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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爆炸的破坏比想象中更严重，不论对绿洲镇，还是对古铁。

支离破碎的地面，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生化毒气，天空被滚滚浓烟遮蔽，形成一幅人间地狱的残酷画卷。古铁蹲在一堵随时可能坍塌的墙壁后，吃力的大口大口喘气。空气已经经过呼吸器的过滤，却依然十分腥臭，就像腐烂的鱼内脏、臭鸡蛋和烧焦的轮胎混在一起。身体的伤痛已经减弱很多，但脑袋依然眩晕，两眼时不时的模糊，手指发麻发冷。

不过这点症状并不严重，该见的东西，古铁能够清楚的见。前方一百多米外的房屋旁，有一群全副武装的土人士兵和几辆装甲车。因为建筑的阻碍，具体人数不是很清楚，但至少有一百多人和十辆车。五十多个士兵守住路口，车载机炮、重机枪组成严密的火力封锁。不过他们不像是等古铁，其他路口没有封锁。许多士兵正从屋内抬出一口口大箱小箱，装入到装甲车内。或许他们只是搬家，当家产搬运完毕，他们自然会离开这里。

古铁有三个选择，等他们离开，绕开这里，或者直接冲杀过去。

现在的时间很紧张，绿洲镇被炸出这么一朵阳光灿烂的大葵花，狩猎联盟肯定会察觉，大批援军只怕已经上路。古铁不知道他们多久会到，但绝对不想留下等他们。等他们离开太浪费时间，绕路又浪费体能。这条路直通东北方向。可以最快抵达红白的游乐场，也最节省体能。古铁现在头晕浑身痛。实在没多余的体能绕道，倒是不缺大闹一场的子弹。

“星彩石，麻烦你了。”古铁低声说。

左臂的封印护臂光芒连闪，浮游魔枪一把把的闪现，像鱼群一样飞向烟雾弥漫的天空。凭借烟雾的保护，浮游枪群从天空接近，然后俯冲向土人士兵，喷射出猛烈的枪弹。路口顿时大乱。士兵们的惨叫，胡乱扫射的枪响，车辆引擎的轰鸣，各种杂音形成一片刺耳的噪音。古铁等士兵们放弃对路口的警戒，就端着兵蜂枪冲出去，一边跑一边射击。

星彩石魔甲不停改变色彩和质感，让他与周围环境保持一致。兵蜂枪设定在号档。没有枪声没有闪光，明明一直在开枪，却更像完全没有开枪。士兵一时间没注意到古铁，都手忙脚乱的对付天空的浮游枪。古铁不停的开枪，不一会儿就清空路口附近的所有士兵。

士兵倒下，枪械落到地上。古铁用灵能之手抓起这些武器。组成枪阵射出一片横扫长街的子弹风暴。大量士兵被射杀，剩余的士兵战战兢兢的躲在掩体后，缩着头一动都不敢动。浮游枪趁机从天而降，准确的点射这些士兵。更远处的士兵们一情况不对，不顾一切的抢着冲上装甲车。没过多久。装甲车争先恐后的掉头逃跑，留下一些挤不上车的倒霉蛋。

子弹风暴横扫而过。把这些倒霉蛋射成筛子，又追着装甲车扫射一通。装甲车很快跑远了，古铁也停止扫射，悬浮的枪阵稀里哗啦落下。浮游魔枪也相继飞回，依次回到封印护臂中。街道骤然安静了，古铁走到一口落在地上的塑料箱前，好奇问：“这是什么东西？”

“肯定是值钱的东西。”星彩石满不在乎的说。

搬运的士兵遭到袭击时，把大箱小箱扔了一地。这些箱子很是特殊，着是塑料，但做工非常严密，触感跟钢化玻璃差不多，坚固又有弹性。古铁把终结者变成匕首形态，切开一口塑料箱的锁，然后慢慢揭开箱子。箱中放着一排灰褐色的玻璃筒，筒中装着一种荧绿色液油液。古铁这个玻璃筒，再其他的箱子，讪讪的说：“这是生化武器？”

“这应该是生化武器的‘种苗’。”星彩石冷冷的说：“如果把生化武器比作一片成熟的森林，那种苗是刚刚发育的幼苗。幼苗没有毒性，适合储存和运输，但只要适当处理，就能培育出成熟的生化武器。不论哪一个军火黑市，流通的生化武器一般都是幼苗。”

“噢，是这样啊？”古铁来了兴致，拿起一筒幼苗一边走一边。

“你在想什么？”星彩石不悦的问。

“欣赏。”古铁笑着说：“在地球上，一般人只能在电影中到生化武器。但地球的好莱坞大片中，生化武器都跟玩具一样精致，适合6到9岁的小朋友玩耍。这筒子不错，到底是什么材料，着像玻璃，却跟钢板一样沉。这个封口是怎么做到的，里面中空……”

前方突然轰隆一声爆响，某种大口径的火炮正在射击。古铁吓得扔掉玻璃筒，扑到附近一辆大卡车后蹲着。不到三秒钟，又是一声轰隆爆响，刚刚跑走的装甲车仓皇失措的跑过来。最后一辆装甲车刚刚转过街口，就被威力极强的巨炮击中，当场炸得无影无踪。前面的一辆装甲车被冲击波和碎片波及，像风中的树叶一样翻滚飞起四五米高。更前方的一辆装甲车也遭到波及，虽然没有翻滚飞起，但驾驶失去了平衡，一头冲入路旁的房屋内。

剩余的四辆车发疯狂飙，古铁摸了摸兵蜂枪，又摸了摸猎龙枪的封印手环，想到一个更简单直接的想法。他放出灵能之手拖动大卡车，等逃亡的装甲车距离不远时，突然横转卡车拦在路中间。第一辆装甲车直接一头撞上，后面三辆也来不及刹车，轰隆隆的连环追尾。四辆装甲车的动量叠加成一股磅礴的冲力，即使沉重的大卡车也被撞得翻滚飞起。古铁蹲下避开大卡车，也不等四辆装甲车完全静止，就跳到一辆装甲车上面。打开舱盖向车厢扫射。

车厢内的士兵都没系安全带，或者直接死于车祸。或者头晕目眩重伤濒死，哪里有半点的反抗。古铁轻松射杀剩余的士兵，然后清理剩下的三车。——昔日的红土林一战告诉了古铁，所有土人都非常危险，唯一的好土人是死土人。想让土人没有威胁，就杀死他。

古铁清理最后一车的士兵，就见一辆巨型坦克驶出前方街口。更准确的说，这是一个移动炮台。不应爱被称之为‘坦克’。它的宽度足足占据三个车道，长度超过集装箱卡车。底盘下有四组宽阔的履带，每一侧各有两组，似乎是把两辆坦克组合在一起。它的炮塔离地高度超过三米，挺着一门极长极粗的大炮，炮口足够塞入古铁的脑袋，这绝对是巡洋舰级别的凶器。古铁终于明白刚才那一炮为什么那么**。直接把一辆装甲车炸得渣滓不剩。

“如果不是红白开，我就把它吃了。”古铁低声说。

“你怎么吃？”星彩石不客气的问。

“不知道，不过这根黑长粗的东西实在带感。”古铁说。

巨型坦克速度不慢，很灵活的转过街角隆隆驶来，履带在街道上压出深刻的痕迹。极度粗长的大炮也压低炮口，似乎要对着古铁开炮。古铁做好逃跑的准备。哪知道一只黑乎乎的小家伙从炮口射出，像炮弹一样呼啸射来。大吃一惊的古铁顿时傻了，被直接击倒在地。这只小家伙狂热的摇着小尾巴，在古铁身上团团转个不停。她先搂着古铁蹭蹭脸，接着抱着古铁的胳膊使劲摇晃。然后在古铁的肩膀上啃咬，再后抱着古铁的膝盖使劲蹭脸。

古铁连忙揪住红白的小尾巴提起。大声说：“够了。”

红白高高荡起抱住古铁的胳膊，大声尖叫：“古铁哥哥，红白哇啊啊啊……”

红白平常总是精力过剩，不是捣蛋就是恶意卖萌，但从没这样兴奋，简直是狂犬病爆发。古铁心中咯噔一下，想起一种很糟糕的可能——这个绿洲镇比天朝的化工厂还毒，比天朝的临时作坊更脏，到处都是不干净的东西。红白又喜欢乱啃乱咬乱吃，难道吃坏了？

就在这时，小米兰也从炮口爬出，屁颠屁颠的跑到古铁跟前，亲亲腻腻的搂着古铁膝盖蹭脸。古铁摸摸小米兰的头，向红白努努嘴。小米兰很善解人意，脆脆的说：“干爹不用担心，红白姐姐没有中毒，只不过大爆炸过后，她见飘起的蘑菇云，就抓住米兰的胳膊使劲摇晃，不停尖叫‘见没，那是古铁哥哥干的’，还有是‘古铁是红白的哥哥，红白是古铁的妹妹’。蘑菇云散去后，她不断哼哼唧唧的念叨‘古铁哥哥万岁’、‘古铁哥哥是最棒的’，然后劫持一辆大坦克找古铁哥哥。比起那时候，红白姐姐现在很正常……”

红白突然飞扑到古铁脸上，抱着古铁的头嗷呜一口啃下去，在古铁头盔上啃出一个牙印。

小米兰顿了顿，细声细气的说：“差不多正常吧。”

古铁抓着红白的尾巴扯了扯，无奈的叹息：“青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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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茫的雾海上，女武神型战斗运输机正风驰电掣的行驶。久违的阴天难得放晴一次，金红色阳光从东方射来，为她镀上绚丽的光晕。在明显拥挤的货舱中，古铁靠坐在一辆装甲越野车的车头上，把压缩饼干捏碎成小块，塞入到兵蜂枪的枪托里面。困倦的小米兰正在越野车内睡觉，最喜欢车子的红白却没上车，正趴在古铁的大腿上摇尾巴。

根据机载计算机的情报，这架女武神是绿洲镇大老板没毛的专属座驾。青琉璃劫持到女武神的时候，货舱内还挺着一辆性能优异的装甲越野车。好车曾经是红白的最爱，但红白现在的最爱是古铁。根据米兰的描述，红白似乎被那一次200吨tnt当量的大爆炸征服，对始作俑者古铁痴迷得不能自拔。越野车已经不算什么，红白现在只想粘着古铁。

古铁喂饱了兵蜂枪，拍拍红白的小屁股：“红白。累不累？”

红白迅速翻身爬起，跪坐在古铁大腿上摇晃小尾巴。瞪着小眼睛喊：“红白不累。”

古铁扬了扬眉毛，笑着说：“那告诉古铁哥哥，你拉着小米兰玩了什么？”

“红白用古铁哥哥给的钥匙和id卡，找到id卡主人的公寓。在公寓的计算机里，红白确定当事人的身份。没节操的小恶魔当时在偷窥红白，肯定告诉了古铁哥哥。那人是绿洲镇的号角色‘咖勒’，是没毛最小的弟弟，负责绿洲镇的客户管理。在咖勒的地下室。红白发现这个笔记本。咖勒有强迫症，对记账是无法自拔的上瘾。几十年里，他记录了绿洲镇的每一个客户资料。就算那些要求保密的客户，他也违反规定，私下里记录了信息。”

红白卸下小背包，掏出一个厚厚的兽皮笔记本，精神抖擞的说：“谁谁谁购买了什么毒素。谁谁谁租用了多久的什么设备，谁谁谁购买了一批什么样的药品，这里都记得一清二楚。古铁哥哥，如果维纳斯拿到这本情报，绝对能捏住一大把人的小尾巴，让他们酥麻麻的。”

“有意思。”古铁笑着说：“除去这些。还有其他的吗？”

红白又掏出一个小皮包打开，露出一堆古香古色的宝石硬币：“古铁哥哥，咖勒还喜欢收藏硬币。嘛嘛，想不到他还有不少的私藏品，红白拿走了最有价值的7枚古硬币。如果能找到合适的买家，总收入肯定超过5000万金币。古铁哥哥。全都给你。”

古铁接过小皮包了，惊讶的问：“红白，你真舍得？”

“红白最最喜欢古铁哥哥。”红白精神抖擞的说。

古铁莫名的感动，搂着红白娇小的身子一遍又一遍抚摸。红白幸福的眯起小眼睛，小鼻子中发出愉悦的哼哼声，小尾巴摇得越发欢快。但过了一会，机舱扬声器响起青琉璃的呼唤，有什么紧急事件发生。古铁让红白留下照顾米兰，匆匆到达驾驶舱。——女武神的自由度很大，机身都可以自由组装，每架女武神的驾驶舱都不同。古铁以前坐过女武神运输机，货舱很大，驾驶舱很拥挤，刚好坐两个驾驶员。不过这架绿森大老板的专用机很舒适，驾驶舱非常大，座椅可以调节靠背，还能三百六十度旋转，扶手下还带有一个简易冰箱。

青琉璃把飞机设置成自动巡航，正端着一杯冰镇果汁津津有味的喝。

古铁在副驾驶座上坐下，旋转90度对着青琉璃：“什么事？”

“主人，椅子是不是很舒服，要来一发吗？”青琉璃妩媚的斜视着古铁，吐出小舌头舔自己上唇，弥漫着诱人的气息。古铁笑着说：“我倒是不介意来一发，只不过红白刚刚这么说，‘如果5分钟不见到古铁哥哥，红白还是可以忍受的’，你介意被她突袭吗？”

“速战速决的话，5分钟绰绰有余。”青琉璃笑眯眯的说。

古铁笑不出来了，没好气的问：“说吧，有什么事？”

青琉璃指指一个液晶屏幕：“雷达显示，六架秃鹫攻击机正快速接近。”

古铁一眼雷达没明白，纳闷的问：“秃鹫是什么玩意？”

青琉璃懒洋洋的说：“唔，女武神的轻量化版本，介乎直升机和固定翼机之间，双人驾驶，一个驾驶员和一个火炮手。秃鹫的驾驶很简单，速度快，火力凶狠，也容易维修。在正规军来，秃鹫的安全性太低，精确度差，只适合做教练机，但佣兵和劫匪的非常喜欢。90%的秃鹫驾驶员都是混蛋，杀戮废墟的哪片天空能见秃鹫，表示哪里正遭受掠夺。”

“总而言之，六架被混蛋驾驶的秃鹫正追赶我们？”古铁问。

“是的，女武神的火力不弱，但只对地不对空。”青琉璃说。

“你想干嘛？”古铁问。

“这架女武神咱要了。”青琉璃说。

古铁明白了，没好气的说：“所以，我要负责搞定6架速度快、火力凶的秃鹫？”

“唔，主人，你很有天赋，一点就通。”青琉璃说。

古铁沉默一会，苦笑着说：“有没有更直观的资料。让我了解秃鹫是什么？”

“这只女武神拥有很先进的远程光电雷达，可以让主人直播。”青琉璃在控制台上连戳几下。一块贴着驾驶舱上顶的大液晶屏幕闪烁几下，出现半轮鲜红的朝阳，但没有什么飞机。青琉璃说：“敌人很狡猾，故意从东方接近，利用朝阳的光辉掩饰自己。但很遗憾，这只女武神的雷达很高档，拥有光谱分析的功能。咱现在消掉太阳光，就成了这个。”她敲下一个键位。大屏幕上的朝阳和红霞骤然变成灰色，一眼能见地平线上的六个黑点。

在青琉璃的控制下，屏幕迅速放大，分别给六架秃鹫特写。秃鹫确实像女武神，整体的机身是倒三角形，固定式机翼内置螺旋桨。但差异也非常明显，女武神比较宽扁。宽敞的货舱有强大的运输能力，秃鹫的机身比较窄瘦，尾翼中间有一个喷气口。不论中立城市还是佣兵的，每一架女武神都是雍容大方，弥漫着沉稳的气息，有天生的贵族血统。这六架秃鹫却弥漫着匪气。机身上喷着奇葩的涂鸦，机鼻有不符合流体力学的骷髅、尖牙、锯齿装饰。

第一架秃鹫甚至故意不装挡风玻璃，可以见有一个大胡子扎成辫子，戴着护目镜的铁人驾驶员。后方的炮手是一个穿着紧身衣的锐人，戴着一个许多镜头组成的奇异视镜。浑身穿满了银环，从鼻孔到耳孔都是。凛冽的大风灌入驾驶舱。铁人的胡子随风起舞，炮手的银环不断磕碰。古铁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冷，只知道自己光着都阴嗖嗖的冰冷。

“主人，这个……”青琉璃说。

“一机型，就知道女武神空战赢不了秃鹫。”古铁说。

“不是这个，主人，你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青琉璃说。

“我才绿洲镇滚了半天，哪里还有干净的地方。”古铁说。

“不是那个不干净，你的腰包里有什么？”青琉璃问。

古铁低头一，发现右侧腰包不断渗出一种阴冷的黑雾。这是一种怪异的寒冷，似乎能浸入身体直接抽走体温，让人从骨子里发冷。原来他之所以浑身阴嗖嗖的冰冷，不是对秃鹫驾驶员深有同感，而是真的阴冷。他连忙解开腰包，拿出一块冒黑雾的木牌。刺骨的阴寒立刻涌入手掌，冻得他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的扔掉木牌，把手拿在嘴前不断哈气。

“主人，这么不干净的东西，你是怎么找来的？”青琉璃啧啧的惊叹。

“从一具女尸上取下的，我打算用它督促自己，去惩罚那些凶犯。”古铁说。

“主人，你的想法太美好了，星彩石，你也不劝劝主人？”青琉璃问。

“我说过，他完全不听。”星彩石冷冷的说。

古铁连忙说：“喂喂喂，你们怎么这么悲观，难道我死定了？”

“你死不了，只是她复活了，咱有糟糕的预感。”青琉璃说。

控制台的一盏警告灯突然滴滴频闪，那些秃鹫已经逼近到大约6公里，用雷达锁定了女武神，地上的木牌骤然涌出大量漆黑的油脂，沿着地板急遽扩散。它们渗入地下，蔓延到控制台上，然后渗入控制台。驾驶舱内的各个屏幕和信号灯顿时一通混乱的狂闪。

一直向南飞行的女武神随后掉头，高速迎向东方的六架秃鹫。

“啊哦，她控制了女武神，要去复仇了。”青琉璃说。

“你说什么，鬼还能开飞机？”古铁惊讶的说。

“这要她有多么强烈的憎恨，多么不甘心的执念。”青琉璃说。

“或许这些秃鹫就是凶手。”星彩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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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一周衰到家，扭伤手腕，腹泻，感冒，在健身房拉伤肱三头肌，热水器坏了，打篮球配上神级的猪队友，让我差点生平第一次被剃光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