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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容凛给蒋皇后疗伤,那边夏昭弦月弦夜等人加入了打斗,帮着流云和尚一起对付那些身穿白袍的人,这样一来动静很大,虽然他们未必打得过白衣人,但这边的动静一大,肯定要惊动相国寺的人,相国寺内有不少武功高强的人,对付这些白衣人根本不在话下。
不过白衣人却很精明,一看这阵势,并不恋战,为首的人一挥手,身后的手下急速的如潮水一般的退了开去,眨眼便消失了,夏昭等人并不恋战,因为这些白衣人很明显的身手十分的厉害,若是他们真和他们拼死一战,就算胜了,只怕自己人也要受伤,所以还是搞清楚情况要紧。
等到白衣人一走,夏昭望向对面的流云和尚,不客气的说道:“老和尚,你这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竟然招这么多人来杀你。”
“罪过,罪过,一切都是老衲的错。”
流云大师眼神中满是懊恼,之前一交手,他就知道这些白衣人是什么人,乃是他们天山一族的人,天山一族的人生来爱习武,所以合族内,上至七十岁的老人,下至两三岁的小儿,个个都善武功,而且青中年人,武功都是十分高的。
这些人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流云大师知道,他们定然是端木家族的人,因为他大哥娶的女人就是端木漪兰。
端木漪兰嫁给他大哥后,生了一个女儿慕容灵仙。
他们慕容家身负守护天山一族的使命,历代族长都身有奇脉,这道奇脉可以修练慕容家祖传的伏龙秘典,这种秘典修成之后,内力大涨,可修复天山一族之外的防护罩,这种防护罩可挡山林中的豺狼虎豹,天山一族的人一直与世隔绝,喜与山林为伍,每个人都不喜与人打交道,但是隐于山林之中,危险很大,那些大型的猛兽最喜食人,所幸当年的慕容家的家祖用祖传的秘典建了一座防护罩,可保天山一族所有人安全无忧的生活。
这也是他们慕容家历来便是天山一族族长的原因。
可是谁知道到了慕容灵仙这一辈的时候,她身上竟然没有奇脉,按照慕容家的规矩,族长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不管男女,都应该拥有奇脉,但是慕容灵仙的身上却没有奇脉,这让慕容家族的人大骇,却不敢把这件事泄露出去。
很多人怀疑慕容家的奇脉一事到此便终止了,所以个个想办法解决这件事,而他却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哥哥他会不会另外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才是身居奇脉的,只要找到他,天山一族便有救了,慕容家也不会有事了。
可是他的话,大哥坚决否认,他说自己除了慕容灵仙外,再没有别的孩子了。
但是流云大师坚持自己之见,后来他偷偷的溜下山找寻那个可能拥有慕容家奇脉的孩子。
先前大历被灭之时,他立刻进城,本来是想救容臻的,没想到容臻却走了,后来他救了蒋皇后,可是蒋皇后并不承认容臻身上有奇脉之事,所以他便修书一封问自己的兄长这件事,现在看来他的信并没有落到兄长的手上,而是落到了族长夫人端木漪兰的手里,端木漪兰看到这封信,如何还坐得住,所以派了天山一族中端木家族的人出来杀他和蒋皇后。
若不是容凛他们赶到,只怕蒋皇后一一。
流云大师惊出一身的冷汗,赶紧的道了声阿弥佗佛,然后徐徐的往蒋皇后和容凛身前走来。
此时蒋皇后已经站起了身,也发现了先前出手救她的人,竟不是别人,而是容凛。
一时间,蒋皇后沉默了,眸光幽深的望着容凛。
四周十分的安静,流云和尚身后的夏昭看到蒋皇后忍不住受惊的叫起来:“娘娘,你一一。”
不是说娘娘已经死在宫中了吗?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不但没死,还和一个和尚待在一起,难道她喜欢这个和尚。
夏昭脑洞大开,一侧的容凛冰冷的瞪他一眼:“闭嘴,哪里来的娘娘。”
夏昭立刻醒神,眼下大历已灭,宫中的蒋皇后也已经死了,若是他再叫蒋皇后,岂不是给蒋皇后抹黑。
容凛望向蒋皇后,缓缓开口:“蒋夫人,你还好吗?”
蒋皇后眸光幽幽的望着容凛,这个人本来该是她女婿的,她之前也挺看好他的,没想到他却是开罗的睿王爷,蒋皇后想到女儿此时此刻可能会受的苦,她的心头便有一阵狂怒,真想扇这家伙两巴掌。
她沉声开口:“你说呢,你说我好不好?”
若不是流云大师先前夜观天像说臻儿没事,她不会死的,她现在连杀他的心都有了。
虽然这一次不是他及时的出手,她很可能命丧黄泉,但是和女儿的苦比起来,她宁愿他不救,。
容凛听了蒋皇后的话,知道她心里对自己的意见很大,他的心情又何尝好。
一侧的夏昭看容凛的脸上满是愁苦,赶紧的上前一步对着蒋皇后说道:“蒋夫人,你不要怪他,他过得也很苦,自从嘉宜公主去世后,他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所以你原谅他吧,当日攻城的事情不是他下的指令,是别人下的,所以你不要怪他。”
蒋皇后微眯眼望着容凛,缓缓的开口:“你有没有下攻城的指令,我不关心,这是国与国之间的争斗,开罗灭掉了大历,是大历没本事,我生气是因为你伤了臻儿的心,那时候,她一定很伤心。”
一个被情所伤的女人,心中有多痛,她是知道的。
那心灵上受到的伤,不比让人砍一刀差。
“虽然我感谢你救了蒋家的人,这一次又救了我,可是想到臻儿受到的痛,我就很生气。”
想到臻儿此刻可能会有的伤心难过,她就想找到她,陪着她。
可是她和流云大师找遍了大历,都没有找到臻儿,最后一路往开罗的京城闵京城而来。
因为流云大师夜观天像的时候,发现天上的帝皇星依旧亮着,这说明离儿没事,离儿是帝皇星的话,按照命定的轨迹,他此时应该进入了开罗京城,所以他们也一路找了过来。
没想到刚进开罗的相国寺,竟然碰上追杀他们的人,若不是容凛出手相救,只怕她和流云大师会有危险。
容凛望着蒋皇后,沉稳的说道:“我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因为我知道臻儿最关心的人其实就是你,她若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很高兴的。”
“可是我们找了很久,却没有找到她的下落。”
说到这个,蒋皇后又是一阵难受,神色黯然至极,容凛飞快的开口:“我知道臻儿的下落,正因为知道她的下落,所以一直在找你,因为我知道她现在最难过的一件事,便是你的死,她现在恐怕还不知道你活着,若是知道你活着,她一定很高兴。”
容凛的话刚落,蒋皇后呆住了,她们找了这么久没有找到臻儿,没想到容凛却抢先一步知道了臻儿的下落。
这真是太好了,蒋皇后激动起来。
一侧的流云和尚比蒋皇后还激动,上前一步站在了容凛的面前,兴奋的问道:“她在哪,她在哪儿。”
容凛望着流云和尚,眉便蹙了起来,幽冷的开口:“流云大师,你问臻儿的下落干什么,你想干什么,还有今日这些刺客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的仇家追杀你,所以连带的害得夫人受了伤。”
容凛此言一出,四周所有人都盯住了流云和尚。
流云和尚退后一步站定,双手合什的道了声阿弥佗佛后,无奈的开口:“这刺客确实是老衲的仇家,给夫人带来麻烦是老衲的错。”
流云大师没有说到天山一族的事情,必竟天山一族的事情是自家的事情,不为外人所道,何况他虽然猜测这些人乃是端木家的人,但事实上并没有根据,他离开天山一族已经很久了,现在天山一族内的情况,他根本就不了解。
流云大师一说,夏昭便开口讥讽他了。
“大师,你不是方外之人吗?怎么还招惹上仇家了,你说你一个当和尚的怎么就招上仇了,来,你和我说说,那仇家是为了什么盯上你了。”
夏昭走过去,一抬手搭上了流云大师的肩,两个人就好像哥俩好似的。
流云大师满脸的苦恼,瞪了夏昭一眼之后,缓缓开口:“施主,既是老衲的仇家,老衲自会处理这件事的。”
“你处理,你处理得了吗?今天若不是我们,你不但自己活不成,你差点还连累蒋夫人跟着你送命。”
流云大师不由得黯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对面的蒋皇后,不,从此后她只是一个寻常的女子,蒋静姝心急的望着容凛,飞快的追问:“容凛,你说你知道臻儿的下落?”
这话吸引了流云大师的注意力,不过这一次他聪明的选择什么都不问,以免夏昭又盯上他。
容凛沉稳的点头:“没错,我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还知道她因为您的死而十分的难过伤心。”
“带我去见她。”
听到女儿的下落,蒋静姝只觉得整个人似乎都活了过来,这一阵子以来所受的苦,都不重要了。
她只想看到臻儿,看到她活得好好的她才能放下一颗心来。
容凛却摇头:“不行,眼下我没办法带夫人前去见她,因为没有她的同意,我不好擅自做主,不过我会安排夫人出现在她的面前,若是她决定见夫人,自会有她的安排。”
容凛知道,眼下容臻很可能和蒋云鹤,秦灏等人会合到一起去了,所以现在她若想再做什么事,要容易得多。
只不过想到当初一起的人,个个都与她和好如初,只有他和她形同陌路。
容凛的心中便一阵钻心似的疼痛,好半天一动都动不了。
蒋静姝抬眸望着他,自然没有忽略掉他眼里的痛意,还有愁苦,看到他为了自个女儿痛苦的样子,蒋静姝的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
“好,你尽快安排我见她一面,唯有确认她过得好了,我才能真正的放下一颗心来。”
容凛点了点头:“好,那你跟我一起进睿王府吧。”
容凛话一落,流云大师却不同意了,飞快的开口:“老衲反对。”
他并不看容凛,反而是望向蒋静姝:“蒋夫人,你忘了他是何人了,他是开罗的七皇子,若是他有什么别的险恶用心怎么办?”
流云大师的话一落,夏昭便听不下去了,直接的抬起手一掌朝着流云大师的头上拍去,流云大师身形一避让了开来,随之掉首望向夏昭,脸上满是怒容。
“施主再这样,别怪老衲出手伤人。”
“你伤一个看看,看我怕不怕你,还有你再敢胡言乱语的乱说话,看我不收拾你。”
夏昭一点也不怕流云大师,虽然这和尚功夫挺好的,可眼下他们不是敌对关系,谅他不敢对他出手。
夏昭威胁过流云和尚后,又望向蒋静姝:“蒋夫人,你还是去睿王府吧,眼下睿王府是最安全的,因为红焰教的事情,京城内但凡有陌生人出现,便会引起多方的注视,很容易会给夫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若是夫人住在睿王府上,相信不会有人找夫人的麻烦,而且睿王爷先前已经找到了郑同和元宝,他们眼下便在睿王府,正好照顾保护夫人,另外你跟着流云和尚,他眼下有仇人盯着,若是他们再找到你们头上,夫人岂不是很危险。”
夏昭说完看蒋静姝凝眉没有说话,他认真的举高手庄重的表示:“蒋夫人,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睿王爷他是绝不会害您的,若是我骗你就让我五雷轰顶,永不超生。”
蒋静姝脸上神色微动,其实她倒不是贪生怕死,她是想见自个的女儿。
看容凛的神态,此时她见女儿似乎有些不太方便,女儿身上发生什么事了?
蒋静姝越想越心急,望向容凛沉声开口:“我想尽快见到臻儿。”
“好,我可以安排。”
其实他比蒋静姝还心急,唯有让容臻见到蒋静姝,他才有可能和臻儿和好如初,若是见不到蒋静姝,臻儿是不可能会原谅他的。
蒋静姝看容凛的神态不像作假,最后点头同意跟容凛前往睿王府。
流云和尚一看蒋静姝要跟着容凛进睿王府,立刻紧跟着开口:“老衲也要进睿王府。”
他一开口,便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夏昭直接不客气的说道:“你外面一堆仇家,你还要进睿王府,你这是嫌自己一个人死得太孤单,所以想拉两个人与你作伴吗?对不起,睿王府不欢迎你。”
不过夏昭的话不能阻止流云大师的决心,他沉声开口:“若是老衲不跟你们进睿王府,老衲是不会同意让蒋夫人进你们睿王府的。”
他还是担心蒋静姝进睿王府有危险。
因为这个女人很可能和自己的哥哥有什么关系,所以那容臻才会长得和自个的哥哥很像。
本来他还猜测容臻是蒋静姝抱来的孩子,所以他千方百计的想从蒋静姝的嘴里打探容臻是哪来的。
可是这一阵子他看得很清楚,蒋静姝听到容臻的死,整个人简直生不如死,这绝对不是什么抱养之情,这是母女之情,所以容臻是蒋静姝的亲生女儿这事无需置疑,既然容臻是蒋静姝的亲身女儿,那么她很可能和自己的哥哥有什么关系。
他记得哥哥一度出了天山一族,后来父亲生病,他才赶回族中,后来又出去了一次,也就是那一次他回来后,便安份的娶了端木家的端木漪兰,从前他可是不同意娶端木漪兰的,还有他问他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竟然全都不记得了。
这说明他曾经失去了一段记忆,而他们怕他那段记忆有什么不好,所以谁也没有提起过。
也许那段记忆正是有关于蒋静姝的记忆,所以这个女人,以及她所生的孩子,很可能是慕容家的真正骨血,而容臻很可能是天山一族未来的族长。
所以他不能让蒋静姝这个未来族长的娘有什么危险。
流云和尚一边想一边面容镇定的望着蒋静姝:“蒋夫人,老衲若是不跟你进睿王府,老衲放心不下,所以我定要跟你一起进睿王府,一来可以保护你,二来老衲也好避避祸。”
这避祸是假,想见容臻才是真的。
蒋静姝一听,便不忍了,因为这流云和尚虽然不讨喜,但却救了她,而且她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发现这和尚心地十分的慈善,并不轻易伤人,反而因为他会医,一路上救了不少人的命,所以蒋静姝虽然不喜他,却很敬重他,此时一听到他提到避祸,便想到那些白衣人来。
“睿王爷,你看可以让他跟我一起进睿王府吗?”
容凛看流云大师,分明是打了别的算盘的,还有他的仇家是不是太厉害了,先前他虽然只顾着救蒋静姝,可是他却看得很清楚,那些人身手十分的厉害,并不是寻常的人,若是先前他们不是怕惊动相国寺的人,不会轻易退开去的。
这些人是什么人?容凛想着,忽地想到以前齐墨曾经告诉容臻的一件事,这流云大师很可能是天山一族的人。
天山一族,世外大族,听说合族内的人都身手极端的厉害,传闻天山一族的人避世而居,若是这些人下山的话,定然可以为祸一方/
那些人不会真是天山一族的人吧,那他们为什么要杀流云大师,他不也是天山一族的吗?难道流云大师是叛徒。
容凛想着,眉微微的挑起,望向流云大师说道:“你可以进睿王府,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若是你答应我条件,我就让你进睿王府。”
“你说。”
流云大师沉声说道,容凛缓缓的说道:“你要进睿王府避祸我同意,不过我要你从此后帮一个人做事,你若同意便进睿王府,你若不同意就不要跟着我们。”
流云大师的眼神中立刻拢上了警戒,盯着容凛:“你不会是想让老衲帮你做事吧?争夺开罗的江山吧。”
虽然他刚到开罗的京城,但是进入开罗后,他们便陆续的听到了一些事,眼下开罗的皇储之争斗得很厉害,听说怀王殿下和红焰教勾结,企图和宣王争太子之位,只不过阴谋诡计被识破了,事情败露了,怀王以及怀王府的一干人被皇上下令斩首了。
现在这睿王是不是也想和宣王争,争取上位。
流云大师话一落,容凛哈哈大笑一声,冷讽道:“你以为我会在乎什么皇位,我根本无意争那个位子。”
“你不在意那个位子,你为什么要灭大历。”
流云大量冷哼,容凛沉声说道:“我再说一遍,攻城不是我下的命令,是我父皇把兵符给了另外一个人,那人调动的兵马,这兵符本来就是有两块的。”
“既然你不争皇位,你要我听谁的命令行事。”
“臻儿,大历前太子容臻,我要你听她的命令行事,虽然我不争皇位,但是她要,所以你就必须要帮她。”
容凛话落,别人倒也安静,夏昭第一个就受不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王爷,你别吓我,你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说嘉宜公主想当女皇帝吧,这太惊骇世俗了,就算你们帮她,开罗的这班老混蛋也不会同意的。”
流云和尚却知道容凛这话的意思是什么,想必大历的十一殿下容离已进入了开罗的皇室,所以容凛才会说容臻要皇位。
流云大师开始认真的考虑,蒋静姝听了容凛的话,心里滋味百阵,这个男人不想当皇帝,当日攻城也不是他下的指令,虽然他曾经做的事情,对于大历人来说是个灾难,可是对于蒋家来说,却是解脱,因为大历老皇帝若不死,蒋家就解脱不去,他是定然要除掉蒋家的。
后来皇帝把皇位传给了秦灏,虽然秦灏走了,但若是有一天他回来呢,他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子顺位继承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历依然会多灾多难。
罢,罢,一切都是命定的。
反倒是容凛现在所做的让她说不出什么话来,一切等见到女儿再说吧。
流云大师考虑了一会儿,认真而又庄重的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我只帮容臻一个人做事,除了她,别人我谁也不听。”
因为容臻很可能就是他们天山一族的族长,将来她回到天山一族,同样可以命令他做事,所以现在做和以后做是一样的。
容凛听了满意的点头,他之所以让流云大师帮助臻儿做事,乃是因为这流云和尚不但精通医术,而且能力十分的强,在民间的威信也很高,若是他能帮臻儿做事,臻儿定然多了一大助力。
“好,那我来安排一下,我让手下假扮流云大师待在相国寺里,而流云大师则假扮本王的手下,跟本王进睿王府,眼下你负责保护蒋夫人的安危,等见到臻儿,你便负责帮助臻儿做事。”
流云大师同意了,容凛立刻安排了弦月假扮流云大师在相国寺里,因为担心天山一族的人太厉害,从而伤了弦月,所以容凛派了十多名的手下留下来保护弦月,这样就不担心弦月有什么危险了。
他则带着蒋静姝和流云大师等人一路悄悄的进了睿王府。
睿王府里,郑同和元玉二人看着眼面前的蒋静姝,两个人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尤其是元宝,呜呜的大哭起来,就好像没娘的孩子忽然有一天看到自己的娘一般。
郑同也陪着她抹眼泪,蒋静姝看着他们两个人,忽地觉得亲切起来,招手唤他们过来。
“好了,哭什么。”
“娘娘,你没事,你没事太好了,公主若是知道,一定会高兴的。”
“娘娘,公主没死,她没死。”
想到皇后娘娘和公主都没有死,郑同和元宝高兴坏了。
花厅上首的容凛,提醒郑同和元宝:“你们别乱叫,若是传出去,可是有损蒋夫人声誉的,以后你们就称呼她为蒋夫人就好了。”
郑同和元宝二人立刻改口:“夫人。”
“夫人,你不知道这人有多可恶,他明明知道公主的下落,可愣是不告诉我们公主在什么地方。”
元宝气愤的告状,自从公主死后,她才知道一件事,原来公主就是太子,其实她们本来就是一个人,所以她的主子从来都只是一个人。
自从她知道这件事后,狠狠的哭了一场。
可是现在知道公主没事,她别提多高兴了。
公主待她是最好的,以前很多人欺负她,是公主给她饱饭吃,给她好衣服穿,不让她被人欺负的,她说好保护公主的,可是最后公主却死了,那时候她们真想死了算了。
不过现在好了,公主没死,这真是太让人高兴了。
光是想到这件事,元宝便高兴了。
不过一想到容凛竟然不让她们见到公主,元宝姑娘表示很愤怒很生气,看容凛百般不爽。
蒋静姝听了元宝的话,掉首望向上首位置上的容凛,沉声开口:“睿王爷,你说,臻儿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你不会不让我们见她的,一定是她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吧,我们承受得住。”
蒋静姝不同于郑同和元宝,她略一想,便知道肯定是臻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容凛才会百般的阻拦她们不让她们见她。
蒋静姝想着,眼下臻儿便在开罗国境内,可是她并没有听到任何有关于她的消息,所以眼下她顶着的应该不是从前的容貌,若是从前的容貌,这开罗有很多人认识她,如果是她易容了,容凛不会如此神态,难道说她的脸。
听说当时她从雾蜀山上掉下来,一定毁坏了脸,她的脸是不是很吓人。
蒋静姝的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盯着容凛,颤抖着声音问道:“是不是臻儿,她的脸,她的脸毁了,所以你才会不带我们去见她。”
容凛一怔,没想到蒋静姝竟然猜到了这个,看来臻儿的聪明劲还是遗传她。
不过看蒋静姝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容凛赶紧的摇头。
“你别担心,现在已经没事了,她已经完全的好了。”
“她好了,如若她好了,为什么这开罗没有任何关于她的传闻,难道她隐身在暗处。”
蒋静姝猜测着,总之很焦急,郑同和元宝二人也着急起来,一起叫起来。
“睿王爷,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既然知道公主的下落,为什么不让我们见她,我们要见她,我们要见她。”
不但是郑同和元宝,就连流云大师也心急的想看到容臻,好确认她身上是不是真的有奇脉,如若她身上真的有奇脉,那么毫无疑问,她就是他大哥的血脉。
天山一族未来的族长。
容凛看着花厅里的人个个盯着他,想了一下沉声说道:“好,我尽快安排你们和她见面。”
蒋静姝,郑同,元宝以及流云大师,一下子高兴了起来,个个激动的点头:“太好了。”
容凛则凝眉深思,想着该如何安排蒋静姝和臻儿见面,要知道蒋静姝可是大历的皇后,这开罗国内有不少人是认识她的,再一个连赵子风都认识她。
臻儿眼下却是赵子风的妹妹赵婵,若是让人发现臻儿和蒋静姝在一起,只怕要生出风波,另外眼下开罗国内,不仅仅有宣王盯着他,就连萧家的萧墨也在盯着他,一个不慎,可就有麻烦了。
赵府,容臻住的院子花厅里,秦氏正陪着容臻说话。
“臻儿,待会儿我们去采买的时候,你看你缺什么就买,别替娘亲省钱知道吗?”
容臻笑着摇头:“我什么都不缺。”
她身边吃住开销的所有东西,秦氏都给她想着了,一应都是最好的,她根本不缺任何东西。
不过秦氏却不赞同:“你们女儿家喜欢的东西,你若看到喜欢的就买,别不买,你买了以后可以做你的嫁妆。”
容臻无奈的笑,伸手拽了秦氏:“娘亲,我知道你疼我,若是我看到喜欢的就买。”
“行,”秦氏高兴了,今日她之所以和婵儿出去采买东西,主要是因为赵家新建府邸,她和婵儿的房间里还缺一些名贵的摆设,虽然婵儿不以为意,她却不能不替她想着。
本来她早就想出去采买了,但是最近因为怀王被斩首的事情,整个京城都是肃沉生冷的,谁也不敢在这时候出府去招事,她们自然也不敢随便的出府。
不过最近因为年关将至,街上又热闹了起来。
所以她才会拉了婵儿一起去采买些房里的名贵摆设,本来这些东西可以让管家去采买的,但是她想和婵儿去逛逛,最近因为怀王和红焰教的事情,一直闷在府里,都快要憋坏了。
秦氏拉着容臻正说话,门外丁香走了进来,恭敬的一福身子:“夫人,小姐,府门外马车已经备好了。”
“嗯,走吧。”
秦氏拉着容臻往外走去,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婵儿,赵府的后园有几株梅花,眼看着要开了,不如你办个小宴请几个姐妹过来聚聚怎么样?”
容臻想了想同意了,眼下怀王死了,闵京城内的风向波光诡谲的,虽说眼下所有人都盯着睿王和宣王,不过保不准有谁把眼光落到了容离的身上,所以她打算借着赏梅小宴,把十三殿下接出宫住两天。
“行,那我回头张罗张罗。”
“今天你看需要什么,一并采买了。”
秦氏叮咛,容臻点头,两个人说着话一路往府门外走去。
两个人刚出府门,便看到隔壁的靖江候府大门口同样的停着一辆马车,秦氏走出来,正好看到赵傅明也走了出来,赵傅明看到秦氏,一张脸便青了,别提多难看了。
现在的他根本就是闵京城的笑话,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的。
这都是因为秦氏这个贱人,要不是她,儿子不会要求分府的。
这女人怎么不早早死了。
赵傅明现在对秦氏不但没有感情,还有着深深的恨意,直恨当初没有亲手除掉这女人,现在竟然给他这么大的难堪,不过赵傅明虽然恨秦氏,却偏不同意和离,他不好过,凭什么让她好过。
所以两个人眼下便这么僵持着。
秦氏理也不理赵傅明,一甩头上了赵府的马车,然后伸手把容臻拉了上去,命令前面的马车夫。
“走,去闵京最繁华热闹的街道。”
马车疾驶而去,一路直奔闵京城最热闹繁华的街道,车行了两三条街道,忽地从对面的街道上行驶过来一辆马车,挡了赵家的马车,两辆马车因为行得急,眼看着便要撞了起来,对面的马车里忽地跃出一道白色的光影,身形凌空旋转而下,那白色的华袍飘逸得仿似一朵出水的莲花,身形一动,飘向那发狂嘶鸣不止的骏马,手一伸抓住了缰绳,内力泻出来,力坠千斤,硬重重的把一片抓狂发怒的骏马给控制住了。
那马前蹄高高的扬起,身姿腾空,后面的车厢往后坠去,不过好在被控制住了,本来要发生的相撞事件,并没有发生。那白色华袍男子一拉马缰,迫使骏马倒退几步避让了开来,然后他身形一动,从马车之上飘然而下。
说不出的光霁雪月,潇洒风流。
四周围观的百姓个个指指点点的议论着,赞叹夸奖,说什么的都有。
赵府的马车上,秦氏和容臻也正掀帘往外张望,秦氏的脸色有些白,先前那一着,都快吓死她了。
容臻倒是很镇定,她抬眸望着外面控制马匹的白袍男子,眼睛微微的眯起来,唇角的笑有些凉薄幽寒。
右相齐墨,真是好巧啊。
不,现在该叫他萧墨,眼下他可是皇帝面前宠臣,不知道他今日唱的是哪一出?别人也许只当两匹马无意相撞,但是容臻对于萧墨此人却是十分的了解的,这人心计太深了。
当日在大历,她愣是没看出来,他竟然也是开罗的一个种子。
呵呵,容臻轻笑便欲放下车帘,不想外面的男子温润如暖玉似的徐徐的走过来,抱拳望着她们。
“在下萧墨,特来向赵夫人和赵小姐道声歉。”
萧墨抬眸,眸光幽深似海,幽幽的盯着容臻,猜测着睿王容凛唱的是哪一出戏,容凛为什么会要娶这位靖江候府的大小姐。
他是真的忘掉了阿颜,还是另有什么目的,还有这位靖江候府的大小姐,有什么过人之处,为什么连宣王都坚持要娶她为宣王妃。
只不过一个眼神间,萧墨已经转动了几个念头。
容臻自然知道萧墨在打量她,心中转动好几种念头,是要装得懦弱一点,还是要装得害怕一点,抑或装得倾慕一点,不过最后却觉得还是自然一点为好,因为之前她在睿王和宣王的面前就是自然的神态,若是在萧墨面前装神闹鬼的,反而会坏事,容臻想着神容镇定,举止从容,缓缓的开口:“萧大人客气了,若说有错,我们家的车夫也有错,既然无人受伤,此事就此揭过吧。”
萧墨眸色幽暗,望着容臻,这女子倒是挺镇定,确实是个人物,在两马险险相撞之时,竟然能面不改色,若是寻常人只怕早吓得花容失色了,所以这是睿王和宣王要娶她的目的吗?
因为她足以担当睿王妃和宣王妃。
可是容凛真的忘了阿颜吗?还有为什么他派了那么多的人出去,都没有查到阿颜的下落呢。
她好像失踪了一般,她究竟去哪里了?
萧墨正想着,忽地后面的街道上起了一阵燥动,萧府的马车后面有人叫了起来:“怎么回事,怎么把街道阻住了。”
萧墨醒神,回首望过去,便看到他们家的马车后面,紧眼前着一辆马车,正是睿王府的马车,此时马车之上,驾车的车夫正生气的瞪着萧家的马车,萧墨赶紧的回身走过去,跃上马车,命令驾车的车夫小心的从一边离开。
容臻望着萧家的马车,唇角是一抹似笑非笑,萧墨,以前的旧帐还没有算,你这是打算再来一笔新帐吗?
萧家的马车刚过去,睿王府的马车急速的疾驶了过来,因为速度飞快,掀动得马车之中的锦帘飞扬起来,容臻本来正打算放下锦帘,可是那疾速而来的风速,不但掀动了睿王府马车的车帘,连带的连她们赵府马车的车帘也被掀了起来,容臻一眼便看到睿王府的马车里端坐着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女子容颜如花,时光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分毫的痕迹,肌肤莹润光泽,眉眼精致如画,整个人说不出的娇艳。
容臻看着这明艳耀眼的女子,完全的呆愣住了,对面的蒋静姝正好也望过来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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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蒋皇后能一眼认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