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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胜的交代材料交上后，梁长水很快就把钱铭叫到了双规王国胜、柳承恩两人的临县。梁长水把王国胜的材料让钱铭看了。钱铭看完，说：“看来，缺口已经打开了。王桂交代的问题虽不多，但是很有价值。”就把李真萍可能涉毒的问题和王桂姊妹三人把持着县城土地开发大权的事儿给梁主任仔细汇报了。

梁主任对钱铭卓有成效的工作进行了充分的肯定，接着，两人交换了对案件的看法，最后，两人一直认为案件已经到了关键时期，现在，关键是要柳承恩开口。

梁主任笑道：“这个女人泼皮得很，呵呵，我不想说，我领着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钱铭到了关柳承恩的房间门前，隔着窗户往里面看，只见柳承恩端坐床上，头发披散开来，把全身缠绕着，身上肌肤若隐若现，像是全身**着。

钱铭回头看着梁主任，有些惊异地问道：“她没穿衣裳？”

梁主任似笑非笑地说：“自从进来后，就是这个样子，我们男同志不敢进去，一进去，她就大喊大叫说非礼她，没办法，又调来两个女同志，可两个女同志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问什么，她就污言秽语地骂人，我们双规的办法都用完了，她还是什么也不说，弄得我们现在很被动。”

两人到了大门口，钱铭看见大门口的笼子里关着一只大狼狗，笑着给梁主任说：“我有办法叫她开口。”

梁主任笑着问道：“你说。”

钱铭附身过去，给梁主任说了。梁长水听完，直点头，笑道：“这次不怕她不说了。”

梁主任在钱铭走后，用了钱铭的办法，柳承恩果然受不了了，交代了一大堆的问题。

梁主任拿过审讯记录看了，把柳承恩交代的问题梳理了一下，都是跟王国胜合作的，大致有卖官、做生意、套取国家工程类的扶贫项目款等，涉及金额吓了梁主任一跳，过亿！。梁主任觉得最后一项最为重要，王国胜以招商引资的名义，把一家破产的国有企业的两千亩土地，连同土地上的资产一起划到了柳承恩虎跃国际地产的名下。

梁主任看完，感觉只要是武莜县能挣钱的领域，柳承恩都涉足了，柳承恩交代的材料还不一定完全，若是全了，说不定还有多少！那个国有企业的资产也不知道值多少钱！假如国有企业的资产坐实了，那个数字将是惊人的！梁主任感到浑身冰冷，这样下去，我们该怎么办！

梁主任和钱铭交流了看法，两人都感觉现在到了全面调查武莜官场的时候了。梁主任就把王国胜、柳承恩两人移交给了检察院，自己带着人马赶到了武莜招待所。

梁主任一行到了刚到武莜，龙开疆立即赶到了招待所梁长水的房间，见到了梁主任，笑道：“梁主任大驾光临，欢迎指导武莜工作！”

按照规矩和梁主任自己的计划，这个时候不是见龙开疆的时候，因为根据柳承恩、王国胜、王桂、潘高志、贾天生几个人交代的问题，王国胜一案武莜官场上的正科级以上领导几乎人人都有问题，假如这些问题都查证属实了，那么武莜官场大地震的发生机率就是百分百了。可梁主任也知道龙开疆的北京背景，虽然现在是挂职的，但是此人的前途不可估量，因此上更是不可得罪的。考虑到这些问题，梁主任在他宾馆的房间里见到了龙开疆。

梁主任听了龙开疆的话，笑道：“龙书记，我来不是指导工作的，怕是来给您找麻烦来了。”

龙开疆笑道：“不要这样说嘛，梁主任，别的我也不想说什么，只能说梁主任既要不放过任何一个有问题的干部，也要爱惜我们每一个一心一意干事创业的干部。”

梁长水笑道：“咱们纪委的只能不仅仅是查处有问题的干部，也保护那些兢兢业业为党和国家干工作的干部。”

龙开疆笑道：“我要的就是梁主任的这句话！基层工作不容易呀，我们基层干部有梁主任这样的知心领导，是武莜干部队伍的福气！”

龙开疆急着想知道王国胜等人都交代了些什么，涉不涉及自己等，但见梁主任三缄其口的态度，就不再往下问了，扯了一些别的，就走了。

龙开疆一回到县委院，就通知了县四大家班子会议。四大家领导们都知道省纪委已经进驻武莜了，都惴惴不安的，人人想打听，却又不敢打听，现在听见龙开疆要开四大家会，知道事关王国胜案子的，就早早来了。

龙开疆扫了会议室一眼，说：“大家都知道省纪委的已经进驻咱们县了，事儿大事儿小，有事儿没事儿，现在我心里也没底儿，我给大家召集来的目的，是叫大家都要稳住阵脚，别叫人家还没动呢，咱自己就先乱了，那就不好了。我会跟调查组的人说情况，不叫他们随意喊咱们四大家领导问话。”

与会的人听都明白龙开疆话里的意思，也知道了龙开疆保护他们的态度，心里稍稍安定了些。接着，龙开疆又说大家现在坐的是一条船，不能有一个漏洞，如果出现一个漏洞，就有沉船的危险，堵住了那些跟王国胜关系不深，甚至跟王国胜闹对立人的嘴，又说不道听途说、不瞎传谣言，要一起稳定官心、共渡难关等。与会人员都纷纷表了态，一定配合县委等等。王国胜听了各人的发言，知道这些人害怕引火烧身，是不会捅娄子的，心里放宽了好些。

省纪委正式进驻武莜的消息也传到了梓圩。张柏袅在镇干们开会前都在院子里聚在一起讨论王国胜、柳承恩案子的时候，进了讨论的圈子，带着坏坏的、暧昧的笑，神秘地说：“你们知不知道柳承恩咋屙出来了？”

众人知道张柏袅跟柳承恩的关系，只想不到张柏袅平时挂在嘴上亲热热的“承恩婶儿”的称呼忽然变成了“柳承恩”，也知道张柏袅的消息应该是最权威的b电台播放的，就一齐问道：“咋？”

张柏袅笑道：“听说，嘻嘻，她刚进去哩时候装疯子，脱个赤肚儿，省纪委哩人都不敢进屋，一进去，她就叫喊着人家非礼她，省纪委哩人也木法儿她。后来，他们叫狼狗添她哩脚底板，她还不说，最后，最后，嘻嘻，叫大狼狗添她那儿……”

众人明知道张柏袅说的是哪儿，人群中的马有才故意问道：“哪儿？哪儿？”

张柏袅嗲声嗲气地笑着说：“滚一边儿去吧，死讨厌，不跟你说了！”

马有才笑道：“你请说了吗！可不像不知道一样！那儿，那儿！不就是女人哩那个地方嘛！不像是谁木有见过！”

马有才说完，一群人跟着哄笑起来。

郭黎明也在人群里听着，想：“张柏袅居然有这样丰富的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