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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杨犹不省得自己喝醉,还在拉着李明业的袖子含混不清地说着:“你们…看着,秦…昭那个贱人……我总有一天要让她……让她****得…求饶……才知道我的……我的厉害!”
李明业随口应和着,和王庭辉两个将醉得不辩方向的杜杨往椅子上一放,见杜杨往后一倒就呼呼睡了过去。两人这才喘了一口气,互视一眼诡笑了一声。
“杜兄?杜兄?”李明业试着推了杜杨几下,叫了他两声,见他半点没有反应,才鄙夷地撇了撇嘴,“难怪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还敢跟我们说要把什么姓秦那贱人弄到手,叫了一帮子秀才去想把人家臊出来,真亏他想得出来!什么狗屁办法,有个屁用!”
李明业又搡了杜杨两下,见他已经扯起了小呼噜,不由有些担忧:“一不小心没把好分寸,看来是把他灌多了,呆会儿服药了还能不能有效用?”
一旁的王庭辉拍着胸脯保证:“明业只管放心好了,这药我试过,快死的人服了后都金枪不倒,别说只是个小醉了。这家伙也忒不中用了,不过几杯就像这样子了。”
一边说着,王庭辉一边就倒了杯茶水过来,从怀里一只锦囊里取出一粒小指头大的药丸,剥了蜡封,往茶水里一放,又轻轻晃了晃,见药已经溶了,示意李明业把杜杨扶好,两人合力把那杯加了料的茶水一滴不洒地给杜杨灌了下去。
见杜杨依旧仰天靠在椅子上没反应,李明业犹豫了一下:“我们要不要在这儿再等等,看看药效出来了再说?”
王庭辉“啧”了一声:“我说明业,你不会是看那个杜柳娇娇媚媚的,又改了主意想一个人吃独食吧?”
“我改什么主意,她再千娇百媚,就那点功底想做正房夫人可是不行,没得坏了咱们的子孙,不过做个娇妾倒是正合适。”李明业急忙辩白了一声,“再说了,咱们哥俩谁跟谁,头道汤咱们一起吃,二道汤嘛……”
王庭辉不怀好意地笑着拍了拍杜杨的脸:“倒是便宜了这蠢货,亏他还有个秀才名声,做得正爽的时候被咱们涌进来现场逮了这禽兽,也不知道他家里爹娘会不会气死!”
“他爹娘气不气死我可管不着,他那舅舅一定得气死!”李明业嘻嘻笑了起来,“不过一个六品的通判,也敢跟我爹对着来,等咱们把这事抖出来,我看他这回还有什么脸面在曲城这里做下去!”
王庭辉已经按捺不住地拉了李明业的袖子:“走走走,想着一会儿这兄妹两个光溜溜地缠在一起我就爽,我们先去好好干几回,省得再拖下去,这蠢货这里起药效了,倒教我们自己不得畅快!”
李明业哈哈笑了一声:“怕什么不得畅快,等我纳了她进屋里头,不过一个玩意儿,你什么时候想玩,只管来就是!”
两人嘻嘻哈哈说着些淫言秽语出去了,秦云昭听着外面没有动静了,这才轻声跳了下来,同时把顶板复回了原位。
被灌了药的杜杨依旧仰躺在椅子上,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李明业这一伙人的设计中,更不知道呆会儿药效上来以后,自己还会被带过去做什么悖伦之事。
秦云昭一双杏目在杜杨的脸上流连片刻,轻笑了一声出来:“原来那一帮子秀才是你找来的。姐我真是以德报怨啊,实在是不忍看到你呆会儿发现自己犯下悖伦大错啊……”
封良玉刚刚发泄了一场,懒懒地让那兔儿先下去了,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喝了起来。
话已经带到了容渊耳里,带回来的回话却是他再考虑考虑。看来自己这手段还不够逼得紧啊,姓容的居然还不定主意,还在犹豫。
看那容渊既然是那么着紧姓秦的那丫头,要是明天上午容渊还没有带话来,那就别怪他先拿姓秦的那丫头开刀了。曲城繁华,三教九流的自然就多,姓秦那丫头长得那相貌,出点什么意外实在是再寻常不过了……
封良玉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正打算把杯子放在桌上,起身回府,手却突然一软,杯子骨碌碌在桌上滚了半圈儿,整个人也软软地倒了下来。
秦云昭沉了一口气,一手提了封良玉的腰带把他拖到旁边的睡榻扔了上去,利落地把他扒得光溜溜的,人掀得翻个身趴在榻上,然后把他头发都放了下来,散落在背上,双手却用他的腰带缚住绑在了榻头的横栏上,回身见那条细长的马鞭还搁在桌上,顺手也取到了榻边来……
杜杨虽然在醉中,也觉得浑身燥热得不得了,勉强睁开眼,见房间里已经是灯火憧憧,一片朦胧重影中,依稀看到睡榻上正俯卧着一具白晰的娇躯,青丝如瀑般散满了后背;杜杨立时明白自己是想要做什么了。
秦云昭隐在帷帘的黑暗里,看着杜杨连脱带撕地扯下了衣衫,赤条条地冲上榻压了上去,一番左冲右突以后,终于找到了地方,嘴里爽得哦哦叫着,身子疯狂地动作起来。
李明业和王庭辉灌得那药果然厉害,杜杨做了两回还不罢手,外面听着有人闹腾起来。然后房间拴着的门被人敲响,听到里面****之声,隐约说了几句“封三爷”什么的,又悄悄地退下去。
见杜杨终于满足地倒在封良玉的背上又醉睡了过去,秦云昭取过那条细长的马鞭,动作轻柔地绕过封良玉的脖子,在他轻轻晃着头要醒来之前,马鞭在封良玉的脖子后交叉,然后猛然勒紧。
封良玉的身子剧烈弹了起来,片刻之后身躯终于软了下去,再也没有动静。秦云昭轻轻伸手探在他的颈动脉,确认了之后,把交叉缠紧的马鞭塞进了杜杨的手里,起身看了看,又帮杜杨扶正了一点姿势,满意地轻笑了一声,隐在窗户边朝外看了看情况,飞身跳到了窗户一株乌桕树上,几下起落,身形已经消失在墙外的一片阴影里。
转出一条小胡同,已经回复一身女装的秦云昭在绕出了两条街后,叫住了一辆马车,让马车送她到夜市上来。坐在生意最红火的一家小摊子上吃了一碗羊肉馄饨,又打包了一碗带走,临走却似乎是忘记了先前还拿着的一个小包裹放在凳子脚下。
见空出位置,后面早有人及时就坐了上来,张口叫了碗馄饨,伸脚偷偷把那只小包裹勾到了自己的脚前,等吃完了馄饨也没见有人来寻,后面来的那人兴冲冲地就不动声色地伸手一提,把那只小包裹藏进了自己怀里。
直等走得远远的了,那人才取出包裹打开一看,见是一套质料不错的男子外衫,看着还是才买来的,簇簇的新,不由浮起了一脸暗喜:贪财贪财啊,谁让那姑娘是个粗心性子呢,白白让自己捡着了,果然自己还是有些外财运气的。
“你今天捡到宝了?这么好心情还给我带了一碗馄饨回来宵夜?”容渊跟伙计讨了副碗勺,将打包在竹筒里的喷香四溢的羊肉馄饨倒了出来,一脸疑惑地看着秦云昭。
秦云昭瞪了他一眼:“有的吃还堵不住你的嘴?我在外面逛得饿了,想着夜市这家馄饨好吃,那天我们吃的鱼肉的,今天就想着换着羊肉口味的来尝尝,心里还挂着你没得吃才好心给你打包一份回来呢!”
容渊听她说了“心里还挂着你”这几个字,顿时觉得毛孔都舒张开了,呵呵笑了声,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听着房间外面没有人走动,才轻声问了出来:“你是不是把那人的行踪探好了?再夜深些我们就去?”
“去什么啊,女孩子半夜不睡觉,会变老的!”秦云昭轻巧打了个呵欠,“你慢慢吃吧,我是逛累了,那事明天再看,我先去洗洗睡了。”
明天就明天吧。容渊轻声叮嘱了一句:“那你快回房间去吧,我让伙计打壶热水上来,你好好烫个脚再睡,也去去乏。”
“谢啦!孺子可教啊,等你长大后绝对是个会体贴人的好男人!”秦云昭笑着随意挥了挥手,起身往自己的房间里去了;今夜,注定会带给很多人“惊喜”呢。
容渊一眼不眨地看着秦云昭走出了房间,捧起碗把馄饨汤都喝得一滴不剩了,才轻轻嘟哝了一句:“坏阿昭,现在根本就不把我当男人!”
第二天一大早,容渊就被咣咣的敲门声惊醒了:“开门开门!官差查案!”
这是怎么了?容渊胡乱穿了衣服,把门打开:“几位官爷,敢问是有什么事吗?”
几位官差一涌而入,上下打量了容渊一番,见他面色虽然紧张但是并不慌乱,先就一句句问了下来:“你是哪里人氏?怎么和封良玉认识的?可有仇怨?”
“我倒不知道官府竟然是封良玉开的!他再跟知府大人有亲,我堂堂大夏天下,也要讲个国法吧?他跟衙门里怎么吩咐的,让你们以什么理由来抓我?!”一大早好梦被扰,还句句都提起封良玉,容渊到底还是少年气盛,忍不住就反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