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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年味渐浓。
超市里播放着《恭喜发财》,年货摊前人头攒动。
温承光拿了一排爽歪歪放到购物车里,回过头一看,温锦言不见了。他拉了拉阮清歌的手,叹着气说:“妈妈,我们又把爸爸弄丢了。”
二月,在阮清歌身上发生了两件比较大的事。一是她带着儿子住进了温家,二是她的儿子终于上了户口,定名为“温承光”。
阮清歌和儿子分头去找,终于在一个卖生活用品的货架前找到了温锦言。他今天穿着白色的衬衫,裹着黑裤的大长腿从驼色大衣伸了出来。脖子上还围着一条巴宝莉格子围巾。看起来虽然随意,但阮清歌知道,这是他对着镜子拗了很久的造型。
出来陪老婆儿子置办年货也需要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吗?阮清歌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跟他住在一起久了,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内里闷骚的很。或许,当初她确实是瞎了眼才看上他的。
温锦言打量着她身上的卡其色棉外套、深蓝色牛仔裤、还有她最喜欢穿的黑色帆布鞋,板起脸训话:“阮清歌,身为一名设计师,你觉得自己这样的打扮合适吗?”
“总监,现在是假期,要你管?”阮清歌扭头看向儿子,故意抬高音量,责道,“你明知道你爸爸方向感不好,是个路痴,怎么不看好他?这年头人贩子特别多,要是被拐跑了该怎么办?”
温承光跟着阮清歌一唱一和,煞有介事地回道:“爸爸这么傻佬,才不会有人想拐他。”
温锦言嘴角抽搐,居然被这一大一小一起笑话,还给不给他面子?他把承光抓到怀里,饶他的痒痒,然后凑到阮清歌耳边,用暧昧的语气低声说:“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阮清歌脸上一趟,再看了看他身边的货架,上面摆的是各种型号各种口味的安全套。她整张脸都烧了起来。是啊,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他要怎么轻薄她挑~逗她都是合法的,并且受法律保护!
回到温家后,阮清歌把儿子支开,对着温锦言为难地说:“这个问题我们不是讨论过了吗?我们青湖的女子只能在举行婚礼后才能跟男人……那个,你再等等好吗?反正离我们的婚礼就只剩下六个月。”
只……六个月……
180天……
4320个小时……
259200个分钟……
温锦言哽在喉咙的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他双手横放在胸前,摆出一副有商有量的模样:“那你先搬到我房间来。我保证不碰你。”
阮清歌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直接拒绝:“我信不过你。”
“可你上次答应了会给我的!”温锦言背过身,欲求不满地鼓起了嘴,自个生闷气。
阮清歌走到他面前,按压着他的脸,把他嘴里的气放了出来,轻声哄道:“乖,再忍忍就好了。张医生说了,拆线前避免剧烈运动。”阮清歌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可我也问了张弛,他说适当的做|爱是没问题的。”温锦言闷闷地回道。
阮清歌犹如被雷劈中,天,他居然拿这么羞人的床事去问张弛。
就在阮清歌发怔时,温锦言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摁在门上,碾压了过来。他吻得极深极用力,几乎要把她融进他的每一寸辗转痴缠间。
阮清歌在心中哀嚎,这个男人学习能力太强了。他的吻已经从最初的生涩、轻柔、毫无章法,到现在的急切、霸道、富有技巧——
吻着吻着,他的动作偏离了原有的轨道。他的手在她的大腿根处摸过,即将碰到那个地方时,却突然抽了回来,继续在附近处极尽温柔地抚摸着。
阮清歌被他的若即若离折腾得快要崩溃了。她被撩拨得呼吸急促,脸颊发烫,难受得磨蹭着双腿,说不出是在拒绝还是在迎合。
这种感觉太陌生,太羞涩,太*了……
“爸爸,妈妈,快开门。你们在里面偷吃吗?”温承光脆生生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了起来。
两人同时惊醒。阮清歌双腿发软地挂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来缓解那股燥热。
可是温锦言却不准备放过她,俯身将她擒获住。温暖柔软的舌尖轻轻地含住她的耳垂,又灵巧地划过她的耳廓,对著耳骨不断戳刺。
一股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朵蔓延至阮清歌的全身。这个男人太坏了,明知道这里是她的敏感区,还屡试不爽。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她每根神经都紧绷起来,然后,毫无意外地全线崩溃。感觉体内有什么不安分的东西要叫嚣着涌出来,阮清歌连忙夹紧了双腿。
“不在吗?”温承光嘀咕了句,脚步声又远去了。
温锦言终于放开她,双手却仍旧捧着她的脸,深深地望进她的眸中,眼中的炙热让阮清歌全身为之一颤。“你湿了。”他嘴角一歪,露出邪魅的微笑。
“……没有!”阮清歌底气严重不足。
“要不我检查下?”温锦言还在坏坏地笑。
“……”阮清歌用力推开他,打开门,落荒而逃。
这个男人,某方面的欲~望实在是太强了,只怕是等不到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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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阮清歌亲自操刀的,醋溜白菜、红烧狮子头、梅菜扣肉,还有冬瓜排骨汤。虽然都是家常菜,但色香味俱全,让人看了直流口水。
温弘看着面前那盘热腾腾的梅菜扣肉,酱汁浓稠、色泽浓郁,五花肉一道精一道肥,上面覆盖着一层泛着油光的梅菜。夹起一块,放到嘴中。那肉吃起来却一点都不肥腻,滑嫩鲜香。那梅菜带着醇厚却不刺激的酸味,一吞下去,那味儿就在食道里炸开,带着一股温暖,一直流到胃里。再接着一股微微的辣味才在嘴里散开,回味绵长。
“不错不错!”温弘竖起大拇指,夸赞儿媳的厨艺,又体贴地说,“清歌,你眼睛刚好,煮饭的事以后就交给厨师。”
阮清歌给儿子盛了一碗汤,笑着回道:“我已经休息够久了。而且,我很喜欢做饭。你们吃的开心,我就会觉得很幸福。”以前眼睛瞎了,切菜都会切到自己的手,阮清歌就极少做饭。现在终于重见光明,她是急于想拾回自己的厨艺。
温弘是打从心底满意阮清歌,不忘借着机会数落自己的媳妇,“看看你的儿媳,多学着点。你的丈夫我一次都没吃过你做的菜。”
严芸闻言,愤愤地瞪了阮清歌一眼。这女人还真会做人,好的全被她占尽了。
阮清歌接到她的眼刀,心中咯噔一下。呃,又被婆婆讨厌了。晚饭过后,她来到严芸的卧室,见她装扮齐整一副要出门的架势,就问她想去哪里。
“美容院。”严芸拿起包,没好气地回道。
阮清歌挽起她的手腕,套近乎:“我最近的皮肤也很干。妈,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只有我这种被老公嫌弃的黄脸婆才需要做脸!你有老公甜甜蜜蜜的滋润用不着去!”严芸白了她一眼,直接走人。
阮清歌闷闷不乐地走到温锦言的卧室,见他躺在床上拿着平板电脑工作,钻进被窝,靠着他的肩膀问:“锦言,妈平常喜欢做些什么呢?”她想找些共同语言,来缓和婆媳的关系。
“韩剧、麻将、扫荡奢侈品、瑜伽。还有八卦,就是一堆闲得无聊的女人一起讲某某某的坏话。”温锦言想都没想,直接回道。
阮清歌细细思考一番,韩剧她没看过,麻将她不会打,扫荡奢侈品她下不了手,八卦她真心不愿意做,那就瑜伽吧。“锦言,你说要不我也去练瑜伽?”
温锦言放下平板电脑,揉了揉她的头发,回道:“清歌,你不要特地去讨好她。我妈那人从小到大就一帆风顺,被我外公外婆当公主宠坏了,所以有点小孩脾气,过段时间就好了。”见她仍面露忧色,柔声安慰道:“她要是给你气受,你告诉我,我去跟她沟通。对了。还有爸呢。他很喜欢你,所以没事的。”
提到温弘,阮清歌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我没想到爸会这么轻易接受我和承光,甚至让承光入温家祖籍。太顺利了,所以有点不可思议。我原以为生意人会特别介意血缘。”
对这件事,温锦言也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是因为他太喜欢承光了吧。”他顿了顿,眉毛一挑,笑的有点蛊惑,“阮清歌,你知道晚上跑到男人卧室代表什么意思吗?”
阮清歌连忙跳下床,“我得回去辅导承光做寒假作业。”她抬起头,撞进温锦言一双含笑的眸子里,很是没种地匿了。
第二天一早,严芸正在客厅修剪手指甲,玉婶抱着一桶床单下来了。
严芸是过来人,知道新婚燕尔的夫妻就跟*一样一点就燃,明知故问:“阿锦房间的?”
玉婶点点头,八卦着:“太太,很奇怪啊,少爷和少奶奶是在不同房间睡的。他们好像没有同床过。”
什么?
严芸突然就贼心酸贼心酸,儿子娶了媳妇居然还是这么悲催!
眼珠子一转,很好,她顺理成章地找到了发难的理由。
她原本不想拿起坏婆婆的剧本,可是,这都是生活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