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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们没有乱花纳税人的血汗钱,自然不会引起公愤,想想看,当十亿人跳起来指责某些人时,我们还会有事吗?
替罪羊?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天下是公正廉明的,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会议室,我们一边打着哈欠吃早饭,一边看大电视上播放早间新闻。
没见到关于范宅失火的事情。
倒是有一则新闻,说谈宝铭成了某省旅游大使。
谈宝铭始终挂着甜美的微笑大气端方,标志性公主装,犹如天边的星;围观众人high的无以复加。底下大家欢呼“天使。”
呃,昨天的事情?
我问:
“你们长得好像,像双胞胎,还像……”
比双胞胎还像,我有点儿语无伦次。
真的,没见过谈宝铭本人的可能……呃,不是可能,而是毫无怀疑的就当真人;而我,现在就坐在这里,昨晚她还就睡我对面,这个,就只能说,真的看不出来,一点儿都看不出来,甚至谈宝铭笑的时候总喜欢对着亲人,电视里她就不停看那个她叫妈妈的女人。
太诡异了,这像的也太离谱,毫不夸张的说,就算那个女孩站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区分开。
或许,呵,我眼前这个才是假的,指着四少,我说:“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谈宝铭笑,好得意又淘气的半打盹半笑道:
“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托付给别人?
恩,冬冬可比前几年更像了,四哥哥……哥哥不会分不出我们来吧?”
扭头,凶巴巴又委屈期待的看着四少,好像四少已经将她认错了,然后即想大哭一场又想跳起来杀人,演绎的格外丰富。
四少亲下她额头,揉着她笑:“冬冬再像那也是冬冬,淘气。连大哥和二姐都能认出来……”
谈宝铭郑重的点点头,算是松了一口气,看着我笑:“别人好多也会有替身啊,当然,我和四哥哥情况又不同啦。冬冬模仿我很像,但有些事情还是不一样的,你细心就会发现。啊,可惜我们不可以同时出现,让人辨一辨,要不然一定很好玩。恩,这件事情,当然要尽量推卸责任;就算有人往我们身上猜,也不可以有丝毫证据。其实这个大使和晚上的酒会,要不是这里的事,我都不会应,好烦人的。才不要和他们搞什么关系……”
谈宝铭嘟嘟喃喃,给我没解释完,似乎又跑题了,眉头轻蹙,急的四少忙伸手揉她眉心。
低头,我在想她的话,还蛮有意思的。
想啊,两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就像克隆出来的,一个在这里,一个在别的地方;一个做这件事给别人看,一个随心所欲做自己爱做的事情。
布莱恩很打击我的兴趣,说:“替身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水平也大不相同。有的就像模仿秀,一眼就能看出真假。你就别想了。给你一个也养不起,也理不顺。”
哦,原来好玩的东西都得有些代价,不就这么简单一个道理么,我yy一下总可以吧?
哦,如果有两个我,那,我希望将自己解放出来最想做什么呢?
去见殷亦桀吗?
他不想见我,哼!
去,上学?
哦,这个主意我喜欢,能上学太好了,不论什么样的代价,大概我都愿意。
“被告人,殷亦桀,男,汉族……殷氏集团前董事长……”
电视突然切换频道,放的是法庭上的情况。
似乎刚刚开庭,也可能有一会儿了,我不是很熟悉。
呃,汗,我就不懂,装的我。
殷亦桀已经端坐在被告席上,腰杆挺直,一如既往的冷酷,面无表情,或者说他表情就是冷酷,汗!
公众场合他大多这样,很business很招牌。
左上角是听众席正面、右上角是审判席放大图,中间是从后上方拍的全景右下角偶尔给一个殷亦桀的特写,我刚好看到一个。
接下来念其他人员,代理律师之类的一大堆,又是什么案由之类的,还有审判员、审判长、书记员等等的名单,看样子很惯例,我,没多少听的兴趣,反正对这些人也不熟,听不懂。
倒是师兄饶有兴味的看着,偶尔解说几句:
“竟然临时撤换审判长,看来那些东西起作用了。”
师兄说:
“主审人好像还没换,不过……看那边,对,旁听席第三个,高院的……”
“高院也来人了,那这个……”
布莱恩似乎有些想法。
我只知道一审通常都是有管辖权的地方法院审理,上诉了二审之类的才到什么中级法院或者再往上才是高院。
看来今儿大家都挺重视啊。
这个管辖权,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定的,按说告这个人,自然是到他户口所在地;但本案牵涉凯撒酒店资产评估的问题,就我那么点儿基础知识,和不动产有关的官司应该在不动产所属地区法院受审。
这个,那个……我就管不着了,啊啊啊,我又一次发现自己很弱。
四少慢条斯理的剥着一种很小的类似冬瓜子之类的东西津津有味的做着他超级好哥哥的事,偶尔瞧一眼电视,说:
“来人正好。不能闹太大,但也得让人知道厉害。”
哦,还有这么一说,就是说要掌握火候喽,可惜我不算太懂,大概也学习掌握不了。
唉,这些事情水平层次太高,至少目前来说如此,我只好安静的坐着,等候我该做的事情。
想想,我问:
“又不是公审,为什么电视上……”
自觉地闭嘴,感受到布莱恩的视线,我愈发明白,自己很白痴。
不过没办法么,关心则乱,再说了,我哪里知道,这么全方位的拍摄直播……妈的四少他……唉,他本来就不是人,我等着结果好了。
屋里一个个人精,既然我知道错了,自然没人再和我过不去。
虽然我按说是最关心的那一个,但因为那些文绉绉正儿八经的话我实在没什么兴趣,所以,听着,我纯粹就是安静的听着,耐心我多得很,呵,我简直就是来练坐功了。
啊,不对,练坐功的好像不止我一个,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殷亦桀也安静的坐着。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殷亦桀依旧那个姿势,那个表情,除了偶尔点头或者摇头,并没有多的一个字。
我们好像从见面第一次就比耐性,比到今天……我怎么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殷亦桀说过想坐牢的……
“殷少怎么回事,这么明显的为什么不辩解?”
阿龙忽然冒了一句。
恩?
有问题?
他坐那,不是练坐功,那是什么意思?
合着就是任凭人家指责,等着坐牢?
靠!
我抬头,审判员正在说话:
“连续十四个月转出资金总额为4.68亿元,被告人又作何解释?”
殷亦桀抬头,唇角似乎有一丝嘲讽,但并未说话。
所有人都看着他,他就是不说。
审判员好像有些发疯的征兆,稍微迟疑了一下,转向雍和那边问:
“辩护人有什么意见?”
那边坐了四个人,好像都是律师,雍和坐在中间,答得平心静气:
“我尊重被告人的意见。”
默,这是个神奇的世界,殷亦桀的变态之功,将所有人都憋安静了。
雍和一脸,脸上什么都没有,依旧那么平和,不是于己无关的感觉,也不是放任不管的感觉,就是,让你看不出来什么感觉,平静的比殷亦桀还让人看不懂。
啊!
殷亦桀是冷酷,还带了点儿感觉;雍和彻底就是平和的一晃神你都可以当他不存在,可是,谁要当他不存在,就……可以走人了。
“现在休庭。”
“啪!”
法锤响的那么无奈,但还是响了,审判长大概准备去吐血。
“呵呵……”
四少难得好心情的笑出声,这个比雍和还看不透的男人,简直就是天,什么都有,有什么都没有,竟然无比轻快的笑出来。
“殷少什么意思?庭长他们好像都有意放水了,这……让人家接话都接不下去啊……”
阿龙好像有些苦笑,或者高深莫测,反正好好笑。
似乎,法院的态度挺他们满意,就是说已经动了,但殷亦桀不接招。
或者换句白一点的说法,就是人家想让殷亦桀回家,殷亦桀偏看上看守所了想去呆几天,这可把人整晕乎了。
“妆小姐,你们赶紧去吧。要不法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们和殷少沟通一下,要怎么样我们好决定。哼!”
四少话好好的说完,对上我之后,忽然又很冷的轻哼一声,很冷,很无情。
好厉害的男人!
我汗滴滴,连连点头,不是我有意不说实话,也不是殷亦桀想让四少你们白辛苦或者说想跟你们对着干;实在是,他大概还没明白状况,他不知道我们已经基本上控制了整个事情、拿到了绝对的主动权,更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他的打算,并且坚决不允许。
五小姐的二个化妆师绝对是牛人,半个小时不到,将我和龚良翼整的三米外我们都不认识自己了。
不过现在没空夸他,拿上资料,铭风荷枪实弹开车和我们过去,布莱恩一般的全副武装。
啊,如果再加上我手上的利器……我不知道算不算万无一失,毕竟我们带着部分相当重要的证据;但我们绝对够得上去打劫,甚至有向法院耀武扬威的感觉。
“防弹车……”
车上,龚良翼师兄感慨了一句。
呃,我看布莱恩,什么意思?
防弹车,比较遥远的一个名词。
啊,按说也……按说我……
我,其实是个很普通的女孩、人;但是,阴差阳错的,我已经接触到很多不普通的事儿了,那现在再来个防弹防爆车,我是不是也不用这么吃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