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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门,廖亮忽然神秘兮兮的道:“妆可人,我倒是觉得,不如你试着交个男朋友,有了爱的滋润,或许……”
“廖亮!”门忽然推开,玉壶冰和布莱恩同时吼。
“汉奸!”米饭正帮我弄头发,低头嘀咕一句。
我看看他们演的电影,台词有些深奥,我闭上眼,累了,就睡觉。
布莱恩确实没有奴役我,我寻常都这样,累了,就休息,大多数时候,我都很舒服。
世界是安静的,鸟儿在叫,狗在打鼾,风轻轻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声,有一下没一下。
世界是黑白色,屋里很暗,眼前微白,我没睁眼,只是在适应,在感受。
我非傻,对世界我有很清晰的感受。
现在的状况,我很舒服,在安静的世界,我不用躲进自己的世界里。
爬起来,随意披了件外套,我拉开窗帘,窗外的阳光斜照进来,投在梳妆台上。
梳妆台大大的镜子将阳光反射,照到家具上。
复古的柜子漆的油量,泛着淡淡的古老光泽。
我的记忆,大概也是那大衣柜,内涵丰富,被一扇古朴典雅的门关着,只见其光,不见物,可以想象。
狗扭头看我一下,自己开了门,进来站在我身边,安静着。
扭头,望着梧桐花,我没有想象。
我没有想象的习惯和必要,虽然别人总这样。
我的世界,就是这么安静;有,与没有,都无所谓。
三年了,梧桐树长的有腿粗,树上还没叶子,别的枝丫都修剪了,唯有几个鸟窝还留着;那是我让留的。
每个人、物、鸟,都有自己的世界,留着,不错。
树下,工人在浇水;靠近房子的树矮一些,还能看见,铭风在扭腰摆臀。
他和他的小弟经常只在我附近活动,时刻保持警惕,我很习惯见到他。
十二哥设计的房子,望出去的风景,总会很舒服。
但是十二哥,却让我觉得略略不舒服;他总和我亲近,但我不大喜欢。
我喜欢铭风这样站在楼下,等有事的时候出现。
有事的时候,他一个助力跑,沿着墙面爬到我阳台上,再冲进我屋里。
廖亮说他是特工,他说他是保镖;我的保镖。
我走到阳台,看一看这个世界。
不远处,有人在说话,有布莱恩的声音。
我的世界安静,我能听到很多东西,也能看见。
寻常我不看也不听,但布莱恩的踪迹我会留心,他是我哥,是我的唯一。
那边,大概门口的方向,布莱恩正在和人争执,布莱恩又生气了。
“她是我妹妹,我有责任我有权利!”布莱恩声音很大,向全世界宣布,我也是他的唯一。
“她是你妹妹,但她也有自己的权利,你不能连选择的权利都不给她。你这是武断,独裁!她的记忆和情感在殷少那里断裂,心病还须心药医,你就算有能力将全世界的名医专家都请来,也未必能立马见效。事实上,你已经将全世界这方面的医生都拜访一遍了,还不是无效?你让她见一面,再根据情况而定,对她会有好处的。如果,她一见殷少就头痛,以后殷少也不敢来罗嗦,你也清净了,对不对?殷少一心对她,不见得比你不在乎,他……”
“恩少,听我一句劝,让他们见上一面吧。该了的终须了。不好,便不了;想好,终须了。小可人已经忘记殷少,但她心头的结还在,否则不会遇到牵涉那方面的情况就落泪头痛。若是见到殷少,能让殷少死心,她也断了情;一切皆了,方能好起来。这就像消化不良或吸收系统有问题,你猛补也无济于事,反而会适得其反。时间久了,谁都耗不起。人生苦短,你何须一味阻拦?小可人看似淡然,又何尝不是苦?”
“我再说一句,若是再纠缠不休,就别怪我无礼!可人痛晕过去你们不是没见到,你们舍得让她再试一次,再痛一次,那是因为与你无关。但我不同,我们骨肉相连,她痛,我更痛!可人情况不好,我有责任保护她,我是她哥,你们不是,所以你们会视她痛苦于不顾!”
布莱恩说的很痛,脚步声响起来,他暴走了。这些话,之前说的人还少,这几天说的人很多,但布莱恩每次都很讨厌。
我知道他很疼我,三年,他看着和三哥一样老了,眼角都是细纹,整夜守着我,不肯吃饭。
扭头,他已经进来,朝我走来。
镜子的反光照在他脸上,是淡淡的落寞,犹如月光。
“哥,我没事。”我说。
“没事就好,怎么不多睡会儿?我已经让郑少安排度假了,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布莱恩搬着凳子放阳台,拉着我一块坐下,随便聊聊天。
“我听哥的。”
我没什么想不想的,只要安静一些,能让我安静,就可以;这个他知道,也一定会替我考虑的。
“嗯,好。对了……昨天都怪哥不好,以后你见到什么不舒服的,不用再忍了;不舒服立刻就走,免得头又痛。那边的园子已经动工,我们找时间去看看,你想要什么我们就弄什么,好不好?”
布莱恩很温柔的看着我,很担心的样子。
他眼睛通红,眼圈黑黑,昨夜又熬夜了。
“我听哥的。哥也别太辛苦了,有事儿我也可以做,没所谓的。”
我再辛苦都吃好睡好,偶尔头痛一下;但布莱恩要统揽全局,还要照顾我,别人他都不放心,实在很辛苦。
布莱恩笑了,看着我,说:“哥也没事,看到你好了,哥就很开心。”
我点头,他高兴我还是会担心,因为他是我哥;就像他为我担心一样。
我好了已经有几天了,但他们还是要我休息;唯一的不同,就是布莱恩不用成天陪着我,他可以和张亚龙去工作。
坐在小院里,我闭目养神,吹着风,听着风,在安静的世界安静。
米饭在一旁和廖亮拣菜,边说笑,廖亮总很大声,越来越……比以前还响亮;我听着很舒服。
米饭说:“我觉得哥还是不妥,人家一大早来,怎么说……”
廖亮打她的头,教训:“那你干嘛不偷偷将他带进来?你这没用的妹妹!我这有再好的药都得那个药引子。你再不动手,我可要动手。拼着让妆可人再头痛一次,我也能下手,好一次将她治好了来。你就怕你哥,就不替你姐想想,懦弱,无用!”
米饭揉着脑袋,愤愤然道:“就你天不怕地不怕胆子大,遇上四个流氓都敢对阵,面对四个大少你也敢吼。我是担心姐头疼难受好不好。姐头痛的时候我也头痛,真的很可怜诶;我哥还是眼看着她中枪的,肯定比我还痛……我知道我哥这样不对,但我不能说他。我不是他,不知道他的心理压力,眼看着姐差点……他不恨才怪!再说了,现在殷氏被我们吃了才来,谁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殷氏就没好人!我姐现在什么都有了,要他做什么。”
廖亮哈哈大笑,嘲笑:“你一会儿觉得你哥不对,一会儿又说殷少不好,你到底要怎么样?”
米饭毫不避讳的道:“我也头痛啊,这左右都不是。按理该见一见,试一试,也我为姐好;可心里就是不舒服,担心姐头痛,担心姐又被他骗了,担心……”
廖亮皱眉深思,说:“也是。殷少……他来了一回,这几天怎么又不来了?别有用心,心机深沉的男人,搞不懂。妆可人人好,心思也简单,再败在他手里一次非毁了不可。”
米饭连连点头,道:“就是啊,如果是真心想我姐,干嘛不再来?所以说,男人,靠不住。尤其是殷少,很靠不住。铭风说当初姐在美国住院的时候他成天去,被打晕了抬回去;好了又来,又被打晕了抬回去;过二天能下床了又来……三年,就忘了……”
廖亮哈哈大笑,戳着米饭的头笑:“丫头你绕口令呢?朱腿粗崔粗腿朱腿粗的绕,不嫌累。”
米饭揉着头愤愤然:“你没比我大多少好不好,成天叫我丫头。绕口令你绕个给我听……”
廖亮说:“好啊。我说完你跟着说,说不上来中午你做饭。恩,山上住着个人,姓朱,叫朱腿粗;山下住着个人,姓崔,叫崔粗腿。他们的腿都很粗,有一天他们到一块比一比。比了半天也不知道朱腿粗的腿比崔粗腿的腿粗,还是崔粗腿的腿比朱腿粗的腿粗……”
“哈哈哈!”二个人大笑,每一次都能小半天,眼泪鼻涕一块流。
“汪汪汪!”狗叫,它总能凑热闹,谁的热闹它都凑得上,高兴了还拉我一块玩,我没理过它。
外面有人快步走来,皮鞋踩着青石板,噔噔响。
我睁开眼,从廖亮和米饭幸福的笑闹中清醒。
寻常我都半闭着眼,半听她们半在自己的世界。
二个小弟,快步进来,站在一旁说道:“妆总,米公主,老板回来了,恩少刚好不在……”
米饭忙放下菜心,正色道:“爸爸怎么回来了?哥不是说正在办吗?还有谁跟着?姐,我们去看看吧。爸爸现在最担心你,看到你好了他会高兴的。”
廖亮将菜丢给小弟,也起来收拾了,笑道:“走吧,一块去瞧瞧。米饭,你总是很矛盾,觉得你哥不对,又不反驳;不喜欢你爸爸,又喜欢他,搞不懂你。妆可人给你钱还要记账,你也不嫉妒她。你是个神人诶。”
米饭拉着我就走,淡淡的道:“做过私生子你就会懂的。有些东西羡慕不来,我们要知足。哥和姐对我已经很好了,不仅我表哥表姐他们比不上我,以前三姐更是……好,不说了。姐,你说爸爸这么着急,是不是回来看你的?不知道妈妈来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