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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的女人？”极度的恐惧之后，沈天晴突然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低低地、苍白无力地笑了，“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不过也对，对那个小鬼见死不救，我的确是挺恶毒的。”沈天晴嘲讽地轻扯了下嘴角，目光变得幽凉起来，声音低低地，“上官亚司，你把我忘得还真彻底……”

“少跟我套交情！我从来不认识你这么恶毒的女人！”上官亚司低喝，目光没有任何的轻软，和语调一样骇厉，“立刻把解药交出来，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你果然一点也不记得了……”沈天晴丝毫没有把上官亚司的威胁放在眼里，自顾地开口，语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地深沉凄凉，“我还以为，这一个多月，你能够想起我……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太天真了。”

“别跟我废话！把东西交出来！”上官亚司大声地咆哮，脑中一片混乱，分不清是因为气愤自己被沈天晴摆布却不自知，还是因为那个自己完全不知道，就死去的孩子。

“你难道一点也不恨上官烈和童书雅吗？”沈天晴灼灼地看着上官亚司，一字一句，缓缓道，“他们……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上官亚司全身一震，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的松动，但随即反应过来，枪支用力地朝沈天晴的脑门抵去，“少在这里妖言惑众！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孽种是哪个男人的？”

“你不相信我？”沈天晴看着上官亚司，眼眶泛红，目光如此地伤痛——

早在潜入佣兵学校之前，她就已经用尽一切办法，接近上官亚司，试图唤醒他对自己的记忆，可惜的是，他根本不记得自己……

沈天晴不甘心，于是，她机关算尽，甚至甘愿成为“那个人”的棋子，制造了之后种种的事件，以为这样就能够让上官亚司想起自己，可惜的是，一直到今天，都没有能够成功……

看来，她真是失败得彻底。

沈天晴嘲讽地扯了下嘴角，声音如此地幽远，像是从天际传来一样，“也是……你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在乎了，怎么会记得三年多前的事呢。”

“少废话！把解药和诺兰交出来！”上官亚司神情狂乱，根本听不进沈天晴说了些什么。

三年前？

上官烈的神经一跳，脑中倏地浮起当年上官亚司“红妆宴”时的情形。

他一个箭步上前，看着沈天晴道，“你就是当年救过亚司的小女孩？”

沈天晴抿着唇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上官烈全身一跳，按住上官亚司的手，将他的枪抢掉。

“什么小女孩？”上官亚司微微一怔，发现手里的枪被抢掉，立刻找上官烈麻烦，“你干什么？把枪还给我！”

“你不能杀她！”上官烈沉肃道。

“为什么拦着我？这个女人不但信口开河，甚至还要杀了你儿子。”上官亚司怒道。

“她没有信口开河，那个孩子的确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