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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夜色下的整个大林村爆开了锅……
“……啊!快点过去,村长的家那边出事了!……”
附近几户人家听到他们德高望重的村长居然有事了,便纷纷吆喝起来。
“有贼!村长的家遭贼啦,快追!”
“遭贼!贼人在哪里?”
“!在那里,那个小毛贼在那条巷子里面!”
“快!抓住他,打断他的狗腿!”
“妈的,把他的爪子剁下来,他以后还敢不敢来我们村这里偷东西!”
……
那个瘦小的身影显然是个外地人,对村里面的道路不够熟悉,自被发现后就慌不择路,东躲西藏,到处在村子里面乱闯乱撞起来,不过这样一来,他反而弄巧成拙,被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他的踪迹。
刹时,那个贼人变成了过街老鼠,村子里面鸡飞狗跳,喊打喊杀声一片。
可是,这个小贼人非常狡猾,身子滑溜得紧,貌似又练过轻功之类的和一种诡异步法,为了保命,就在村子里面穿房入户,和村民抓起了迷藏。
不久,整个村子顿时沸腾起来,二千多人基本上都加入了这个抓捕大行动,一时间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有四、五百人点起了火把,拿着刀枪棍棒,房前屋后地围追堵截。
……
“不好!村长……你……那个小毛贼要跑到村外边去了!”
有几个人眼尖,见到那个贼人在村子里显然是躲不下去了,就向飞快地向村外无人把守的路口跑去。
“追!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抓住!!哼!好大胆的毛贼,竟敢来偷老子的东西,简直是活腻了……”
林村长对全体村民下了不抓此贼誓不罢休地死命令。
那个贼人一溜出大林村,后面马上紧跟上了五百多名手持火把、高举武器、喊打喊杀地青壮年人,在黑夜里面从远处一望,就有如一条火红色的长龙,煞是壮观。
贼人似乎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就拼命地在田间地头、山林丘陵窜来窜去,约莫几刻的功夫,就亡命跑到了学堂的附近,一回头,发现追兵已是很近,前面的路又似乎不好逃,就“嗖”地一声跳进了学堂里面。
……
“啊,那个小毛贼不见了,跑到那里去了?”
“村长,我见他跳进学堂里面了。”
“对,对,我也见到了。”
“是,是……”
顿时,有十几汉子大声地附和了起来。
“村长,那是学堂,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闯进去?”
林村子的年纪约五十左右,是一个长年坚持练武的彪形大汉,只见他在火把之下稍为沉吟一下,就马上说:
“哈,哈!这个小毛贼不知道那里无路可走了,正好,这一下他可是插翅难飞啦!”
“林道!你带上四百五十人把学堂还有这一带的山,还有路口都给我死死地把守住,一只苍蝇也不要让他飞过去!!”
“是!……”林道瞬间带了一批人,执行村长的命令去了。
“林路!你带上五十人,和我一起进学堂,我们来个瓮中捉鳖,就是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把那个小毛贼揪出来!”
他们一进学堂,果然发现那个瘦小毛贼显然是吓呆了,正在四周教室围起来的中间那一种着玉兰树的地方手足无措地到处乱窜。
……
“那个小贼跑不了啦,大家都给我上,抓住他!”
林村长说完,就猛地向前冲去,突然,“啪”地一声,情急之他不心让手中的五尺铁棍把一个花盆碰烂了,村民们不禁愣了一下,在原地站着不敢动了。
“怕个屁!大家不用怕,撞坏了学堂的东西由村里面负责赔,上!抓贼要紧。”
有了林村长这句话作保票,村民们顿时放心了,纷纷捋臂揎拳按照安排好了地任务,围的围、拦的拦、抓的抓,忙的不亦乐乎。
那个贼眼无路可走了,竟然能凭借着如同泥鳅一般的身法在十数个教室和中间的空地东逃西窜,实在不行了,就用手中的三尺钢刀和村民们打几下。
一时之间,整个学堂一片混乱,那些教室里面的桌椅板凳和花盆还有很多矮小的树木顿时遭了殃,纷纷被打破,打断……
忽地,那正在一片高大玉兰树林下和五、六村民对打的瘦小毛贼虚晃一招,“当”地把钢刀丢掉,随即“噌”地一跳,跃上了一颗大树,放他们扑了个空。
转眼“刷,刷,刷……”,一下子就爬到了树顶,接着双脚猛地一弹,“嗖”地跳到一个屋顶,瞬间又从屋顶跳到后山,并往山顶上跑去……
林村长当然不肯就这样放弃了,就带着村民们搜索起来,不过让他极为郁闷的是,尽管外面有四百多人重重把守,但是,他们一直找到了天亮,都没有再见到那个瘦小毛贼。
虽然,家里面的人后来跟他说,家里并没有丢失什么东西,不过他还是色若死灰,垂头丧气,带上村里面几个证人去向县太爷请罪。
马周早上一到学堂,一睹满地狼籍的教室和到处的断枝残叶,霎那间面色大变,一改平时温文而雅地脾气,暴跳如雷,推打着在场的村民,让他们去找他们村长来评理,在获知林村长已去县太爷那里请罪又表示村里面负责赔偿学堂的一切损失以后,激动地情绪才恢复如常。
见何老伯还没来,就马上在现场组织村民和学生收拾起被打烂的桌椅板凳和花盆,打扫地上残枝败叶。
对于那十几颗枝叶无存的刚种不久的玉兰树,眼是难以存活了,就让村民和学生把它们都连根拔起,放到学堂外面的空地上,连带垃圾以及那些破烂的桌椅一起烧掉了。
等这一切都忙得差不多了,学生们恢复上课了,何老伯才按着平时固定的时间来到学堂,一见,顿时脸色煞白,慌里慌张地问清楚原因后,接着又推说自己家里面有急事要处理,一阵快步,急匆匆地往外面跑了。
透过窗口着他的背影,正在学堂上课的马周的眼里露出了一丝常人都难以察觉到地讽笑。
……
何老伯一离开后,就一路小跑,径直向袁府奔去。
半响,他终于满头大汗地跑到大门口,那两个在门边站立的护卫仿佛是跟他相识一般,也没有阻拦,就点点头,让他进去了。
此时,江华袁家在平阳一脉的家主袁祖德正在主屋里面和他的大儿子袁焕和正商量或谈论着什么事。
袁祖德五十来岁,身材魁梧,双目圆鼓,长着一双厚厚的微微掀起地嘴唇,上下两排牙齿向外微露,活活一副人猿的形象,起来沉默寡言,他的武功修为到了九级初阶,神情十分地傲慢。
只见他抬起头,露出黄牙,对着袁焕和说:
“焕和,袁通最近有什么新情况吗?”
“爹,他说,学堂那边现在乱的很,昨天‘船帮’设在平阳分舵的那个头领的儿子还昏了过去,加上我们原来安排的几个风水先生和富户的推波助澜,现在人心惶惶,县令和训导怕是顶不住,非要搬迁不可了。”
袁焕和长得跟袁祖德刚好相反,瘦长高个,活脱脱一个瘦猴的相貌,其年三十多岁,武功有七级初级。
“学堂那个地方是临海府家族家主志在必得之物,听说还涉及到我们袁家能否和黄家分庭抗礼的问题,干系重大。等他们一搬走,你马上暗中操纵一个富户买下来,然后再转手给我们,一切都要暗中行事,不能引起黄家的注意。”
袁祖德用严肃地眼神着袁焕和,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是爹爹,人我都物色好了。只是,爹爹,那个什么‘文昌宝地’真的那么有用,让我们大费周折,又是杀人,又是造谣,还要出大把的银两,还让袁通叔叔屈尊潜伏在那个鬼地方几年,到底值不值得。”
袁焕和有感于近期开支太大,有些肉疼地说。
“值不值得都已是无所谓,计划已经失败,我就等着回去给族长惩罚了。”
“何老伯”走进房子,打断了正在交谈的两人。
只见他一边走进来,一边用右手在下巴用力一抓,接着往上一撕一拉,一张人皮面具已是抓在手上,自己瞬那间变成了一个另外一副模样的三十五左右的中年人!
“计划失败,阿通,你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昨天可是都好好的,平阳县令以及训导显然都已承受不住民众的压力着手要搬迁了。”袁祖德瞪大着双眸,一脸惊讶,大声地问道。
“祖德,你我象是开玩笑的人吗?”袁通面无表情地说。
“失败了,叔叔,不可能吧,难道是县城里面意外地出现了什么高手,而且他们还把您的身份给认出来了?”
袁焕和的瘦猴状下巴顿时紧绷起来,张着大嘴,双眼一片迷茫,似乎还不怎么能接受这个现实,起来甚是不解。
“……把我认出来?那当然不可能!我所施展的那个易容术乃是我的师父‘南国毒手’一门独有的秘术,就是先天高手也是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