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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因为担心左德昌一时岔了气息开不得口,她这情形看在小丫眼里,那对局主是绝对的有情,饶是小丫再如何压抑,也是微微扯开了嘴,偷着乐了。
不过,小丫也不敢耽搁多久,万一姑娘担心过度了可不好,遂她忙解释道:“姑娘放心,虽说爷没往回转消息,可定不会有事,这次柱子虽说是去爷那,可不是因为爷出事了而是去办别的事,奴婢这话半点没瞎白话,您可一定要安心,爷是绝对不会有事的,大概再有段日子,局主他们就定能回来了。”
小丫这话说着说着倒像是安慰她自己个了,她没察觉出,可绮罗还是敏锐地咋吧出味来了,遂心头是沉了又沉。
默了默,绮罗深吸了口气,有些飘渺地道:“噢,那就好,那就好。”绮罗知道小丫是不会说出实情的,不过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小丫没说实在话,绮罗也能理解,只心情可想而知的不太好,遂语气也懒懒的。
小丫一听绮罗这语气,也只能是叹气,她知道依着姑娘的聪慧哪里能不察觉出不妥来,不过她是实在不敢将实情说出来,这事毕竟关系太大,且姑娘知道也不是好事,遂她只能是咬着牙当没听到了。
远在边城的左德昌此时也不是太好的,他们的计划进行的不错,倒是真逮住了西北独臂唐,这本该是件好事,可惜上头来信人不能给他们处置,要移交给四王爷的人,这个就有些令人不愉快了,不看着独臂唐殒命,事情就不算完,岂能令人安心?且这么一来,势必会暴露了老方丈和章老爷子的关系,这个可是再在的不妥的。
“这叫什么事,要我说,一不做二不休,给他来个痛快,谁他奶奶的拼死命的时候还分个轻重了?再不济,给他来个阴的,人虽没死,可重伤难治是必然的,且也没个把时辰的命好活,你们看?”说话的是前几日赶来给左德昌疗伤的药公子朗普。
“对,我也这么认为,这事宜早不宜迟,干吧!不然四王爷的人一来,我们可就没机会下手了,要知道,说不得,四王爷还有招揽反间之意呢。”这是监视冯家家主左德昌目前的大舅哥的老万。
本来这种场合是没有方柱子份的,哪知道刚好他给朗普打下手帮左德昌换药,瞧着大家都在劝爷,可爷仍旧是一副不闻不动的样子,真真是急死他了,遂便多了嘴道:“爷,小的也认为还是动手的好,不然我们可是要让人捉把柄的。”
“哟,小柱子如今也知道分析事情了,不错,不错,怪不得爷让你去护着白姑娘呢,就你小子如今这机灵劲还真行。”老万是个嘴快的,也不看左德昌冷沉着的脸,狠狠地赞扬了把脸红到脖子的方柱子。
老万说完,瞧着朗普一个劲地给自己使眼色,忙转头看了看左德昌,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爷最近因为一再地拖延归期心情已经烦的很了,且如今好不容易逮住了独臂唐,自己受伤不算,老爷子也伤重,虽看着不显,可内伤要比爷的外伤难好多了,就他们也是日夜跟着悬心,自己还在这提白姑娘,不是往爷心头扎刺吗。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老万忙补救道:“爷你也别担心,老爷子那,朗普不是说了吗,再有个几日也就能成了,这次可是连他师父您师叔都出山了,有老师叔的内力每日里帮着老爷子疗伤,您还担心什么?退一步说,就好比老爷子自己个的话,内伤损了,也不是练不回来,再练就好了,您可别担心。”
说着,老万想想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劝道:“至于白姑娘那里您也别烦心,有萧青在那呢,他答应的事是万不会出错儿的,白姑娘定好好儿地等着您回去呢。”
他这话还不如不说,方柱子最是知道内情,自家爷可是连表白都没敢在人家姑娘面前露,只甘于又或是只敢于在幕后做个细心体贴的男人,当着面连句暧昧的话都没有个,哪里能让人姑娘好好地等着了。
左德昌其实并不是担心这些个事,对绮罗和老爷子忧心是有,可没手下想的这般焦虑,他这会子正等着京里玉沧澜的消息,只待他的信一到,独臂唐这件事他也就有明目了,且这事此时看着险,其实未必不是他日后行事的一个考量。
信来事成,他帮衬四王爷,不成,他即使帮着四王爷,日后也得谋条隐蔽的退路,让自己不管四王爷走到哪步,都能说走就能走,当然,即使成了,左德昌知道自己也要考量后路,只是不这般急这般布置就是了。
他不说话,只沉着张脸,老万方柱子都有些没底了,倒是朗普不是太买左德昌冷脸的账,忙道:“好了,就你爱左右寻思,我不是说了吗,独臂唐这事包我身上,定会给你做的天衣无缝,让人察觉不出半点动过手脚的痕迹,你直接给个准话。”说完,朗普正好结束换药,立马一挥手将东西往桌子上一抛,‘哐当’一声,倒是惊醒了想心事的左德昌。
瞧见朗普发飙,左德昌倒是好笑了,摆手让方柱子退后,自己将衣服拢了拢,才整了整思绪,对屋里的众人实话道:“你们安心,我心里有数,这独臂唐不仅伤了我还重伤了我师父,这便是结仇了,且这仇还是死仇,毕竟他同师父老早就是不死不休了,所以,他独臂唐必须死,这个是肯定的。”
这话众人其实是不怀疑的,且隐隐的他们还猜到这里头的事并不止表面上看到的,不寻常呢,可他们都是人精,知道有些事不适合所有的人都知道,遂也不问,这是他们当年在战场上学来的规矩。如今爷这般说定是有考量了,只要不是不杀独臂唐就行,此人只要在一个日便是大患。
其他人都信左德昌,听了他肯定的话也就不说了,朗普是个心急的,他不问别人如何,直接喜滋滋地道:“既然你同意,那我可就行动了,你安心,凭我的能力,任他派谁来,这人死了,他们是半点痕迹也寻不着,只能是死于当日的重创,这个四王爷知道也是无话可说的。”
朗普的为人,左德昌可是在清楚不过,听的这话,他乜斜了眼正得意的某人,冷哼道:“你敢说,你还没给人家用药?”
被戳穿了,朗普也不在意,笑着狡辩道:“还不是你老是迟迟疑疑的没个准话,你的仇不报是你的事,我师伯是谁都能伤的?哼,这仇你不报,我来报。”
老万也是个快嘴的,一听这话,猛的一拍巴掌,乐道:“好,好,不错,干的好,毒死那丫的老不死的,居然敢害我们老爷子,啐,我只恨如今不能活剐了他。”
有这俩人来疯,左德昌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说也说不住这俩个人,便道:“好了,这事就这么办,朗普,你下手注意点,这人目前还不能死,且也不能露出败像,哼哼……”伴着哼声,左德昌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阴霾。
听的左德昌‘哼哼’两声,知道他心里定是有什么主意,朗普忙好奇地道:“可是有对付他的主意了,说说,让我们也能跟着哼哼两声。”
知道朗普这小子就是个得寸进尺的,遂左德昌很是瞪了他一眼,哼道:“好好做你的事,该你知道的时候自会告诉你的。”
一见左德昌不理会,朗普不干了,忙道:“别介,我们这又不是外人,这屋里,老万,方柱子,我,哪个不是你信任的?赶紧地别跟这拽了,我可是告诉你,你这可是有点过了,知道我性急,还逗我。”
左德昌如何会理会他,只斜睨了他两眼,便闭嘴不言了,大有一副随便你如何问,他都不说的架势。
瞧着他这样,朗普眼珠子一转,笑眯了眼道:“师兄,我好像记得谁说过,日后有什么事只管提的,如今好了,我这还一次没提过什么要求呢,你倒是想将我甩了,这可不成,再说了,我可是听方柱子说了,你媳妇可是多亏了我那易容药,不然可是有麻烦的,冲这,你就不能老实告诉我们你的打算呀。”
他这话还没完,方柱子已经吓的连头也不敢抬了,只觉的头顶上一股**辣刺人的视线射了过来,知道定是爷冲着他甩眼刀呢,方柱子此时真是后悔死了,不该为了讨好朗普就将这些事给抖落出来,这下好了,这人嘴不严实,漏了,遭罪的可是他方柱子。
左德昌可是不管方柱子此时如何后悔,只想着等事了后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子,绮罗的事是能随便拿出来说的吗?各混账小子!这话老万也听说过,且他是见过绮罗真容的人,当然这真容也是绮罗小小遮掩过的,不过这并不妨碍老万觉得绮罗长的不错,遂点头道:“嗯,朗普这事做的不错,对爷来说,当记他一功。”听的老万也这般说,朗普得意了,睨了眼冷着脸的左德昌道:“你就简单地说说你的打算吧,也免得我们不知道,回头坏了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