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以血见证的黑暗崛起 上(1 / 1)

法兰西之花 烽霜 3183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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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心吊胆的行军不可避免地下降两国联军的锐气,想要提升士气,

犒军是最好的办法,怎么犒赏?

当然从昂代附近的原住民那里犒赏啦,卡洛斯三世下令,于是就有下午卡斯蒂利亚王国军先头部队去劫掠的一幕。

这个时候原本还对侵占当地的骑士团憎恨的原住民发觉,他们注定要被两国联军戴上无数绿帽,这些人顿时发觉昂代城里圣旗骑士团是多么的和蔼可亲,虽然他们也打骂人,但至少他们不会集体给人戴绿帽啊,而且修筑城防的时候还有工资拿。

老实己交的农人反抗不了什么,只能默默地承受着。

两国联军直到很晚才安营扎寨,僧多粥少,从四处抓来的民妇当然要优先分给贵族们,憋了很久的骑士们疯狂地在帐篷里发泄他们的积累的压力。

呼啸的夜风携裹着寒冷钻过每一个缝隙侵入帐篷里,国王大帐中心依旧喧闹不已,但在外围,却传来了沉沉的新声。

因为没有搭起足够的帐篷,熟睡的士兵紧紧挤在一起,他们走了大半个月的山路,不仅身体疲劳,精神也是如此,过去大半个月都在提防敌人冷箭中忐忑度过,唯有晚上,才不会有东躲西藏的敌人。

整个大营里没有巡夜的队伍,圣旗骑士团丢盔弃甲的懦弱和尽放冷箭的胆小令来自纳瓦拉王国和卡斯蒂利亚王国的贵族们根本不把他们放在心上,在他们眼里对面那些躲藏在昂代小镇的敌人不是死人就是俘虏。

如今,被抓去值夜的倒霉鬼们都是平时被上官看不顺眼的家伙,他们佝偻着身子躲在三三两两竖立起来的木栅背后,想要努力把寒风挡在外面。

在那深不见底的地平线的尽头,骤然间闪现出一粒微弱的亮光,光辉忽闪忽闪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灭掉,不过这在黑暗深渊尽头绽放出光芒的火光并没有消失,反而在不断的壮大着,越来越大。

异样的声响不绝于耳,不止一个靠在木栅边打盹的士兵睁开困乏的双眼,朦胧地东张西望,他们才揉了揉眼睛,透过那矮小木栅的缝隙往外看去,睡得迷迷糊糊双眸里忽地闯进了一个沐浴在辉光之中的骑者。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猛地揉搓几下眼睛,他们真的没有看错,真的有一个人沐浴在辉光中,疾驰在黑夜里。

白色的军旗迎风招展,猩红的披风飘荡在身后,坚实的盔铠覆盖全身,深不可测的黑幕匍匐在身后,颤抖在脚下,这是一位从撕裂地狱,从黑暗中带来光明的圣者。

“是罗兰吗?是圣罗兰吗?”

顷刻间,所有人的脑袋里都是这般想着,圣骑士罗兰战死在西班牙半岛的传说,老幼皆知,面对这样一幕,这些人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们看到了传说中的罗兰圣骑士,要不然,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而且身上怎么会发光?

邪术?

还是主耶稣基督发出的神迹!?

睡懵的联合王国军士兵纷纷摇醒他们身边的同伴,指着木栅外面越来越的神奇景象,忽然他们刚要张开的嘴巴说不出话来。

在那名骑者后面,泛出的辉光令这些人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军队!

一支庞大军队正汹涌而来!

就在快要冲到快马疾驰的骑者忽地勒住了马缰,马匹踢腾着,躲藏在黑幕中的汹涌洪流从他身旁冲过,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向数目众多以至于臃肿的王国联合军冲去!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肝胆欲裂的联合王国士兵惊恐地大叫着向后退去。

“鬼啊!!”“罗兰复活啦……,十二圣骑士带着法国人杀来啦!”单薄、零散的木栅根本挡不住骑兵的冲击,凄厉、惊恐地惨叫顷刻间响起,…

维利尔斯子爵带领1个旗队的骑兵突袭左翼,兰诺伊男爵带领一个旗队的骑兵冲击左翼,玛斯曼爵士与拉雷伊爵士各领一个旗队的骑兵尾随两人之后,专门打掉火盆,把火源引向四周的营帐。

然后,4000名步军一拥而上,遇人杀人,尖叫声,哭嚎声在整个大营里响成了一片,整座大营的前寨霎时化为一座人间地狱。

卡洛斯三世被亲兵叫醒,这位年老的国王挺着软趴趴的大肚子,从大帐里跑了出来,在寒风中拼命喊着身边的贵族。这位国王无论如何想不到的是,他的叫喊让民妇惊慌失措的尖叫完全覆盖了,一个个贵族、骑士从帐篷里跌跌撞撞跑了出来,捂着脑袋揉着眼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快救火!快!卫队长,快去召集卫队!快!有违法者,就地处决!”卡洛斯三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怎么回事?

因为国王营帐处于中心的缘故,大营还没有出现火点,但是,国王营帐左右两侧全部是普通士兵的大营,惨叫哀嚎,此起彼伏。

“是哪里遭火了?”“是马棚吗?“卡洛斯三世手足无措,贵族们抛下床上的赤身裸体的农妇,手忙脚乱地爬出帐篷,他们得返回各自的营地聚拢士兵。

令人要命的事情发生了,祸不单行的王国联合军迎来了炸营。

神经衰弱的士兵听到前寨最先响起的那声“鬼啊”立马引起连锁反应,也跟着叫唤,后来惊醒的士兵听到四周“鬼啊”“圣罗兰”地,自然惶恐不安。

“不要跑!抵抗敌人!为国王而战!”一个贵族光着膀子从惊慌失措的人群里拽出一个瘦子。

“为国王而战,士兵,留下来抵抗敌人!”

“不行啊敌人是圣罗兰是圣人,我们不能抵抗啊,我不想下地狱啊。”瘦子在死亡面前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他撇下这位贵族融入逃跑的队伍中。

各个营区都发生着类似的事情,但大部分的人没有领主镇着,争相恐后地想要逃离,几千人相互践踏,以至于有的领主想要组织抵抗都被惊慌失措的士兵打消了念头,抵抗根本不成规模,在歇斯底里发狂的骑士团士兵面前,这些人一触即溃。

炸营和敌袭还不是最大的麻烦。

问题更大的是,两位国王陛下在清醒过来后与他们的手下失去了联系,在平时,一支千人的军队,想把一条命令传达下去,有骑士侍从代劳,一个来回也就几分钟,在万人军队需要十几分钟,但在营帐里,最少也需要大半小时。眼下混乱无比所谓的几万大军两位至高无上的国王陛下,充其量只能指挥自己的身边几十上百的随从而已。

胡安二世从帐篷里走出来就惊慌失措,除了嚎啕大哭就什么都不会干了。

王室总管阿尔瓦罗勉强披挂完毕从帐篷里钻出来,他望了远方喊杀声一片的营地,那里正陷入一片火海中,阿尔瓦罗也是带过兵的人,可是基督的国度里有多少年没有打过夜袭了,不止卡洛斯发懵,就连他也是如此就目前兵找不到将、将管不着兵的情形,他只能对两个国王说道:“这里太多危险,请两位国王向后退去,重整士兵!”

胡安二世向来对这个亲信言听计从,卡洛斯三世玩弄权术是个好手,却不会打仗,他两眼发怔地盯着王室总管阿尔瓦罗好一会儿才木讷地点点头,对方好歹也从南疆摩尔人那里闯出些名堂的将领,既然他说退,那就先退吧!

两位国王在十几个贵族和几十名护卫的簇拥下向西侧奔去,他们的马匹都放在那里。而阿尔瓦罗派出手下试图组织起士兵来只是效果甚微,过了一会儿,阿尔瓦罗坐等坐等都等不到人来,就带着仅剩的几个侍从尾随两个国王向西跑去。

东面,兰诺伊男爵点燃了敌军堆积的粮食、马料,步兵们已经完全吞噬了整个前寨正向后面冲去。

突袭敌营,击败敌军,骑兵的任务是在敌营里来回践踏制造混乱而步兵的任务很简单,只要往前冲杀光面前出现的敌人就可以了,不过此次作战计划达成的完美不在于击杀多少敌人!

远远看见敌军中军的象征国王旗帜,科尔宾让一个骑士去让后面的步兵旗队跟上,就带着一个旗队的骑兵呼啸而过,躲闪不及的敌兵践踏在地。

在国王的大帐前,科尔宾对左右喊道:“冲进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国王大帐历来是守卫最森严的地方,然而仅有少量去而复返的贵族、骑士进行抵抗,科尔宾他们解决掉这些人hua不了多少时间。

里索特掀开国王的帐篷,不到一个呼吸,他钻出来喊道:“国王不在这里!”

科尔宾紧握马缰的手不禁更加紧了。

科尔宾把被俘虏的十几个侍从和骑士集中起来,用死亡去威胁他们,在处决了3个人后,立刻有人泄露了两个国王撤退的方向!

就在这时,维利尔斯子爵连破十几伙乱兵,在西侧大营找到了敌人的马厩,他赶紧下令去松开这些马的绳索,相当一部分身上的毛发已经沾上了火星,数千匹骏马给火势一逼,发了疯一样嘶鸣着,在大营里横冲直撞,马蹄下去,不断有人被踏得满地翻滚。

王国联合军的大营一片混乱。

更多的人从帐篷里挣扎了出来,相当多数的人干脆还光着身子,光着身子也在大营里疯狂的跑,不跑不行,哪里全是火,没有火的地方就是发疯的坐骑,没有发疯坐骑的地方就是发狂的自己人和双眼刺红的敌人。

维利尔斯子爵大喝一声,手中钉锤以泰山压顶之势往一个不长眼的敌兵当头劈下,笨重的钉锤撕裂了空气,发出锐厉的嘶啸,把一个脑袋炸开了hua。

他甩掉钉锤的血液,往四周看去,敌人正汇集在一起向后方涌去,他朝四周大叫一声:“朝人多的地方杀过去,不能让他们集结在一起!”

以骑兵为前导,在追逐两个过往的途中,骑士团联军把手无寸铁的敌人杀得丢盔弃甲。对混乱的王国联合军而言,唯一的出路就是大营后面的山道!

可山道只有十几米宽,哪里能容得下这些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挤得好不热闹。

混乱中有一个披着红色剑十字披风的人带着一群人不退反进,他们是圣地亚哥骑士团的人,领头者是他们的大团长,有四名圣地亚哥十三骑士的人护卫在左右,其他人都四散在各处,一时找不到了。

“不要慌!作战,卡斯蒂利亚王国的战士们,勇敢的作战!”这位圣地亚哥骑士团团长举着骑士团军旗在纷乱的人流里大喊道。

慢慢地,以这位持着旗帜的骑士团团长为中心,四周聚集起了上百人正当这支队伍正要形成一定的战斗力的时候,一支骑兵冲开火焰杀了过来,这是科尔宾他们,他们就着马厩一路追了过去,发现那里根本不可能存在两位国王就朝山谷入口这边过来,看到这里有人试图组织抵抗,科尔宾哪里能放过他们!

科尔宾扼住马缰喊道:“速战速决!!”

“是!”

“为了卡斯蒂利亚王国而战!”

圣地亚哥骑士团团长大叫一声,率先朝骑士团的骑士们发动冲锋,骑士们拔出武器以更快地速度迎了上去,圣地亚哥骑士团的人犹如汹涌地波涛撞上了礁石,礁石岿然不动,汹涌地波涛却已经四分五裂,顷刻间化起漫天水珠。

冲开这伙子敌兵,科尔宾带着骑士们一次又一次撞开慌乱的人群后,搜寻着联合国王的身影但这无疑大海捞针,科尔宾渐渐的脱开了骑士们队伍,等到纳威特反应过来时,科尔宾已经一人一马疾驰在山道中好一会儿,但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其他他们遇上了一批极具抵抗力的队伍!

喊杀声渐渐远去,骤然间,整个天地豁然开朗起来,科尔宾猛地扼住马匹,先是一愣,这才反应到他冲得太靠前了!

回身一望身后竟只剩下伊莎贝拉跟着他:“其他人呢?”

伊莎贝拉摘下头盔抹去汗水:“我只注意到你,哪里知道其他人怎么了?”

在远方,杀声震天的敌军营地里已成一片火海找不到敌人的国王,这不免有些遗憾大胜一场会令整个战局倾向骑士团联合军,只是科尔宾往后在法兰西西南的日子就要难过了,被两个王国同时憎恨,足够他吃不了充着走了!

正当科尔宾在山道转角处为未来纳闷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让他惊醒到,眼下还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

他把旗帜往地上一顿,旗杆很好地插在地面,和伊莎贝拉一起抽出长剑,科尔宾对着来人大喊道:“谁!?”来人听闻这一声叫喊,脚步顿时一滞,用带着哭腔的嗓门说道:“我,卡斯蒂利亚王国的国王!你又是什么人?”

“国王?”科尔宾吃了一惊,他拔起旗帜,借着旗帜上的火把,两人看清了十几米外那个卡斯蒂利亚王国的国王的面容。

伊莎贝拉下意识地就把这位国王跟科尔宾对比,得出的结果这个国王稚气未脱,比起科尔宾好像大不了多少!不,如果通过外表来判断,年轻卡斯蒂利亚的国王比科尔宾看上去更像一个小孩子,而科尔宾只是一个矮一些的年长者。

两世为人,再加上勃艮第对内维尔几年的逼迫令科尔宾更显得成熟、稳重,而胡安二世含着金钥匙出生,比起这大半年在野外风餐露宿的科尔宾,他自然要显得更小一些,更奶里奶气一些,哪怕他今年占岁了,有了一个王后。

“你真的是国王?”

科尔宾跳下了马背,他再次确定道,他等待着这个同龄人的答复,并期待着他的回答是:不是。

此时胡安二世看到了他手中那面旗帜,他之所以跑过来就是因为那旗帜上的火光,当现在意识到这个人是个敌人,他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左右都没有护卫,一下子跌坐到地上,舌头打着结子:“我真的是国王,我要求得到一个国王应有的待遇。

说着,他还亮了亮那枚卡斯蒂利亚人国王才佩戴的戒指。

衣衫因为狼狈奔走不免脏乱,但面糕的华贵却是掩盖不住的,再一看腰带之类的饰品镶金带银,用上了最名贵的宝石,科尔宾没有理由不相信对方所说的话。

伊莎贝拉策动马匹截去胡安二世的退路:“你真的是一位国王?”“当然。”

科尔宾垂着脑袋提着长剑走了过去,伸出左手,他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尽可能的和善一些:“那么您被俘虏了。”

胡安二世听到安全将被保证,就伸出手,想站起来。

科尔宾接过,用力一提,隐藏在头盔内的眼神闪过一道凶光,右手的长剑就朝胡安二世的肚子捅了过去,利刃划破柔软的肉体,切开骨髅,穿腹而出。

伊莎贝拉惊呆了!

的安二世同样呆傻了,剧痛让他半躬着身子,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那个家伙要杀他!身为国王不是优先于其他贵族会得到最好的保障的吗?王室总管阿尔瓦罗就曾告诉过他,只要喊出国王这个身份,他的安全就会得到保障的呀!

科尔宾握住剑柄的手隐隐发抖。

杀死卡斯蒂利亚王国、纳瓦拉王国的国王,杀了这两个王国的国王,就能令这个王国陷入混乱,两国的王室继承人就会为了争夺王位而自相残杀,只有在这个时候,骑士团才有从骑士道这个深不见底的战争黑洞里抽身出来。

骑士团联军没有稳定的大后方,而且联军之中的大部分士兵都不是他的士兵,那一天,当他们厌倦了这场战争,他们就会离开,到了那时,科尔宾缺少了勃艮第的骑兵,英格兰的长弓手,瑞士长枪方阵,意大利的炮手,怎么去跟两个王国征战!

杀了这两个国王,只有在这时候,科尔宾才能借着两个王国内部相互攻伐的时间在法兰西南疆站稳,弗瓦、阿曼涅克还需要他去平定,如果这两个国度的国王还活着,即便他在战场上胜利无数次,但失败的还会是他。

结束战争,不用担心未来遭受这两个国王的怨恨而遭受打压,只是两条人命而已!所以,本次夜袭,只有杀掉国王,才堪称完美!

科尔宾手腕一动,长剑从胡安二世的〖体〗内拔离,滚烫的鲜血随之溅射出去,打在科尔宾的头盔上,通过头盔的缝隙,他能看到胡安二世不想死去的挣扎表情,能看见那双褐色眸子透出的疑问,那只递出的左手紧紧地抓住了他,好一会儿,胡安二世才无力地倒在地。

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目露哀求之色,胡安二世胸口起伏剧烈地,他哽咽着请求到:“不要杀我我有很多钱我可以给你很多钱,我还有很多土地……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妈妈爸爸我不想死妈妈我好看啊”

科尔宾举起的手中的长剑,双手握住,不禁僵住了。

胡安二世见他不再动弹,捂住腹部的伤口,挣扎着向出来的地方爬去,拖出一地的血迹,他向发怔的伊莎贝拉求助到:“帮帮我帮帮我………,我不想”胡安二世一动,科尔宾也动了。

现在,他能做到的只能是尽量令这位国王承受的痛苦结束得快一些。

科尔宾大步跨出,尾随着缓慢爬行的胡安二世,胡安二世听到后面的脚步,爬行的速度越来越快,情绪越来越激动,哭声越来越大,然后他被科尔宾踩住,动不了。

“对不起……”

科尔宾脸颊的肉抖动着,他用对方听不到的声音说道,然后挥剑,狠狠地刺了下去,胡安二世发出一声惨叫,拔起再刺下去,胡安二世咳出了一口鲜血,如此反复,第四剑的时候,终于,胡安二世伸出的手臂摔在地上,扬起烟尘,血流的满地都是。

两个国王已经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呢?

科尔宾抬头看向伊莎贝拉,只见少女拉动马缰,两眼有些陌生。

畏惧地看向他,科尔宾也没说什么,踏着胡安二世的血液,翻身上马。

“我要返回战场,你还愿意继续跟着来吗?”

科尔宾看不到伊莎贝拉在头盔下的犹豫面孔,他等了又等,见她没有答话,就扯动了马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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