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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走过去……
“被人灌醉了。”铭风站一旁直乐。
“我没醉。老婆。”
殷亦桀对上我瞧过去的眼睛,眸子忽然so亮,眼里有些红血丝,显然的喝醉了。
嘴里满是酒味儿,身上还有脂粉香,呃,衬衣上还有口红樱
“你让谁绑床上灌的?”我扶着他进屋,坐下,给他找薄荷茶。
我也不知道啥解酒,没弄过。
“胡岚说他爸投一亿,我就干一圈,我就干一圈……李副今儿……也高兴,咱们饮料出口……就是这个,退税;只要是饮料,出口,都给退……”
殷亦桀抓住我不放,好容易我伸手摸了一瓶过来,他又握着我手里的茶不喝,使劲给我比划,要我看清楚,好像在看他的军功章。
出口退税,后面一句话的意思,大概是我们还能兼做贸易,虽然食品和别的东西不大相同,出口不易,但给了这个口子,总比没有好。
说个简单的,只要给退税,我们十块钱买进来的东西十块钱卖出去也不亏,退税率不论是七还是十三,都有的赚。
具体的我不大清楚,但是……我摸着殷亦桀的头发,说:
“你安神点儿吧,那些明儿再告诉我。
说,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睡觉?喝醉了……ok喝酒了就不要到处乱跑,还开车了?玉少呢?”
殷亦桀大大的抱住我,头刚好蹭道我胸口,丝毫不顾铭风和雇工在场,摸了摸,说:
“我说过要来带老婆回家的,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玉少……送我来的,他走了,说有事儿……老婆,咱回家去,我想老婆了……”
敢!死殷亦桀,恨!竟然张口就咬,当酒瓶口呢?
我赶紧一个巴掌捂过去,恨不能大声怒吼:
“玉壶冰,给我滚出来!傍他喝得酒还是迷幻药?!”上次吃了药也没这么厉害,简直疯了、、、
殷亦桀简直疯了,竟然还分得清我的手和衣服以及内内底下的朵朵,还要咬。
玉壶冰抱着头闪出来,不停给我挤眉弄眼嘿嘿笑道:
“妹妹别生气,好好听我说。我招就是。
他自己和岚岚打赌,说从来没醉过;岚岚说保证让她把今晚就掏钱。
本来我们一块应酬的,结果他一个人就……好酒量啊!你不知道,上百号人,一个不落……”
去!我一脚踹过去,怒0麻烦你将他带回去关好,要不然担心被警察带走查证。”
殷亦桀赶紧连我腿也抱住,嘀咕:“老婆,我好难受,咱们回家好不好?我要你……”
啊啊啊!疯了,这世界彻底疯了!
你吃错药了吧?没听说过喝醉酒就这样啊。
使劲掰着他的手,他头又过来;推了他的头,手又过来,连捏带揉,张嘴就要吃……
殷亦桀!受不了你了,当是电视台午夜限制片呢?
拜托能不能……啊啊啊!腿,我的腿!
铭风终于看不下去了,过来使劲拉……
我好容易将腿放下来,殷亦桀又抱着我的腰,这回抱牢了,笑,原本线条分明的脸上,笑起来竟然无比妖孽妩媚。
他的肤色原本就白皙细腻,喝了点酒白里透红,三十多的人了,肌肤还跟婴儿似的;向来冷淡的唇角因唇色娇艳欲滴而温暖起来,格外诱人;眼里满是诱惑,长长的睫毛有点儿**有点儿傻傻的笑,让人欲罢不能。
我的妖孽啊,你选的实在不是时候!
吼!我要疯了!他不是故意的吧?
最近这些人不是一直都在演戏?没准儿不过上楼前喝了点儿酒,然后跟我装?
靠不住,保不准。
就听说男人喝酒助兴,可……
“胡岚呢?你把她撇下了?”看那衣服上口红印,看得我心惊,也不知道被人家怎么强了。
殷亦桀使劲摇头,口齿不清的忙着解释、、、
殷亦桀使劲摇头,口齿不清的忙着解释:
“她说要气气你,就在我衣服上做了个记号,我不要她,我要老婆。
可儿……你生气了吗?又生我气了?不要……”妖媚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愁绪,或者说哀怨,小怨妇模样活灵活现,手从腰侧伸到我肚子上轻轻摸,极其黏腻,烦!
“我已经送他回家了,他非说跟你约好的,要来接老婆……”玉壶冰有些无奈的和我解释,眼里却满是等着看好戏的狐狸式的笑容;或者一路上都有不少好戏,看的很满足。
“嗯,老婆,说好来陪妈妈……接你回家……”殷亦桀抬头,颇有些讨好的看着我,还……
我似乎第一次见他这么特意给我抛媚眼,呃……
汗!妖孽哟!
这个样子再挤眉弄眼,就连男人都能让你勾上床,至于谁上谁下就不一定了。
床上有了点儿动静,我愈发觉得这不是个地方,啥玩意儿这是。
抬头看着铭风,我说:
“拜托,一拳把他敲晕了送他回去。
这里是病房,一会儿整栋楼的人都跑来看戏啊?”大半夜吵吵嚷嚷,也不知道医院做啥的,竟然也不管,难道有钱人就都有通天的本事?太过了吧?
铭风往床上瞅了瞅,我妈没醒,但显然我妈是个重病患,实在不能这么打搅。
我留下来天经地义,他还敢犹豫,我伸手,不行我自己动手,大不了砍了他。
玉壶冰盯着我,好像有些不对劲了。
噢?难道,真是装的?那可就一世英名全毁了。
不过管他呢,我瞅着铭风动手。
殷亦桀还抱着我的腰,摸我肚肚,摇头嘀咕道:“病房啊,那我不说话了。
老婆,咱们回家好不好?我好难受,心里好难受。
你回家陪我说话好不好?”
身上好像哪里颤了一下,我低头看着殷亦桀的头顶,他嘴又冲我朵朵凑过去……
殷亦桀他嘴又冲我朵朵凑过去,但动作轻柔像样了好多,虽然还是限制级。
按住他的头,我想,不论他是真醉还是假醉,至少有一点很清楚:他想我了。
也许今天我说的话确实很重,他有些受不了;又或者说,他现在左右为难,很痛苦。
男人痛苦的时候也会像个孩子,我听说的。
那么……
我好生哄哄他,虽然我很生于此道:“你先回家,等我妈醒了我就回去,好不好?家里好久没人住了,没准儿脏的要命,你先回去收拾收拾。
舒服呢?他不是一直陪着你的?”
还真是奇怪了,最近总不见舒服,那可是他贴身长随呀。
我看玉壶冰,玉壶冰挑挑眉,似乎还特意别过眼神,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怎么了?我低头看殷亦桀,殷亦桀则低着头只管在我衣服里乱摸,搞得跟个三岁的奶娃娃半夜找到娘一样。
怎么回事?殷亦桀从来不会这样的,我不觉得他自制力有这么差,一点儿酒能把他搞得神志失常。
我瞄一眼铭风,铭风手一晃,一个反手刀利落的打在殷亦桀后颈,不论他真醉还是假醉,都照样,软了。
我赶紧扶着他的头,交给铭风。
外头老六款步进来,看了看我,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便从铭风手里将殷亦桀扶稳,一时没说立刻就走。
情形却是不大对劲,我赶紧将殷亦桀的手从身上拿开,扭头看着玉壶冰,他一副数星星的样子,还假装看了看我妈。
不知道是他装不下去,还是故意想让我知道点儿什么,我问:
“他没事儿吧?没事的话麻烦你们先送他回去。
我等我妈醒了看情况再说。”
玉壶冰看了看我,眸子暗了好几次,点头,算是说了句软话:
“有空了早点儿回去陪陪他。
不过这次的事情多亏他帮忙,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我能搞定。”
好吧,能搞定最好,我不在乎,至于那几个口红印,他以前身上也不少,呃……
我就当没看见,要不然还能怎样?
再看一眼老六和玉壶冰,他们都没有再开口的打算,那就算了,送客。
夜很深,人很静,均匀的呼吸声,安详和缓,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枝头有知了打鸣,或许白天畏于这里人多吧,并不曾好生叫几回;于是趁着此刻人都睡了,方才拉长了脖子使劲地叫。
夏夜,伏天,应该很热吧,要不然知了也不会声嘶力竭喊热死,因为它完全是为了这个季节诞生的灵魂。
天很热,屋里却凉爽,甚至有一丝清冷。
雇工睡了。
铭风坐在靠门的位置,不知状况,呃,他的状况我着实不懂,不敢胡说,整个谈氏的状况,你都不知道何时睡了,何时醒着。
不过不关我的事,趴在妈妈的床边,鼻子里有淡淡的药味儿,熟悉,却陌生的要紧。
犹如殷亦桀。
实在不是我要耍小人,怀疑他对我的情意;而是,今儿的事情实在太过诡异,那种感觉无法让我不怀疑。
也许是半夜有鬼在其中作祟吧,可不能……谁知道呢,但愿是我想多了。
毕竟在外应酬喝醉了是常有的事儿,喝醉酒的人胡说也屡见不鲜,或许是我多疑了。
无论如何自我否认与不断推测结果如何,却怎么都无法入睡。
也许正如玉壶冰至今无法与tracy在一起一样;殷氏大概也不会同意……
唉,想那些做什么呢?如果殷亦桀没结婚,他愿意我们就交好;一旦殷亦桀被逼结婚了,我,自当离开。
做人二房的事儿,我没兴趣。
不是那个男人太无能,就是自己太没用,又何必祸害一批人,比如自己的子女以及那个女人。
“可人?”迷迷糊糊中,有个迷迷糊糊的声音叫我。
谁叫我?
抬起头,揉揉眼睛,屋里没有异状,铭风闭目打坐(我猜的),雇工呼噜声不重但均匀,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