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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百合一惊,还没来得及叫出声,男人修长的身躯已经覆了上来。
言泽寺已经湿透的衬衣还没有脱掉,此刻紧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精瘦的腰,和宽厚的胸膛。
他俊美的脸孔在伊百合的眼前逐渐放大,幽深的黑眸里写满了对她的渴望和浓浓的爱意。
卧室幽暗的光线中,他英俊的眉眼仿佛像最美丽的吸血鬼一般惑人,半压在她的身上,撩开她凌乱的发丝,意乱情迷的低低呢哝:“百合,我爱你……”
伊百合心里蓦然一动,有一丝甜蜜可更多的却是抵触和不可遏止的疼痛。
这样的时刻是那么的美好,但是却终究只能是镜花水月。
她闭上眼睛,心里好像缺了一块,然而最终还是放松了身体,既然已经无法改变,那么就让这一刻成为记忆中不灭的那一点亮光吧。
卧室的温度不断的升温,纠缠中的两人更是火热……
结束之后,伊百合依偎在言泽寺的怀中,他在她的身后紧紧的环住她。
言泽寺的手臂缠绕在她的腰间,他的双腿夹着她的身子,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间,如此柔软而安静,伊百合越发觉出了什么异样:“寺……”
伊百合想转过身,可是却被言泽寺死死的捆绑着身体,她无法看到他的脸:“嘘,不要说话,就这样,睡觉。”
他向下移动了一下,额头贴住伊百合肩上的皮肤,如此贪恋,却又如此的无助。
不一会,伊百合就听到他沉沉的呼吸。这个傻瓜,每一次在她身边熟睡的时候,都贪婪的像个婴儿。那表情全然无害,让人不忍心推开他。
就这样,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伊百合醒来的时候,言泽寺仍旧在熟睡,看来他真的累了。
前段时间她住院的时候,言泽寺派人到处找她,还以为藤南川将她藏到了国外,那段时间,他一定是着急坏了。
所以现在,他虽然在熟睡中,但他的手仍旧一丝不肯放松的环绕着她的。
伊百合轻轻的动了动,惊醒了梦中的他。
“不要走!”
言泽寺突然张开充满血丝的眼睛,看到伊百合安然枕在他的臂弯里,这才放下心来,他拥着她的身子,声音懒懒的:“就是这样,我每天醒来的时候都可以看到你的脸。”
“傻瓜。”伊百合无语的撇撇唇,想到自己此时的表情定然是温婉柔顺的,因为不想起床,贪恋这一刻难得的一点温度。
“我还要睡一下。”言泽寺拱进伊百合的怀中,像个撒娇的小孩般双手搂着她的腰肢:“抱抱我。”
感到伊百合无声的笑了,他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来,反而紧紧的把她搂住:“不许笑,睡觉!”
伊百合原本还想早点起来去上班的,被他这么一闹,也跟着他赖床了。
言泽寺身材结实高大,一米九的个头,身板子又强壮结实。相比之下,伊百合尽管是女性的标准身高跟体重,和他睡在一起,也就显得纤细娇小许多。
此刻他抱着她,就像是巨人怀抱着一只柔软的布娃娃。
或许是感受到他的温柔宠溺,伊百合依赖在他的怀中,再次闭上了眼。
再睡一觉醒后已经是八点半了,伊百合将言泽寺那个家伙拽起来,两人一起吃完早餐后,他非要坚持亲自开车将伊百合送去公司,然后自己再去上班。
九点半,伊百合准时出现在伊氏大楼的办公室里。
刚走进去,就被两大束鲜花打中头。
“伊总,恭喜您身体康复,欢迎回来公司!”易行带领着一干公司骨干,一脸谄笑地递过俩大束鲜花。
“嗯,你们各忙各的去吧,下午召开各部门会议,记得准时参加!”伊百合接过两束鲜花后,简单说了两句,就面无表情的进了办公室。
原本她以为这两束鲜花,是易行那些公司职员,为了欢迎她重新回公司上班送的。
翻看贺卡一看才知道,竟然是藤南川和一位无名氏。
藤南川是她现在的名义男友,给她送鲜花也算正常,但这位无名氏又是何许人也?
给女人送花却不留名,什么意思?玩暗恋吗?
伊百合感到一丝无趣,不知道是哪个男人这么无聊,她也没那个精力去猜。
有一段时间没来公司上班,积压了许多工作要做,办公桌上的文件简直都快堆积成山了。
对伊百合来说,最让她痛心疾首的事情,就是她精心准备的政府pbe的工程项目计划案,因为已经错过了竞标时间,看来是不得不放弃了。
一切又得从头开始,而易行呢,她之前跟藤南川商量过,等过段时间就让他回藤氏总公司做了。
所以对伊百合来说,现在她在伊氏工作的重中之重,就是尽快聘到一个可以帮得上她忙的总裁特助。幸好她早有先见之明,先前就已经让人事部公开去招聘。
坐在办公桌前,伊百合手上翻阅着下面呈递上来的新任特助的履历,眉心皱成川字形。
文学学士学位,主修中文,无相关工作经验……
搞什么啊?即使她授权人事部门全权负责这次总裁特助的招聘,他们也不至于给她招来这样一位‘人才’吧。
她要招的是总裁特助,撇开工作经验不谈,怎么说也得是个经济学专业毕业的,文学学士,似乎专业不对口吧?
伊百合不得不怀疑这是那帮董事故意给她的刁难,或者说她真该考虑人事部经理的去留问题了。
“赵秘书,进来一下。”伊百合拨通了内线电话。
赵秘书很快就走进了办公室:“伊总?”
将手头的履历往桌上一扔,伊百合皱眉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去人事部问清楚看他们有没有搞错状况?我要招的是总裁特助,这个文学系的大学毕业生,不但没有工作经验,专业也不对口,恐怕不能胜任!”
“伊总,我已经问得很清楚了。人事部说他们录用的确实是这个人,而且据说那次面试很严格,但主考官们对他都很满意,包括一些当天到场的董事们。”赵秘书一样觉得奇怪,照说以大学本科学历即使要进入伊氏,当个小职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人竟然可以得到总裁特助的职位,她原先还以为是伊总钦定了,没想到伊总也不知道这件事。
“董事们一起决定的?”伊百合惊讶。
看来是那些董事联合起来,给她出的难题了。
那帮老狐狸们,一定是提前收到消息,易行要回藤氏了,所以故意在人手方面为难她,给她请了这样一个非专业的助理。
如果易行离开后,伊氏的情况恶化,或者资金周转不灵,再接不到大cass的话,那那些董事就有机会在董事会上弹劾她了。
虽然她那个老爹乔东方已经被她送去美国养老了,但是伊百合心里也清楚,乔东方毕竟在伊氏干了那么久,那些元老级的董事都是向着他的,巴不得见到她接手后,闹出丑闻笑话下台呢。
她一定不会让他们的奸计得逞的!
伊百合微嘴角勾起了嘲弄的笑容,这次不过就是个特助罢了。何况不是还有一个月的试用期才确定是否正式录用吗?这一个月里她会好好看看这个毫无经验的文学学士是否真那么令人‘满意’。
“那么,他几时过来上班?”伊百合又问。
“应该……就是今天。”赵秘书回答的有些吞吐。
伊百合作为总裁,又休了病假,今天上班已经算是晚的了。
没想到这个毫无工作经验,又专业不对口的新任总裁助理,居然比总裁还要大牌?已经快到中午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第一天上班就迟到吗?”伊百合冷冷地瞥了履历一眼,然后就翻开桌上厚厚一叠企划案看了起来。
赵秘书照例告知一天的行程:“伊总,您下午两点主持各部门会议,四点东区环易路那块地皮拍板签约!”
伊百合望着手里那叠厚厚的资料,还有必须看完手头十六份企划就其盈利和可行确定是否列入投资计划。看来今天又要加班了。
正想着,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赵秘书笑了笑:“伊总,看来是您的特助到了。我先走了,您和特助好好交流一下,他以后终归要协助您工作的。”
“嗯。”伊百合不动声色。
特助吗?若是一个月内他无法得到她的认可,即使他是那些董事们一致通过的,她也会照样请他回去吃自己的。
开了门,赵秘书朝门外的男子点了点头,抱着行程表离开总裁办公室。
墙上挂钟正不偏不倚地指向十点三十分,望着自门口走进来的年轻男子,伊百合站起来礼貌地伸出手:“我是伊百合,你好。”
一只泛着凉意的手握住她的手,那人的掌心很柔软,指腹的触感却有些粗糙,握手的动作很有力,给人自信的感觉。
“你好,我是洛天痕。”男人做自我介绍。
洛天痕?伊百合一愣,抬起头,眸子紧紧的锁在他的脸上。
“是你?”伊百合有些不敢相信,那份履历上的确有他的名字,但她之前却没有仔细看,她关注的只是那该死的学历和经验。
“伊小姐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洛天痕微微一笑,笑容灿烂,如她在法国见到他的时候一样。
“我没想到会是你!”伊百合指了指沙发,意外道。
“谢谢!”
“咖啡还是茶?”伊百合问。
“茶,谢谢!”
伊百合依言亲自泡了杯茶递给他,同时为自己冲了一杯浓浓的黑咖啡,苦极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她喜欢这种感觉。
在他对面坐下,伊百合斟酌地开口:“既然你顺利地通过了面试,并且得到这个职位,我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共事愉快。所以一些工作要点和注意事项,我还是先告诉你,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再讨论。”她一边说着早已拟好的工作,要求一边打量着洛天痕。
说实话在法国见面的那几次,在伊百合的印象中,洛天痕就是一个充满阳光的调酒师,他随心所欲的生活,自由自在,她还真的很难把他这种潇洒自由的人,跟在办公室里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联系起来。
何况今天的他,和在法国做调教师的他也有些不一样,架了副银边眼镜,多了些斯文少了些秀气,无怪乎她第一眼没有认出他来。
但眼镜后他那双眸子仍是没有变,一样的清澈深邃,仿佛一潭静水,干净得可以望得到底。
照理说他们在法国结实,如今他又那么凑巧地得到了伊氏那些董事们的赏识,并且成为她的特助,伊百合很难不将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更该想到这可能是一个早已布好的局,就等着她往下跳。
但因为他这双清澈的眼睛,使得她硬是将这份怀疑压人心底,想都不愿去想,甚至开始期待与他的共事。
毕竟在伊氏,伊百合也是刚刚接手不久,她也很需要一个自己势力的支持,所以,她潜意识的希望这个洛天痕将来能成为她值得信任的得力助手。
“我明白了。”静静的听伊百合说完工作要求,洛天痕总算知道为何伊氏的总裁特助能有如此高薪了。
他这一个月的工作不但繁重,而且难度极大,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几乎已经是种苛求。但他依然只是笑笑表示自己可以胜任。
伊百合点点头:“既然明白了,这些企划你今天下午三点之前看完,并将那些风险较大、盈利较弱的专案给过滤掉。”
不是她特意刁难,而是作为她的特助,必须要有处理这样工作的能力和效率,否则即便洛天痕是她以前认识的朋友,即便他背后有那些董事的支持,她也会将他辞掉,没有情面可讲。
接过十份厚重的企划书,洛天痕站起来,没有一句怨言,反而认真的点头:“好的。”
下午三点,伊百合开完部门会议后回到办公室,就见到洛天痕已经准时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了,十份修正过的企划书端正地摆在她的面前。
伊百合一份一份地翻阅,越到后来她面上的惊疑之色越重,每一份修正过的企划都几乎尽善尽美,不但可以为公司带来巨大的盈利,而且风险更是降到最小。
她本来只是让他将一些较弱的企划给过滤掉,他却在修正后使十份企划都成为创造财富的案子,看来她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会通过严格的面试了。
人事部的那些人没有请错人,至于那些董事们嘛,应该是弄巧成拙,以为洛天痕没经验、专业又不对口,请他来做伊百合的特助,一定帮不上她的忙,没想到他竟是比专业的助理还要专业,甚至比易行还要细心。
“你真的是中文系毕业的本科生吗?”看完最后一份文件,伊百合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来问。
“嗯,我很喜欢这个科系。”他一向喜欢随心所欲的选择自己喜欢的事,就像在法国做调酒师一样,他在大学里挑选专业,选的不是日后就业率最高的,而是自己最感兴趣的。
“你不去读商学院实在太可惜了,不过即使并非本科出身,在这方面你依然很出色。”伊百合毫不吝啬的赞扬。
“谢谢!”洛天痕淡淡一笑。
“看来我应该推荐你去企划部工作。”伊百合握着手里的笔考虑。
“我的能力只在于修正,若真让我从头到尾写一份企划案出来,恐怕不太可能。”洛天痕十分诚实的说,他不是谦虚,而是从资金预算到市场调查,到可行分析,再来是全程的策划,真要让他做一份完整的企划,他的身体绝对承受不了这样繁重的工作。
到时就会像三年前那样,整个企划只完成了一半,他就因为胃炎加高烧被送去医院。
“哦,身体状况不允许吗?”望着他微湿的鬓发,伊百合问。
他应该是有用冷水冲过脸了吧,但即使是这样,也掩饰不住他脸上的倦意。在法国的时候,他是那么的阳光,轻松自在,和现在这个病态的样子完全不同。
第一天的工作就已经在挑战他体力的极限了吗?看来这份工作的确不适合他,无关学历、无关能力、也无关经验,而是他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
伊百合皱眉劝道:“你怎么不在法国继续待着?既然你身体状况承受不了高强度的工作,你为什么要接受这份特助的工作?你不适合。”
“我也想换换环境,尝试一下不同种类工作的乐趣,何况我希望自己可以做好。”洛天痕抬眸看她,很有信心的说:“而且我有能力做好。”
“我相信你。”伊百合点点头认真地道:“但作为总裁,我不希望有人在伊氏自虐。”
“伊小姐,请务必相信本人没有自虐倾向。”洛天痕同样回以认真的眼神。
两人互望了一会儿相视而笑。
“看来我歪打正着得到了一个好助理。”伊百合笑道。
“那我是否也碰着个好上司?”洛天痕望着她。
“你说呢?”伊百合反问。
“让时间证明。”
“这是敷衍!”伊百合有些不满却也无法反驳:“算了不与你计较。既然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把身体养好了再来上班,我可不希望公司多个病患。”
“好的。”洛天痕起身,“再见,伊小姐。”
“你可以叫我百合。”
伊小姐?她经常听见的称呼,可是他是她的特助,以后他们还有很长时间的相处机会,从他口里生疏的唤她伊小姐实在听起来别扭。
洛天痕一怔,随即笑道:“那么再见,百合。”
“再见。”
晚上下了班后来到炫舞,这里依然是夜夜笙箫、歌舞升平。
伊百合打算找到莎莎,询问那一夜寒澈带她出台是怎么个情况。
至少在她的印象中,寒澈是个循规蹈矩的男人,很少跟女人勾三搭四,更加不会来这种地方主动包一个女人出台,那一晚的寒澈实在有些反常。
打听到莎莎所在的包厢,伊百合一路走过去,遇到不少熟客,他们都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给面子的喊她一声‘媚儿姐’。
伊百合矜持地点点头,准确无比地喊回他们的名称和职位,来这里的人大多是有钱人,这里消费并不低,往往一瓶酒就能花上好几个万,和他们打好交道有利于她以后的发展。
快要到莎莎包厢的时候,伊百合遇到了宇沫深和一位他的客户,这位客户她自然是认得的,某位煤矿老板的小女儿,长得娇俏可爱,整个人几乎都要挂在宇沫深的臂弯上了。
伊百合露出一个微笑,先打了个招呼,“夏小姐,很久不见你来炫舞了,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皮肤嫩得让我身为女人都想嫉妒了。”
夏小姐听到伊百合这么一夸自然是开心,不过很快她的神色就黯淡了下来:“媚儿姐你保养的也不错啊,听说媚儿姐现在有人养着,都不用出来做了!女人啊,有男人滋润就是不一样!可惜啊,我家魅魅竟然说做完这个月后,以后都不来做了!你可要帮忙劝劝啊!”
她家魅魅?伊百合一听这个夏小姐这么喊宇沫深,甜腻又哀怨的语气,让她全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可是听她说‘魅爷’以后都不出来做了,这倒让伊百合很是惊讶。
不会吧?难道说宇沫深为了上次的那个头牌水轻盈,决定以后从良,不再在欢场这块混了?
这还真是个大新闻!
只是伊百合来不及向宇沫深问清楚,因为那位夏小姐粘在他身上,左一句右一句喊着他,根本就不给他们打招呼的机会。
伊百合只能朝他们点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正好跟宇沫深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他朝她意味深长一笑,不知为何,伊百合心头蓦然紧了紧。
她赶忙扭回头,加快步伐进了莎莎所在的包厢里。
刚一进包厢的门,就听见肥姐在那跟莎莎边喝酒边抱怨的声音。
无非是她搞了一个头牌小姐竞选的活动,不但选出来的头牌水轻盈,半分钱没给她赚着,第二天就跟她请辞说不干了;这样也就算了,竟然连‘魅爷’也跟着水轻盈一起请辞,说是只做到这个月底,炫舞一下子就损失两个重量级头牌,这下可亏大发了。
“怎么回事啊?魅爷怎么也跟着水轻盈一起走了?”伊百合坐下,接过莎莎递来的一杯红酒,便问肥姐。
“谁晓得是怎么回事,要说魅爷跟那个水轻盈一点关系没有,我反正是不相信了!连水轻盈违约的费用,都是魅爷一块帮她出的。”肥姐似乎很生气,心情郁闷的抽了两口烟。
本来嘛,炫舞对于下一届花魁的培养,是要事先与当事人签约的,如果提前离开,违约的话将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何况已经当选上花魁的小姐,哪一个不想借此多赚一笔钱,谁会轻易的离开呢?
可这个水轻盈偏偏就是个例外,更让肥姐生气的是,她自己走就算了,居然把炫舞里的王牌‘魅爷’一起带走了。
“百合,你平时不是跟魅爷走的很近吗?知道他跟那个水轻盈到底是什么关系?”莎莎忽然转过脸来问伊百合。
“谁说我跟他走得近了!”伊百合下意识的反驳:“我们是竞争对手好不好?他跟别人的事,我怎么会清楚?”
“竞争对手?”莎莎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暧昧的笑:“竞争对手他会在医院里照顾你那么长时间,都不来炫舞上班了?”
伊百合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知道莎莎是想多了:“拜托,你是不是想多了,他是魅爷啊,对谁都不是那样?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对一个男女通吃的家伙感兴趣?”
莎莎却不赞同道:“他对谁都这样,怎么不见我住院他亲自来关照我呢?说真的,百合,要是魅爷为了你不在炫舞做了,我一点都不奇怪,不过为了那个水轻盈嘛,就有点让人意外了!”
伊百合知道这一时半会也跟她说不清楚,干脆懒得跟她说了,转移话题道:“莎莎,我们先不谈魅爷了,谈谈寒澈吧,那晚你跟他怎么样了?”
“对啊,我也有兴趣知道,寒澈不是个闷骚男吗?连百合都没将他搞定,他怎么就看上你了?”肥姐一时也来了兴趣,怂恿着莎莎说道。
莎莎一副苦不堪言的表情,喝了几大口酒,唉声叹气的:“你们还说呢?那个寒律师估计是失恋了,一晚上尽叫我陪他喝酒,他也不说话,喝醉了就喊着什么婷婷、婷婷,反正是其它女人的名字,姐出过那么多次台,还没见过有这样傻的男人!”
“失恋?”听莎莎这么一说,伊百合还真是想起来了,寒澈以前在她面前提过,他有喜欢的女人了,原来是真的。
“这年头还有男人因为失恋卖醉的吗?真看不出来,这个寒澈对那个叫婷婷的女人倒挺痴情的。”肥姐只觉得好笑,更有些惊讶的感叹着。
莎莎喝着酒调侃:“百合,你这次可是输了,原来寒澈早就心有所属了,上次他还在炫舞公开向你求婚,看来只是因为他心爱的女人要另嫁他人受刺激的!”
“幸好百合也没答应他,要我说像寒澈这样的男人才恐怖呢?表面上好像挺老实的,要对上过床的女人负责,说的好像自己很伟大的,其实是知道自己跟喜欢的女人没戏了,想找个替代品罢了。”肥姐拍拍伊百合的肩膀,以示安慰。
伊百合不高兴的撇唇:“喂,你们两个,不要说的我好像是没人要,连寒澈都搞不定好不好?”
“呵呵,你怎么会没人要,你欠下的桃花债才是多呢?外面可是又有人找上门来了!”肥姐突然神秘的笑了,看着伊百合说道。
伊百合惊奇的睁大了眼睛:“谁啊!”
肥姐笑了:“你猜不到的人哦!”
“难道是炎琨,他又上门来找百合的麻烦了?”莎莎有些担心的问。
肥姐伸出食指,摇了两下,否决了。
但是她越是不说,却越把伊百合跟莎莎的好奇心都勾出来了。
“到底是谁啊?”伊百合拉住肥姐的衣服,急着问道。
肥姐笑了两下,终于开口了。
“是单冰亚啊!呵呵,百合,你还真是厉害,他都已经跟那什么藤大小姐结婚了,竟然为了你连新婚都不过了,连续在炫舞里待了好几天,就为了等到你哦!”
自从伊百合被藤子婷绑了去,住进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单冰亚。就连他跟藤子婷的婚事,也是宇沫深告诉她的,连藤南川都提都未提!
所以这段时间,伊百合就自动忽略掉单冰亚这个人,也没有想到过还和他能有什么纠缠。
“单冰亚……”坐在伊百合身边的莎莎大叫,表示惊讶。
伊百合自己也是惊讶的很。
那天她私自偷偷离开他,还被藤子婷抓去了,给他打了那样的电话,虽然知道依单冰亚的个性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也没有想到他现在这种已婚的身份,还会直接来炫舞这种公众场合等她。
“我骗你们干嘛,你们现在到他包厢里去看看,就可以看到他一个人在包厢里和闷酒呢!”肥姐似乎怕她们不信,声音说的特宏亮。
喝闷酒?这种事情竟然也会发生在单冰亚身上。
伊百合无语了。
他刚结婚,不是应该很开心的吗?
“对了!”肥姐突然笑眯眯的抬头,看着伊百合:“忘记和你说了,他和我说啊,如果看到你来了,就让我马上通知他。”
“你说我该不该去通知他呢!”肥姐一副精明世故的模样,估计是收了单冰亚不少的好处。
伊百合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她。
哼,见钱眼开的娘们,单冰亚给了她点好处,就忘了她的好姐们是谁了!
她把脸转向莎莎:“我先离开了,明早还要上班呢,现在不能熬夜了!”
说着拎起放在沙发上的包,伊百合朝她们挥了挥手告别。
至于单冰亚那边,他既然已经跟藤子婷结婚了,她也不再想要去招惹他了。
大家好聚好散吧,她还真没兴趣跟已婚男人牵扯。
走出包厢,也有避开单冰亚的意思,伊百合尽量朝着人群多的地方走。
她微微低着头,用包挡着脸。
当初,和单冰亚在一起,一方面是自己对他还有点兴趣,另一方面主要是为了报复乔妍玉。
如今乔妍玉母女已经被她扫地出门了,她重新回到了伊家,单冰亚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只是单冰亚这个人本身就不是好招惹的,这段时间自己都有些疲于应付了。
现在想来,却是惹下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心有些不在焉的想着,突然手中的包被撞倒在地。
伊百合抬起头,看了一下被她撞到的人。
真是孽缘!
她千方百计的想躲开,却还是碰到了单冰亚。
伊百合叹了一口气。
单冰亚似乎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撞到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的眼神。
不过,他似乎也是特地来找伊百合的,所以在看到她之后,随手想拉起她的手,将她带出炫舞。
但是伊百合在猜到他的意图后,有意向后退了一步。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选择了逃避,转身就往人群的方向走去。
可即便转过了身,她还是能感受到,有两束目光,如跗骨之俎一样粘在她的背后。
她越走越急,也越走越快。
伊百合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逃,或许是不想再面对单冰亚了吧,又或者即便是面对他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了。
毕竟他现在已经结婚了,跟以前不一样了,而她并不打算做第三者。
解释了也是白解释,万一再让他误会她对他还有意思就不好了。
虽然深深鄙视自己此时的举动,伊百合还是加快步伐,快步的向前走去。
直到前面已经没路了,伊百合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大厅尽头,面前只有一排小包厢了。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却看见单冰亚已经分开了众人,似乎正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伊百合再也不及考虑,果断地推开第一扇包厢的门,跌了进去。
进门之后,伊百合立即觉出不对劲来。
包厢里的几个男男女女全部抬起头,全部探寻地瞧着她。心里八成在想:这不是没叫小姐吗?就算叫了,也不该送来这么一个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似的美女吧?
伊百合在门口尴尬的杵了一会,一眼瞄过去,倒是正中间那个男人神色最为平静,没其他人那么吃惊。
那人也最醒目,明明只是随便坐在那里,却好像被别人拱卫着似的。
她又回头望了一眼。
单冰亚已经走过来了,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伊百合暗叫一声命苦,脑子里立刻短路,压根想都不想,就往包厢中间的桌子底下一钻,四肢趴在地上,爬啊爬,直到膝盖碰到一双擦得光鉴照人的皮鞋,她才算停了下来。
脚的主人略动了动,稍微移后了一些。
然后,一只手伸了下来,慢慢地掀起桌布,从上面望向她。
伊百合也抬起头回望了过去。
在伊百合面前的,正是刚才进来一眼便看见的男人,从这个角度仔细望过去,她才发现这男人居然很帅。
看年纪……有点看不太出来,不过应该已经有三十四五了,许是近四十的样子。俊美英挺的身材,五官很深邃,轮廓优美而稍显倨傲,给人一种精雕细琢的感觉,线条流畅得有点性感了。
还有眼睛,纯墨色的、琉璃般的眼睛。又不像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因为他全身上下散发出君临天下的气势,说不出的成熟稳重。
此人坐在八人座的红色沙发里,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一边,白衬衣领口解开,领带已经扯散,许是因为喝了不少酒的关系,看她的眼神有几分醉意迷离。
于是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眨眼,便好像小朋友玩对眼一样,看谁坚持的时间长。
到最后,伊百合终于忍不住了,眨了眨。
那人的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淡若惊鸿,但是得意至极的笑来。
好像一个胜利者似的。
伊百合这下就郁闷了:喂喂,谁说这是比赛来着,你老也老大不小了,会不会觉得这幼稚,太幼稚了些!
她正在腹诽,包厢的门再次推开了。
桌布被放了下去。
伊百合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一阵静默后,她听到了单冰亚的声音,“请问,刚才是不是有个女人进来了?……”
伊百合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自掘坟墓。
单冰亚谁不认识,他新婚老婆藤子婷也算是家喻户晓了,如今他这样明目张胆的找自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做了第三者,勾引有妇之夫呢?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但是伊百合很快发现,这还不算是最丢人的,若是此时被单冰亚从桌子底下揪起来,带走,那她真的不要活了。
丢脸丢到外婆家了。
果然,单冰亚不是好惹的,她之前那样耍他,现在终于自尝恶果了,真是可怜可悲可叹可笑!
“没有人进来。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们订了包厢,就是希望不会被那些不知所谓的陌生人打搅,所以,如果没有其它事情,还请这位先生出去时顺手关门。”其他人没有做声,这个回答声来自伊百合头顶的方向。
显然,是刚才与她对眼的男人。
伊百合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这个男人维护了她,还敢直接与单冰亚叫板,身份地位一定不简单。
但是来炫舞的客人,大多数她都认识,所以刚才伊百合才敢这么大胆的往包厢里闯。
只是没有想到,这位维护她的男人倒是眼生,她在炫舞之前没见过,应该是第一次来。
虽然男人这么说了,但单冰亚却没走,他狐疑地看了一下全场,然后,拿出手机,找到那串熟悉的号码,顺手拨了过去。
伊百合的手机铃声在此时便不合时宜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