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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借着月光看过几回书,别以为十五月明,天下白;其实,稍微小几号的字在月夜下根本看不清。那时候我试过几次,原本是想在秋千架上顺便悠闲的,最后以失败告终,失望。
不知道国外有没有萤火虫?
不知道……
呵,好可悲的问题。
现在中国人崇洋媚外到了,哪怕街上走的是毛里求斯的人,也能仰慕。或许美国或是帝国主义列强(啊,没有政治含义,不过随口一说)是比中国目前富强一些;可是,西班牙人、葡萄牙人、香港人……
反正大街上走的肤色与我们稍稍不同的,都要对人家礼让三分敬畏不已;完全出乎礼仪之邦的谦恭之外,而是一种近乎哈巴狗的可怜。不知道中国什么时候堕落到这种地步了,还是某些人堕落了?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红日初升,其道大光……
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少年有心则国有望……或者说少年堕落则国堕落。
啊,sorry,我有大鸣大放大字报的嫌疑。
哈,和殷亦桀吵架还有如此好心情,我是不是很变态?
啥?那谁,你说啥?
大声点儿!欠抽?我欠抽?
靠!我多么忧国忧民心系祖国未来,你竟然说我欠抽?
桀桀,咬他!nnd!
铭风来敲门让我去吃饭的时候,差不多十点了。又是个十点。
想起昨晚在外头吃的,我出门,到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天很黑,除了西天那边还挂着几颗星子外,别处只有滚滚乌云。
哈,这天还蛮有意思,果然西天比别处尊贵,连星星都给他留着。
南无阿弥陀你妈的佛,偏心啊。
徇私舞弊贪赃枉法果然天上天下一般黑,比浮云寺百年老香炉还黑。
我说的是实话,浮云寺有一只香炉,哦不,那个似乎叫鼎,反正,挺黑。
“轰!”诶妈呀,表劈我,我胡说二句没啥,我,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老天你神经病埃
哼,看过《西游记》的都知道,天底下最偏心的就是如来--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恩,就是这家伙。
悟空一路上打死的就一个没靠山的白骨精,别的有靠山的都没死,甚至如来他舅是不是还下凡作乱了?估计忠言逆耳利于行没人会听的。
悻悻然我回到屋里,好歹避一避。殷亦桀没理我,时而打电话时而和几个人说事儿,从他的角度,我算是将公司搞的“一团糟”了,今儿他亲自到公司一看……
他大概许久没到公司了,不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老大一跳,所以,现在在逐项安排事宜。倒也没有将我之前做的一股脑抹掉,当然也不是给我面子,而是有些事儿他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纠正的,所以只能如此。
主人不喜欢,我就低头只顾吃自己的。
啊,我是有些没心没肺,按说这时候我是不是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外带痛哭流涕?
可惜,我一向奉行吃饱饱睡好好,哪怕已经十点了,我还是该多吃点儿,肉类少吃我吃素菜,青菜菌类之类的,还有地衣田螺,都不错。
吃完,殷亦桀似乎还没顺过气来,亦或是事情还没完,不时问铭风情况,就是不问我。
恩,我这回是真的伤了他的心了,捣乱,我是个捣乱分子,应该抓起来关黑屋子。既然如此,我就自觉一些,下了桌洗完澡,我上床睡觉,躲在自己的角落,免得碍事。
或许,我早就如此自觉,就不会有今日之事,是不是?
昨晚还说给他点儿阳光就灿烂,其实,是我。
殷亦桀给我一桶子萤火虫,我就开始灿烂了,得瑟的不知天高地厚,毫无实际经验,全凭想象,乱搞一气。
恩,萤火虫,实在是个坏东西,就算它自己没想犯错,也参与其中了,是个从犯。
对于从犯,视情节轻重,一定要给予相应的处分。比如,流放。如果国外没萤火虫,或许我们可以通过这种途径流放一些过去……
耳朵里,偶尔能听见殷亦桀和铭风老六他们讨论,如果老太的人到了这里,那很该担心他们会不会在公司捣乱,万一对我们的产品做手脚,到时候可就,麻大了。
食品安全,谁都不敢掉以轻心,就算我躺在床上,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迷迷糊糊,我又想起来,我一直想建立的公司文化,似乎还……
呸呸,这个“还”字绝对不当,根本就不是还没建立起来;而是,压根没影儿。
殷亦桀当初就提了一堆的问题,循循善诱,可惜,后来一堆一堆的事儿,实际上我还又……
我又丢三落四了,真的是事儿太多,很容易顾了这头丢那头,不过我觉得项目的主意很不错。
客厅里,殷亦桀发话了:
“泉水项目和无花果项目继续,别的暂停,不是结束,是暂停。等我看完……有些就放在季后吧。现在马上进入忙季,先将产品赶出来……她说的就那样……布总,他的指示也先暂缓,能放的都放下,回头再说……”
我听殷亦桀说话有点断断续续,不知道是和客厅里几个人商量还是打电话,当然也可能是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关系没听清楚。
不过按照殷亦桀表达的意思,情况非常清楚:
正主回来了,所以,一切都要回到正常轨道,回到原来的轨道。甚至布莱恩说的,也要暂缓。
好像,好像不出来什么,闭眼……
“轰!”雷声连绵不绝,今夜兴许有雨。夏夜,下些雨,作物成长,实在是天意。
闪电,没有夏初第一场电闪雷鸣那么猛,哦,那一晚在范宅,那也是天意,呵。
今夜的闪电相比于那天暴君惩罚性质的发威,相对要帅气潇洒的多,一下一下,清清亮亮,看得清楚。雷声也没有要将天炸个窟窿的愤怒,不过老爷子教训不孝子的凌厉而已。
“唰!唰!唰!”窗下,竹子摇摆的厉害,不复寻常的沙沙声。可不可以解释为,柔韧如竹子,应该也有属于自己的节操和脾气;面对风雨将至,会做出厌恶或是欢迎的表示?至于这有别于沙沙的刷刷声,究竟是兴奋到high,还是讨厌至憎恨,就不得而知了。
过了好一会儿,也许不该用“一会儿”来衡量,而是……
用什么衡量?
一天?哈,maybe,不用看钟看表,绝对过了十二点,是第二天了;
为什么?good-question,因为开始下雨了。
怎么样,这个answer很棒吧?我大概梦游到唐山附近了,这标准的唐山英语,请多担待。
间于唰和沙中间的很响的声音,犹如锅里炒豆子--
当然,比喻而已,事实上我并未见过锅里炒豆子,哦,稍等……
我想起一个相对比较贴近的比喻,这会儿的雨声,有点儿像田里一片蛙鸣,“哇!哇!哇-…”
当然,这个比喻也有欠妥当,那只青蛙也不能不换气叫上十分钟,但是雨却可以连续不断的唰唰唰半个小时不停。
隔壁卧室似乎有些动静。雨声很大,我不太肯定,不清楚客厅里的状况同样不晓得隔壁卧室是否有人准备就寝。
房门方向并无动静,大概,我还是不确定。
说实话我并无偷听窃听打探人家**的癖好,否则也不会一直不管殷亦桀的电话跟踪。
对啊,稀里糊涂还是拐到这个问题上来了,好吧,该来躲不掉。
我真觉得他今天的反应很奇怪,不是简单的爱不爱……
我真觉得他今天的反应很奇怪,不是简单的爱不爱我或者否认甚至讨厌,不是的。
也许我很傻,作为当局者我的话有失偏颇,但我还是以为,他很爱我,凭白无故肯定不会这么对我。
怎么说呢,比如,啊,以前,以前在家的时候,市里那个家,他不论回家多晚,我们也不爱爱了,他都会到我卧室,亲我一下,也可能是吻一个,say-goodnight后才会放心的去睡觉。
今天就没有,雨声越来越密集,兴许那条小溪也涨起来了,他还是没动静。
大概下午睡够了,或者作息规律被打乱,闭上眼,过了许久还是没有睡意,头脑有些昏沉,不是很舒服。
扭头,窗外,一个黑糗糗的影子,是窗的模样。偶尔闪电亮起,雨会大一些。
以前总爱听雨,但自从住在12b楼,没有了雨打芭蕉或者雨打梧桐的意境,亦或许是几次与雨雪中受困,故而将那习惯改了些。
今儿偶然听来,竟然无法平息我的心。看来听雨也不能被打断,否则亦会不习惯,因此越听越烦躁,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当然,彻夜难眠还不至于。不知怎么地,我忽然想起来,出去于雨中慢慢的听,相信雨会解决所有问题的。
正如雪能覆盖世间一切肮脏,雨就能荡涤世间所有污垢,雨过后,连天空都格外干净。相信,我不过些微的失眠,一定能让雨洗个干净。
恍惚记得有谁特别爱淋雨,他说,天地间唯有与雨沟通,才是最高境界。
雨接天连地,有力量有声音,能滋润干旱之地亦能为水患殃及一方;雨有大有小有细有密,可连成线亦可单独呈点装唰唰啦啦的落下,就像上天在撒豆子,还挺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