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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个再给自己开店的铺子白方木就满意了,还考校市口做什么,不过,这事听的有些令他回不了神呢。
见哥哥只知道傻愣着,绮罗还以为哥哥不满意,忙又道:“听说,那铺子后头还有个后院子,若是你缫丝染色的话,那个地方倒是合适,哥哥看?”
初一听这话,白方木不由的眼睛一亮,可慢慢地他觉得还是看看再说,自己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当初他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被迫退了铺子,如今可得悠着来。
虽说马场的人不会如现在这东家一般,可到底自己日后该稳妥些了,再说了,总是占人家好处,他心里也没底,遂白方木还是冷静地道:“这事不忙,这眼看着大忙了,家里事多着呢,且我会了这缫丝,也是一季的忙碌,所以,这事还是等等吧。”
听的哥哥这么说,绮罗倒是难得的对白方木生出了敬意,她刚才可是瞧见了哥哥听到能再开铺子时的那抹激动,能压抑自己冷静地分析得失,哥哥日后即使不能成为大商人,怕是也不会太差。
遂绮罗倒也不逼着,还笑了道:“也对,行,回头小丫要是问起的话,我同她说说,再说了,怕是他们那铺子也不是拿来出租或是用的,倒也不担心有人捷足先登了。”
这话白方木喜欢,遂笑着催绮罗道:“行了,妹妹赶紧地回去吧,别让日头晒黑了。”
绮罗知道哥哥这是表达高兴和关心的意思,遂也不留,点了点,便脚步松快地回了自己个的院子,想着回头再帮着哥哥好好记住缫丝的关键,现在先让哥哥一人练着比较好。
且绮罗如今对她娘教的织布正感兴趣的很,她得赶紧地将织布练起来,回头试着看看能不能织出丝绸来。
带着这般想法,日子就这么重复着过了几日,绮罗兄妹彼此倒是真都有了不小的收获,喜的白老爹夫妻俩,笑的满脸的褶子。
如此,日子一晃过了又一个几日,隐隐的所有的事都在等待一个点,且左德昌此时在哪?
“爷,过了这个地界就是扬城码头了,您是个什么意思?”问话的是被推举出来的方柱子,对众人一致将自己推出来顶雷,方柱子表示鄙视可也却不过众人的淫威。
听到方柱子立在外头问,左德昌没放下手上的剑谱,只淡淡地‘嗯’了声,过了会子看完了一页,才开口道:“你去问问老爷子,他老人家的胸闷可好些了?”
这是同老爷子斗气了,方柱子立在外头恨不能自己不存在,可惜事不能如己愿,他不仅存在还存在感十足,遂他只能垂头丧气地应了声‘是’便转身往老爷子住的船上走去。
其实方柱子倒也不怨自家爷最近火气大,他是真心觉得老爷子添乱,左家如今是一团乱,白村的事也是岌岌可危,这老爷子不说让爷先走一步,还叫嚷着若是不改坐船走,他自己个怕是伤上加伤。
老爷子这话一撂,这叫爷如何敢独自一人上路?要知道,老爷子的仇家可是不少的,遂爷只得咬着牙耐着性子陪着老爷子坐船了,可船即使日夜不停的走,也是比不过马的,唉……
方柱子今儿注定了要不停的叹气,这不,他急匆匆的赶到老爷子的船舱,话还没说几句,就被叉了出去,且老爷子还抛了句,“你去回他,我老人家还不舒坦,要在这个码头停一夜,你小子赶紧地去说。”
这话,让方柱子为难的恨不能撞墙跳河了,可惜他还没这个胆子,只得壮起胆来,舔着脸道:“老爷子,这眼看着就要到家了,能不停吗?”
老爷子可不给他面子,直接啐道:“啐,赶紧滚犊子,你小子就这么回了,他若是踹你,你就来老爷子我这,朗普这里有上好的伤药,不会让你落下病根的,哼,倒是便宜你了,要是平时你还得不着呢。”
这是什么强盗话,方柱子好悬没怄出口老血来,可惜在老爷子这里,他是半个屁都不敢放,遂只得老实地应和了一声,便往回走了。
瞧见他走了,朗普在里面笑着道:“师伯,您老这么一出,可是要将师兄急坏了。”
老爷子最是见不得朗普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遂直接瞪眼道:“你小子说什么呢,我这样还不是为了给你腾时间,快着,你那东西倒腾的怎么样了,怎么这会子了还没弄出来?我可给你说,就你师兄的性子,我只能给你拖一晚。”
一听这话,朗普越发呵呵发笑了,见师伯冲他瞪眼睛,也不敢再笑了,他师伯的性子可不好,遂忙收了笑低声道:“师伯,您老这段时间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原来是为了这个事呀,不过,也算是您老错有错着了,这么一来,守着我这个大夫,师兄大概是不信也得信您老伤还未好了。”
这话听着不是那么回事了,章老爷子立马一脚踹了过去,喝道:“说,你背着我都做什么了?”
被老爷子一声吼,朗普吓了一跳,这要是让隔船的师兄听到,可不得扒下他一层皮来,且这里头还不止他一个人的事,若是累的大家都跟着倒霉,他也别想在镖局混了。
遂,朗普忙一把拉住老爷子的膀子,苦着脸道:“师伯,我的好师伯,我说,我说还不成吗,您老可小声点,若是让我师兄听了去,我可以直接跳河去了。”
见朗普苦着脸,还真像那么回事,老爷子冷哼了声道:“我说你小子现如今连师伯也敢糊弄了,说,什么事,若是说的不好,你可小心些。”说完,还又提起脚冲着朗普空踢了踢。
师伯这算是酢情处理了?虽然朗普觉得有些憋屈可碍着老爷子,他可是半分不敢反抗,遂忙道:“我上次不是说这事我有法子吗,这不,前儿我就得了药了,让赶来接应的蒯七去办了,只是不知效果如何,现在还一直没等到回音呢。”
一听这话,老爷子炸了,忙道:“你个坏小子,居然得着了药,都不告诉我一声,还让我一日日的在你师兄跟前使绊子,拖行程,我可给你说,若是你师嫂就这么没了,别说你师兄不能饶了你,就是我也定轻饶不得,你看着办吧。”
见师伯生气了,朗普忙道:“别,师伯千万别生气,这次我不是也没把握这才没好意思提前说一声吗,想着若是没成功,我再接着弄,这不就得劳您打掩护了,对了师伯,这个事您可千万别给师兄说,他要是知道了,在头脑一热,又护上了冯家,那可就糟糕了,再说了,我这不也是为了釜底抽薪吗。”
“哼,你这叫釜底抽薪?我看你是嫌事情不够乱,来添乱来了。”说着话,左德昌已经一脚踏了进来。
见他来了,老爷子和朗普倒也没吃惊,只齐齐拿眼瞪方柱子,吓的方柱子连门都没敢进,就溜了。
有师伯在跟前,朗普倒也没敢推脱,先捡起话头,讪笑地冲着左德昌道:“师兄,您这功夫见长,可见师伯没白费力气给您寻了好药材。”
其实左德昌的功夫老早就高过自家师父很多,一来是师父近些年来不太热衷于练武,二来,左德昌这些年被他师父给用了太多对提高功夫有用的药材,三一个,左德昌自己个也是极为勤奋的。
他的情况眼前这两人是十分清楚的,如今朗普将这话又拿出来说,无非就是想蒙混过关,遂老爷子也从善如流地道:“可不是,看来我费了这么大的劲给你寻药,没白费,这就好,这就好。”
见这俩活宝还跟这打马虎眼,左德昌不客气地道:“行了,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朗普,我说你这怎么尽想着帮倒忙,彤姐儿可是你亲侄女,你可不能这么坑她。”
这话,朗普可不敢认,忙急道:“啥,我坑彤姐儿,这怎么话说的,不行,师兄,这话你可得给我说清楚了,这不明不白的,可是不能让我背了这黑锅,要说坑彤姐儿的人是有,可那绝对不是我这个师叔,而是那冯家人。”
“啪”这朗普话刚完,老爷子倒是猛地一拍巴掌,惊乎出声道:“糟糕,这事我们确实没做好,朗普你那药利害不?”
朗普到底只知摆弄自己个的药,所以一时没能理会过来自家师伯的话音,忙回道:“利害,当然利害了,我可从来没做过无用的药。”
听的这话,老爷子恨不能掐死这个愣的,直接骂道:“你个混小子,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还非得瞒着,得,你小子是不是说谎了?刚才你可是说,那个药效你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才瞒着我的,这会子怎么又说这个话了?”当着徒弟火辣辣的眼光,老爷子也有些气短,遂顾不得事后被朗普那小子怨了,这会子直接就来了个死道友不死贫道了。老爷子的心思即使朗普知道,也是不敢违拗的,不过为自己争辩一二还是要做的,可也仅于此了,他可不能得罪了师兄反过来又得罪了师伯,那他日后可要遭老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