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给我滚!滚出楚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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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楚雨凉想上前一探究竟时,晏鸿煊突然将她搂住,并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楚雨凉纠结的望着他。楚云洲一直都在寻找这人,如今他们把人找到了,肯定是不能放过他的。现在不抓更待何时?

不过接收到晏鸿煊暗示,她也不好行动,只能同他一起听着对面的动静。

很快,一男一女缠绵的声音传来,因为特清晰,除了女人的呻吟外,连两人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明明两人是在对面的厢房办事,可给人的感觉他们像是在一个大房间里,中间那堵墙就跟不存在似的,要不是墙上挂着两副美人图,他们真的要以为这墙就是纸糊的。

本以为两人会办事,楚雨凉都想把晏鸿煊带远一些了。这种事虽然见不到场景可光听声音那也是一种刺激,男人本来就是冲动的生物,她可不敢保证她家这个男人会无动于衷。

但很快,对面的呻吟声就小了,只剩下两人喘息和说话的声音。

“武爷,你喝多了些,等你休息好了兰儿在好好服侍你。”女子轻喘的声音带着媚感。

“嗯。”王元武似是没满足到,声音很粗很压抑。

“武爷,你何时为兰儿赎身?兰儿好想名正言顺的做你的女人,以后兰儿只服侍你一个人。”

“呵……”王元武粗噶的笑出了声,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让女子突然尖叫了一下,然后听见他说道,“不急……我现在还不能回王家……等我一回家就给你赎身。”

“武爷,你说话可当真?”女子欣喜道,似乎并不介意这是男人的酒话。

“呵……”王元武突然笑了起来,酒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武爷,你上次跟我说你要等你那一对孪生儿女认了你你才回去,到底何时他们才认你啊?”

“很快了……呃……”王元武突然打了一个酒嗝。

“武爷,你快躺下,瞧你都醉成这样了。”女子关心的道。

很快,对面传来男人打呼的声音。

其实,两个人除了亲亲我我外,也没做其他事,就跟寻常男女窝在一个被窝里聊天一样。

这戏无趣又短暂,若换成其他人来,估计还会破口大骂某个男人太没用了,这样就睡过去了。

可对面的一出戏在这边夫妻俩看来,那简直就如同晴天响起闷雷,惊得夫妻俩都目瞪口呆,就连对闲事向来不关心的晏鸿煊都震惊得久久没反应。

更别说他身旁的楚雨凉了,简直就是一副惊吓状。

对他们简短的话,其实可以忽略的,可是楚雨凉就是忽略不了,也没法忽略。

特别是对面女子提到的‘孪生儿女’,那真真是一句惊人的话。

王元武有儿女很正常,从韩娇失踪之后她也了解过王家的情况,可王家并没有双生子。

而王元武和韩娇的关系……

孪生儿女……

难道说楚金涵和楚菱香……

回过神来,楚雨凉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她现在是真头疼,第一次觉得这样的猜测让她从内心里就接受不了,光是想想她都觉得接受不了,更别说家里那老头儿……

他要是知道自己从小就引以为傲的双生子是别的儿女,而他傻傻的替人养了十多年的儿女,这事要是让他知道,这结果……

“如何?戏好看吗?”突然,之前的那名妖娆女子出现在厢房里。

楚雨凉回头,冷着脸瞪向她,“红云何时能回来?我要见她!”

那个叫红云的人特意把她请到这里来,就是想告诉她这么一个事实,可为何她却要搞得如此神秘?而且他们找了许久的王元武居然在红庄里,能把王元武藏匿起来不让他们找到,就说明他们是在帮王元武。

如今要帮他,为何又要让他们发现王元武的踪迹,甚至还泄露这样惊人的秘密。

这一件件事看似虽小,可牵扯却很复杂,让她越理越糊涂,越想追究越让人胆颤心惊。

之前因为芷烟帮助过她所以她愿意帮红庄想成善地,对红庄的人也没有敌意,可是现在,因为王元武藏匿在此,她之前对红庄的好感正一点点的消失。

王元武和韩娇的事楚家封得很严,现在外人都只知道韩娇去了外乡养病而并不在府中。韩家和王家两家理亏,这种丑事更不会乱说,除非他们不想要脸面了。

可以说这是几家人的秘密,可是红庄请他们夫妻俩来这里,分明就是在告诉他们夫妻他们红庄对这些事了如指掌。

而他们在明知道楚家正寻常王元武的下落,却还依旧给了王元武藏匿之所,这就是故意在和楚家作对!

如此一来,红庄到底是敌是友她觉得下结论还早了些。

看着她面露敌意,女子并未有任何不满,妩媚的容颜上依旧是礼貌般的笑,只不过比起刚才的感觉,楚雨凉只觉得她笑得有些假。

“贤王妃,实在抱歉,云娘她还未回来。”

楚雨凉不甘心,“那她何时回来?”

女子道,“不知。”

楚雨凉捏了捏拳头,这是逗他么玩是吧?

这红庄明明是青楼,结果这青楼里的女人各个都喜欢外走,她们做的是哪门子生意?

见不到人,甭管是对方不想出来见他们还是她们真的有事在身,楚雨凉都觉得不爽,拉着晏鸿煊的手就要走,“爷,我们回去吧。”

她现在心里乱糟糟的,有好多事都跟打了疙瘩一样,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静一静,理一理。

晏鸿煊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样子,若不是他反手握着楚雨凉的手夺回主动权,都要以为他就是个跟班,别说对面前妖娆的女子多看一眼了,就连这美如仙境的厢房都没乱看一眼。

就在两人准备从妖娆女子身旁走过时,女子突然伸出手拦住了夫妻俩的去路。

这下,不仅楚雨凉面带怒意,就连晏鸿煊冷漠的眸光都溢出了一丝寒意,甚至将楚雨凉拉近他一些紧靠着他身侧。

“姑娘,麻烦让个路,我们出来多时,也该回去了。”楚雨凉冷声道,不再对她客气。

无视夫妻俩戒备而充满敌意的神色,女子突然从袖中摸出一只盒子,并双手呈到楚雨凉面前,“贤王妃,这是我们云娘的心意,还请贤王妃收下。”

眼前的盒子金光灿灿,雕刻着细致得纹路,精致不说,光是那纯金的材质就足以让人感叹东西的贵重,更别说里面的东西了,装礼物的盒子都如此奢华金贵,里面的东西还会是普通货吗?

“无功不受禄,多谢你们云娘的好意,这礼物我们不能收。”楚雨凉只是看了一眼,直言拒绝道。不是她不爱财,而是这份财物她爱不起。对方是敌是友都不清楚,她怎么可能乱收别人的东西。拿人手短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贤王妃,你别多心。”女子抬头,浓妆艳抹的脸上带着一丝恭敬的神色,“云娘没有恶意的,她不见你们并不是不把你们当回事,只是身不由己罢了,还请贤王妃见谅。这礼物是云娘送给小世子的,还请贤王妃替未出世的小世子收下。”

她这话一出,楚雨凉更是下意识的往晏鸿煊身侧靠紧,并戒备的用手护着自己的肚子。

要知道,她怀孕这事同样也没外传的!

这红庄的人居然知道她怀了孩子,这怎么能不让她震惊和紧张。

他们这‘组织’也太不尊重人*了!

晏鸿煊放开她的手,将她紧张的身子搂上,黑袍下颀长挺拔的身躯顷刻间散发着冷冽的气息,那双紧敛的黑眸阴鸷凌厉的瞪着面前的讨好他们的女子,一字一字沉声道,“告诉你们云娘,本王素来不同人结怨,但也并非良善之辈,若你们觉得本王可欺,大可以试试惹怒本王的下场!”

见状,女子面露尴尬,不过举着金盒的手却并没有要收回的意思,“贤王,莫要误会,我们云娘真的没有恶意。”

楚雨凉哼道,“没有恶意?你们明知道我们楚家正在寻找王元武的下落,可是你们去把人藏匿起来,这难道说你们就是好意?若想对我们示好,就请你把礼物收回,把王元武交给我们,如此,我们才相信你们没有恶意。”

女子突然为难起来,“二位息怒,我们之所以助王元武藏身,不过是受人钱财而已。红庄有红庄的规矩,请恕我们不能把王元武交给你们。”

楚雨凉彻底的冷下了脸,“意思是说你们要故意同我们楚家为敌了?”

女子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贤王妃,红庄也不过是为了生存,我们无意与任何人为敌,只不过这是我们红庄的生存之道罢了。我们云娘为此事也颇感为难,故而才将贤王妃请到此,也是希望能对你们有所弥补。”

楚雨凉紧抿着唇,心里又复杂起来。

这云娘到底是何人?

如果面前的女子说的话是真的,那么红庄的人连番接近她都是一种对她示好的表现。

试问,她楚雨凉有这个资本需要别人如此讨好吗?

芷烟去了北狄国,北狄国是晏鸿煊外祖父的地旁,这中间难道还有什么关联不成?

如果这红庄背后的老板是北狄国的人,那也不可能在大晏国京城立足。就凭晏傅天那种心眼极小的人,会让他国的人在自己的地盘上立足吗?

如今,她真是被这红庄搞得满心复杂,越是这样,她越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那个叫云娘的人。

就在楚雨凉沉思之际,晏鸿煊突然伸手将女子手中的金盒接下。

“爷?”眼前金光闪过,楚雨凉不解的扭头看他。

“既然云娘是一番好意,那这礼本王就替还未出生的犬子收下了。”他冷声朝女子道,言语一点都没客气。

“二位,我送你们出去吧。请。”见礼物被手下,女子脸上又带上了笑容,许是知道两人不愿在此多待,所以主动的要为夫妻俩引路。

……

马车里,楚雨凉看着手中金光灿灿、份量十足、纯金打造的金盒,一脸不解的朝身旁问道,“你怎随随便便就把东西收下了?万一这盒子里面有什么机关暗器的怎么办?”

晏鸿煊从她手中将金盒躲过,突然打开。

盒子里没什么机关暗器,更没有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同样只是一块金子,只不过这金子让夫妻俩神色同时微变。

金块四四方方的,除了打磨得很精细外,就只有两个雕刻的字——平安。

“爷,那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楚雨凉真是一头雾水,对方是送给他们孩子的,可两个字简单,可却寓意沉重。为何不是吉祥如意、富贵荣华这些字眼,而是简单的‘平安’二字。

要知道,这两个字比任何字眼都更能深入他们的心。天下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平平安安的,那是比荣华富贵更重要的东西。

“不知。”晏鸿煊神色也严肃起来,幽深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盒中金物。

夫妻俩沉默了半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晏鸿煊将金盒关上,放在了楚雨凉手中,“既是云娘一片心意,那就收下吧。”

若是别的东西他或许不会如此在意,在‘平安’二字他却是应该收下。

楚雨凉‘嗯’了一声,将沉甸甸的金盒紧紧的捏在手心里。

不管云娘是什么人,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见到她的。

“爷,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想到王元武和韩娇的事,她又开始头痛起来,主动坐上他大腿,抱着他脖子开始找安慰,“要不要告诉我爹王元武在红庄里?”

晏鸿煊自然的圈着她身子,护着她不让她有机会掉下去。

“既然红庄插手,暂且由他去吧。”

“为何?”楚雨凉有些不甘心,提到王元武她是一肚子火,“由着他万一让他跑了呢?你看他和韩娇做的事,他们还是人吗?给我爹戴绿帽就算了,现在连那对兄妹都不是我爹的骨肉,别说我爹知道会被气死,就连我都觉得没法接受。”

一个男人被妻子带绿帽就已经够丢脸了,现在还曝光孩子不是亲身的,别说楚云洲这死板的古人接受不了,这种事就放在几千年后都让人接受不了啊!

那老头儿做了什么孽值得他们如此对他?

最要命的就是她知道了这个消息!

这不是故意给她添堵嘛!

她想告诉楚云洲这件事,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想告诉他,可是一想到楚云洲对她关心的样子,看着她怀孕受苦担心不已的样子,这些事她就没办法开口。

她没有把握他能接受那样的事实,这样的打击对一个男人来说是致命的,楚云洲是个硬汉子,但不代表他的心是金刚做的,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罢了。

楚家不能没有他!

那对兄妹现在就别指望了,不管他们有多大出息,他们都不是楚家的人,只是韩娇和王元武两个人造孽生出来的孩子,他们可以说是无辜的,但他们的身份却是楚家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撇开他们兄妹,如今楚家无男丁,这对养了十多年儿子的楚云洲来说,会接受吗?

要是他倒下了,这个家该怎么办?

难道靠她?

她和晏鸿煊之所以有点清净日子,也多亏了晏鸿煊并不受家人待见,可正是因为没地位,所以他们没那个能力去掌管这个家。

楚云洲还有两个妹妹,虽说都远嫁了,可这些人都是靠着楚云洲在京城的地位才有现在的生活,楚云洲一倒,跟他有关系的人都没好处。

看着她难受又揪心的样子,晏鸿煊脸色也不好看,主要的是不想她在这个时候因为心情而影响了腹中的孩子。

“此事暂且搁着吧。”他沉声劝道,“红庄的底细你我都不清楚,冒然同他们为敌对我们也不见得有好处。”

楚雨凉咬牙,不甘心,“难道我爹亲自出面都不行?”

晏鸿煊一边替她抚背一边低声道,“你爹只是在朝中得势,对江湖中人来说并无可惧之处。既然红庄已经说明了情况,我们不如暂且搁下,静观其变。那王元武只是暂受红庄庇护,不见得他会一辈子躲在红庄里。”

闻言,楚雨凉这才冷静了一些,“你的意思我懂,只不过想到让他在眼皮子下逍遥,我就感到不解气。”

红庄的意思就是他们收了王元武的好处,所以暂时对他提供避风港湾。今日那云娘把他们请去,也暗示他们让他们别插手。

他们是真没想到王元武居然躲在那里,更没想到红庄在做男人生意的同时还接其他业务,这尼玛哪加青楼妓院,根本就是个地下组织,还是暗黑型的。

更可笑的是就王元武这样的男人,韩娇居然看得上。那王元武整日在青楼睡女人,还准备把青楼女子赎回去,她韩娇知道吗?

真是个蠢得要死的女人,就算楚云洲心中没她,但至少楚云洲心正人正,不仅给了她尊贵的身份,而且还给了她一个像模像样的家,她有什么不知足的?居然在十几年前就和王元武搞上了,她那脑子装的是水吗?

带着沉重又复杂的心情,楚雨凉和晏鸿煊回了楚家。

她把三德叫到了面前,让他将瑶雪安排回楚菱香的院子,不再负责采办一事。

现在王元武的下落已经找到,没必要再让韩娇进进出出的,她现在更应该被关在一个地方,如此一来,才能更方便监视她。

如果没发生王贞的事,她或许会怂恿楚云洲先把韩娇杀了。可是自从知道楚金涵和楚菱香是他们这对奸夫。淫。妇的骨肉以后,她犹豫了、也害怕了。

把韩娇逼急、逼死,她会不会像王贞一样临死前都要给楚云洲一个致命打击,好让他下辈子都不好过?就算把韩娇杀了解气,王元武会不会为她出头而变得疯狂、不顾一切?

本来事情很简单,就是他们两个通奸而已,可现在牵扯到楚金涵和楚菱香,这事就变得很让人揪心。

她从心里替楚云洲感到委屈,也从心里担忧他受不了这个打击。

所以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个逍遥自在……

她甚至不知道以后该拿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楚云洲。

这个还不到半百的老头儿,先是被亲娘捅了一刀,随后又被妻子捅了一刀,现在又要被儿女再捅一刀,别说他只是个人,就算是个神也受不了……

本该午睡的时间,楚雨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就在她准备要晏鸿煊带她去安定候府找佟子贡时,突然听到岳嬷嬷来禀报说安定候来了。

这还是第一次,楚雨凉迫不及待的出去见他。当然,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逮着他问点事情罢了。

……

如往常一样,三人坐在角亭里,只不过今日楚雨凉可没那么安静了,还不等佟子贡吃上一口茶,就拉长了脸逼问道,“侯爷,你跟红庄的云娘很熟吗?”

佟子贡端着茶盏的双手一顿,挑眉看向对面的她,“如此何意?”

楚雨凉瞪眼,“少在我面前装怪,你跟她不熟,为何她要让你送请帖?”

佟子贡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绯红的唇间划过轻笑,“实不相瞒,弟妹,我从未见过云娘。”

楚雨凉压根就不信他的话,“你没见过?那请帖怎么来的?”

佟子贡轻道,“红庄美人给我的。”

楚雨凉一头黑线,“你经常出入红庄?”

佟子贡点头,态度算比较诚恳,有问必答的样子,“算是吧。”

“你都是常客了,怎么会没见过云娘?”

“弟妹,我真没见过。”

“……”看着他否决得很干脆的样子,楚雨凉一时间也有些愣,不过还是没放弃追问,“那你知道怎么才能见到云娘吗?”

佟子贡摇头,“不知。”

楚雨凉脸色难看起来。

许是看出她不满,佟子贡接着解释道,“听说云娘长得极丑,京城里还不曾有人见过她,只知道红庄是她开的,别的我真不知道。”

这一下,楚雨凉就感觉进了死胡同一样,找不到话问了。

默了默,她朝身旁男人道,“爷,这家伙一问三不知,也没什么作用,赶紧将他撵了吧,别让他老在我们这里白吃白喝。”

闻言,佟子贡被口中刚咽下喉的茶水呛住,猛咳起来,“咳咳咳……”

待缓过气,他脸黑的指着对面夫妻俩,怒道,“不就吃口茶么?”

楚雨凉鄙夷,“难道茶叶不用银子买?”

佟子贡差点吐血,一副受伤的摸样瞪着对面好友,“你就不管管?都让女人爬到头上了,你还算男人么?”

晏鸿煊搂着自家女人,只是冷飕飕的对他掀了掀眼皮,“本王不算男人,那凉儿腹中的孩子如何来的?”

佟子贡险些暴走,“……”

他算服了这厮了!

以前带他玩女人,他说什么也不要,现在为了一个女人,都敢捅兄弟一刀,他怎么能不服?

不等他再开口,晏鸿煊又冷嗖嗖的警告道,“别大呼小叫的,吓着本王的孩儿,本王可不认你这兄弟。”

佟子贡‘嘭’的一声将手中盏茶放在石桌上,脸黑的指着夫妻俩,“我、我……”

看着他快吐血的样子,楚雨凉忍不住把头埋到晏鸿煊肩上闷笑。

“我不奉陪了!”佟子贡‘我’半天,最终烙下一句狠话,甩袖就走。

不就是有个女人吗?他女人还一大把呢!

不就是有儿子了么?他、他……

走了几步,佟子贡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沉沉的看着前方。

他好像还没儿子……

对!他也该找个人生儿子了!

可是……该跟谁生儿子去?

那些女人玩玩还行,一个个涂脂抹粉的,生出来的儿子肯定长得像妖怪。

他是绝对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的!

他这么干净的人,怎么的也该找个干净女人生儿子才行。

角亭里,楚雨凉笑个不停。

每次最让人高兴的就是看到那渣侯爷被气炸的样子。

看着她开心,晏鸿煊也是扬着唇角,丝毫不觉得帮女人得罪兄弟有何不妥的。

夫妻俩刚准备起身送客,突然间看到一抹倩影款款的步入他们视线,对方步伐轻慢、身子婀娜、美艳的脸上端着温柔的微笑,不过不是朝他们夫妻俩走来,而是先走向某个自诩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某侯爷。

“侯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熟悉的嗓音让正在沉思怎么生儿子的某侯爷抬起头,看着眼前美艳十足但脸上脂粉味过重的女人,他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厌恶,不过面上却堆起礼貌的笑意,“楚侧妃真是越来越迷人了。”

他的话依旧不正经,那笑容依旧玩世不恭,对楚菱香来说,这些都是她熟悉的,可是让她感觉陌生的是他看自己的目光,没有情意,只有疏离,特别是那声‘楚侧妃’,像刀刃一样划过她心口,一阵阵钝痛蔓延全身。

“侯爷还是那么爱说笑话。”她僵硬的维持着面上的温柔,莞尔的回道。

佟子贡轻笑了一声,像是在证实自己的确是在同她开玩笑。

“侯爷这是打算要走了吗?”楚菱香问道,美目一直凝视着他多情的俊脸。

“嗯。”佟子贡应了一声,随即礼貌的拱手,“本候还有事要先走一步。”

“正好,我也刚好想去外面转转,不如同侯爷一道吧。”楚菱香笑道,似是巧合。

佟子贡垂眸,一丝不悦快速的从眸底划过。

他没说好还是不好,只是抬脚就往院外走去。

看着他走在前方卓尔不凡的身姿,楚菱香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紧接着跟了上去。

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离开,角亭里,楚雨凉忍不住从晏鸿煊怀中站起身。

“爷,跟去看看吧。”

楚菱香的举动,分明就是为了佟子贡而来。这是在楚家,哪能由她乱来的!

……

从楚雨凉院中到楚府大门,其中必要经过一处假山。

就在佟子贡正路过假山时,突然腰身被人抱住,一具柔软的身子贴上他的后背。

垂眸看着交握在自己腰前的一双柔胰,他眸光微微一沉,出声提醒道,“楚侧妃还请自重。”

楚菱香怕他会推开自己一样,手臂像藤条一般越收越紧,哀求的声音从佟子贡后背传来,“侯爷,真的不能回到过去吗?”

佟子贡连俊脸都变得沉冷了,再次出声,“楚侧妃请自重。”

他冷漠的声音让楚菱香有些激动起来,“侯爷,为何要这般对我?香儿哪点不好你说啊?香儿对你一片深情、还把自己的清白给了你,香儿不过是想得到侯爷的垂爱罢了,就算侯爷不给香儿名分,香儿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侯爷,你还想让香儿如何做?我都如此低三下气的求你了,难道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佟子贡唇角划出浅笑,不过笑得很讽刺,“楚侧妃,本候可没强迫过你,一切可都是你自愿的。”

楚菱香更加激动起来,“是,都是我自愿的!是我不知羞耻的献身于你,可是你为何要这般绝情对我?难道喜欢你也是错吗?我没有要求你一定要娶我,甚至没要求你对我负责,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对我冷漠、不要对我疏远,难道这点奢望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佟子贡眼中露出一丝不耐,动手想板开她的双手,可却没板开。

“楚侧妃,别忘了你如今的身份。”不得已,他只好再次冷声提醒道。

“侯爷,我没有忘记我现在的身份……”提到身份,楚菱香突然在他后背上哭泣起来,“我也想忘记你,忘了我们的过去,我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的身份……可是忘不掉,不管我如何下定决心,我始终忘不掉你……侯爷,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做?到底要如何才能彻底的忘掉你……我是如此痛苦,为何你就不能多想想我,为何要这般冷漠无情的对我……我是如此爱你,为了你我甚至不愿让太子碰我……侯爷,我到现在为止都只属于你,你知道吗?”

佟子贡冷漠的眼中闪出一丝诧异,但很快,他眼中又凝聚起了冷意。

就在他准备开口之际,只见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他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僵愣起来。

他突然紧绷的身体让楚菱香以为他被自己感动,于是抬起了头,当泪眼看到出现在他们面前面带震怒的中年男人时,楚菱香惊恐的放开了佟子贡的腰身。

“爹……”

“不要脸的东西!”楚云洲胸口起伏,怒容在脸上翻滚,突凸的眸孔就差喷火了,指着女儿的手都在颤抖。

这一幕来得突然,不仅佟子贡和楚菱香受惊,就连不远处偷窥的夫妻俩都为之一惊,主要是看热闹太投入了,加之楚云洲本来就是练武之人,隐掉脚步声对他来说很容易。

“楚将军……”佟子贡沉默片刻,还是开了口。

只不过他刚一说话,楚云洲就厉声朝他道,“这是本府的家事,安定候请回吧,熟老夫不远送!”

他此番逐客令无疑是在和佟子贡撇清关系,闻言,佟子贡也没再说什么,绷着俊脸急速的走出了众人视线。

楚云洲脸上布着痛色,那是对女儿不自重、不自爱所产生的痛。

不是他不想找姓佟的算账,而是这笔账现在才来算,有何意义?

如今女儿已嫁他妇、贵为太子侧妃,他去跟姓佟的算账,那不是告诉别人自己女儿未出嫁前就不守贞洁吗?

如此丑闻且不说世人会如何唾弃,若太子知道女儿在未嫁他前就跟其他男人有染,这个脸他太子愿意丢吗?

“你……你……”指着面前打扮得美艳动人的女儿,楚云洲另一只手捂着胸口,硬是难受得一句话都骂不出来了。

“爹!”见他不对劲,楚菱香也不好再看下去,只得拉着晏鸿煊走出,并快速的上前将他搀扶住。

“我、我楚家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楚云洲最终还是咬牙切齿的骂出了声,“你现在给我滚!滚出楚家!以后别在我楚家出现!”

楚菱香噗通朝他跪了下去,惊恐的求饶起来,“爹,我错了、我错了,您别生气,别生气好吗?”

“滚!”楚云洲指着她的手颤抖的指向大门的方向,痛恨的低吼道,“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如此不自爱,成亲前做出那样不知廉耻的事就算了,好歹她也嫁去了太子府,可现在她身为太子侧妃,居然还同曾经的男人纠缠,这、这让他如何不怒?!

“爹……”楚菱香声色泪下的磕起头来,“女儿真的知错了……爹……求你不要这样……不要赶我走……”她是绝对不能离开楚家的!没有楚家做依靠,她要如何在太子府立足?

“滚——”楚云洲暴瞪着双眼,就连脖子上的青筋都吼出来了。

“爹!”看着他无法原谅自己、甚至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样子,楚菱香眼中涌着泪,突然抬手指着楚雨凉,“爹,为何你只撵我走?我不过是在成亲之前和安定候有过一段私情罢了,而她楚雨凉在成亲之前也同样和贤王住在一起,为何你要厚此薄彼的对我?我是不知廉耻,难道她就不是吗?”

听着她不甘心的哭诉,楚雨凉一头黑线,尼玛,这种事也能扯上她?

她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中枪!

“混账东西!”楚云洲破口大骂,“你犯下如此错,不知悔改,还有脸说你大姐?!”

楚雨凉也是忍不住附和怒道,“楚菱香,我为何要同贤王在一起,难道你不知道吗?那可都是被你们逼的!你摸着良心想想,你和你娘是如何对待我的?说我不知廉耻,但我至少和贤王有婚约在身,可是你呢?你和安定候有婚约吗?”

真是气死个人了!

她是和她家男人早早的在一起,可是没结婚之前他们并没夫妻之实。再说了,她和晏鸿煊有婚约,本就是未婚男女关系,还是皇上御赐的,就算他们早就发生关系了,那又怎么了?

见她动怒,晏鸿煊俊脸阴沉,余光扫到脚尖的一颗石子,想都未想,就将那颗石子踢向楚菱香的后背——

别看他动作小,只是抖了抖脚,可楚菱香却突然僵硬的朝身侧倒下去,且瞬间人事不省。

楚雨凉眼抽的看向他,心里那股火因为他的‘出脚’顿时灭了不少。

“爹,我扶你回去。”懒得理地上的女人,她搀扶着盛怒中的楚云洲想送他回去。

“找人把她送回太子府去!”楚云洲临走前还不忘怒道。

“好。”楚雨凉顺从的点头。送回太子府也好,整日在楚府里做作,她也是受不了。

更何况这本来就不是楚云洲亲生的,趁着这个机会,将她从楚家赶出去也是好的。

回头再想个赶她出楚家的理由,让她和楚家再无瓜葛,这次就算楚云洲说得是气话,她也不会给他反悔的机会……

如此一来,以后她怎么胡来都行,打死他们也不认这是楚家女儿。

以后她在太子府随她怎么过,她若安分,容身之地肯定是有的,但若她还不知好歹,那只能怪她自己活该了。

反正一句话,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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