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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君夜，我想起来了。”

凰君夜手中茶杯‘啪嗒’落地！

“你说什么？”她想起来了？想起什么了？一万年前的记忆？所以这一生，还要再杀他一次？

叶曦玥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笑了，“想起来没有喝忘情水之前的记忆了啊。”

“其他的呢？”

叶曦玥故作懵懂的眨眼，“其他的还有什么？”

凰君夜松了口气，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没什么。”

叶曦玥倚在他怀里，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歉意的情绪，她想起来了所有记忆，但她不会告诉凰君夜。

他现在是邪帝，不是妖皇，希望凰君夜永远都不会想起一万年前的事，那样他就不会恨她了。

只是，这样的希望，会实现么？

叶曦玥不知道的是，凰君夜已经想起一万年前的事了，想起了他们的第一世，想起了她如何用岁月剑和散魂咒杀了他的。

但是他却没有想起那短暂的第二世。

凰君夜此时的记忆只停留在一万年前他被杀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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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君夜和薄野子墨去石殿那边看小萝莉的情况。

房间里，叶曦玥独自一个人拿着龙珠，怔怔发呆。

“一万年前，我杀了凰君夜，他应该会带着对我的恨活下去，可那短暂的第二世，他还是陪我一起转世轮回了，难道说……他知道了我要杀他的真相？”

叶曦玥眼眸微闪，一万年前，她迫不得已杀了凰君夜，她的确是用岁月剑杀了他的，但是散魂咒，她从未用在凰君夜身上，她把散魂咒，用在了自己身上。

她用自己的魂飞魄散换得凰君夜的转世轮回。

一万年前，她不是不爱他，而是深爱他，可是那件事发生了，身为妖皇的他必须得死，她又不想眼睁睁看着他就此消失，所以拿了自己的命做交换。

爱上她，太辛苦，如她所愿，妖皇对她恨之入骨。

本以为她和他的事就就此结束，没想到她看到了第二世的他们。

第二世，她刚一出生就死了，小妖皇舍弃永生，陪她轮回。

“一定是知道了真相，所以才奋不顾身的陪我转世。”叶曦玥扯了扯唇，露出一丝笑意。

庆幸，她还活着。

“所以……凰君夜，即便你恢复妖皇的身份，也不会恨我了对吗？”终于，她眼中笑意越来越深。

“一万年前，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杀你的，真相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不恨我了吧。”

她从未想过她还能活在这个世间。

一万年前，她一剑穿过他的胸膛，亲眼看着他死了，而她将散魂咒用在自己身上，她魂魄消于天地之极，她看到了妖皇气息在凝聚，当时，她知道她成功了，她死了不要紧，他活下来了。

这个真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即便她死了，他也会无牵无挂的活着。

可是错了，她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那件事的真相的，她只知道，时过万年，他依然追寻着她，不曾放手。

“再也不用害怕你恢复妖皇的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