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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想做什么?”上官烈终于忍不住了。
腾原驭没有说话,视线越过上官烈,定定地看着童书雅,双眸极深极浓,幽远而深不可测,眸心深处,隐约有光影在跳动,情绪是如此地丰沛,似乎想要传达什么,唇微抖地蠕动了好几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童书雅有一瞬间,被镇在腾原驭的眸子里,无法动弹,心头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上官烈眉一皱,把童书雅拉到自己的身后,用身体挡住。
“好好照顾她。”腾原驭露出一抹凄绝的表情,捏紧了双拳,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开,走进腾家。
童书雅和上官烈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定定地看着腾原驭的背影缓缓地远去,直至完全看不见。
腾原驭离开之后,上官烈立刻拉着童书雅下车,转到前座去,“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童书雅点头,交过好全带扣好。
坐好之后,上官烈一刻也没有多逗留,立刻启动车子,调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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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腾原驭并没有进屋,而是在大门口的木制走廊上坐下,头靠着墙壁,仰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眼眶刺刺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动一样,他连忙闭上眼。
因为他当时的畏首畏尾,所以才把一段本来可以美好的感情推拒在门外,如今——
一切都结束了……
当年童书雅为了爱他,不惜一次又一次地放下自尊,如今再回首,却已是百年身,过眼云烟了。
童书雅追着自己跑的日子,仿佛还在昨天,一转眼,两人就已经双头双行了。
从此而后,他和童书雅,真的是山水天涯,不再牵绊,不涉情衷……
腾原驭睁开眸子,深深地望了童书雅离去的方向一眼,手伸进衣内,拿出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枪,缓缓地举高至头顶……
下一秒,腾家大宅里,闪起一道刺耳的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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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已经驶离腾家好远,在宽敞的道理上奔驰的车内。
童书雅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全身狠狠一震。
“怎么了?”上官烈立刻放慢车速,将车子靠边停下。
“我刚才……好像听到枪声了……从腾家的方向传过来的……”童书雅干哑着声音道,脸色一片苍白。
“枪声?”上官烈的浓眉微微一蹙,下意识地转头,朝后看了一眼。
童书雅苍白着脸点点头,有些紧张地抓住上官烈的手臂,本来想要说些什么,想想又觉得可能是自己产生幻觉了,中国是不允许随意配带枪械的。
大概是因为切割了一段曾经占据她生命数十年的过往,觉得有些伤感,所以才产生了幻觉吧。童书雅脸色发白地想。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把思绪调回来,“没事了,已经出来这么久了,小乖没看到我们,肯定会着急的,走吧。”
上官烈转头,再一次深深地望了腾家的方向一眼,然后才重新启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