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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然是个小丫头,但不应该跟他发脾气。你很聪明,也很乖,就要再乖一点。没事别跑出来惹事,给自己给他添麻烦。有意思吗?”
他的口气好奇怪,殷亦桀订婚了我送东西,怎么成发脾气了?
哦,就准我男人和别人订婚,就不许我送东西,有这道理的吗?
我要是不乖,我就跑现场抢人去了,哪里这样忍气吞声。
不过,事儿还得做,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忍了我。
好脾气的再解释一句:
“过几天监护期满,我想送他点儿东西作纪念。”
唉,今儿,脑子彻底,被谁秀逗了?
保镖一脚踩上油门,火没打着,愣了一下,扭头看着我,哼哧笑了:
“殷少真好脾气跟你然,有什么好送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儿没空陪你,没吃饱回去自己做。”
保镖的话,这口气,这感觉,整一个,整一个……整……
我气死了。
这家伙竟然取笑我,听着像是关心,可是,取笑我。
那唇角的笑意,很明显。
哼!我,我……我做错什么了,我脾气比他好多了。
我们说好等价交换的,他竟然跑去订婚,哼,我也……
我也不能跟他一样堕落。
他要敢假戏真做,我……
好诡异的氛围,好奇怪的感觉,好癫狂的思绪……
我竟然想笑,我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有吗?明明说,有吗?
鄙视。
鄙视某个女人,鄙视那个强迫我男人的女人,哼。
我男人是一流的演员,哼哼……
吊诡的心情,一直维持到我回家重新打了荷包蛋下了碗面,才稍稍沉寂下来。
保镖将我送到家门口,看着我进门,朝着监视器挥了挥手,才如释重负的走了。
坐在餐厅,我,嘴里说不出的酸涩。
如果,还猜不到父亲和殷亦桀之间并非寻常朋友,那我也算是白痴了。
还有范彡彡的话,当初殷亦桀费力才将我要到手,殷亦桀要对付父亲,那我呢?他,爱我吗?我想,是的。
到现在为止,我还这么确认。
父亲依旧在逃,并未出事。
殷亦桀的保镖依旧将我好生送回来,那保镖的话,还有他的神态,都无法否认。
可是,为什么,胃里和心里,都有一种空落,空落落的。
荷包蛋,面条,去年的生日,他亲手做给我吃的。
慢慢的咀嚼,品不出哪一种甜美,反而,有些……
虽然,并不太想纠葛殷亦桀爱不爱我这个问题,因为,他和我差距太大;但是,感情,什么时候有的人控制了?我,只能用理智来控制祝
感情上,真想冲到他订婚现场将他抢回来;理智上,我相信他,并且努力,让自己成长起来。
是啊,感情的天平,一直都在维护他,不许理智怀疑半分。
可是,理智的,依旧在观望。
否则,酝酿不出,那一份酸。
终究,我没有准备什么礼物。
洗完澡,对着镜子,我忽然想,或许我可以更俗气一些,等他回来的时候送他一缕长发。
我的头发又长又亮,如果放下来,往下坐的时候偶尔可以坐到。
也就是说,我头发已近长到臀部。
送他一缕长发,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很俗。
定下心来,父母的事情也抛诸脑后,殷亦桀也抛诸脑后。
我,多考虑没用的,凭我现在的双手,捏不出一个小圆球,更玩不转我的世界。
所以,学习,疯狂的学习,尽快的充实自己,将其他一切都抛诸脑后。
培根大叔说过,“知识就是力量”,对于我这种一穷二白的人来说,将自己打造成超级海面,吸取无穷大的知识水分,实在是简便易行的好方法。
我忽然感激起布莱恩来。
他不是老师,而是导师,直到我看了许许多多的东西。
虽然现在未必能派上用场。
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焉知没有用武之地?再说了,自学能力的最大限度锻炼,我也受益匪浅。
某位大神说:
“知识,会不断推陈出新;方法,让我们受益终身。”
很好。
一头扎在宁静安详的知识海洋,内心,顿时安静了好多。
比起早起的时候,算是天翻地覆了。
我是一个卑微的人,好容易有一个学习的机会,我,不会白白浪费。
不过,心底里,我依旧等待。
电话摆在手边,书房门开条缝,耳朵时常细听……
飘扬的春雨,下一整天,才能湿一层衣服。
却,渗入空气中,带来无尽的潮湿,霉了人的心。
隐晦的天气,没有春光,也,隔阻了可能的好消息。
是啊,都说好事坏事都扎堆嘛。
要不就是好事来一堆,要不就是坏事来一堆。
好运气,也要好天气的。
二号,雨。
三号,雨。
下午,请了假,我要去趟法院,解除监护关系。
接受监护的时候我小,所以都是听任其他人安排。
但解除的时候,我已经是大人了,十八岁,从此将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加上十六周岁就具有的完全刑事行为能力,我,成人了。
没有成人礼,没有生日礼,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有的,只是安静的,雨。
其实,雨也挺好。
安静,干净。
我一向喜欢的。
法院,我来过很多次,甚至有点儿熟门熟路。
当然,进法院并非就是审判或者犯罪,就像公安局还有户籍处一样,法院也有许多民事范畴的事情。
我,并非要来一次怕一次。
一间不大的会议室,很简单,一桌六椅,一个饮水机,一部电话。
饮水机旁边,有一株吊兰。
我对面,坐着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瘦削匀称,从五官到身材到,整个人的感觉。
感觉,很匀称。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庸,也不是那种含蓄内敛,都不是,而纯粹是一种均和。
律师,并非都要咄咄逼人,犀利如刀。
这位律师,殷亦桀的代理律师,犹如一柄上好的宝剑,锋芒,散发于无形,淡然到有些无形无相的感觉。
“雍和。殷总代理律师,很高兴见到你。”
雍和伸出手,示意和我握手。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看着门口,门在他身后已经关上。
殷亦桀没有来。
殷亦桀,很忙吗?
很,不想见我吗?
我知道范彡彡在,可是,他连来趟法院都不行吗?
一个代理律师,能,代表他吗?
我们的关系,要让一个代理律师来解除吗?
我不知道。
低着头,看着透明的玻璃桌,犹如我家的水晶梦之境,易碎。
虽然透明,可看到的多半是折射的光,而非本相。
犹如水中看筷子,这是学光的折射时老师讲的最简单的物理实验之一。
泪滴也是透明的,不过,折射的方式不同。
透过泪滴看东西,会有一层朦胧甚至七彩的边缘,那是,破碎的美丽。
不过我不需要验证这个物理实验,也无需体会这种美。
来,便来;不来,便不来。
没有他的世界,地球还要转,我,还要想……
“呃,喝点儿水。”
雍和亲自动手,给我倒了杯水,脸上有种近乎蜜糖般润色,可也不确定就是笑或者不笑,感觉温和,实则,很有距离感。
重新坐下来,道:
“殷总,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来不了。法律上的事情,也是我和几个律师在弄,他不太管。”
雍和状似歉意的笑笑,不过这话怎么听怎么有点儿此地无银的感觉。
或者,我和殷亦桀的关系,他也知道?要不然解释什么?
慢慢回过神来,我抬头,看他一下,轻轻点头,没所谓。
雍和挑挑眉头,眼皮整个上调,盯着手中厚厚一摞文件,喘了口气。
我没看懂他什么意思,很辛苦吗?很慎重吗?
殷亦桀的私人事情他也代理,大概是挺累的。
我想。
雍和将手头的东西翻了一遍,真的,厚厚的,少说也有一公分厚,半寸?
也可能。
顺着他的视线,我,也有些晕了。
不过是一个监护责任解除,怎么搞的?
搞的像是免除非洲国家外债,条条款款,恨不能将地底有几只老鼠极其孽息都涵盖进去。
雍和揉揉额角,一副有些微痛苦的深思状,道:
“要不,你坐过来,我指给你一份份的签,别签漏了,还得重来。最近事情特别多,还要赶这几份协议……你要不要看看?”
雍和递了一份给我,一份,估计百八十页,不算很多。
我,看……我看我或许真该像布莱恩提议的,去读一读lawyer的东西,然后再来看这个。
第一份,生日声明,确认我是今儿个生的。
签了,我就是大人了,在法律的角度。
第二份,正式解除监护关系,从今往后我和殷亦桀桥归桥路归路,没关系。
第三份,财产证明……
雍和看了我一眼,很平和的道:
“从法律角度,十六周岁之后可以凭自己的劳动获取合法收入,从十六周岁到十八周岁这两年如果您有劳动所得,或者这中间有获得任何捐赠遗产等,可以列明作为个人财产。否则都将是监护人的财产,你无权拥有。还有,赠予和遗产都需要有法律依据,经过法律程序确认。”
这个,有点儿绕。
不过说简单的,这二年我只管花钱,没管赚钱,好像就这意思。
点点头,我明白了,我现在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不过,送我个人的小东西……
我抬起双手,抚了下头发,平心静气。
我淡淡地问:
“律师,我麻烦问一下。像这个送给我的手镯之类的,算不算我的?呃,还有,那房子,肯定不是我的,那我还能住吗?是不是要限期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