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收提留打了人(1 / 1)

官场密码 黎唱玶 1324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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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到了王悦稳跟前,准备悄悄地走过去,不想王悦稳看见几个人,早把担子撂到路上,见几个人来到了跟前,笑着:“涂乡长,来收流等、提留呀?”

涂勇只得:“是呀,悦稳,你担柴呀?”

郭黎明、鲁望岳不知王悦稳的话是什么意思,悄悄问萧暗雨:“暗雨哥,啥是流等?”

萧暗雨三十多岁,见问,笑着:“肯定是他不认得‘统筹’这俩字,念成‘流等’了。”

几个人笑了起来。王悦稳见几个人小声话,又笑了起来,发怒道:“笑啥笑,乡政府干部要严肃点儿。你们不是要收流等、提留吗?先把文件舀来叫我看看,我有县委89年60号文件明确规定,不准向农民收钱!”

着就把60号文件舀了出来,郭黎明接过一看,原来是县里下的一个关于工商上的文件,档中提及不准向农民征收关于工商的钱。

鲁望岳:“这是工商方面哩事儿,跟收统筹、提留木关系,你属于断章取义,文件上木有不准向农民收任何钱,你舀着文件到处宣扬,叫好多农民信以为真,都拖着不交钱,这叫造谣生事、妨碍公务,你知道吗?”

王悦稳一听,怒道:“你算啥东西,敢给我这些话,前段时间,法院哩啥柳庭长过来催缴农税、流等、提留,我都不怕!他叫我写文书,我就写;叫我按指印,我就按!到最后,不过是到乡里办哩学习班上学习几天,也木见咋着了我!你一个小木球毛乡干还想咋着我!”

着压着头,身子就往鲁望岳身上蹭,鲁望岳身上穿的是刚买的白西装,王悦稳的油头一蹭,白颜色的西装上立即蹭上了点点油渍。鲁望岳是个县城里来的极爱干净的人,先听到王悦稳话得难听,后又把西服弄得脏成这样,他姊妹们很多,就他一个男孩,在家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立即大怒,一把把王悦稳推了个坐墩子。王悦稳哪受过这样的气,站起来还往鲁望岳身上窜,鲁望岳一米八几的个子,怎容得他近身,一脚朝着王悦稳的心窝踹去。王悦稳中招,站立不住,向后退几步还是没有刹住车,掉下堰去。恰好堰下有个小河沟,王悦稳结结实实叉着四肢趴在水沟里,溅起的泥水弄得涂乡长几个人一身,自己嘴啃地,一动不动,几个人吓了一跳,以为被踹死了,只听涂乡长忙喊:“悦稳,悦稳,你咋样了?

萧暗雨就想跳下去救人,猛见王悦稳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满身满脸都是黑污泥,叫喊道:“乡政府干部打人了!乡政府干部打人了!”

叫声立即引来了附近群众的围观,群众们见是王悦稳,一齐笑了起来,并没有一个人去拉他一把,也有不想交钱的,跟着起哄:“乡政府干部啥素质,下来收钱,还打人!”

鲁望岳还想辩解,涂勇:“望岳,你先走!”

同来的郭黎益拉着鲁望岳走了,剩下村支书张怀义几个人劝解着围观的群众离开,群众们都松了一口气,各自回家了。只剩下王悦稳,还在嚷嚷着,:“那个穿白衣裳乡干叫个啥,你们给我,我明儿就上县委去告他!”

几个人只推刚来,不知道叫什么名儿。王悦稳一听更加怒了,:“你们是官官相卫,不知道叫啥名儿,骗小娃儿们去吧!”

仍旧缠着问名字,几个人好歹,才劝住了他,叫他回家,王悦稳怒气冲冲地扔下一句话:“明儿我就上县政府去告状去!”

涂勇听了,知道王悦稳道做到,也无可奈何。

张怀义等他走远了,:“他肯定会去,今年春上刚上山砍了一春木石,卖了几个钱,他呀,正事儿不干,有钱就上访,钱都周济运输公司了!”

涂勇:“上访呢,我们只要事先知道,给县信访局提前一下,就不会扣咱乡哩分儿了。主要问题是,王悦稳这么一闹,磨坊村哩工作就不好开展了,乡里安排最后一次提留站队,也就这几天,完不成任务咋办?回吧,今儿个入户是不可能了。”

几个人着,走到了王悦稳的门前,涂勇忽然看见王悦稳家的院子里堆了一大堆刚从山上砍下来的木石,就笑着:“木事儿了,我有办法了,回家!”

几个人想着不知道涂乡长有什么主意,但是涂乡长是个年轻的老领导了,听见他这话,就知道他一定是有办法了,就跟着他回到了张怀义家里。鲁望岳、郭黎益早已到了家,坐在沙发上喝茶呢,张怀义的老婆正在灶火做饭。

张怀义笑着:“今儿个出点儿这号事儿,喝两杯,给兄弟们压压惊!”又朝着鲁望岳:“你刚来不知道他是个啥人,多年哩告状户了,我们木有法儿。去年,我们到乡政府开提留站队会,他也跟着去了,搁信访办缠了半天,还到会场里吵闹,我们好不容易把他劝出了会场,中午木钱,非要跟我们一块儿吃饭,我们木法儿,只得跟着我们一块儿吃了饭。谁知中午下起了大雨,回来时候,河里涨了水,我们几个人一块过河,他却落在后面,我们几个就快过去河了,听见有人喊救命,扭头一看,原来是王悦稳被洪水冲跑了。那天水大得很,我们不救,他非木命不可,想着他老是木事儿就上访,给乡里、村里找那么多麻烦,不想救他,又想着好歹是个人,总不能因为他上访就不救命吧,我们几个村干们还是去把他救了上来。”

几个人一头听,一头笑。燕乙笑道:“可不象是你老头儿,你慌里跟那孝子贤孙样,自己命都不要了,救个克星回来!”

张怀义知道燕乙好笑,就还道:“就想着是你老头儿,才救哩!”

燕乙笑着:“我是你哩父母官儿,也就是你哩父母,也是王悦稳哩老爹,你救了他,就是救了我哩娃儿!”

鲁望岳笑道:“都怨你们几个,要是不救他,哪儿会出今儿个哩事儿!”

萧暗雨沉着个脸,原本青灰色的脸上,显得更阴沉了,一圈人都在热闹地笑,唯独他坐在墙角不吭声。几个人笑了一回,开始端菜,喝酒。喝的酒不过是几块钱一瓶的,张怀义笑着:“到村里木有啥好酒,弟兄们多担待些!”

涂乡长笑道:“人家咱乡村干部哩胃就是装几块钱酒哩胃,喝些什么茅台、五粮液,咱胃还受不了呢!再,茅台、五粮液也就是头几口喝着跟这些酒有区别,喝醉了谁又能分得出好酒害酒哩!都是一个味儿——辣!”

得几个人都笑了。鲁望岳的家庭条件好些,平时很少喝这些劣质酒,本想推辞不会喝,听涂乡长这样了,也就不再什么,跟着喝了起来。燕乙却是没事儿最喜欢喝两杯的,今儿的事儿这几年本就很常见,也就不介意,更是火上浇油地伸出手来,道:“来,弟兄们,特别是望岳、黎明两个小兄弟都是才参加工作,又是头一次下乡,就遇见这事儿,不用大惊小怪,多哩很,喝酒,我给一人猜三串儿!”完,捋起袖子,伸出巴掌,开始跟涂乡长猜起枚来。

几个人一直喝到天快黑了,燕乙还意犹未尽,其他几个都是不胜酒力了,郭黎明更是脸脖子通红,涂乡长向张怀义告辞,几个人就起身骑着摩托回乡政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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