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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你醉了。”慕容飞鸣一看她那迷离的眼神就觉出是那情引的酒劲上来了。
“呵~是啊,我是醉了——爱情,就是个会让人变成傻子的东西,犯一些低级错误。”赫连和雅感觉自己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但是醉的越深她越清晰地记起跟原野的一切。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是个这么长情的人,那个男人是骗子还是杀死她的凶手,可是她至今都没有忘记他。
他曾经给过她想要的包容与温柔,但到头来一切只是场骗局。她怕了,真的怕了。夏哲也好,上官玉书也好,她一个都不敢接受。谁知道,以后他们又会不会变呢?
“你知道吗?像你这样没有看到她,或许才是最好的。你还是不要找她了,谁知道你最后找到的女子,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呢?”即便有蝴蝶胎记,即便她对前任‘赫连和雅’幼时有过的那段经历还依稀记得,但她知道她不是他要找的荷荷。他要找的荷荷早就死了,死在净月湖,被一个叫夏丽媛女子推下谋杀了。
“这个问题过去就有人问过孤王,孤王还是那么回答,孤王相信自己看重的女子,就一定是最适合孤王的女子,孤王相信自己,也相信她。”慕容飞鸣肯定说完后,又奇怪自己跟一个喝醉了的人说这么多做什么。
谁知地方似乎也听得明白他的话,讽刺一笑,“你真自负——”
从没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过他,或者说没有人敢当面这么说他。慕容飞鸣想自己要不要等她酒醒了再找她兴师问罪。谁知她有继续说道,“哦,就是是这么自负的你才像你,你这个家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聪明反被聪明误。”就像她一样。
这算大不敬了吗?慕容飞鸣心里这么说着,但面上却沉默以对。也许这女人积累了不少怨恨,她这么反感情爱,想必是因为曾经被退婚的经历吧。可是景王那种人,又岂是她会去念念不忘的?难道另有其人,可是又是谁?他在自己的记忆里寻找,却怎么也寻不出一个可以让赫连和雅有这么大心理阴影的人。
“你不要再找什么荷荷了——你找不到的——”赫连和雅喃喃说着,身体有些无力,她索性往后躺下了。手撑着头,双腿弯曲着,就那么侧躺着睡了。
“……”慕容飞鸣见她这样,皱了皱眉,起身走了过去,出神注视了她良久,最后竟不由自主地坐下,俯身贴近了她。而她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昏黄灯光之下,她因醉酒而红艳的容貌异常诱人,如同洞房花烛时,他见她那般心潮澎湃。他缓缓靠近,眼看便能采撷那殷红的薄唇。他心跳骤然快了不少,以至于他竟觉有些呼吸困难。
他猛地起身,伸手抓了桌上小碟里的花生米飞射出去。屋内九盏油灯同时熄灭。
这屋内灯一灭,外面的人神情各异。
覃瑶似笑非笑,香菱则是笑得心满意足,静荷一如既往地浅浅笑了笑不知其含义。而其他一众宫女偷偷互看,似对于这个有些不能接受,神色怨尤。
又过了片刻,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推开了。慕容飞鸣一人从里面迈步走出,覃瑶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快步上前。“王?”
“回凤鸣阁。”慕容飞鸣声音略微沙哑,眼色不郁。见者都该知他此时心情不佳。
而覃瑶知道,王心情一定不是一般的不好,是非常不好!否则他不会这么明显的表露出来。
“王上摆驾回宫。”直到太监尖声呼喊的声音落音,香菱从地上起来了,她还是不明白王上为何忽然这样不悦离去。
她快步走入赫连和雅的寝宫,只见自家小姐还完整地躺在那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这是静荷从北雁带过来有安神功效的灯油,自从燃这灯油小姐晚上便睡得好了很多。她若是知道,这灯油是只要人饮酒后闻之便如同食了催情之药,不知她还会不会点上。
凤鸣阁
慕容飞鸣回到自己的宫中就命人抬了大桶凉水进来,然后自己从头淋到脚,虽然是夏天了,但这样一桶冷水下去,还是令他在冰凉的刺激下清醒了不少。此时他坐在舒适温热的浴池里,覃瑶在旁为他按摩肩部。
“王上,您这是怎么了啊?”覃瑶见他这样的反常之举,担忧地问道。
“没事。”慕容飞鸣声音嘶了不少,就像是染了风寒嗓子变声一般。
“王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请御医给您看看?”覃瑶小声请示,王有他自己的主意,从来就不让人插手他自己的私人事情,除非他唤了你做什么,否则你定不能自作主张想为他做些什么就可以做了的。这样主动问是不是要看御医,定是犯了他的大忌。
可是今天他却没有生气,只是没好气地回他,“孤王自己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他的确是病了还病的不轻,虽然今日和泰殿宫中的那烛火的灯油有问题,但是他明白,若非他的确对赫连和雅存有非分之想,他又怎么会冲动地想要吻赫连和雅。他难道真的变心了?
“哦,哦,是。”覃瑶忙点头。险些就踩到炸药了,幸好他没有多问一句是不是因为娘娘的问题。
“覃瑶,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燃烧可以做催情的灯油?”慕容飞鸣随口问道。
“是有的,不仅如此,还有催情蜡烛呢,据说这蜡烛只要点燃了,那药粉会随着空气散步在整个屋内。不过最厉害还属于有蛇床子和依兰花的催情药物。”覃瑶想了想回答道。
催情蜡烛?慕容飞鸣沉思回忆了方才的情形,似乎真的是覃瑶所描述的那样。是赫连和雅?不对,若是她有这想法,过去有很多机会她都可以“勾引”他。可是她种种表现,都可看出她没有丝毫这方面的想法。那就只有静荷了。
东方凌风派来的细作,看来倒是有些本事,既然险些就让他着了道。不过就算他真跟赫连和雅有了夫妻之实,对他东方凌风也没有半点好处。和雅不可能做他的棋子,只是他一直自以为和雅屈从于他的强权。
“王上,您要不要先换身衣服?”见他一直沉着脸,覃瑶还是尽职地小声请示道。
“难道你要孤王穿着湿衣服过一晚?”慕容飞鸣眼神一寒,反问一句。
“……”王又不正常了,覃瑶暗暗哀哉,却也只有硬着头皮伺候着。
赫连和雅再醒来已经是次日的早晨了。
她扶着疼痛的额头坐起,呼了声几声香菱。待香菱进来,她抬首去看向对方,问,“香菱,昨晚,我是不是喝醉了?”
“嗯,是的。”香菱点头,便走过来蹲下身为她将鞋穿好。
闻言,她心内咯噔了下,问,“昨晚我醉了之后,做了什么吗?”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昨夜只有王上和娘娘在房间里。”香菱小声略为脸红地回答。
“你说什么?只有他跟我在房间了?他——有做什么吗?”赫连和雅惊问,她记得慕容飞鸣进屋时,命人退下的情形,可是之后,她就模模糊糊的了,最后干脆没有知觉了。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娘娘昨晚衣衫完整并未有被动过的迹象。应该没发生过什么吧。”香菱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脸又红了几分。
好吧,没有发生过什么越轨的事情就够了,其他估计也发生不了什么。不过,那情引酒当真够烈,居然让她也意识模糊了,这酒以后定不能再沾。
宿醉的头痛令赫连和雅这一日都不怎么有精神,她虽然知道何种药方可以提神,但是药三分毒,她还是尽量少用药。人生在世难得糊涂,这一日就这般浑浑噩噩地过了吧。
谁知她以为今日也该消停了的慕容飞鸣居然在晚膳时,居然召她去凤鸣阁用膳!收到消息时,她揉了揉额头,有些不耐地问来报信的太监,“知道王为什么突然让本宫去那边吗?”
太监一听,低头惶恐地回答,“王上的想法,奴才怎敢揣测。”
好吧,那只有她去揣测,她有中预感,慕容飞鸣召她过去,应该是为了昨晚的事情,就是她失忆了的那段。
“好了,无事了,你退下吧。”赫连和雅挥退了那报信的小太监,忽又转首看向下面站着的静荷,问,“静荷,你说王上找本宫过去是为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啊,王上行事独特,岂是奴婢这等愚笨之人所能预测的。”静荷低头回答,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寻不出一丝破绽。
“哦,那只有等见了王上才知道咯。”赫连和雅淡笑摇了摇头,“本宫与王上虽是夫妻,却不如一般的平民夫妻来的心有灵犀。哎!”
“娘娘与王上成亲也才这么久,不能互通心意那是正常之事娘娘毋须这般忧虑。”静荷安慰道。
“是啊,娘娘,人跟人是处出来的。”香菱也跟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