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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不能进去?”刚到达目的地,晏晨就被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给拦住了。
“这是我们晏总。”陆尘向前一步,说道。
年轻的警察看了一眼晏晨,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对身边的人低咕的几句。身旁的人急匆匆地跑了,不一会儿一个看似领导的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你就是晏总?”那人上下打量了晏晨几眼,似是觉得晏晨太年轻有些不相信,可是一看晏晨身后的田秘书和陆尘又有些相信了,说道:“我是温承,是这里的负责人,我想我们领导已经把请你来的来意说了,现在不需要我多说了,你放心,不会有危险,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晏晨看了一眼温承,向他轻轻地点点头。
“来来,赶紧让开。”温承护着晏晨向里面走。这时陆尘又有话说了,“不给换上防火服啊什么面罩之类的东西?”
“不用。我和她起一进去,有危险我会保护她的。”温承看了一眼陆尘对他说道。
陆尘不说话了,看到晏晨和温承消失在门后面,他的手心里全是汗,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经历过生死的他,此时不禁也把心提到嗓子眼上,手伸进口袋里,琢磨了半响以后,终于还是决定给安少一个电话。
安少正在熟睡之中,被手机吵醒,心里邪火蹭蹭地向外冒着,闭着眼睛摸到手机伸手在上面按了一下,语气异常不悦冷冷地说道:“他娘的,最好给爷打电话的理由,不然爷一定撕了你。”
陆尘通过手机就能感受到安少的怒火,但此时他已经顾不得太多,安太已经进入房间,是凶是吉,是死是活都是一个未知数,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依安少的脾气,拆他的可能性都有。
“安少,大事不好了,你赶紧来邵氏一趟。”陆尘急声对安少说道,把这里的情况三言两语简单地说了一下。
陆尘话音刚落,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啪”的一声,接着再也没有了声音。
“喂,安少,安少。”陆尘对着手机叫了两声,里面传来阵阵忙音,陆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把手机收起装起口袋里担心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在心里暗暗地祈祷。
安少听完陆尘的话一下子把手机狠狠地砸在地上,睡意瞬间消失,他黑着脸跳下床随手抓起地上的衣服一边穿一边向外跑去。
“死女人,胆儿肥了是不是?长本事了啊!竟然学会跟人家谈判了,她以为她是谁啊?人家一只手就把她丢到老远,死女人,看爷见到你怎么收拾你。”安少身上的火滋滋地向外冒着,又气又急,嘴里不住地发出声声咒骂。
另一边,晏晨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汽油味,接着就看到钱咏举着打火机骑在窗户上,一条腿垂向外面,半个身子露在外面,险象环生,看起来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钱先生,晏总来了,你有什么要求和条件尽管向她提,请你一定要冷静,冷静。”温承向前一步对钱咏说道。
钱咏一看到温承向前情绪立刻激动了起来,举着打火机,口中喝道:“退,向后退,不然我就点火了。”
“好,好,我不动,我不动,你冷静一下,你这么激动怎么和晏总谈话?”温承一看钱咏这个样子,脚步立刻停了下来,举着两手赶紧说道。
钱咏的目光看向晏晨,面孔扭曲一片狰狞,他向她吼道:“我这邵氏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一上来就把我给开除了?你知道我现在这个位置是多么难吗?我努力了那么久,你轻轻一句,就我之前我所有的努力全部抹平。我不服气,我真的不服气,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一定死在你的面前,让你日日夜夜一辈子心里不得安宁。”
晏晨淡淡地笑,与钱咏的激动发,她显得极其平静,“你要我给你一个什么说法?”晏晨淡淡地说道。
“我要你立刻收回你说过的话,我要恢复我人事部经理的位置。”钱咏大声说道。
“恐怕让你失望了。”晏晨突然间微微叹了一口气,幽幽地对钱咏说道,或许是站累了,她四下看了看,向屋里的一张椅子走去。
“你干什么?你给我站住。”钱咏立刻紧张了起来,挥着打火机对晏晨嘶吼,一旁站着的温承也被晏晨的动作吓了一大跳,眯着紧张地看着眼前一切,一旦钱咏做出什么不利晏晨的行为,他时刻都准备向外扑去。
“累了,找个地方坐坐歇一歇,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接着说。”晏晨坐下,一脸平静地看着钱咏。
温承愣住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冷静,冷静的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钱咏也是被晏晨的动作搞得一头雾水,丈二摸不着头脑,任何人在遇到这种情况不是尽快答应他的任何要求吗?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女人,不是更应该吓得花容失色,立刻答应他所有的要求吗?但是现在晏晨的情况,却出乎钱咏的意料之外,一时之间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啊!”晏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钱咏,淡淡地提醒着。
“姓晏的,你要是不答应我的要求,我现在立刻就死在你的面前。”钱咏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身体又向外挪了一下。
楼下围观的人一看上面的人动了,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声,更有人大呼,“要跳了,要跳了。”
人群顿时沸腾了起来。
“你的老婆孩子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的。”晏晨向钱咏点点头,平静地说道。
“你…?!”谈话谈到这个份上,钱咏反倒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温承更是张大嘴巴一脸惊讶地看着晏晨,他当警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眼前这种情况,有点戏剧话,更让人忍不住想发笑。这个女人一下子就抓住了主动权,控制了局面,这下反倒让钱咏被动了。
不过温承的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就怕钱咏一时恼羞成怒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果然,温承心里才起这样的念头,钱咏的情绪一下了激动了起来。“姓晏的,想我死没那么容易,你害得我失去了工作,就是死我也拉着你一块死。”钱咏满眼凶光对晏晨吼道。
“是我害你失去工作了吗?你做过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你借公司招人之名,骗了多少人收了多少红包?这些你都忘掉了?嗯——”晏晨嘴角扬起一个讽笑,平静地看着钱咏。
钱咏一窒,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然后他对晏晨喊道:“你这是诬陷,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呵呵!”晏晨轻轻地笑了出来,眼里的嘲讽越来越深,“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我怎么会把你开了?我本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没想到你竟然会愚蠢到这个地步?你竟然会妄想用死来威胁我达到你的某种目的。哼!”
晏晨摇头,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有些人真的是不知好歹,她明明给他留了余地,他却给脸不要脸,他真以为她是泥捏的吗?
钱咏现在是骑虎难下,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又逼着他不得不继续闹下去,要不然他一家老小吃什么喝什么?这房贷和车贷要怎么办?他老了,这个年龄,他又能干什么呢?
“我不管,今天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钱咏心一横,握打火机的手一紧。
“别冲动,别冲动。”温承一看不妙,立刻举着双手对钱咏紧声说道,“千万不要做傻事,再好好商量商量。”
“商量?有什么好商量的?这个婆娘根本就是来逼我死的?好,好,你们不就是想逼我死吗?好,今天我就死给你们看,我让你们的良心受一辈子的谴责。”钱咏的心中一片绝望,没有了工作,没有了收入,他几乎是什么也没有了,活着也是一种受罪,还不如死了算了。
钱咏眼里了无生趣,身体继续向外挪去,整个人都悬在外面,如果用一松,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温承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晏晨依旧无动于衷,静静地坐在那里,但是你若仔细地看,她脸上的肌肉微微在抽动。
“砰!”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房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踹了,安少满脸厉色的走了进来,他微眯着眼睛看着钱咏,忽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死吗?好,爷成全你,来,把他们都带进来。”
“你怎么来了?”晏晨看着安少微微一怔。
安少理也不理晏晨,冷着脸举起手指打了一个响指。接着有几个身穿黑色衣服面无表情的大汉像老鹰提小鸡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女孩走了进来。
“老公!”
“爸!”
女人和女孩一看到钱咏忍不住叫了一声,脸上全是恐惧。
“倒!”安少薄嘴唇一张一合,吐了一个字。
“是。”一听到安少发了命令,几个人把手中瓶装着的液体全都淋向那对母女,母女吓得大声尖叫,四处躲闪,无奈身上还是被淋了湿了,空气中顿时又散发出浓烈的汽油味道。
“你们要干什么?”钱咏一看,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悬在外面的身子缩了回来,跳下来就向妻女扑去,张开双臂拦着在她们的跟前,不让那些人靠近。
“干什么?你不是要死吗?给你找两个陪伴的,省得你黄泉路上寂寞。记得,别感谢爷,爷今天想做一回活雷锋。来,点点,你手里的不是有打火机吗?轻轻一按,什么就可以解决了。”安少斜着眼睛看了钱咏一眼,邪笑着对他说道。
“老公,我还不想死,老公。没有了工作我们还可以再找,孩子这么小,你怎么就这么忍心看着她被活活烧死呢?”钱咏的老婆忽地放声大哭,因恐惧身体瑟瑟发抖。
钱咏的女儿早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泣不成声,伸手拉着钱咏的胳膊尖声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叫声,“爸,我不想死,我也不想你和妈妈死,从此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听话的,爸,我求求你,你别让我死好吗?”
钱咏转过脸看着妻女泪流满面的脸,她们的眼中对生的渴望,还有对死亡的深深恐惧,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心如刀割,再也无力坚持下去,这个七尺汉子突然像一个孩子一样蹲在身体嚎啕大哭起来。
温承见此情景立刻扑了上去,把钱咏摁倒在地上,从他的手中把打火机夺了过来,接着又让随后冲进来警察押着钱咏回警察局。
临走的时候,钱咏略显复杂地看了一眼晏晨,嘴唇动了动,最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低着头走了。
“女人,你给爷过来,”屋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安少对着晏晨勾了勾手指。
晏晨风情万种地站了起来,又风情万种来到安少的面前,歪着头看着安少,脸上堆满了笑容。
“站好!别给爷笑,你现在好好检讨你做错了什么?”安少看着晏晨眼就是疼的,这个女人不知道刚刚有又危险吗?要是那个人点了打火机,再来个鱼死网破,这个女人的小命就完了。
晏晨不说话,眼里的笑容越来越深,她踮起脚尖双手圈着安少的脖了娇艳欲滴的红唇就紧紧地印在安少的唇上,堵住安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唔唔——”安少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推了晏晨几下都没有推开,最后只得随着晏晨去了,手搂着晏晨的腰,狠狠地吻着,把满腹的担心紧张和怒火全化成了激情狠狠地吻了下去。
门没有关,陆尘和田秘书等人还站在门外,安风看着眼前激吻在一起的两人,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刚刚晏晨和钱咏的对话他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晏晨超乎寻常的平静让安风对晏晨有了新的认识。
有一种人越在紧要关头越冷静,晏晨是,安少是,他也是,他们都是同一类的人,幸运的是安静先他一步认识了晏晨,而他和晏晨注定了是对手。
安风最后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紧紧热吻的两个人,转身向外走,心里的那份悸动随着他离去的脚步,一点一点被他挤了出来,等他走出邵氏,他又恢复那个安风,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一个梦。
为了一个女人,他第一次冲动。
安风发动了车子快速地离开,这是第一次冲动也是最后一次冲动,安风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道。
安少和晏晨还在热吻,房间的汽油味依旧浓烈,但这丝毫不影响两个人的动作。晏晨现在终于后怕了,如果钱咏狗急跳墙拉着她一起死,那她大好的人生就全完了。她如果死了,她的父母不知道有多伤心,她还没有孩子,还没有享受一个做妈妈的快乐,还有她这么漂亮的老公以后就别的女人睡了,一想到这里,晏晨心里就一阵阵后怕,她紧紧地抱着安少死死不松手。
安少被勒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了,伸手在晏晨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晏晨吃疼,终于松开了,不满地看着安少。
“女人,爷差点被你勒死了。”安少吐了一口气对晏晨说道,说完忽地眉毛紧皱,脸上一片嫌恶,“他娘的,这什么味真是太难闻。走,赶紧走。”安少伸手捂住鼻子拥住晏晨向外走去。
刚一出门,何鑫就拿着照相机咔嚓咔嚓给安少和晏晨拍照。
“干什么呢?”安少挑了挑眉毛不悦地看着何鑫。
“今天这事可是爆炸性的新闻,这一播出去绝对是爆炸性的新闻,来,学姐,表哥,站好了赶紧让我多拍几张。”何鑫举起相机对着安少和晏晨又是一阵猛拍。
“嗯!”安少轻飘飘地看了身边一个人一眼,那人二话不说,直接从何鑫的手里把相机夺了过来,抠掉里面的内存卡,折断,然后又把相机塞到何鑫的怀里。
“喂,你干什么?那里面我还拍了好多的照片,你把卡给折了,我拍的那些照片几乎全都白费了,你让我怎么跟台里交待啊?”何鑫被那人举动辟惊呆了,等反应过来时,被弄坏的卡已经丢在了地上,他从地上捡到起卡,急得哇哇大叫起来。
“何鑫。”晏晨突然停住了脚步对着何鑫叫了一声,“学姐,你叫我什么事?”何鑫苦着一张看着晏晨。
“明天把台里的工作辞了吧!我身边需要人手。”晏晨一脸认真地看着何鑫。
“…?”
何鑫愣住了,好半天这才对晏晨说道:“学姐,我什么也不会啊!我来不是给你添乱吗?”
“我还不是什么也不会吗?我们一起共同学习。”晏晨对何鑫说道。
“这…?!”何鑫看看晏晨又看看安少,脸上一片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当一名记者,是他的梦想,把梦想变现实,是他所喜欢的,但是他又无法拒绝晏晨,一下子就陷入两难状态。
“这什么这?没听到你表嫂的话吗?那个破电视台有什么好待的?”安少狠狠地瞪了一眼何鑫,对何鑫颇多不满。这小子犟得厉害,前段时间晏晨在美国陪邵华,他让何鑫去安氏收购的报社当主编,谁知这小子说什么死活不去,要不是安老太太拦着,安少直接派人把他绑去了。
现在何鑫又在这里叽叽歪歪,安少直接生气了,对着刚刚抢何鑫相机的那个男人说道:“索明,把他的相机给砸了,还有那什么狗屁记者证给老子撕了,爷看着眼疼。”安少指着何鑫怀里的相机还有脖子上挂的记者证说道。
“喂,你可别乱来啊!喂,喂,表哥,你快让他住手。”何鑫一听安少的话,脸色大变,站起来就向外跑,还没出两步,就被索明一把抓住,伸手就去夺何鑫手里的相机,何鑫左右躲闪,嘴里急得又是哇哇大叫。
晏晨看得乐了,抿着嘴巴偷偷地笑。还是安少做事符合她的胃口,简单快捷。
“走!”安少理也不理何鑫,拥着晏晨向电梯走去,陆尘等人跟随其后。
邵氏大楼下刚刚还密集的人群渐渐散去,警车消防车和救护车已经开走了,警戒线也收了起来,邵氏集团也开始慢慢地恢复正常的工作,人们心有余悸缓缓议论纷纷地大楼走去。
一坐到车里安少的脸立刻就阴了下去,身上散发出阵阵的寒意,斜着眼睛看着晏晨,两条腿叠放在一起,一只手轻轻地敲打着腿。
晏晨一看就知道安少在为刚才的事情在生气。她身子低了下来,轻轻地趴在安少的腿上,轻轻地说道:“我知道我鲁莽了,让你担心了,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做,以后谁要死要活的,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你也别生气了好吗?”
晏晨不说还好,一说安少心里的邪火越发旺了,嘴里不由得发出一股怪叫,“生气?爷有什么可生气的?爷有你这样的老婆感到自豪和骄傲,你看看你多勇敢啊?爷差点为你鼓掌了。你鲁莽了吗?老子倒是看你冷静的很,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晏晨,你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被门夹了,你跟谁学的?你他娘的不知道跑吗?…”
安少喋喋不休开始数落晏晨,晏晨知道自己错了,也不敢顶嘴,只得趴在安少的腿上乖乖地听他训斥,偶尔会抬起头看安少一眼,眼中充满了笑意。
回到家以后,晏晨很意外地见到了一个人,安心,身旁还有一个人她不认识,但是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个皮肤白净的男人就是安心的老公,蒋寒。
“哥,嫂子,你们回来了?”安心在看到安少的那一刹那,眼中蓦地一亮,再看到他后面的晏晨,安心眼中的亮光随即消失,垂下眼眸,乖巧地向安少晏晨打了一个招呼。
晏晨看到安心那一刻,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她?喜欢上自己的堂哥,这种疯狂的想法,和发生过一切荒唐的事情,令晏晨的心里感到极其别扭。请原谅她不能用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来看安心。
安少的心里有气,绷着脸理也不理直接踢着鞋子上楼去了。晏晨对安心和蒋寒歉意地笑了笑,“他今天心情不好,你们别在意,坐吧!”
“嫂子,今天发生在邵氏集团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我们就是特地赶过来看看的,看到你们没事我们就放心了。”安心低着头轻声地对晏晨说道。
“一点小事都处理好了。”晏晨笑了笑,不甚在意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视线投在对面的蒋寒身上,“你就是蒋寒吧?哎,很遗憾你和安心的婚礼我没有参加,当时的场面一定很唯美很热闹吧!唉,希望你们两个不要责怪我,的确当时是我有事脱不开身。”
蒋寒笑了笑,“嫂子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从来没有想过要责怪嫂子。”
“这样我就放心了。”晏晨的脸上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眼睛四处打量一下,问道:“奶奶呢?怎么没见到奶奶?”
“我们也是才刚刚到,林妈上去叫奶奶了。”安心轻声地说道。
“哦,那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看看奶奶。”晏晨招呼着安心和蒋寒坐下,起身上楼上走去,她还没有走到楼梯,就见林妈着急忙慌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不好啦,不好啦,老太太晕倒了。”
“什么?”晏晨吃了一惊,三步并作两步抬腿就向楼上奔去,客厅里蒋寒和安心也迅速地向二楼奔去。
安少刚进到房间,还没有来得及把外套脱了就听到林妈的声音,他从房间跑出来,第一个冲进了安老太太的卧室。
卧室里安老太太双目紧闭倒在床边,人事不省。
“奶奶,奶奶。”安少颤着声音叫了两声,接着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安老太太就向外冲去。
“让开,让开。”安少对着跑过来的晏晨安心蒋寒大声吼道,一脸的阴狠。
晏晨从来没有见过安少这样失常过,微微一怔,立刻退向一旁。
安心可就没那么好运了,躲闪不及与安少打了一个照面,安少眼中凶光一闪,一脚就踹在安心的腿上,大声了吼道:“给老子滚开。”
安心猝不及防一下子被踹了一个正着,身体趔趄一个不稳就向后倒去,晏晨见势不妙,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安心的胳膊,让她避免摔倒。
安少抱着安老太太如旋风般冲向楼下。
“你没事吧?”晏晨扶住安心关心地问道,忽地手顿了顿,视线在安心的胳膊上停留,露在外面的肌肤隐隐有鞭打的痕迹。
家暴吗?晏晨的脑海中立刻闪出这个念头。
“我没事。”安心赶紧把胳膊抽了回来,把袖子往下拉了拉。
“没事就好。”晏晨压下心中的疑惑,向着安心点点头,转身向安少追去。
蒋寒走了过来,白净的脸上一片心疼,“安心,你没事吧?疼吗?”
蒋寒说着伸手就去扶安心。
不知怎么地安心吓得一个哆嗦,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避开蒋寒的手,眼中一片惊惧。
蒋寒眼中闪过一道冷光,不由分说,一把安心拉入在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搂着她不放,温柔地说道:“安心,你在害怕是吗?嗯——”
“没有,我只是担心奶奶。蒋寒,今天我不回去了,你一个人先回家吧!”安心颤着声音对蒋寒说道,身体一片僵硬。
“奶奶自然会有人照顾,你还是我和一起回家吧!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怎么能睡得着呢?乖,听话,跟我回家。”蒋寒一边温柔地说着话,一边搂着安心向楼下走去。安心试着反抗了好几下都未果,最后只得无奈满脸惊惧和蒋寒一起向外走去。
医院抢救室安老太太正在里面抢救,安少脸上呈现一种疯狂,他不住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不时地抬起手腕看时间,不时地用脚使劲地踹墙。
晏晨一直陪在安少的身边。她知道安少心里烦躁,也知道他担心安老太太,她就一直默默地陪在他的身边,不问也不说,就那样静静的待着。
抢救还在继续,安蓝得到消息后匆匆地赶了过来,一看到晏晨忍不住就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午我走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是不是你们惹老太太生气?”
“姑,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也是才刚刚到家。”晏晨抬眼对安蓝说道。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安蓝着急了,扒在抢救室的门缝向里面张望着。
安健阳本身就在医院,听到消息后和韩忆一起到了急救室外,韩忆看到安少时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下意识地躲在安健阳的身后。
安健阳看了一眼安少,看他没什么反应,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视线投在晏晨的身上,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和安少刚到家就听到林妈叫奶奶晕倒了。”晏晨看着安健阳慢慢地说道。
“那医生是怎么说的?”安健阳又问道。
“医生什么也没说。”晏晨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问什么你们都不知道?”安健阳一下子发火了,黑着脸对着晏晨大发脾气。
晏晨有心想讽刺激安健阳几句,想想就又算了,毕竟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是他的母亲,他心里有火也是难免的,她也就是不与他计较了。
但是,她不计较,并不代表有人不计较。
“你对谁发火了呢?”安少突然看向安健阳,冷冷地说道,“你怎么不想想你一天到晚做了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吼大叫?你滚,这里不欢迎你,你现在立刻给我滚。”
安少突然间就发了脾气,脸上一片扭曲,对着安健阳一顿怒吼。
韩忆吓得越发厉害了,躲在安健阳的背后大气都不敢出,她手上和身上的伤口还在疼,每一道伤口都在提醒着刚刚才发生的事情,对安少她是打自内心的恐惧。
安健阳的脸有些挂不住了。这是他养的儿子吗?居然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对他大吼大叫,他气得嘴唇发抖,身体微微发颤,手一扬,狠狠地朝着安少的脸上扇去。
晏晨心猛地漏了半拍。
韩忆低垂的眼眸露出一丝兴奋。她的心里巴不得安健阳能好好教训安少一顿。
“哼!”安少的嘴角露出一个嘲讽,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眼中冷光一闪,手一伸就把安健阳的手给拦下了。
安健阳的手被安少架在空中,他试着挣脱了好几下都没有挣脱。
“你这个逆子,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安健阳脸色铁青看着安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哼!”安少又是一记重哼,盯着安健阳的脸有好几秒中,最后这才狠狠地甩开,“滚,带着这个贱女人赶紧从这里滚,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安少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对安健阳说道。
“你…?”安健阳捂着心脏后退了一步,他的眼里充满了浓浓的悲伤和一种说不出来的失望。
这就是他养下的好儿子,开口闭口让自己滚,他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情,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一个逆子?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真是家门不幸啊!安健阳对着安少缓缓摇头,人,突然间老了十岁,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安少,慢慢地转身准备离开。
韩忆的眼里一片失望。在心里把安健阳狠狠地鄙一番,这个世上哪有老子怕儿子的?如果她是安健阳,她就恨恨地照着安少扇他几个耳光,看他成天那么嚣张吗?韩忆在心中恨恨地想着,一看安健阳走了,顾不得许多,她赶紧上前扶着安健阳。
“健阳,你别怪安静,他也是因为奶奶的病才发火的,你现在可不能走,那里面躺着的可是你的母亲。”
韩忆扶着安健阳在长椅上坐下,替他一下又一下的抚着胸口,“你可千万不能生气,你的心脏不好,医生再三叮嘱一定不能生气。你怎么就不听呢?唉,你要是气出个好歹来,我可怎么活啊!”
韩忆说着说着突然间嘤嘤地哭了起来。
晏晨微皱着眉头看着韩忆,眼睛暗了暗。这个女人真是太厉害了,也难怪叶馨不是她的对手老公被她抢走。就她刚刚这几句看似平淡无奇,但是话中有话。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安少惹了安健阳生气。如果安健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完都是因为安少。
安少也听出了韩忆话里的意思,想发火,可是一看安健阳一脸的痛苦,安少只得把到嘴边的话狠狠地又咽了回去,转过身,一拳重重地砸在墙上。
这心里的憋屈不是一般人所能体会的到的。
晏晨能体会到安少此时的心情,她默默地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地拍了拍安少的背,依旧是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急救室的灯灭了,手术室的打开了,安老太太躺在病车上被推了出来。
“妈!”安蓝跟里发出一声悲鸣向着安老太太扑了过去。
安少晏晨韩忆和安健阳全都围了上来。
安老太太已经清醒过来了,她转动着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围在病床上的亲人,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我没事,你们就别担心了。”
“医生我奶奶到底得了什么病?现在怎么样了?”晏晨的眼睛看着医生,紧张地问道。
“脑中风,好在发现的早,不过年龄大了,血压又高,人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是以后恐怕不能下地走路了。”医生说到这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什么?”晏晨听了医生的话怔了一下,医生的意思是安老太太要在轮椅上度过余下的日子了?
这怎么可能?
安少听了医生的话眼中冒着凶光,伸手一把揪住医生的衣服领子,咬着牙齿恨声说道:“老子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你们一定要给治好,不然的话,老子一定把你们这所医院给拆了。”
医生被安少眼中的凶光吓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们尽力了,我真的是尽力了。”
安老太太倒显得一脸平静,“小静,快松手。这不管医生的事,奶奶年龄大了,这身体就跟机器一样,岁数一大,各个零件都老了生锈了,哪能不生病呢?再说了,不是不没死吗?我还要等着你和晏晨给我生一个大胖重孙子呢!”
安老太太满脸皱纹的脸上一片笑容,目光慈祥地看着安少和晏晨。
晏晨的心里一阵难过,眼睛忍不住红了,再也忍受不住,她把脸迈向一旁。
这里面最高兴的莫过于韩忆了。真是天助我也,只有这个老太婆一死,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安健阳,到那时,她一定要热热闹闹地办一场婚礼,让那些曾经瞧不起她的人好好瞧瞧,她韩忆也有嫁入豪门的一天。
最好现在赶紧就死。韩忆低垂的眼眸上闪过一丝恶毒,她在心里暗暗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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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说,祝大家开开心心每一天。我是不是好煸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