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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乐在米湖县城的买卖蒸蒸日上,与乌知县的关系,也一层层进展。因为离得近了,乌知县断不了把梁晓乐邀到县衙,让她推算案情,帮助破案,以提高自己的破案能力和准确度。
梁晓乐更是乐此不彼。因为她发现,通过与官场和涉案人员的接触,自己的人际关系宽广了很多。尤其是官场人员,对自己见缝插针宣传租赁土地的好处,往往起到四两拨千斤的杠杆儿作用,不租赁则罢,一租赁就是一个村甚至几个村庄。这更加激励了梁晓乐接近和帮助乌知县的信心。每次帮助破案,能用异能的用异能,不能用异能的就调动前世知识,让案件做到准确无误,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在梁晓乐的帮助下,几个大案办下来,乌知县开始对梁晓乐刮目相看了。只要有案子,没有不让梁晓乐参与的。
米湖县城有家私人旅舍。旅舍掌柜姓汪,为人和气,旅舍生意倒也可以。
一天,一个商人携带黄金十斤,到京城去作买卖,寄居在汪掌柜的旅舍里。商人每次外出,都细心地锁好房门,自己掌管钥匙。
这天商人外出回来,见房门锁的和往常一样。进屋一看,黄金却全部不见了。商人想,除了房主人汪掌柜以外,别人是进不了房间的。于是到县衙去告发房主汪掌柜愉窃之罪。
乌知县立即将房主汪掌柜拘来审问。略施刑讯,房主汪掌柜便全部招认。乌知县将房主投入监牢,又继续追查赃物。
可汪掌柜只交代自己偷窃,却怎么也说不出赃物藏在何处?!
乌知县本以为此案简单,便没去惊动梁晓乐,想自己结起来。谁想“窃贼”抓到,却搜不到赃物,这案子也不能算了不是?!
乌知县没办法,又邀来了梁晓乐。
梁晓乐听了案情介绍以后,心中暗想:房主进入自家的客房,也是情理中之事,但破案却不能这样顺理成章。房主人可能偷窃,但也不能排除另有窃贼。
于是便对乌知县说:“我想再亲自问问那个商人,如何?”
乌知县说:“贤妹随便。”于是,传来了商人。
梁晓乐问:“你的钥匙常放在什么地方?”
商人答道:“为防被盗,总是随身携带。”
梁晓乐问:“你时常和谁在一起睡觉呢?”
商人答道:“没有。”
梁晓乐又问:“你曾同别人一起喝过酒吗?”
商人答道:“前些天曾和一个和尚,两次欢宴畅饮,但和尚没有近我身边,也未曾进我住房。”
梁晓乐:“你可曾在外面睡过觉吗?”
商人:“第二次与和尚饮酒喝醉了,在和尚的屋中睡了片刻午觉!”
梁晓乐点点头,让商人下去了。然后对乌知县说:“衙役们是不是对房主人动了酷刑?”
乌知县:“例行公事,一进门先打二十大板。然后再升堂询问。”
梁晓乐:“你在询问的过程中,衙役势必持杖站立两旁,高喊‘威武”二字?“
乌知县点点头。
梁晓乐:“这就是了。房主人乃善良之辈,从没有经历过官司,没上过大堂。二十大板已经让他吃不消,再看到持杖的衙役,听到震耳的呼喊,自知一场严刑拷打躲不过去,便自诬盗金之罪。但他并非真正的窃贼。而真正的窃贼却是那个和商人一同喝酒的和尚!你可速派人去传讯,保准人脏具获。”
乌知县虽然将信将疑,还是当即派衙役去传讯那个和尚。不承想和尚已经携金逃跑。所幸梁晓乐及时发现,逃的还不太远,衙役们很快追上了他,缴回了商人失去的黄金。
事后,乌知县问梁晓乐:“贤妹,你怎么知道窃贼是那个和尚的呢?”
梁晓乐:“你想啊,商人所接触并一起喝酒的,只有那个和尚。而且还和和尚一同睡过觉。也就是说,能以接触商人钥匙的,只有那个和尚。能以进入商人房间的,也就是房主人和那个和尚二人。房主人如果不是窃贼,那就一定是和尚了。”
乌知县听后想了想说:“贤妹,你断案如此神速,为兄实在是自愧不如。为兄很想好好地向你学习学习。”
梁晓乐笑笑说:“仁兄过谦了。我不过在你破案的基础上发挥了一点儿。我们现在一起研讨案例,取长补短,不是很好嘛?何来学习之说?”!”
乌知县:“我案案向你请教,时间久了,怕衙役和师爷们有微词。再说,我在公堂上审案时,常常不知所措。每到这时我就想,要是贤妹在身旁该有多好哇!由此我想,不如你幻化成我的模样,代我坐堂审案。我则在暗处观察,学习你的断案技巧。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我的政绩上去了,断案水平也提高了。比现在这样明着请教强的多。”
乌知县说完,又不好意思的补充道:“不满贤妹,我已经在任八年多了,政绩一直平平。上次你帮我审清了皮三桂赖沈明礼银子的案子后,沈明礼给我送了一块匾。这事上面知道了,对我进行了通报表扬。如果政绩再进一步显赫的话,还有望提升知州。我的能力你也看到了,指望着我自己是办不到的。假如这一步你帮我实现了的话,为兄将半份家财划归于你。”
梁晓乐闻听心中暗想:如果能代他执一段儿时间的政,那是再好不过了。那样,自己就可以借用他的形体,向地主富户以及乡绅们,大肆宣传租赁土地的好处,让辛洛租赁下更多的土地。自己还可以利用这个职权,为辛洛捐个员外郎。这样,他就能参与本县的一些高层集会,认识更多的人,这对发展事业很有好处。
梁晓乐心中这么一想,便不坚辞,假意推脱了一阵,在乌知县的坚持下,同意了他的要求。
于是,乌知县脱下官服递给梁晓乐,自己则打扮成一个新来的衙役,混迹于县衙之内。
梁晓乐点化了一个与乌知县一模一样的式神,让其穿戴起乌知县的官服。由于每天案件不固定,无法灌输固定模式。梁晓乐只好给它灌输了一点儿基本动作和口头语言,自己则闪身到空间里,驾着“气泡”飘飞在假“乌知县”的身边,遇见什么情况,自己再在空间里传音指挥。
一切都就绪后,“乌知县”走马上任了。
一天清晨,梁晓乐身穿男装,在米湖县城的大街小巷转悠。一来锻炼身体,二来也为了熟悉一下米湖县城的街道。
梁晓乐正走着,忽见路旁有一对中年男女坐在地上恸哭,觉得奇怪,便走过去相问。
原来,这是一对中年夫妇。两口子以卖粥为生。这天早晨五更头上,两口子抬着粥缸子、碗架去摆摊儿卖粥。不巧,被一块大石头绊倒,摔烂了粥缸子和卖粥用的碗。小本营生,这一下,去了半个家当,两口子就坐在地上哭起来。
梁晓乐听了中年夫妇的叙说,看了看看泼得满地的粥和碎缸,又问了问卖粥的家境,有心扔下点儿银子资助于他们。转而又一想:何不利用这个机会,为乌知县树立口碑?!
于是,梁晓乐走到僻静处,闪身进了空间。把式神“乌知县”支到现场,让其询问了一下情况后,便对卖粥的两口子说:“这样办吧,你俩把这块石头抬到衙门里去,老爷我要审问这块石头,叫他赔你的粥缸子。”
卖粥的心里话:俺这就够倒霉的啦,您这位大老爷还开个什么玩笑?!可不抬又不行,这可是县太爷的命令,谁敢不听!没法,两口子就顺起扁担,用抬粥缸子的架子,抬起那块石头,朝县衙门走去。
街上的人们见卖粥的两口子抬着块石头,跟在县老爷后面,朝衙门里去,都感到很稀奇,有的说:“八成县老爷要审石头!”
这一叽咕,一街两巷的人都跟着去看稀罕。“呼啦”一下子就挤满了大堂前的院子。
式神“乌知县”命令衙役,看守好衙门口,只许进,不许出。然后,他就站在大堂前开了腔:“乡亲们,今天本县令遇上这块石头绊了人,砸破了缸。害得卖粥的两口子哭哭啼啼。本打算审审这块顽石,估计它不会开口。可它毕竟引来了众乡亲,这算它将功补过吧。没说的,请大伙凑个份子,最少一文钱,多者不限,算是大伙周济卖粥的夫妇吧。”
听了县太爷这番活,看热闹的人,纷纷掏钱捐献,功夫不大,就凑了足足有二十多吊铜钱。
空间里的梁晓乐见看热闹的人走了以后,自己又拿来五两散碎银子交给式神“乌知县”,让他连同二十多吊铜钱,一起交给了卖粥的。说:“这足够你的粥和粥缸子钱啦,回家去吧。”
卖粥的千恩万谢回家后,把自己的这次经历,当做故事到处喧嚷,大肆宣传当任县老爷如何如何爱民如子!
一时间,乌知县为小民分忧的事,在米湖县城传了开来。
扮作衙役的乌知县闻听,高兴地直冲式神“乌知县”伸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