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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茉几个人进了屋里，看了看，兰若便把一个年长些的弄醒，然后问她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来的太后宫里。

那绣娘晕乎乎的，好像梦游一样，“奴婢叫秋娘，原本是宋皇贵妃宫里的，后来皇贵妃坏事之后，就被良妃要到宫里来。”

“你原本是做什么的？”苏茉看她虽然苍老许多，但是眉眼很精致，是个美人。

秋娘道：“原本是皇贵妃身边掌管首饰的宫女。”

那还是比较亲近的，看来太后是将对皇贵妃地怨气都撒到旧日的奴婢身上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被一个人压迫久了，心里扭曲，有一股怨气要发泄。

可是后来，那人却因为别的事情死了，她虽然快意叫好，可自己的怨恨还是没有发泄完毕，所以就要想尽各种办法来发泄。

“你如今只管给太后绣花吗?”

苏茉继续问她。

她点点头，声音有些发空，“主要是绣花，若是有一点不对，就要被毒打，被打的时候还被要求斥骂死去的皇贵妃才行，否则就要被加倍毒打，还要饿肚子。”

她悉悉索索地拿出自己绣的东□□，递给苏茉，兰若接过去。

苏茉看了一眼，上面的图案看着是华贵的凤穿牡丹，蝶恋花之类的，旁边有个刚绣了一层还没有完工的从花样上依稀可见是什么宋贱人之类的话，并不是工整的字，而是变得扭曲像符号一样的。

苏茉将绣品放下，“太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秋娘道：“开始也还不这样，最开始的时候不过是不喜欢我们，也不会虐待，后来……尤其是这两年，开始变本加厉地憎恨宋皇贵妃的人了。”

苏茉点点头，“她身边有什么奇怪的人么?”

秋娘立刻瞪大了眼睛，小声道：“太后身边有位姑姑，叫公孙燕的，这位姑姑倒是越来越奇怪，眼神很冷很锋利，看一样都让人打哆嗦。从前她不是那样的。”

苏茉看了兰若和阿里一眼，示意他们给她们弄醒。

几人刚离开就看见有人提着灯笼过来查夜，一到跟前就吼：“是不是都在偷懒？告诉你们，做不完活儿，别想睡觉别想吃饭！”

那些人有的以为自己是打了个盹，有的根本就是一晃神，一点感觉都没，为首的立刻说大家都没偷懒，都在赶工，请他在燕姑姑跟前多多美言几句。

那小太监哼了一声，下巴扬得高高的，揣走了几块绣品然后才又带人回去。

苏茉招手几人跟上他们，到了中宫左边院落的一处配殿，那里是公孙燕的寝室，里面布置的也是富丽堂皇，不下于妃嫔。

已经深夜，内室却还是亮着灯，帐幔重重，燃着珍贵的灵犀香。

没有看见那位燕姑姑，倒是有四个身穿轻纱的美貌女子正在灯下梳妆，一个个花容月貌，身段妖娆。

桌上摆着冰碗，里面是各种料的酥酪，苏茉倍感诧异，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她大出意外，只见那四名女子竟然开始互相厮磨挑逗，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