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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窦辅送戏志才往云中赴任。随后遇前来为窦辅新婚贺喜的曹操族弟曹遂,可这位曹遂有龙阳之好,把窦辅吓坏了,赶紧躲避。可就在躲避之时,却看到胡华一人鬼鬼祟祟,窦辅好奇之下便跟上前去,一看究竟。结果却被窦辅看到胡华与顾雍‘私会’,这一下可把窦辅气得三尸神跳,正欲上前质问。转念一想:顾雍为人稳重,谦谦君子,应该不至于如此。再说华儿对自己情深意重,更不会如此。想到此处,窦辅怒火虽消,却生疑惑:二人并无私交,何以在此相谈。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于是,窦辅也不出声,在暗处偷偷窥视。只见胡华不断行礼,似有求顾雍,而顾雍却不停摇头摆手。过不多久,顾雍似乎被胡华说服,颇为无奈的点头,并从胡华手中接过一物,便匆匆告辞了。而胡华待顾雍远去,见四下无人,亦回屋去了。
窦辅见此,愈发疑惑,便装作无事,跟着胡华往回走。之后,窦辅旁敲侧击,想询问此事,可那胡华却半点不露口风,只是羞涩的笑笑,道:“夫君,不日便知!”
随后几日,窦辅实在忍不住好奇,便找上顾雍,不想顾雍更是一问三不知,窦辅又不便说出当日自己偷窥之事,一时之间也无办法。
此时在吴郡阁蔡府楼上,蔡琰正好奇的拿着一支竹笛,莫名其妙。原来是顾雍将胡华让他捎给蔡琰之物!顾雍控夜长梦多,便连夜差人送回吴郡。此刻,蔡琰手中拿着竹笛,似有所思。来人还转交一封信,信中顾雍将情形详细说明了,并转告蔡琰一句胡华的原话:此竹名斑竹,此笛乃妾亲手所制,特送与妹妹!不知合心意否?
蔡琰博览群书,自然知晓斑竹为何物,心中慢慢明悟:娥皇女英…共侍一夫?
蔡琰顿时大喜,随即满脸羞红,窃喜道:娥皇女英!
而就在窦辅正在犹豫是否说出当日自己所见之事,逼问顾雍之时。江东各世家的贺礼终于随船抵达。窦辅只得先放下此事,前往迎接。
渡口早已完工,而水寨业已初具规模。胡腾并顾雍已经在等候了,至于荀爽羊续并荆湘世家等人,并未来迎候。
待船靠岸,一群人上岸。不曾想,为首之人,竟然是陆家家主陆康。窦辅连忙迎上去,行礼问安,并将胡腾介绍于陆康。而顾雍亦上前行子侄礼。随后,陆康安排人将船上财物搬下来。自己则随着胡腾窦辅等先行回府。
在回府路上,窦辅好奇陆康亲临,便问道:“辅实在惶恐,竟然劳烦叔父亲临。愧不敢当!”
陆康看看窦辅,笑道:“贤侄无需如此!老夫此来,一是恭贺贤侄大婚,二来,亦是顺路!”
窦辅不解,问道:“顺路?”
陆康点头道:“不错,顺路!老夫此行正待前往庐江就任啊!”
窦辅一愣,道:“似乎庐江,并不顺路啊?”
陆康笑道:“不错,只是,余人皆不得空闲,只老夫正待上任。故而,此行便有老夫带领。来恭贺贤侄大婚啊!”
窦辅谢过陆康,只是心中明白:自己虽说对吴郡会稽郡各大世家有恩,但也有芥蒂。唯独与吴郡顾陆二家交好。所以,这次才会陆康亲自来。
而这时,窦辅却听到陆康长叹一声道:“多年未到荆南,不想却有多大变化,只可惜老夫却已垂垂老矣啊!”
只见一旁一童子道:“祖父无需如此,孙儿会一直陪着祖父!”
窦辅一愣,原本并未注意这名童子,此刻见其自称是陆康孙子,不由好奇。陆康先是欣慰的抚摸童子,随即见到窦辅的神情,心中明了,遂道:“此乃老夫从孙,姓陆名议,乃老夫兄长之孙,其父过世的早,临终前,托付老夫。如今,老夫上任,自然将其待在身边!”
窦辅望着童子,深思道:历史似乎并未此人?应该很普通吧!
多年后,窦辅对自己今日决定异常懊悔。只是,人生却没有如果,只有结果与后果!好的结果,或坏的后果!终究需要自己面对!
此时的窦辅当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便与陆康闲聊,道:“只见,小侄听闻叔父上表陛下,结果惹得龙颜大怒,后贬谪回乡了。怎么今日却会…?”
陆康叹息道:“天不佑大汉啊!各地烽烟四起,去岁庐江、江夏两郡有人叛乱。庐江人黄穰伙同江夏蛮人,(“江夏蛮”居于江夏(治今湖北麻城南)一带),一同早饭,占据县城。数次围剿皆未平定。陛下因老夫之前曾在荆南平定蛮人,遂派老夫任江夏郡守,前往征讨!”
窦辅点头道:“原来如此!”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到了胡府。胡腾忙向陆康介绍荀爽羊续等及荆湘一众豪杰。随即便开席为陆康一行接风洗尘。
而在众人觥筹交错,一片祥和之时。门外来报:有客到贺!
众人皆奇怪,窦辅大婚已过,何人到现在才来到贺,也太没有诚意了啊!
不过,胡腾终究有涵养,望了一眼窦辅,遂道:“上门皆是客。既是来祝贺吾儿大喜,便请进来吧!”
不一会,只见进来两名大汉,后面还有十数人抬着箱子。之所以称之为大汉,实则因为来人太过雄壮。众人皆在猜测来意,而胡腾却望向窦辅,似在询问来者何人?
窦辅实在不认识,只能茫然的摇摇头。
而二人似乎知道胡腾心中所想,便直接开口道:“吾等二人奉董将军之命,前来恭贺公子大婚!董将军让吾等专程致歉!实则事先并不知晓,公子大婚,故而来的迟了,还请公子无怪!”
“董将军?”窦辅奇道,自己似乎并不认识这样一个人啊?只得先道:“辅本未打算惊扰,故而皆未通知。不想董将军如此客气!正所谓不知者不罪,董将军又何罪之有呢?只是,不知二位将军高姓大名啊?”
两人一抱拳道:“某家李傕,这是同伴郭汜!”
窦辅大惊:原来是这两位牛人,那么董将军自然知晓是谁了!董卓!竟然会是他!?他倒看得起自己,居然派两位心腹爱将前来送礼!
窦辅并不愿意与董卓过于接近,开口道:“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辅尚未报答仲颖公救命之恩,如何能再收此厚礼!”
郭汜正要着急嚷,却被李傕一把拉住,道:“董将军临行吩咐了,请公子务必手下,若公子不收,让吾二人亦不必回去了!公子若不收,吾二人亦无法回去复命!”
窦辅心中微怒:这不是霸王硬上弓嘛!这话到底是董卓说的,还是这李傕编的啊!如果是后者,这李傕也不是一个莽夫啊!
这时,李傕见窦辅似在犹豫,并未接口,只得接着道:“将军还说了,公子如今为云中郡守,而将军却蒙朝廷恩赐,现为并州刺史。以后便是同僚,所以请公子务必收下!”
窦辅心中一惊:并州刺史?董卓何时成了并州刺史啊?
原来上次平定凉州叛乱,天降陨石,叛军军心大乱。一战而胜。之后,窦辅便回朝受封了。但是张温又命众将追击,当时董卓认为不可,但张温执意要追。后反被叛军围困,缺水断粮。六路兵马,皆损失惨重,唯有董卓这一路,因他拦坝蓄水,捕食鱼虾,后用疑兵之计,退却,叛军欲追赶,却被他开坝放水,至使河水猛涨,无法追击,全军而退!因此朝廷封赏董卓为前将军,鷔乡侯,并州刺史。
李傕看窦辅依旧沉默没有出声,只得继续道:“再者,将军让吾等感谢公子。当初在凉州时,为将军求情!”
窦辅想到,当时张温要处斩董卓,自己似乎确为其求过情。知道李傕此刻软硬兼施,自己若再不收下,似乎不敬人情了。且也会结怨欲董卓。窦辅虽然不想与他太过亲近,但亦不愿与他结怨。
想到此处,窦辅收敛神色道:“如此,多谢仲颖公美意,礼物在下便收下!二位将军也辛苦了,请入席!”
只见李傕道:“多谢公子厚爱!吾家将军临行吩咐了,礼物送到便即刻赶回,不得延误!军令如山,吾等不敢有违!”
窦辅再一次赞叹董卓治军严谨,难怪能够对抗天下诸侯雄兵!想到此处,窦辅只好顺势道:“既如此,在下亦不敢再留二位将军在此!不过在此,还是要多谢二位将军千里迢迢来为在下送礼啊!”
李傕郭汜忙道:“公子客气了!此乃小将荣幸!将军经常在吾等面前,赞许公子勇武过人,深通兵法!今日能来此为公子贺喜,实在是小将等之荣幸!”
窦辅被他们说的也不好意思,忙谦虚道:“仲颖公谬赞!辅愧不敢当啊!如此,两位将军一路好走!”
这时,李傕再次开口道:“还请将军移步,除这区区数箱彩礼外,门外还有骏马百匹!将军来时说了,公子乃当世英雄,区区财物,岂不显得庸俗。故而特送上西凉骏马百匹,若非为了这些马匹,小将等亦不会今日才到!而将军亦担心旅途安全,才命吾等二人押送!”
此言一出,不光窦辅,众宾客,都被董卓的大手笔惊呆了!如今的马匹可是价值不菲啊,特别是南方。有价无市啊!
窦辅亦激动感慨:董卓不愧为枭雄啊!拉拢人心,实在有一套,若非自己知道他的结局,绝对会对其死心塌地,感恩戴德!
窦辅原本还想推辞下,却见二人开口道:“将军当公子朋友,公子又何必如此扭捏!请公子前往一观!”
窦辅停二人之言,顿生豪气道:“好!二位将军请带路!”
等到了屋外,李傕却小声对窦辅道:“公子,将军还有一言,让吾等私下告知!”
董卓到底要和窦辅说什么?而胡华的心意,蔡琰的心愿,最终能否实现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