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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不动声色地听着那些人的议论,心里却在想着,皇甫家族虽然在凤城,还算是不错,可充其量,也只不过就是一个不错而已!若说是多么的厉害、尊贵,似乎也谈不上。顶多也就是凤城的一流名门,可是在整个苍溟来说,怕是算不得多么厉害的。
这样的一个世家,何需苍溟皇放在了心上?莫不是,这里头还另有缘故?
“你们看,那是皇甫家的大小姐皇甫兰,今年都十五了,可到现在,不还没有亲事呢。”
几人顺着视线看了过去,门外不远处,一名身着霞彩千色梅花娇纱裙的女子,婷婷玉立,从头到脚,一身的穿戴,无不彰显着,她是名门千金的身分。
只是这种刻意地彰显,反倒是让人觉得她是有些心虚了。真正的名门千金,哪个是靠这个,刻意地来告诉人家,她是大家闺秀?
但凡是有些教养的大家小姐,浑身上下所流露出的,自然是一股子大家的风韵气度,而眼前的这一位,只除了这一身的穿戴外,处处都是有些小家子气的样子。
而且细看其眉眼处,还有些彷徨和纠结,更甚者,还有一种卑微的感觉!
浅夏心底微叹,这与她月月前往那母子坟前祭拜,定然是脱不了干系的。皇甫玉是皇甫家的大小姐,十五了,竟然是还没有说亲,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像是自己这样的出身,若不是因为五年前的那场意外,再加上了舅舅的刻意安排,怕是自己十三四岁,就要订下亲事了。看来,这皇甫家的姑娘,也的确是无人敢娶了!
若是娶回家,万一还没有生下孩子,便直接死掉了,那岂不是晦气?正常的人家儿,没有人愿意发妻是个短命的主儿。而家世好一些的女子,又哪一个愿意嫁人作填房?除非是庶女,亦或者是身家差一些的人家了。
皇甫兰自然是没有听到茶坊内人们的小声议论,下巴微抬,态度有些傲慢地走了进来,她身后的丫环,早就快一步到了那迎出来的小二身前,“我们大小姐来了,快去安排一间安静的雅间儿。”
“是,皇甫小姐请跟小的来。”
皇甫兰的鼻子里轻轻地喷出了一个哼字,然后便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上了二楼。
浅夏的细眉微微挑了挑,皇甫家都到了这个境地,这位大小姐,倒是还有心思出来摆着名门闺秀的谱儿?还真是极品呢!
云若谷轻笑,头微微低了,“这位皇甫大小姐,倒是位有趣的主儿,大晚上的,一个人跑来这里喝茶,这苍溟的民风再开放,可是身为千金小姐,这样也是不妥当的吧?”
“我瞧着,倒像是与什么人约好了。”云若奇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咱们现在坐的位置并不起眼,刚刚那位皇甫小姐似乎是就没有注意到我们。且瞧着吧,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有人寻过来了。”
“说的你好像对这种事情很在行似的。”云长安戏谑道。
云若奇猛地被入口的茶水给呛了一下,猛咳了几声。
就在这个当口,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眼尖的浅夏突然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茶坊,一身的行头,再平常不过,看不出高贵,亦算不得低践。
那人只是在茶坊内微微停留了一下,四处扫了一眼,便直接上了二楼。
浅夏在他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连忙低头,同时,还瞪向了自己的对面云长安的方向,右手指尖在唇畔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一切也不过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等到云长安再看过去的时候,那人早已上了二楼,浅夏没有让人刻意跟着,皇甫定涛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这里,如果不是去见皇甫兰的,反倒是奇了!
最吃惊的,莫过于云长安,“你说刚刚那人是皇甫定涛?”
浅夏点点头,“很意外,是不是?我也没想到,他竟然是会到了苍溟。看来,桑丘子睿那里的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不然的话,皇甫定涛也不可能会有心思来了凤城。”
“你们认识?”云若谷皱眉,刚刚只有云长安没有看到进来的那个男人,因为只他一人是背对着门口的。
他和云若奇二人都注意到了那个男人,虽然打扮并不张扬,可是此人身上所散出来的气势,可绝对是不可小觑的!
“嗯,他是皇甫定涛,也就是桑丘子睿的师弟,同样是蒙天的入室弟子。”
听着浅夏的解释,云若谷的神情有些微妙的变化,“皇甫?他该不会是皇甫家的人吧?”
“据说,他极有可能就是皇甫忠当年推入了狼群中的那个幼子,只是到底是不是,谁也不能确定。”浅夏继续透露着让他们吃惊的消息,对他们脸上越来越有趣的表情,倒是看的有些开心了。
回到了客栈,几人也不再避讳,直接就都跑到了浅夏的屋子里说话。
“妹妹,你说皇甫定涛这会儿出现在了这里到底是想干嘛?而且还与皇甫玉秘会,这里头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冤魂侵扰,诅咒绝命。这些事,你们信么?”
“不信!”云若奇毫不犹豫道,“若是诅咒管用,那这世间那么多的冤案,最终的结果,岂不是不言而喻?”
“这倒是,若是诅咒果真管用,还要那么多的官员何用?这世上又岂会还有那么多的恶人活的逍遥?”云若谷也赞同云若奇的话,点头道。
“既然是都不信,那么,所谓的诅咒之事,自然也就不是真的了。而当年那位焦氏的儿子长到了二十岁,突然死了,显然也是人为了。”
云长安与她相处的时间最长,突然就有了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妹妹,你想干嘛?”
浅夏却是勾唇一笑,看了一眼窗外的明月,可真是又圆又亮呢。
“今晚的月色不错,你们去做坏事,想必也不会太害怕,有明月为你们指路,想来也是一件不错的差事。”
云长安突然就心底发毛,不自主地便想起了先前与穆流年一起去鼓捣那些尸体的事儿了。突然就觉得,怎么跟这个妹妹在一处的时候,就总没好事儿呢?
“什么差事?”这话才出口,云长安就恨不能自己将自己的嘴给缝上了!看她那表情,也该猜到,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了。
“哥哥,你是习医之人。这样吧,就让三哥与你一道去城外,看看那位大公子,到底是死于何因?二哥留下来陪我等消息吧。”浅夏的声音婉转,可是此刻听在了云长安的耳朵里,却是让他头皮发麻。
“云浅夏,你就不能给我找点儿像样的事儿干干么?”
云浅夏清晰地听到了云长安的磨牙声。
“这个不像样么?难道你忘了,这官府里,也是有着仵作这一职务的。”浅夏很是无辜地看着冲她发火的云长安。
“那能一样么?那仵作是仵作,再说了,便是仵作,也没有大半夜去刨人家祖坟的呀?更何况我还不是仵作,师出无名,若是被人抓住,你这辈子也就不必再想着见到我了。”
“嗯,所以说,我才让三哥陪你一起去呀。三哥的身手最好,就算是被人发现了,将你救离那里,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云长安被这话一噎,直到他被云若奇拉着出了客栈,才明白过来,不知不觉中,他竟然是就被浅夏给转移了话题,明明重点就是不该让他们半夜去挖尸的,怎么后来就成了自己武功不及云若奇了?
云若谷陪着浅夏在客栈里坐着,两人都没有要歇下的心思。倒不是担心云长安和云若奇会有什么危险,而是都想知道,那位皇甫家的大公子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前年死于走水事件,据先前我打探到的消息,当日那位大公子,可是滴酒未沾,就是担心当年皇甫夫人的诅咒会应验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时时处处格外小心。而焦氏也是有些不放心,还特意派过了两名嬷嬷伺候。可是那起火势来地太猛,最终,连那位大公子在内,总共是有八人死于大火之中。”
云若谷的语气平静淡然,显然就是做为了一个旁观者,来客观地详述此事,不带一丝的感情语气,这一点,倒是说明了,他比云长安要更为理智一些。
“皇甫家在凤城可有什么仇人?或者是在权利、利益上,有什么对立者?”
“皇甫家自诩一门清流,又是世代勋贵,一直是瞧不上新晋的后起之秀。仗着自己是百年的旺族,便总是对旁人不屑一顾。严格说来,皇甫家并未真的出手去打压哪一家门第,只是常常瞧不起人罢了。”
浅夏抿唇一笑,眸底亦像是闪过了一抹七彩华光一般,“今晚在茶坊看到的那位皇甫兰,不就是如此?呵,我原先还以为不过就是因为她庶出的身分使然,所以才会这般地小家子气,却原来,竟然是一直都是皇甫家的门风?”
云若谷见她笑得如此轻松,也跟着笑了,伸手再为她添了茶,“皇甫家的人,倒是不会像她表现地这般做作。不过,要说是对头,倒也有一家,便是凤城的何家。要说这何家,可是比皇甫家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当今苍溟的辽王王妃,便是出自何家。要说皇甫家没有出那档子事儿之前,在凤城,皇甫家也算得上是一流的贵族。”
“可是现在?怕是连二流贵族的圈子里,都要容不上皇甫家族了。如今的皇甫家主,也就是皇甫忠的弟弟,皇甫孝,可是急地几乎就要抹脖子了!”
浅夏倒是似乎有些同情,“也难怪了!从自己哥哥的手中接了这么一个烂摊子,如今,皇甫家的名声,已是被败坏地几乎就没了什么。唯一的出路,就是将皇甫忠赶出皇甫家族,只是,要做到这一点,实在是太难了。”
云若谷的脸色微变,“你的意思是说,皇甫孝也想过这个方法,可惜行不通?”
“身为一个大家族的家主,怎么可能会放任家族日渐衰落?能想的办法,自然是全都想过了。可是为什么没有成功,想必你也猜到了。”
云若谷虽然下山的时候不多,可是对于一些大家族之间的事情,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他很清楚,刚刚浅夏口中的所谓想尽一切办法,指的是什么。
跟一个家族的兴衰荣辱相比,牺牲几条人命都不算是什么,更何况是将犯了错的人逐出族谱?只是,目前来看,皇甫孝想将皇甫忠逐出府,似乎是受到了族外的阻挠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阻止皇甫忠离开皇甫家族?那图的是什么?是整个儿皇甫家族,还是说,只是单纯地为了让皇甫家族蒙羞?”
浅夏淡然一笑,“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说的清楚的。既然来了,那便慢慢地抽丝剥茧就是。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唯这耐性一项,却是出奇地好。”
“好!那我们便慢慢等。等那个人浮出水面,等皇甫家的秘密,慢慢地揭开。”
浅夏的眸光一闪,比起云长安来,这个云若谷的思路更为清晰,而且,往往能透过一句话,甚至是几个字,就能悟出许多的真理来。
而今晚,自己不过只是稍加提点了几句,他却是能确定了,这皇甫家的事儿,背后分明就是有人在故意搞鬼,至于图的是什么,倒是真让人耐以寻味了。
云长安和云若奇回来的时候,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净了手,再换了一套衣裳之后,再出现在了浅夏的房里。
“如何?”浅夏看他二人回来,神色都有些不太对,眨了眨眼问道。
“那人的尸体早已腐败,不过,其手脚及脊柱和颈椎早已被人打断,而且从骨骼上的伤来看,应该是在死之前,被人打断的。”
浅夏的眼睛微微一眯,似笑非笑道,“倒是没有让我失望呢。果然是人先死了,后失的火。”
“妹妹,这么说来,便是有人刻意地谋害了?”
“皇甫家的大公子去世之前,他的父亲,早就已经不是皇甫家的家主了吧?”
云长安的眉心一动,“你的意思是说,这不是皇甫家的人动的手?既然皇甫忠没了家主之位,许多的产业,甚至是爵位,都不再是他的了,那么,对于皇甫忠的子嗣来说,也就没什么好争的了?”
“皇甫忠虽然不是家主了,可是手里头的产业,却不会少了。再怎么说,也是皇甫孝的亲哥哥,既然是无法让他离开皇甫家族,那么,就断然是不能对其太狠了,否则,只怕是皇甫家的名声会更臭了。”
云若奇有些不太明白,“论说,像是皇甫家族这样的一个大家族,怎么能就因为皇甫忠后宅的这点儿私事,就如此地不济了?再说了,现在皇甫家的家主,不是也换了人么?怎么这衰落的趋势,竟是不见反转呢?”
“是呀,若是严格来说,哪一个名门望族表面光鲜之下,没有些阴私之事?可是如今?的确是有些太夸张了些。”云长安倒是与他想到了一处。
“是呀,如此,才更能说明了,这件事情的背后,绝对不是我们想像的那般简单!皇甫家族再不济,也是名门,却因为了一桩宠妾灭妻的事,而拖累了整个家族,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浅夏说完,深吸了一口气,略有些凉的空气,钻入了她的鼻端,倒是让她的头脑更为清醒了些。“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去睡吧。皇甫家,我们先不急着去,先静观其变吧。”
“也好,只是那皇甫孝怕是要着急上火了。”云若谷意有所指道。
次日,浅夏便换了一袭男装,与云若谷一同外出了。
之所以会选择了云若谷,那是因为皇甫定涛未曾见过他,若是碰巧遇上了,也不会起疑。当然,最关键的是,浅夏不希望有人知道了他们的行踪,特别是皇甫定涛,一旦他知道了,那么,桑丘子睿也就知道了。
两人随意地四处逛着,不出半个时辰,果然,就与皇甫定涛迎面走碰上了。
皇甫定涛是修习过秘术的,所以,浅夏倒是聪明地没有想去偷窥他。
反倒是皇甫定涛,在与浅夏错身而过之后,站定了身形,再回头看过去,眉眼间略有呆怔,总觉得刚刚那个人,有些熟悉。可是到底曾在何处见过,他又想不起来了。
也就是在他发呆地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卖花的小姑娘,便不小心地撞到了他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公子,小的不是故意的。您可千万别怪罪。”
皇甫定涛有些不悦地看着低头一个劲儿,冲着他鞠躬道歉的小丫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走开。”
小姑娘亦是十分感激地冲着他再鞠了躬,“多谢公子大度。”
待到皇甫定涛的身形走远了,那小姑娘才一闪身,钻进了一条胡同,而此时,浅夏与云若谷正有些无聊地等着她。
“如何?”
“回小姐,都妥了。那药粉已经洒在了他的身上了。与花香混在一起,他是不会发现的。”
浅夏点点头,“做的好。辛苦了。”
“那属下告退,小姐有何吩咐,再召唤属下就是。”说着,身形一跃,很快,便没入了人潮之中。
“舅舅手底下的人,还真都是妙人!”
“好了,走吧。再不回去,他们就该担心了。”
两回到客栈,云长安果然正等在了一楼的大堂里,一看到两人回来了,立马就迎了上去,“如何了?今日可遇到皇甫定涛了?”
“遇到了。”
“啧啧,妹妹,你还真是神机妙算!不过,你能不能悄悄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算准了今日皇甫定涛定然是会出门的?”
“这还不简单?你忘了之前在允州的事了?皇甫定涛是什么样的人,我虽然不敢说对其了解地十成十,可是这浅显的一些,还是能猜出来的。再则,我昨日占卜过,今日能成,不也正说明了我云氏秘术的厉害?”
“行了。既然你们的事儿成了,那剩下的,就交给阿奇去办吧。”
云若奇点点头,若论武功,他是三人当中身手最好的一个,掳人什么的,自然是他最拿手了。
“不急!皇甫定涛来此,不可能是一点儿准备也没有的。虽然这里是苍溟,按说,桑丘子睿不会插一脚进来,可是也难说。我们还是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后,再行动。”
“妹妹的意思,是今晚不行动?”
浅夏摇摇头,“你们曾绑过他一次,我担心多少会让他留下些痕迹。毕竟他不是寻常之人。再则,他本就是习武之人,如果他果真就是当年的那个被送入了狼群中的公子,那么,就说明了他的心志极坚!我能成功一次,实属侥幸,再来一次,怕是成功的概率,不会太高。”
“那怎么办?”云长安有些着急了,“这个皇甫定涛,可是最好的一个突破口,不能将他掳来,你还给他身上撒那些药粉何用?这不是白费功夫么?”
“怎么会?再则,我也没说今晚上三哥就可以歇了呀?”
云若奇一挑眉,“妹妹,你的意思是,我今晚上还会有行动,只不过,这对象不是皇甫定涛?”
浅夏抿唇笑笑,点头不语,而云长安则是猛地一拍脑门儿,“皇甫兰!”
浅夏斜睨了他一眼,“总算还不是太笨!”
“云浅夏!你够了哦。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哥哥,你若是再这般地没大没小,信不信我教训你?”
浅夏对他的这种一点儿底气也没有的威胁,直接就无视了。
“行了。既然是晚上还有事情干,妹妹,那一会儿用过了午膳,你就先睡会儿,昨晚上也是睡得太晚了,别再累着自己了。后晌睡上两个时辰,晚上咱们才好做事。”
“好,多谢三哥了。三位哥哥也辛苦了,一会儿也都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浅夏从昨天一见到了皇甫定涛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要将这两人之间有什么秘密给弄清楚了。这一次,既然是不想打草惊蛇,那么,动皇甫兰,自然也就是最容易的了!
一来,皇甫家的守卫比较松懈,二来,皇甫兰这样的女子,一般来说,入了夜,熄了灯,也不会有人总是探到了闺房之中。所以,将她掳来,是再合适不过的。
浅夏躺在了床上,想着自己自进入了苍溟界以来的所有事情,再想想自己的身上可有什么地方是皇甫定涛熟悉的,总不能让他发现了自己的踪迹。
至于云长安,短时间内,他是不适合再出门了。
仔细再想想,皇甫定涛曾在桑丘府上小住过,怕是对于云长安的琴声,也是有所耳闻,看来,今晚上,这从旁协助自己的人,也得换一换了。
近子时,云若奇便扛回来了一个身形消瘦的女子,正是皇甫兰。
浅夏以眼神询问,云若奇道,“点了她的睡穴。可需要现在帮她解开?”
“不必!确定她不会武吗?”
“确定!就是一双绣花儿的手。”云若奇回答地倒也是利索中还带着几分的打趣儿。
“二哥,麻烦你了。”
云若谷点点头,伸手举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玉笛,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三哥,还得麻烦你了。帮忙去外面看着,我想,一会儿二哥的笛声,极有可能会将皇甫定涛给引来,你让咱们的人都警醒一些。另外,不需要与皇甫定涛交手,只需要让他知道,咱们这里有着不少的护卫就成。”
“明白,妹妹的意思,是要让他知难而退?”
浅夏点点头,这才对着云若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开始。
悠扬清爽的笛声,很快就回荡在了凤城上空的夜色之中。这个时辰吹曲子的人,还真是不多!当然,这个时辰吹曲子,一般来说,能听到的人,也着实不多!
笛声响起的那一刹那,离浅夏他们所下榻的客栈不远处的一处民宅里,便有一男子,猛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