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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阿信有一首歌叫做:‘不死心还在’,放在现实中倒挺适合送给李老板,不过他这个心跟别人的心可不一样,他的心是色心的心,绝对是人死色心不死的代表人物。
眼见着随叶南同行的竟是一名美貌女子,李老板嘴里抱怨不停,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瞟向了江若离,出来办案还领着美妞儿随伺左右,真他娘的同人不同命呐!
“不麻烦李老板了,我们自己过去就行。”
叶南自认修养还好,可李老板放肆打量的眼神还是有些激怒了他,一个眼神荡过去,李老板瞬间便打了个哆嗦,嗫嗫的收回了视线。
难怪当日那男人会以凶恶目光警告他,男人普遍都有种近似动物的本能,自己的领地及女人受到其他雄性觊觎,很少有不恼火示威的,这李老板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货色,如此不知悔改,早晚有一天他会死在这个色字上面。
两人走路都很快,步子看似又大又疾,却落地轻巧,几乎没什么声息,叶南其实很少接触女人,即便他回国之后经常同华煜宸厮混在一起,仍对那些花瓶般精美的女人兴致缺缺,或许他离开太久了,总觉得那浮华yin|靡的世界已经不属于自己,不是他无法融入其中,而是彻底的感到厌恶。
果然,他受那种纯粹热血激昂的军人血性荼毒太深,已经开始与这个光怪陆离的现实世界格格不入,在他建立人生观、价值观最关键的时刻,身边除了生死与共的战友,便是严苛冷峻的教官,他确实与华煜宸一般生于富贵,可早在他们分开那年,他们便已经注定不再是同一类人。
思忖间,两人已然站在了那间事发的客房前,叶南戴上手套,转身想提醒江若离不要留下指纹时,却见她早就手套口罩装备齐全,甚至连长发都一并塞进了那种医生手术时会戴的无菌帽里。
错愕之余,叶南莫名低沉的心情竟也豁然开朗起来,他似乎明白江若离为何吸引他了,她明白他的欲言又止,她体谅他的不为人知,他从不需要对她解释太多,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那种难以言喻的默契,才是最吸引他的原因。
客房门已锁,叶南取了房卡开门,门推开后一股难闻的气味便扑面而来,身后江若离越过自己,迈步直接便朝石屏风后走去。
叶南紧随其后,却见她正蹙紧着眉头,死死的盯着那方水池,虽然只过了半天时间,但那股子不同寻常的腥臭味儿却猛烈得有些吓人。
“有什么发现吗?”
叶南无声靠近,目光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尔后不由怵然一惊,几乎有些难以置信的拧过头来望向江若离。
“怎么会这样?”
才半天的时间,尸体怎么可能腐蚀成这个样子?白花花的皮肉里乳白色的蠕虫各种蠕动,看得叶南头皮发炸,后脊梁都开始冒凉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区别只在于弱点的多少不同而已,除了他曾经在黎巴嫩猎人学校的教官s外,没人知道其实他有很严重的密集恐惧症,尤其是那种密密麻麻挤挤挨挨又十分恶心的东西,他即便经过大量的心理干预与治疗,仍只能保证见到后身体不再僵硬到不能行动的程度而已。
“你没事吧?”
江若离敏锐的察觉到叶南的声音有些发颤,虽然他掩饰的极好,可她还是感觉到了,扶着叶南退后半步,江若离闪身挡在叶南身前,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直觉叶南的异样应该与那水池有关。
“没事。”
叶南微笑摇头,神情镇定,语调平缓,若不是确定刚刚自己确实听到他发颤的声音,江若离几乎就要被他蒙蔽过去。
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思,江若离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在转过身后仍有意无意的挡在他面前,这个角度刚刚好能挡住他的视线。
想到他曾经的职业,江若离立即便明白了,有些弱点是可以致命的,如果刚刚他不说话,她根本不会察觉到他的异样,他能掩饰的那样好,足矣可见是经过特殊训练的。
“死的这人应该是个蛊师,而且那也不是普通的蠕虫,这方面我也不是很懂,但我曾在湘西苗寨见过类似的情况,他这应该是养了某种需要人类精血喂养的邪恶蛊虫,因为宿主死了,无法继续寻找人类精血喂养它们,所以才会导致蛊虫反噬宿主血肉。”
江若离较寻常女性略低的嗓音有着别样的安抚能力,叶南盯着她挺拔如竹的背影,只觉得往常那种万虫啃噬的麻痒痛感竟离奇的很快消失不见,这是他第一次在没有心理师的干预下,如此快速的恢复正常。
“到外面说吧,这里的气味实在难闻。”
擦过叶南的肩膀,江若离目不斜视的绕过石屏风,叶南走过来时,便见着她正站在敞开的窗子前,两手环抱着肩膀,目光遥遥落在窗子外面那处颇为考究的院落中。
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江若离没有回头,只是如同自言自语般,说道:“民间有句谚语,叫做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我虽不是很懂风水,但这处山庄仅从外观来看亦是经过高人精心布置过的,按说寻常鬼物压根不敢靠近,可你看这窗子正对着的那个方向。”
江若离说着,抬手向前方指去,叶南上前几步,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
山庄的客房整体是呈半环形设计的,中间围着的便是一处颇为雅致的小院,小院背倚苍翠山峰,面前三方亭台楼宇皆成环抱之势,正当中是一方由山石堆叠而成的小池,小池上方水汽氤氲升腾,雾雾罩罩的很是有些意境,看样子那池中应该就是从山中直接引出来的温泉水罢,可江若离想让他看得显然并不是这些。
“树?那是一棵槐树。”
相信无论是谁,只要看到这处院落的人,绝对会第一眼便看到这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这棵老槐树少说也有二三百年的光景,几人合抱的粗壮树干,旁逸斜出的巨大树冠,平白的便为这间小院增色数倍。
然美则美矣,别说那个专门布置这家山庄的风水师,就连江若离这个半吊子都看得出来,这棵老槐树实在邪门的厉害,怎么可能会有人特意将它圈在后院里呢?这显然并不符合逻辑。
“如果栾树那小子在就好。”
栾树是栾一眼的孙子,这些堪舆风水正是他们家传的本事,虽然栾一眼早早便撒手人寰,可栾家的这门手艺不可能失传,栾树是拜了江若离为师没错,可江若离压根就没有什么师门的概念,连带着自己的小徒弟也是想学什么就学什么,虽然不负责任的采用了散养的方式,但江若离也算是歪打正着的押对了宝,起码还培养出栾树这么个难得一见的奇才来。
江若离说话的声音其实很小,甚至有些近于喃喃自语,叶南偏过头来打量江若离线条完美的侧脸,突然便不受控制的脱口问道:“你们感情很好吧?我听三爷说过,栾树曾被降头师暗算差点还丢了性命,你为了替他报仇,不惜远赴泰国寻仇,不仅烧那下降法师的佛堂,还逼着那降头师废了一身修为才罢休。”
虽然有些不想承认,但也难不得不说,他确实有些嫉妒了,这种感觉很微妙,明明不想在意,也根本没什么资格介意,可他就是想要问问,明知道这是一种近于自虐的行为,可他还是不受控制的问出了口。
“他是这样同你说的?你被他骗了。”
江若离失笑,这个总喜欢断章取义的家伙儿,还真是不忘四处为她吹牛皮壮声势呢。
见叶南仍是一脸茫然的望向自己,江若离不由淡淡解释道:“他没说的事才是这整起事件中最关键的部分,在栾树养伤的那段时间里,我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力量来挖那降头师的老底,而且临行前我还特意去了趟苗寨,求那为栾树解降头的老熟人教了我们专门克制降头蛊术的法子,我们去到泰国后也没有马上动手,而是装作普通游客般四处游玩,在动手之前我还提前在那降头师的神庙附近布了阵法,我没有三爷说的那么神,甚至那时的我也根本就不是那降头师的对手,只能说我赢在出其不意,他输在太过轻敌,若他不是那么张狂,恐怕现在你就未必能见到我了。”
本是同一件事,从三爷口中听到,叶南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总觉得好似再听说书人讲述的传奇轶事般,少了那么一点点真实,可从江若离口中听到,则完全又是另一种感觉,犹如火中取栗,端得是惊险无比,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可叶南还是忍不住的担忧起来,这女人的胆量与谋算总是能令他感到叹服。
他不能用看寻常女人的眼光来看她,况且她本就不是寻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