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往事如烟(2 / 1)

首席霸爱逃亡妻 末日控 1081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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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蔚然记事比较晚,很多事情都不是那么清楚,但是被其他孩子叫为野孩子的事,她至今都记得,也是这么被叫着长大的。

邻居家的小朋友都说她是捡来的,之前她从来坚信自己不是捡来的,只不过是妈妈去世得早才会把她寄养在乡下一个婆婆家里。

直到大学毕业了以后,爸爸亲口告诉她,她就是捡来的,在家属大院的梧桐树下捡来的。

她从小就重复做着一个梦:梦见一片片蓝紫色的牵牛花。只有在梦里,幸福的童年才真正属于她。她沿着青石板的小巷跑着、笑着,朝弯曲的尽头奔去,那里有一条只有她晓得,也只有小孩子才能穿过的小道,小道尽头是一片豁然开朗的属于蒋蔚然的天地,那里有她要找的快乐,点缀在绿色绸缎上的各色牵牛花。

在天然的小土炕上铺满了牵牛花,使她在那里的梦也是含着淡淡幽香的,梧桐间有她的秋千,而牵牛花就是绳索的点缀,蒋蔚然把它放在嘴里嚼着,涩味使她的舌头打着卷儿,可她就是喜欢这种苦涩,涩中还带着一丝甘甜。

梧桐花开时节,似霞似锦,浓烈的香气,金黄的阳光照在她的笑脸上,让画面和谐到了极致,这是她一个人的天地!

蒋蔚然的童年是孤单的,被寄养在乡下农家里的时候,终日陪伴她的只有一个婆婆。

而她总是在忙完一切事情后才想起蒋蔚然这个可怜的小尾巴。

于是摸着蒋蔚然的头说:“你这么安静,让我不想忘记你都不行。”

蒋蔚然曾固执地以为婆婆不喜欢自己,而她存在的价值,只有当蒋翔安把钱塞到婆婆手里那一刻才体现出来。

这种金钱交易换不来的幸福从蒋蔚然手中逃掉。

夜里,她常常从被爸爸遗弃的恶梦中醒来,怕的发抖,眼泪鼻涕总是伴随左右。蒋蔚然也有她的骄傲,她从不叫醒睡在旁边的婆婆。

清晨,婆婆带她去了田野,也是在那天,她真切体会到,牵牛花也是可以生长在这样广阔的地方。

它的花朵已经残破,可它依然矗立在风中,也正是在那一刻,她教会了蒋蔚然如何在困难中抬起高傲的头。它在风中欲坠,但并没有倒下,蒋蔚然不禁潸然泪下,婆婆看着她说:“你呀,总爱掉眼泪!”

梦中的牵牛花在雾气中显得更加冷艳,但它却穿不透这雾的迷茫,蒋蔚然在这里摸索,感觉一切都不是想像的那样,梦里的牵牛花它好像已经不在属于她。因为,她要迈向正午享受最灿烂的阳光,就必须放弃使她阴郁的牵牛花。

蒋蔚然是十四岁那年离开的婆婆,别时,婆婆没有伫立在门口,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回了自己的家里却是如此的陌生,哥哥似乎有意疏远她,她甚至不敢细看摆在家里的玩具,只要动一下便有双眼睛盯着,就好像一个在偷东西时被抓住的贼一样。

那些日子蒋蔚然经常会梦见那片牵牛花,而婆婆在花架底下坐着蒲团,摇着纺车,鲜艳衬托着那古老,婆婆哼着小调,雪白的棉线顺手而出,越拉越长,就仿佛她的成长足迹。就在那一刻,蒋蔚然突然感觉到婆婆是爱她的。

不久,蒋蔚然偷偷的爬上南下的火车,跑回婆婆家。

紧锁的门上厚厚灰尘,她才知道婆婆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她就埋在那曾经开满牵牛花的地方!

正值落花时节,满树梧桐经过一夜风雨的摧残,碎了满地,厚厚地捂严实了婆婆长眠的地方。家人在为找不到蒋蔚然而焦急时,她推开了家门,直直地站着,手里攥着从婆婆那里捡来的梧桐花。

来去匆匆之间,她已经了解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婆婆是在她走之前就去了,听村里的人说,是在洗衣服的时候,失足跌落在了村外的那条小河里,被暗流卷出了三里多,找到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没有办法之际,蒋翔安只能接回了寄养在乡下的蒋蔚然。

在蒋蔚然的记忆力,婆婆自始至终都是在扮演母亲的角色,这才是蒋蔚然难忘的根本。

想想过去,自已以为的不快乐,原来只是心里的魔障,现在已经再也找不回从前那份单纯的快乐。

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梧桐花成了蒋蔚然梦中的主题,沿着婆婆的呼唤,她在狭长的巷子里奔跑着,婆婆就在巷子的尽头,她手里拿着一个梧桐花编成的花环,笑着为她戴上。

转学以后她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就是赵甜甜,第二个是白尔......

有一次,插班生蒋蔚然被几个高年级的同学欺负,在此关键时刻,余慕枫挺身而出,担任起护花使者的角色。那时还相当瘦小的余慕枫独自一人跟几个高年级的同学叫板,结果可想而知,遭到几个高年级同学的一顿胖揍。

蒋蔚然边给余慕枫擦血,边不停地流眼泪。

余慕枫邪邪地一笑,说:“谁要你没事长这么漂亮,看惹出事来了吧。”

那时候的蒋蔚然有点害羞,低着头使劲绞手里带血的手绢儿。

余慕枫拉着蒋蔚然的手说:“没事,有哥哥我保护你,看谁敢动你。”

余慕枫自此的形象,因着他的一句话在蒋蔚然眼中变得高大起来。在同学眼里他们就是亲兄妹,无论从外貌还是身高都是很像的,直到中学毕业典礼上蒋蔚然才公开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那些让蒋蔚然代转过小纸条的亲们,瞬间就后悔了。原来这个帅气潇洒的篮球王子早就名草有主了。

这只是同学们一厢情愿的误解,余慕枫从来没有对蒋蔚然说过什么过分的话,连温柔的语气都不曾有过。

想到此,蒋蔚然又开始生气闷气来,想必她中毒已深,总是不争气地想着余慕枫。

现在看来,有些事并非空穴来风。

每想一次,痛就增加十分,尽管已经痛彻心扉,她还是忍不住不去想。回忆里,有他的想,没有他的地方也想,这说明她已然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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