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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谷国的军队从岩都城浩浩荡荡的开出,这支军队并不多大约仅有数千人,统率这支部队的是谷国蓝谷系的首席家臣蓝谷鹏,同行的将领中有一人身份颇高,是谷国的五殿下五王子丰延禹。
这是丰延禹第一次随军出征,他穿着紫黑色的铠甲拿着紫黑色的镰刀,骑在马上的他看起来威风凛凛。
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去作战而是去接应撤退的大军,所以遇敌的几率并不是太多,但是无论如何这是丰延禹的初阵他看上去既紧张又兴奋。
丰延秋依旧静静的修炼着元气期望能够尽早达到聚气期三重吸取那颗珍贵的种子,对于外界的事情他并没有特别的关注,反正现在的他所需要做的只是提高实力而已。
浓郁的元气渐渐变得稀散将元气吸入体后丰延秋就将后面的那些过于稀的散去,虽然这些也能吸但是却是费时费力,以丰延秋这种追求高效的性格来说还是选择直接抛弃修炼武技得好。
活动一下长时间盘坐而略显僵硬的身躯,昨日舞刀的酸痛又再一次在肌肉中被唤醒,丰延秋龇了下牙果然突然用功的后遗症爆发了。
对于这个丰延秋并没有太在意,毕竟过去的已经无法挽回只有用现在加倍努力来追上去,提起镰刀脑海里努力回想着昨日从练习时的得失。
三年来丰延秋虽然在武技和元气修炼上荒废了很多,但是在某些方面却是精进了不少。
发力的部位需要控制好,再像昨天那样全身发力的话对自己的消耗太大了,元气方面是自己的软肋只有想办法比别人更高效的利用元气才能弥补这个缺点。
另外自己的刀还是太慢了,连斩连斩虽然连的奥义没有学到,但是在那本书中所记载的斩字诀里面却是处处体现了快准狠三个要素...
细细的整理了下得失利弊又加上昨天一天修炼的经验,丰延秋的镰刀技术好像忽然起了质的飞跃,一旁看着的冷老暗暗的点了点头,看来这小子说以前学过镰刀武技果然没错,以他的资质果然可以从高级武技练起。
但是这连斩要真正练好可比许多高阶武技还要难,又默默的看了一会儿,冷老转身就走一边的小练武场里还有四个资质不错的小子等着他呢。
日升月落,一天很快的就过去了,洗去一身的疲惫躺在大大的浴桶里丰延秋对于自己的进展还是不满意,元气消耗还是太大了。
因为手中用的是铁质镰刀的关系在刀上丰延秋根本就没有附上半点元气,所有消耗的元气都是在挥舞的时候所消耗的,也就是说光是长时间挥舞这把镰刀就能把他榨得干干净净,才是最基础的招数啊!
这样子根本没办法和别人打啊,元修的战斗中都是元气、种子、三术两技之间的较量,就算是双方都拿着金属制武器的低级元修的对决中也至少要往兵器上附上一层元气吧。
要不然这些金属岂能抗衡元气。
在不附上元气的情况下我能挥五十次,但是在附上元气后最多只能挥一次,庞大的数据差就像是一盆冷水忽然浇下令得已经疲惫不堪的丰延秋一震。
不行,一定要减少元气的消耗,这样下去根本不行啊。
想着想着丰延秋陷入了深沉的睡眠,第二天生物钟将他准时的叫醒了,修炼完元气后丰延秋又是一个人陷入了实践和摸索。
虽然一旁有冷老这个合体期的老师,但是丰延秋却很少提问,他知道有的时候自己摸索出来的要去不劳而获问出来的好上了几倍,不过更多的是他无法理清问题的所在。
到底怎么找准发力点,每个人都不同按照书本上来根本行不通啊。
又翻阅了一遍这本连斩武技书,丰延秋叹了口气把他丢到了一边,武技是门实用的学问若是真是看看书就能学会的东西岂不是人人都能成为高手了?
理论总是会出现偏差的,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忘记书里的条条框框,不能让这些条条框框限制住我的思维。
这样想着,丰延秋的脸上有浮现出了一丝倨傲的不屑,不管怎么样只是本荒级武技而已怎么可能难得到我!
缓缓的闭上眼睛,一副景象涌入了脑海,那是站在庭院练武的他的样子,利用着脑海里的幻想建立起来的上帝视角丰延秋来来回回舔一般审视着自己,眉头越皱越深,身体也是运动得那么僵硬难怪做不好。
身体动作要像行云流水,镰刀挥舞得要像疾风迅雷,这样才能用最小的元气达到最好的效果。
那么怎么才能达到这种境界呢?问题又回到了原地,寻找发力点,每一个动作都依靠一个完整的发力点发力才能达到这种最小消耗的完美状态。
还真是取巧不得,丰延秋叹息了一声,那么只有用最笨的办法了,没想到一向自认为聪明的我也只有用这种方法了。
自嘲了一下丰延秋站定了身子,沉重的铁制军用镰刀握在手中,风轻轻的从他身上掠过忽然间他动了,朝斜向下劈下去的那一刀。
没有丝毫感觉。
再来一刀!
依然没有。
继续!
没有。
继续...
挥舞了不知多少刀,这双因常年养尊处优而略显纤细的手臂变得重逾千斤,每抬一次手每转一下手腕都是千难万难。
不仅仅是手臂,肩膀,腰肢双腿全都酸痛难当,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自己的骨髓中嗜咬着,保持着最后舞刀的姿势一动不动,静静品味着造成这股酸痛的元凶————力量和元气的运转。
发力点,发力点,顾名思义应该是力量发出去的那一个点,经过身体感知的不断筛选丰延秋总算有了些收获,将目标锁定在了一块区域内,虽然能够锁定在一个区域但是丰延秋依然无法确定究竟是那一个点。
这个区域虽然是发力的区域,但是发力点永远只是一个点而不是一个面,将一个面视作一个点那么一定会在取得相同效果的情况下多增加元气的消耗。
心里这么想着,眼中却出现了细小的黑影,黑影慢慢的扩大遮蔽住了整个眼球,终于身体超负荷的种种不适齐齐涌上心头,啊的一声,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准备好了吗?”在侍女的帮助下换了件破旧普通的衣衫谷承对着屏风后同样在换衣服的妻子问道。
“再等等,马上好。”
唉!谷承叹了一口气发出了年轻时才有的感叹,每个男人至少有十年是浪费在等女人换衣服上。
“主公,谷宗令大人已经准备好了,大人是不是再去清点下礼单?”谷承摇了摇头,谷宗令是个顽固不化的老臣恪守礼仪,既然是他准备的礼物就一定不会有错。
今天就是他打算发出对丰延秋的邀请的一天,邀请将来的女婿到自己的府邸见面并试探他的才能。
邀请女婿对于岳父来说只要请一名下人去就够了,以丰延秋的身份叫上了家中的首席家臣谷宗令已经是够了根本不必亲自去,但是看这架势似乎不止是谷承要亲自去他的夫人米氏也要一起去。
对这个双方都不满的女婿这礼数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米氏换好了装束,是一套侍女穿的服饰,她转过头谷承做出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夫君,看得出吗?”
被这么一叫谷承吓得有点毛骨悚然,连忙道:“看不出,一点都看不出。”
原来两人商议着若是丰延秋接到了请帖必会有备而来,那么就达不到试探的目的,他们两个要借此机会先去摸个底。
日落时分,街上的行人多了见到了一支庞大的礼队不由得起了八卦的心思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是从军侯谷承大人府中出来的队伍,看着架势好像要去那个不成器的七殿下的府中。”
“七殿下...七殿下的王府不应该在那边吗?”
“你傻了?七殿下连食邑都被没收了别说王府了,那个废物现在住在...”
“好盛大的队伍,不愧是我谷国的重臣啊。”一个账房先生似的中年人盘算着说道:“这礼品加起来恐怕不下两三百贯吧。”
“两三百贯!”一路人张大了嘴巴,摇着头叹气:“只为了见见那废物王子居然...真是不值啊...”
巷间的议论自然传不到如今一个下人都没有的王府中。
“最近殿下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修炼的强度太大了,真担心殿下能否扛得住呢。”康腾擦了把汗有些担忧的说道。
“殿下那么努力,我们也要加油了,可不要将来拖了殿下的后腿。”一向很少话的姜逸点了点头说道,这时谷戴南突然发疯似的跑了进来,见面就问:“殿下呢?”
刚洗完脸的康腾好笑着问道:“怎么回事,像被火烧了屁股似的,你不是去酒楼拿吃的了吗,东西呢?”
府里没有下人,柴米油盐什么的都没有准备,王府也就开不了伙。用膳什么的全靠周围的酒家提供,若是没有伙计送来就要自己去取,谷戴南正是今天去取饭的。
康腾话没说完谷戴南就一把抓住他的手,“没时间了,腾大哥跟我来,姜逸赶快去叫殿下,就说谷承大人府上首席家臣谷宗令要拜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