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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高马大的元宝姑娘抱住怀中的女人就是一阵摇晃,怀里的女人吃受不住的挣扎,只觉得脑子被摇得嗡嗡响,忍不住冷声:“放手。”
不过元宝姑娘已经比她更快一步的放开了她的手,脸色不善的望着她,瞳眸满是迷惑的神色,最后她飞快的掉头望向郑同:“郑公公,她不是公主。”
郑同脸色一僵,飞快的冲过来,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眼面前的女人,脸倒是和公主长得挺像的,可是细看的话,眼睛并没有公主的深邃好看,鼻子也不够挺,嘴巴似乎比公主的略大一点,虽然这些细节对于旁人来说,看不出来,可是他是自小侍候公主长大的啊。
哪怕公主身上有一丝一毫的误差,他都能感受出来的,所以郑同能肯定眼面前的这女人根本就不是公主。
“你不是公主。”
他说完掉首望向身侧的花姐:“花公公,你们竟然胆敢如此糊弄我们,这人根本不是我们家公主,你们家王爷竟然弄这么一个人来糊弄我们,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气消了吗?”
花公公不说话,盯着眼面前的女人,女人听了元宝和郑同的话,此时完全的呆愣住了,看到花公公望她,不由自主的叫起来:“我失忆了。”
元宝大嗓门的声音便响起来:“你失忆也不是我们家公主,我们家公主的胸只有这么大,你的这么大。”
元宝比划了一下自家主子的胸只有馒头大小,但是眼前这女人胸竟然波涛汹涌的,她一抱便感受到了,还有公主的腰肢比这女人的纤细,柔软,这女人胸大腰略粗,而且身上很多肉,所以这女人根本就不是自家的公主,这是假冒的。
元宝越想越气,指着眼面前的女人大骂:“你个冒牌货,你快说,你是谁,为什么顶着我们家公主的脸。”
她说完也不等身后的郑同和花公公说话,高大的身子直扑面前的女人,面前的女人一看到元宝扑来,以为她要对她行凶,身子一动便和元宝打了起来,郑同一看元宝受欺负,早闪身直奔元宝身边,两个人一起和对面的女人打起来。
花公公在一边看热闹,并没有急着出手,。
郑同和元宝两个人打了一会儿,极速的退了开来,两个人脸上满是怒色,指着对面的女子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试探过了,你根本不是我们家公主,我们公主的内力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她经脉异于常人,使出来的内力,隐有一层白雾之气,所以你能伪装得了脸,伪装得了派头,却伪装不了这身的功力,因为就算你想伪装,你也装不出来。”
郑同说完望向花公尖叫起来:“花公公,你们家爷呢,竟然弄这么一个女人来恶心我们家公主,从前我还相信他确实是喜欢我们家公主的,可是没想到我们家公主死了后,他竟然用这么一个女人来寒碜我们家公主。”
元宝配合着郑同的话,大哭起来:“公主,你好命苦,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黑心黑肺的男人,若是你在天有灵的话,你就回来好好的收拾收拾他吧。”
“呜呜,他不但欺负你,还欺负我们,我们也没法活了。”
先前看到这女人,他们真以为是自家的公主,心中的欣喜可想而知,谁知道这一眨眼,公主不见了,竟然出来的一个冒牌货。
花姐眼看着郑同和元宝闹腾了起来,他陡的一挥手命令下来:“把这女人拿了。”
身后数名太监身形一动,如灵蛇出窟一般的灵活,直扑向对面的女子。
女子没防到花公公竟然下令让人拿她,一时不慎,便落到几名太监手中,其中一名太监手脚作落的伸手点了她的穴道。
这女人心里害怕极了,飞快的叫起来:“你们要做什么?快放开我,马上放开我。”
“你没听到吗?他们说你是假的。”
“我怎么是假的,我只是失忆了。”
女子的话刚完,郑同和元宝直接的呸了她一口。
“你失忆了就是理由吗?失忆难道还能让功力变了不成。”
“你失忆了你胸就大了,腰就粗了,肌肉就多了,我们家公主胸小有弹性,腰细有力道,还有她没赘肉,你腰上有肥肉,所以你是假的,不要再假装了,你就是容凛使出来骗我们的。”
元宝的话使得四周听到的人嘴角直抽搐,郑同无语的翻白眼,心情神伤的想着,若是公主在的话,一定会赏这二货一巴掌的,公主的身子是拿来说事的吗?
女人听了郑同和元宝的话,脸色难看了,朝着他们两个人叫起来。
“你们闭嘴,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不承认自个的主子,说,是什么人指使你这样干的。”
郑同听了这女人的话,脸色陡沉,他是最忠心自家的主子的。
他指着眼面前的女人:“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别以为伪装了一张脸就是我们家公主了,你以为我没办法证明你是假的吗?我们家公主从小是我侍候长大的,她身上有几颗痣我都知道,要不要我让人给你验一下身,查一下你是不是我们家公主。”
郑同话一落,面前的女人脸色白了,豆大的汗珠往下滑落,其实她还想咬牙说自己就是公主,可是若是郑同让人验,她一样现形,因为她伪装得了脸,却伪装不了身上的东西。
只要一验便知,所以女人防守不住的露出败像来,可是想到若是君渊知道她是假的,可能会有的下场,女人吓得尖叫连连。
“我是嘉宜公主,我是嘉宜公主。”
花公公已经听得不耐烦了,飞快的一挥手命令下去:“把这个贱人关押起来,迅速的去禀报王爷,这女人是个假的。”
事实上王爷早就知道这女人是假的,他如此做,自有自己的考量。
花公公手下的几个太监把女子押起来便走,女子大声尖叫,被其中一名太监迅速的用帕子塞住了嘴巴,使得她叫唤不出来。
这里花公公陪着一张笑脸望向郑同:“小同同,你不要怪我们家王爷,这女人不是我们家王爷搞出来的,他是五皇子送过来的人。”
郑同并没有因为花公公的话,便有所好脸色,他愤怒火大的指着花公公冷声:“你们家王爷也就这样了,从前我真是瞎了狗眼,竟然相信他是真心喜欢我们家公主的,这么一个冒牌货,他竟然当成了真的,这男人眼得有多瞎啊。”
郑同怒骂,虽然眼下容凛已经成为开罗的睿王爷,一言很可能就会要了他的命。
但郑同并不怕,杀就杀吧,反正他活着也很无聊,从前他侍候太子,后来侍候公主,一直有事可做,可是自从公主死了后,他一直无事做,只觉得人生再没有乐趣了,一点目标都没有了。
所以他不怕容凛的报复,他若是恼怒,大可以杀了他。
元宝姑娘也很生气,怒瞪着花公公:“你们真的太过份了,竟然骗我们说我们公主还活着。”
花公公飞快的开口:“你们不要生气,这女人是假的,我们家王爷早就知道了,而且王爷他说,你们家公主确实活着,你们留在睿王府,很快就会见到他们的。”
“你还想骗我们是不是?”
元宝火大,花公公瞪她一眼,想他睿王府的大总管,现在说的话连个小毛丫头都不相信了,这太丢脸了。
“我花姐说话,什么时候骗人了,你们家公主是活着。”
“那你带我们去见她,我们就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
郑同心动了,心中升起一股希望,他是真的很想公主活着的,若是公主活着,他的人生又有了乐趣,他又有事可做了,这一回他要紧随着公主的脚步,再也不离开她,若是她有什么事,他一定义无反顾的陪着她。
郑同话落,花公公摇头:“不是我不带你去,事实上是我不知道你们家公主现在身在何处,我们家王爷才知道。”
郑同一听失望了,现在他不相信容凛的话。]
当初他还说爱他们家公主,两个人都订下婚期了,可是结果怎么样,他骗了他们公主不说,还灭了大历。所以说千万不要相信男人的话。
郑同完全忘了自己也是男人一个,他冷瞪着花公公。
“花公公,你和你们家爷还有信誉吗?你们就是两个骗子。”
花姐一听郑同的话,委屈极了:“小同同,人家不是骗子,人家是真心待你的。”
“滚,我现在看到你这张破脸就烦,我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才碰上你。”
他说完望向身侧的元宝:“我们走。”
元宝用力的一点头,跟着郑同的身后大踏步的往外走,身后雕刻花纹的石砖道上响起脚步声,有人走了过来,风华潋滟,仙姿玉色,声音也是暗磁悦耳的。
“你们不想见你们家公主了?”
郑同和元宝掉头望过来,便看一身黑色锦衣的容凛,精致的眉眼上,拢着魅惑的光辉,整个人说不出的光彩琉璃,看到这样风华出色的人,郑同和元宝二人只觉得心里被狠抽了一下。
他们家公主都死了,这人竟然活得如此的滋润,若是他落魄一点,难过一点,他们的心还能好受一些。
郑同和元宝狠狠的瞪着对面走过来的男人。
容凛又耐心的说一遍:“你们真的不想见你们家公主了?如若是这样,那你们走吧。”
郑同望了元宝一眼,转身便走,他们不相信这个男人,他是在骗他们,他们骗了公主,害得公主坠崖,他们还要相信他吗?
可是走了几步后,郑同心中的那股想见公主的希望,越来越热切,他希望公主没事,希望她没死,所以最后停下,咬牙瞪着容凛。
“你说我们家公主没有死?”
容凛点头:“是,她没死,她就在开罗闵京之城内。”
“那你带我们去见她,我们就相信你。”
郑同沉声说道,容凛摇头:“不是我不带你们去,而是她想见你们,自会来见你们,只要你们留在睿王府,随时露个面,我相信,她定然会知道你们在睿王府里,若是她想见你们,一定会来见你们的。”
郑同和元宝听了容凛的话,心里有些激动,公主真的没死,她就在闵京城内。
可是为什么空凛不带他们去见她呢。
“你没骗我们,若是你再骗我们,我们定然不会善罢干休的,到时候就算是死,我们也要和你大闹一场的,让闵京城内的人知道你的嘴脸。”
容凛轻挑了眉:“随你们。”
他说完转身欲走,身后的郑同大叫:“先前那个冒充我们公主的女人,你最好毁掉她的那张脸,我们家公主肯定不喜欢有人冒充她。”
容凛没有说话,但是周身却拢上了狂风暴雨,阴霾遍布着整个瞳眸,这个女人竟然胆敢去靖江候府找小臻儿的麻烦,该死的东西,他之所以留着她,是因为她有些用处,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安份。
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容凛领着几名手下一路前往睿王府的牢房,牢房里关押着的人听到门前的动静,飞快的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数道身影。
她挣扎着呜呜的叫唤着,可惜嘴巴被帕子塞了,说不出话来。
牢房外面,弦月给容凛搬了一张凳子过来,容凛缓缓坐下,身侧的弦月让人打开牢房的门,自已领着人从外面走进来,伸手拿掉了女人嘴里的帕子。
女人一得到自由便叫唤了起来:“王爷,我是凤玉璇,我真的是凤玉璇。”
“你不是说你失忆了吗,。你怎么肯定自己就是凤玉璇呢?”
容凛懒散散的话听上去十分的温和,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恰恰是他最血腥的时候。
女子的脸色也变了,忍不住害怕胆颤起来,身子控制不住的抖簌着,嘶哑着嗓音叫起来:“我真的是凤玉璇啊。”
“你这是想让本王动大刑吗?你确定你要用大刑才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吗?”
事实上他之所以先前没有动这女人,一是为了对付怀王,二来是为了保护小臻儿,若是这女人一照面,他就肯定她是假的,那么那背后的人定然会怀疑这件事的真相,说不定会猜测到小臻儿没死,更甚至猜测到他知道臻儿在哪儿,所以才会一照面便肯定这女人是假的。
但现在借着郑同和元宝的嘴巴一说,那背后的人就不会联想到别的地方,这就很好的保护了臻儿不受人注目。
另外他也可以借此做事,挑起怀王和宣王之间的争斗。
别以为他不知道怀王想挑起他和宣王之间的争斗,他好坐山观虎斗,坐享渔翁之利,他不得不说,这家伙真的想多了。
容凛冷眸望着下首的女子,看她还欲挣扎,他连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直接的沉声下令。
“把人带下去大刑侍候着,记着,不要让她死了。”
弦月立刻一挥手,令身后的手下进来把人带下去用刑。
牢房中的女人被抓住,脸上一片惨白,挣扎着尖叫:“不要对我用刑,不要用刑。”
可惜没人理会她,容凛冷冷的说道:“不想用刑就交待出你是何人?不过本王经过这两天的观察,心中已隐约知道你是何人了?”
容凛冷血的轻笑,望着被拖拽出来的脸色难看的女子。
女子听了他的话,错愕的张着嘴巴,一愣一愣的。
容凛恶心的冷喝:“你不会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假扮的吧,我留你,只是等郑同他们而已。”
他说完望向弦月阴骜的下命令:“既然她不说,就给我好好的侍候着,让她后悔不该行此一事。”
弦月领命,命令身侧的手下把人带到另外一间的刑房去用刑,不过假扮的女子已经承受不住这样唬弄的手段,尤其是听到说要用大刑,她不用想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大刑,落在睿王府人手里,若不想死得太难看,还是不要用大刑了,因为她根本受不住,先交待和后交待是一样的,倒不如让自己少受些罪。
女子想着,终于脸色惨白的尖叫起来:“表哥,你不能对我用刑,我是宁安候府的萧月香,我是萧月香。”
萧月香终于叫出了自己的身份,容凛呵呵冷笑,瞳眸一片奔涌的暗涌,凌厉至极,他阴骜无比的盯着萧月香。
“说,是什么人指使你假扮嘉宜公主来睿王府招摇撞骗的。”
萧月香一个字都不敢隐瞒了,她飞快的禀报:“表哥,当日我们带着六王爷的尸首回开罗,不想车仗行启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有刺客刺杀了我们,我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那些人却未杀我,他们不杀我,却带走了我,还说可以让我嫁给表哥,所以我我一一。”
萧月香说不下去了,当时她一听到这话便心动了,听从了那些人的安排,然后那些人给她的脸做了修复,她便成了大历的嘉宜公主了。
当她睁开眼睛,照镜子时,发现自己是嘉宜公主时,她还挺高兴的,认为自己一定会成为表哥心尖上的那个人了,可是谁会想到,她和表哥一照面,他竟然认出了她来。
萧月香此时很后怕,哀求连连:“表哥,求你饶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容凛望着萧月香顶着和臻儿一模一样的脸,却做着和她不符的事情,实在是有碍她的品风,容凛脸上满是阴霾,阴沉的问萧月香:“那背后的人是什么人?”
萧月香摇头:“我不知道,那些人很神秘,个个穿着一袭黑色的拖地长袍,脸上戴着斗篷,而且每回他们出现的时候,都把我的眼睛蒙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不过那些人很厉害很强大的样子,他们平时把我关押在一间牢房里,只准在房里活动,”萧月香说到这儿,张嘴便想求饶,看容凛脸上浓郁得化不开的煞气,她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拼命的想自己能不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这样她就可以不用死了。
忽地她想起一个小细节:“对了,有一次我从洞孔里看到一个黑袍人的袍角绣着一种草,一种我没看过的草。”
萧月香说完,容凛浓黑的凤眉挑起来,一挥手命令弦月:“立刻取笔墨过来让她画出那株草来。”
弦月从牢房一侧取来笔墨,萧月香不敢迟疑,飞快的取了毛笔画出那株草的样子。
弦月取了过来递到容凛的手上,容凛看了,冷笑起来:“九息草,别名死亡草,乃是暹朱边境长出来的一种草,那些人果然是暹朱的人,他们可真是无孔不入啊。”
看来开罗要热闹了,不但皇室内的皇子争斗,还有一大批暹朱旧部的人隐在开罗,当日大历灭暹朱,其中有一部分是开罗的功劳,因为德妃乃是开罗派往大历的一枚棋子,她是开罗皇室的玉和公主,他父皇最小的妹妹,他的亲姑姑。
当年的玉和公主,被作为一枚棋子送进大历的后宫为妃,她接到开罗皇室的密信,知道皇帝在暹朱城进退两难,开罗对于暹朱京城的地势是知道的,再加上他们的钦天监测出暹朱要有雨,所以便派人急信给德妃,德妃假称自己做梦梦到皇上有难,她因这一着深得了皇帝的心,从此后一跃而成为宠妃。
事实上开罗只是借大历老皇帝的手,灭掉了暹朱,然后再灭掉大历,那么天下的大好河山,尽在开罗人的手里。
大历被灭,德妃是开罗棋子的事情自然被人知道了,而当日她所做的事情暹朱人也知道了,而且从这一点不难想出,这是开罗的手笔。
暹朱人知道了当日暹朱被灭,开罗掺与其中,那些余党岂会坐视不动。
所以他们潜进了闵京城,先前容凛已查探得消息,知道一直以来隐在幕后动手脚的人,很可能就是暹朱的人,现在只是更证实自己查探到的消息罢了。
那人毫无疑问是暹朱的人,不但是暹朱的人,很可能还是暹朱什么重要的人物。
容凛正想着这些事,萧月香已经跪倒在地上,害怕的尖叫起来:“表哥,你饶我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饶你一次,倒也不是不能够,若是你按照我说的做,自然可以饶你一条命。”
他一说完,萧月香便松了一口气,不过她一颗心还没有落地,容凛阴狠的声音响起来:“不过你张脸怕是不能用了,因为我不会让人随便的用这张脸。”
容凛说完一挥手命令下去:“把她带下去,这张脸毁了。”
“是,王爷。”
弦月一挥手,有两个人冲过来拉着萧月香便走,萧月香吓得尖叫起来:“表哥,不要毁我的脸。”
容凛缓缓起身,不屑的冷哼:“你还有脸吗?你早就没脸了,这脸是你的吗?”
两名手下已经把萧月香带到刑房去毁脸,容凛领着弦月和弦夜两个人往外走去,经过行刑的牢房时,正好看到一名手下举起细薄的刀朝着萧月香的脸挥了过去,银芒闪过,一张脸皮被生生的削了下来,萧月香的惨叫声从牢房中传了出来,她痛苦的尖叫:“啊,啊。”
随之昏迷了过去,。
容凛理也不理她,领着两名手下离开了睿王府的牢房。
他身后的弦月沉稳的请示:“爷,接下来这个女人如何安排。”
“把她送去怀王府,告诉怀王殿下,这个根本不是大历的嘉宜公主,他送错了人。另外对外发出消息,怀王殿下处心积虑的送了一个女人给本王,可是本王发现是假的又送了回去。”
他一举足以让朝官和闵京的百姓明白,怀王殿下有争夺皇权的野心,要不然胆小懦弱的怀王殿下为什么要送女人给睿王殿下,这分明是想拉拢睿王殿下啊。
容凛想到怀王那意欲坐视观虎斗的心思,不由得好笑,就他还想坐山观虎斗,真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现在他剥了他虚伪的嘴脸,他这是动也要动,不动也要动。
因为宣王知道了他的心思,他若不动,就等死吧。
弦月沉稳的应声,转身自去安排这件事,容凛则领着弦夜一路前往靖江候府去了,虽然臻儿不原谅他,但他依旧想默默的守护着她,眼下闵京风云瞬息,一不小心便要惹祸上身,他岂能让人伤了她。
靖江候府此时已经乱了套。
一大早靖江候府的老夫人知道了林氏被打被废被撵出府邸的事情,便在自个住的院子里发起了疯。
老夫人一来是心疼林氏这个侄女,二来是觉得这些人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发落了林氏,竟然连个消息也不给她,这实在是太可恨了。
所以一大早老夫人便发起疯来。
可惜她发疯也只能对着靖江候赵傅明发疯,因为赵子风进宫去了,而秦氏根本不理会老夫人,虽然老夫人派人去叫了她三次,她也没过来。
昨天她差点没死了,还理会这老家伙做什么。
老夫人一看这局面,更抓狂了,指着自个的儿子便是一阵大骂。
“候爷,你说你这样配为男人吗?竟然被一个妇人和一介小儿拿捏住了,你说这事传出去是不是个笑话。”
“还有娴雅是你的女人,你要打要骂也该关在家里,你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你儿子把她废了撵出靖江候府去。”
“你这样以后怎么在朝官们面前做人,人家得笑话死你。”
靖江候赵傅明别提多窝火了,他本来就生气,现在还被老母一通骂,他这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够了。”
赵傅明对着老夫人大叫,眼看着老夫人火气冲天的又要骂,他抢先一步开口:“你少说点话成不?我不够烦吗?是我想把娴雅撵出去的吗?我说话根本不作数,懂吗?”
“你是靖江候府的候爷,怎么说话不作数了,谁敢?你自己先要硬气起来,还怕她们娘俩不成?”
老夫人认为赵傅明没用,若是他自个有用,怕那娘俩做什么。
赵傅明都不想和这老母亲说话了,她整天混于内宅之中,脑子都傻了。
眼下他的儿子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经常行走于皇帝的面前,他一个进言轻易便能为他惹来祸事,他敢和自个的儿子硬气吗?
“好了,你以后安心待在这院子里,府里的事情你不要掺合了,越掺越乱。”
他已经够烦的了,昨夜在儿子面前吃了闷子,搅得他一夜没睡得着,今早还被叫过来听骂,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老夫人一听赵傅明的话,脸上又显怒意。
不过门外有一个丫鬟飞快的走了进来禀报:“候爷,世子带了宫里的太监进府来了,那太监手里好像还拿着一道圣旨。”
赵傅明心咯噔一沉,感觉不妙,身子都有些不稳了,老夫人还在他身边怒叫:“让他过来,这个孽子,连父亲身边的女人都敢动,他心里还有孝道二字吗?”
赵傅明再受不了自己的蠢母亲,直接的冷喝:“闭嘴。”
他说完大踏步的往外走去,老夫人呆住了,待到醒过神来,一张老脸燥红得都快没处搁了,她看到房里的小丫鬟们全都把脸埋到了胸前,可是即便这样,她也觉得自己丢脸丢大发了,被儿子当众怒喝,还让她闭嘴。
老夫人越想越阻心,最后直接气得身子发软,站都站不住,身侧的丫鬟赶紧的扶住她,她倒底还是气昏了过去。
房里小丫鬟一阵忙碌,又是掐人中,又是忙着去请大夫。
这里乱成一团,前院赵傅明已领着秦氏容臻以及候府的下人跪了一地,管家命人摆香案玉台的迎接圣旨。
执旨的太监乃是皇上身边的太监常广,常广望了一眼下跪的人,倒也没有执着于人人到场这件事,必竟这靖江候府是宸妃娘娘的娘家,还有一个宣王殿下在呢,所以他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常广抖了一下明黄的圣旨,宣读起圣旨来。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有开罗功臣一品带刀侍卫统领赵子风,要求脱离靖江候府,另行建府,朕念其在大历历经艰苦,终为开罗立下汗马功劳,同意他的奏请,准许他另行建府,并赐明清街二十六号府邸一座,钦旨谢恩。”
圣旨一下,整座府邸内的人哗然,个个望向世子爷,又望向候爷赵傅明。
赵傅明完全的气疯了,颤抖着嘴唇,哆嗦了半天,手指都不俐索了,他怒指着赵子风,嘶吼:“赵子风,你疯了,你为什么要另行建府。”
赵子风冷冷的望着赵傅明:“为了不让母亲再被人下毒谋害,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还请父亲见谅。”
赵傅明是完全的气疯了,颤抖着手指指着赵子风:“你,你。”
他见指责不了赵子风,便掉转矛头指责秦氏:“是不是你拾撺了儿子这样干的,是不是?”
秦氏其实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此时正愣神,儿子这样的做法她是不认同的,靖江候府的一切就该是她儿子的,他凭什么另行建府。
可是儿子这样做都是为了她,她不同意他另行建府,但她不能不感动儿子为她做的一切。
秦氏眼里溢满泪水:“儿子,你何苦这样。”
赵子风沉稳的开口:“母亲,我不想再让你过心惊胆颤的日子,以后在赵府里,没人可以再对你下毒手。”
秦氏落泪:“谢谢你,儿子。”
正堂上,容臻微眯眼望着赵子风,赵子风于她来说是仇人,可是他却是一个好儿子,好臣子,如若有一日她把矛头对准了他,秦氏会不会心痛至极。
容臻一时脑子有些乱,那边赵傅明还在满脸怒意的瞪着秦氏,秦氏忽地掉头望向赵傅明。
儿子为她做了这么多,如若她再萎萎缩缩的,实在是对不起儿子的一番心意,所以秦氏挺直腰背望向赵傅明。
“赵傅明,我们和离吧。”
她说完,赵傅明的脸扭曲了,本来儿子另行建府,已经让他火大不已了,偏偏这个女人竟然还要和他和离,以后他还有何脸面见人,有何脸面见同僚,一想到这些,赵傅明身上的血脉直接的往头上涌去,最后支撑不住的轰然往地上倒去。
赵子风本不想理会他,可这人倒底是自个的父亲,他做不到那么的冷血无情。
“来人,把候爷扶回去,立刻找大夫过来替他医治。”
“是,”管家领着人把赵傅明扶下去,又去找人医治。
这里,常公公把圣旨交给赵子风,连同明清街二十六号府邸的房契一并交到赵子风的手里,并叮咛赵子风到官府备下案。
容臻想到皇帝赐的府邸,不禁有些好笑,同时心里隐约有一些念头,将来靖江候府的爵位只怕还是赵子风来继承,因为这明清街二十六号的府邸,就在靖江候府的隔壁。
将来赵子风再立下汗马功劳,皇帝就会下旨把靖江候府的爵位让他继续了,然后把两座府邸打通了。
由此可见,皇上是真的看重赵子风,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忠心的原因。
赵子风扶着秦氏带着容臻等人一路出正厅,打算直接去隔壁的府邸看看。
隔壁的府邸,不比靖江候府小,原来是朝中大员的府邸,后来这大臣前往大历的时候被人杀了,府上的人便搬回了祖籍,这房子便空了下来,皇上便把这府邸赐给了赵子风。
不过一行人出了大厅没走多远,便看到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为首的人玉冠束发,锦绣华服,举止优雅,眉眼温润,一路走了过来,笑意盈盈的望着赵子风和容臻等人,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来。
“表弟真是好气魄,竟然轻易便舍弃了世子之位。”
“王爷客气了,王爷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赵子风眉色幽暗的望着宣王君冥,靖江候府必竟是宣王殿下的娘舅一族,现如今他要求自行分府,宣王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吧,他这时出现,定然有什么目的。
宣王君冥却无半点气恼之色,他摆了摆手,华贵万千的说道:“表哥想多了,我来,是追求赵婵表妹的,并无任何目的。”
容臻的脸色陡的冷了,瞳眸幽暗的望着宣王爷,宣王爷这样高调的追求自己,他是唱的哪一出戏?
不过不管他想唱哪一出戏,她对此都不感兴趣。
容臻幽然的开口:“我已经说过了,不会嫁进皇室中的,所以请宣王爷收回心意,赵婵感激不尽。”
宣王脸上神容不变,这表妹越是拒绝,他越是有征服她的冲动。
男人征服女人和征服天下一样的重要,若是连自己在意的女人都征服不了,他又何谈征服天下。
“表妹,我不急,相信你早晚有一天会被我打动。”
容臻嘴角微勾,一抹冷讽的笑浮起,她永远不会被打动,因为她和他的立场就不一样,他们是敌对的,同样的,若是这男人知道她的真正目的,只怕眼不眨的能灭了她,所以何来的喜欢和爱。
“我想王爷还是不要把心思浪费在我的身上好,因为我真的从没想过嫁进皇家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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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正式展开追求了,某人要跳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