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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楚府又热闹了。
云娘这是第一次到楚府,为了表示欢迎,楚云洲让人在大厅里摆上了小桌,桌上的菜肴是按照每个人的口味做的。
他这番举动让云娘都显得很不好意思。今日出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去宫里。来楚府是临时起意的,就是突然想见到两个孙子,但来了之后才发现两手空空,原本她是想看一眼宝儿和贝儿就走的,结果还不等她打招呼,楚云洲已经吩咐人准备好了晚膳。
盛情难却,她也只得厚着脸皮留下。
她是觉得失礼才觉得心虚,但她不知道的是楚云洲也同样心虚。两个孩子一直在他身边,如今宝儿和贝尔的祖母找来了,他要不热情些,那怎么能行?
两亲家相互间拘束有礼,好在有楚雨凉在,一大家人坐在一起气氛也相当活跃。
今晚,楚云洲也陪向锦豪饮了几杯,两个人都算是长辈,晏鸿煊自觉的没参与。楚云洲也没多喝,上一次醉酒惹的事现在都还没解决,他现在对酗酒都有恐惧感了。
除了三德和张海在厅里候着,月儿和巧儿也在厅里服侍着一大家人用膳,兰姑本来不想来的,可是张海还是把她叫来了。听说是贤王的亲娘、楚雨凉的婆婆,兰姑也不好推辞,同样出现在大厅里忙前忙后。
楚雨凉除了调节气氛外,还不忘观察楚云洲和兰姑的互动,可一直到酒足饭饱都一无所获。楚云洲只有在谈到宝儿和贝儿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些笑容,其他的时候都是严肃正经的,别说跟兰姑有互动了,人兰姑在他身侧,他连侧脸都没给一个。而兰姑除了给楚云洲上菜斟酒外,一直都低着头,也看不出任何不正常的神色。若不是知道他俩有猫腻,楚雨凉自己都不相信这两人之间会有那种关系。
对两人这样的态度,楚雨凉既无语又无奈,看来她想找个后娘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就在她觉得这两人很无趣之时,楚云洲也不知道是如何回事,突然打翻了桌上的酒壶。
“亲家母,五爷,实在是失礼,让你们笑话了。老夫这就回房更衣,你们慢用。”从软垫上起身,楚云洲歉意的朝云娘和向锦豪拱手说道。
“楚将军请便。”云娘淡笑的点头。
“兰姑。”临走前,楚云洲突然朝身后递去一眼。
“……”兰姑身子猛的一僵,抬头看向他,额头上隐隐掉着黑线。这人别不是故意把救壶打翻的吧?明明张管事也在,为何要叫她?可当众被点名,她也拒绝不了,毕竟这关系到他的面子。怔愣了片刻,兰姑低下头这才跟了上去。
看着他们俩就这么从众人眼中离去,楚雨凉心里又活跃了起来。她觉得楚云洲就是故意的!
看不出来,这老头儿心思还挺奸诈的……真是服了他了,想单独跟人家相处就直说嘛,非要搞得如此复杂,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可非要弄得跟偷情一样。
……
卧房中,楚云洲站在桌边一直未动,目光冷飕飕的瞪着身前的女人。
兰姑拿着他要更换的干净衣物低着头,同样一直未动,似乎在等他下令。
她这样子,楚云洲真不好说什么。僵持了许久,最终还是他妥协了,将她手中的衣物接到自己手中,“行了,我自己来吧。”
兰姑低着头转身要走。
但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手腕突然被抓住。
“兰姑。”
“……”兰姑怔愣了一瞬,抬头看向他,表情很认真,“老爷,兰姑命贱,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除了想讨口生活,不想要其他。我知道您心好、觉得亏欠了我,所以想弥补我。可是老爷,兰姑不觉得有多委屈,能留在楚府,兰姑已心满意足。”
楚云洲两道眉头锁得紧紧的,刚硬的脸又冷又严肃。她越是这般说,他越是觉得自己亏心,他楚云洲这辈子除了对萍儿有所亏欠外,就是眼前的女人让他纠结了。可偏偏她无欲无求,他想弥补都没机会。对女人来说,发生那样的事有谁能冷静下来,可偏偏这个女人就能够很冷静的对待。
他这个年岁,不可能像年轻人一般冲动、不计后果,更何况他不擅长那些甜言蜜语。他身边是缺一个女人,一个可以为他持家的女人。他知道凉儿也希望他能从曾经的阴影中走出来,找一个踏实稳妥的女人过日子。他不是没想过后半生的生活,可是想归想,真要他去做,他却已经丧失了那份胆气。
世上好女人不少,可他没有把握自己能遇到一个好女人。直到那晚过后,他才动了一些心思,也说服了自己让自己大胆的去接受同兰姑的关系。这数月来,兰姑的为人他也清楚,尽管她出生的确不算好,可在家事上也确实质朴勤劳,最重要的是她心无杂念、对她自己没有私心。这样的人他若是错过了,估计也是一种遗憾。
可他没想到的是兰姑并不接受他。刚开始他是气愤,只觉得她是不知好歹。明明有这么好一个机会可以改变自己的一生,可她却选择让自己吃亏。到现在,他都无奈了。担心自己把她逼走,他索性陪同她一起假装何事都不曾发生过。
如今,再次听到她认真拒绝的话,楚云洲心里除了复杂外,也隐隐的觉得有些失落。或许这就是他的命吧,他楚云洲这辈子怕是注定要孤老终身了……
兰姑退出了房门,楚云洲情绪低落的换好衣服后,突然听闻张海来唤,“老爷,大小姐让您快些出去。”
楚云洲蹙眉,“发生何事了?”
张海道,“回老爷,安定候派了人前来请王爷过府,好像是请王爷去救什么人。”
闻言,楚云洲也不再停留,赶紧往大厅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片刻之后,张海回头朝兰姑看了过去,突然叹气道,“兰姑,你真傻。”他就没想明白,明明有如此好的机会让自己翻身享受荣华富贵,可她却执意同老爷保持主仆关系。见过傻的,就没见过如此傻的。老爷的心思几乎都放在政事上,很多事老爷根本不清楚,但他替老爷打理着主院,这府里的事大大小小他可清楚了。
就拿偏院里那三位夫人来说,他们可是盼着、等着要服侍老爷呢!
以前老爷在府中的时候还会让她们侍寝,可自从韩氏同王元武通奸后,老爷对那三位夫人就一点都不在意了。不是那三位夫人不够好,而是她们是太夫人替老爷选的女人,老爷连太夫人都生了许多恨意,哪可能再接受她的人呢?
别看那三位夫人平日安分不惹事,可他清楚,她们才不像表面那般安分呢。好多次她们的丫鬟都到主院这边来打探老爷的动静,要不是他提前同侍卫说过不许放任何人进主院,估计现在老爷会被那三位夫人烦死。
他陪老爷多年,老爷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他都看在眼中,也替老爷心痛。他也希望老爷能从痛苦中走出来,毕竟下半辈子还有很长的人生,老爷有资格得到一个好女人。兰姑同老爷出了那样的事,他刚开始也震惊,可后来他跟大小姐一样,很是替老爷高兴。
原本以为老爷好事已近、这府里很快就能添人添丁了,可没想到兰姑居然不愿意……
唉!这是有多傻啊?
面对张海的失望,兰姑无言以对,只能沉默表示。她是傻,可要是老爷娶了她,那老爷就更傻。娶她这么一个寡妇,老爷不知道会遭多少人笑话……
……
大厅里
见到楚云洲回来,楚雨凉赶紧向他说明安定候出事了,他们要赶着过去。
事情大致经过就是佟子贡今日出门,许是没看黄历的缘故,不小心撞到了人,还是一个大腹便便快要待产的女人。因为街上人多,怕受人指责,他就让人将孕妇带回府里救治。可没想到的是孕妇不仅伤势严重,且还有滑胎的迹象。佟子贡原本想将女人给偷偷处理了,结果那女人威胁他说不救她,等死了变鬼也要缠着他。
对佟子贡来说,最厌恶的就是被女人缠上,想到以后有可能被女鬼缠身,他是浑身发毛,不得已发善心派人前来找好友相助。
对某侯爷遇事的经过,楚雨凉得知后是哭笑不得。估计那厮是报应来了才会惹到这样的事,谁让他乱搞女人的?但事关两条人命,她也说服晏鸿煊去一趟。
他们夫妻要走,云娘也提出该回贤王府了。
晚膳用得差不多,楚云洲也没强留他们,亲自将云娘和向锦豪送到大门外,并派侍卫护送他俩回去。
而楚雨凉和晏鸿煊则是直接赶去了安定候府。
结果让人意外的是事情根本不像带话的人所说那般——
华丽的厢房内,一男一女正上演着男女互瞪的一幕。见到夫妻俩到来,佟子贡拉着夫妻俩指着桌边陌生的女人就开始诉苦,“你们总算来了!三爷,快给那女人看看,看她肚子究竟有事没事?这死女人,非说我伤了她的肚子,死活要我对她负责!”
晏鸿煊和楚雨凉同时朝陌生女子看去,陌生女子的确大着个肚子,可红光满面、双眼有神,哪里像是动了胎气的人?
看佟子贡恼怒不已的样子,很有可能是被人讹上了。让他们颇感意外的是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些,就算在外面不知道佟子贡的身份,那么坐在这美轮美奂的房间里,也该知道佟子贡的身份不寻常吧,居然还能讹诈全京城最风流的人物安定候,她这脑子到底如何想的?
听到佟子贡的指控,陌生女子也不气恼,反而气定神闲的望着他们,也没有要争辩的意思。
晏鸿煊和楚雨凉相视了一眼,楚雨凉用眼神示意他过去看看。晏鸿煊脸上就跟抹了锅底灰似的,他是学医术的,但不是谁都能让他出手相救,更何况还是个孕妇。
而就在他摆脸色之际,陌生女子突然对佟子贡哼道,“你别想找同伙来对付我,我告诉你没有用的,谁要敢碰我我就让他对我腹中的孩子负责!”
闻言,夫妻俩都沉下了脸,特别是晏鸿煊,黑着脸甩手就往门外走了。
“三爷——”佟子贡想挽留,可晚了一步。
如果说来之前楚雨凉是怀着好奇心的,那么来了之后心里就是一肚子火了。这陌生女人分明就是‘碰瓷’讹上了安定候!照她那样的说法,她家男人哪还敢给她把脉?更何况让他给人治病就已经令他不爽了,他要出手相助,居然还有人敢威胁他。这下就算那女人身体真出了问题,她家男人也不会侧一下眼的。
“侯爷,你先出去,我同她说几句。”不得已,楚雨凉只得亲自奉陪。
“弟妹,你可得小心些,这死女人心肠可坏了。”一听她要亲自出马,佟子贡如释重负,临走时还不忘提醒楚雨凉。
他今日是衰到了家才会遇到这么一个瘟神!
其实在街上遇到的时候他就看出这女人没有大碍,只不过受了点小小的惊吓。可由于大街上路过的人比较多,他又赶着去办事,所以就让人先将这女人给送回府上,然后又让人去请大夫到府中。他那样做也不过是为了博得一个好名声而已,免得被人说他安定候连一个孕妇都欺负。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女人非但没有一点问题,反而还意图讹诈他,说要在他府上住下直到分娩为止。他要是不同意,她就去外面宣扬说她肚子是被他弄大的,要是他敢杀她,她就变成鬼缠着他……
他佟某人活到今日,还从来没遇到过如此既不要脸也不要皮的女人,简直把他祖上的脸都快丢尽了!
很快,房间里就剩下两个女人。
楚雨凉在她对面坐下,隔着一张桌子同她说话,“说吧,你要多少银子?”对这样讹人的行为她深感不耻。不就是要银子么?安定候也不差那些银子。
陌生女人很果断的摇头,“我不要你们的银子。”
楚雨凉蹙眉,“你不为银子,那你为何要讹人?你可知这是何地方?你以为是你想来就来的?”
陌生女人回道,“我不过就是想找个地方生孩子罢了。”
“……”楚雨凉睁大眼,看她就跟看妖怪似的。听说过各种讹诈的事件,唯独这样讹人的还是第一次遇到,这女人是脑子有病还是怎么的?想到这,她就有些看不下去,“我说姑娘,你是专程来逗笑的吧?你生孩子难道就不能回自己家里生,凭什么跑别人家生孩子?”不是她不体谅她是个孕妇,而是这种行为没法让人体谅。
“我没家。”女人突然道。许是因为被楚雨凉当面说教,所以脸色不是很好看。
“……?!”楚雨凉这才发现,她并未挽发,意思就是这女人还没嫁人?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眼前的女子估计就十七八岁,细眉大眼、唇红齿白,不算绝色美人,但也长得精致。一身装束中规中矩,身上的气质也算干净,要说有何处让人印象深刻,应该要算她脚上的鞋子,大姑娘顶着个肚子居然穿一双草鞋,且草鞋上的藤条都快被磨断了。这是条件不好没有鞋子穿随便捡来的还是说她走路走多了才把草鞋磨成这样?
“你叫何名字?”打量完,楚雨凉直言问道。
“紫弦。”
“多大了?”
“十七。”
“你家住哪?”
“我没家。”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
“不知道是谁的。”
“……?!”楚雨凉一头黑线。到这里都不知道该如何往下问了,不得已只能再次打量起她来。
这女人,不,应该叫女孩还差不多。这女孩目光清澈,敢于直视人,也不像是那种富有心计的人,问答问题也干净利落,似乎也没有要隐瞒什么的意思。如果她是未婚先孕,这可以试着相信,可是就算找不到孩子的爹,也不能乱往人家府里跑啊。先不说有没有危险,这要是传出去让人误会了,对她对佟子贡来说都有一定的影响。
难怪佟渣渣要急着找他们来,估计他也是没遇到过这样的吧。这女的不要银子、只想在这里生孩子,这孩子当真在安定候府出世,那佟渣渣不是喜当爹了?至少外面的人一定会把这孩子当成是他的。
想到这,她再次正色的问道,“紫弦姑娘,我想问问你,这孩子是侯爷的吗?”
女孩眨着眼看着她,“侯爷是谁?”
“……”楚雨凉嘴角抽了抽,指了指门外,“就是被你讹诈的那个男人。”
“不是。”
楚雨凉松了一口气,再问道,“那这孩子的爹?”
“不清楚。”似是怕她不相信,女孩突然叹了一口气,“我真不知道孩子爹是谁,我遭人暗算了,跟人睡了一觉后来就发现有孩子了。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都是这么回事。”
楚雨凉直愣愣的盯着她,只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眼下她可没心思去追问她话中的真实性,她只想替佟子贡把这事处理了,“紫弦姑娘,你若是却缺子,我们可以给你银子,就当补偿你今日所受的惊吓。可是你说要在这里生孩子,我觉得你最好考虑清楚。有银子到哪里生孩子都一样,没必要赖在别人家中,这对别人的生活会造成一定的影响,你知道吗?”
女孩摇头,回拒的很干脆,“我不要银子,我就想在这里生孩子,生完孩子我就走。”
楚雨凉皱眉,“我能问问原因吗?”
“这里适合生孩子。”
“……”楚雨凉险些吐血。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安定候府适合生孩子!要是这里能出孩子,安定候还会认他们宝儿和贝儿做义子义女吗?这女孩,真要雷死个人啊。
她觉得真应该让她家爷来给这女孩看看,是不是精神受了啥刺激?
……
茶厅里,正端着茶杯的佟子贡听完楚雨凉的话,呼啦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连手中的茶杯都被他给狠狠的摔了出去,一张俊脸比抹了锅底灰还黑,眼珠也都快瞪出来了,“什么?要本候留下她在府中产子?”
楚雨凉摊手,表示很无奈,“没法,我跟她谈过了,人家不要银子、啥都不要,就要在这里生孩子。”
佟子贡气得想冲出去,“本候这就去撵她走!”哪里来的疯婆子,太不要脸了。又不是他把她肚子搞大的,凭何在他府中产子?
楚雨凉皱眉盯着他的后背,“去吧,她说你要是敢撵她,她立马就出去说那孩子是你的。”
闻言,佟子贡脸色由黑变绿,咬牙切齿,“本候这就去杀了她!”
“她说死了也会缠着你。”
“……”佟子贡瞬间停住脚步。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着拳头,那脸色比吃人还难看。
楚雨凉也不是真想逗他,而是那女孩就是这么说的。她是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可人家就是不走,反正对方就一个意思,要在这里生娃,谁弄死她她就变鬼缠着谁。
听到那些威胁的话时,她当时都差点笑场。可以说那女孩的思想很幼稚,幼稚得让人无语。大奸大恶的人看多了,突然跑出来一个萌妹子,她都招架不过来。
“侯爷,我劝你还是算了吧。”楚雨凉开口劝道,也是想给这好脸面的男人一个台阶下,“她一个大肚婆,就吃得多些,其他倒也没啥。反正你府中闲置的小院也多,随便给她一处让她暂时居住也是可以的。就当做好事吧,多行一善也亏不了你多少银子,但你安定候还能讨个好名声。”
佟子贡磨牙。
见他不回应,楚雨凉只是笑了笑,随即走向自家男人,“爷,天晚了,我们回去吧。”
晏鸿煊起身,揽着她往外走,对于这府里的事压根就没一丝兴趣,不过从佟子贡身边走过时,他突然停下冷不丁的说了一句,“留下也好,说不定还能白捡个儿子。”
“……?!”佟子贡脸色忽黑忽绿,就差吐血了。儿子?狗屁的儿子!就那个女人那一副丑样,配给他生儿子?
呸呸呸!
谁会要那样的女人?!跟他可没一点关系!谁知道是哪里来的妖女,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搞出来的!
……
离开安定候府,马车上,楚雨凉一想到那个叫紫弦的女孩就想笑。
“爷,你说安定候是走好运了还是走衰运了?”
“嗯?”晏鸿煊淡淡的应了一声,不解她话中的含义。
“说他走好运吧,有姑娘白白送上门,说他走衰运吧,他快‘喜当爹’了。”
“……”晏鸿煊唇角狠狠一抽。
“其实我说吧,这就是安定候玩女人的报应。”楚雨凉摸着下巴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他把女人当玩物的,现在好了,有女人上门来玩他了。”
对那个女孩的做法她是觉得不耻、也不可取,可同她交谈到最后,她突然就心软了,自己都说不上来是为何。或许就想看安定候的热闹吧,谁让那家伙以玩女人为荣的,这下好了,遇到奇葩横竖都要赖上他。
“凉儿。”晏鸿煊突然出声。
“嗯。”楚雨凉在他怀中坐直了身体。
“那女的可有怪异之处?”
“……”楚雨凉认真想了想,然后点头,“有。”她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突然一个陌生女子主动接近安定候,不论对方是真的想讹人还是另有她心,他们都应该有所警惕。毕竟安定候跟他们是一伙的,他们暗中所做的事见不得光。
“说来听听。”
“爷,我是发现她有些不正常,除了脑子外,还有就是她的鞋。你之前肯定没发现,她那双草鞋看着不像是旧的,可是磨损很严重。我主要是想不明白,她看上去不像是缺银子的,难道买双布鞋都不行?”
“草鞋?”晏鸿煊突然蹙起了浓眉。
“爷,你有何看法?”楚雨凉好奇的看着他。
“如果我没猜错,这女子应该是从山里出来的。”晏鸿煊低声道。
“山里?”
“嗯。”晏鸿煊笃定的点头,“为夫一进房就闻到有蛇药的味道,你说她穿草鞋,那就应该没错了,她应该是个捕蛇的。”
楚雨凉眨着眼不解,“捕蛇的就要穿草鞋吗?”
晏鸿煊摸了摸她的头,突然轻笑道,“你有所不知,那不是一般的草鞋,是用一种叫蛇草的草腾编织的,其作用在于引蛇出洞。”
“……”闻言,楚雨凉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只觉得背脊有些发凉。意思就是那女孩是专门捉蛇的,不仅捉蛇,有她在的地方还有可能出现蛇?
她不是胆小,只是对于那种冷血物种生来就有一种恐惧感,就跟人怕老鼠蟑螂一样,她怕蛇怕得要死。别说看到了,光是想到那滑溜溜得形状,她就毛骨悚然。
“爷,咱们还是换个话题吧。”搂住他脖子,楚雨凉使劲的往他身上蹭。
“……”晏鸿煊哭笑不得。他倒是没想到她居然怕那样的东西,连提都不能提,如果告诉她他曾经以蛇肉果腹,整整一年,她会不会不让他回房睡觉?
闻着她身上淡雅的馨香,他眼中笑意满满,薄唇贴到她鹅颈上轻吮起来。
脖子痒痒的,楚雨凉直缩。赶紧去推他的脑袋,“爷,节制节制。”
晏鸿煊大手从她腰间往上摸,薄唇在她鹅颈上吮了几下后就寻到她香软的唇上,长驱直入。
“……”楚雨凉囧得直拍他肩膀,可又不能乱挣扎,天黑,马车内没有灯火,车夫不会看到,但如果他们有何动静,车夫估计会被吓得弃马而逃。
夫妻俩偷着在马车内亲亲我我,玩得不亦乐乎。
夜色已深,回到贤王府的时候,楚雨凉没想到芷烟会在大门口等他们。
“王爷、王妃,你们回来了?”见他们下马车,芷烟赶紧迎了上来。
“怎么了?”楚雨凉下意识的紧张,这个点不应该睡觉么?
“王爷、王妃,云娘让你们回来就去她那里,她有事要同你们说。”芷烟恭敬道。
夫妻俩对看了一眼,随即就往大门内走。
……
“娘,你说你要和五爷回北狄国?”听完云娘的话后,楚雨凉很惊讶。
云娘叹气,知道他们不舍,她又何尝舍得呢?可是有些事不是她想就可以的。看着儿子儿媳,她认真说道,“你们放心,娘和五爷回了北狄国,很快就回再来的。”
楚雨凉不解,“为什么要急着走?我们一家人才刚团聚,你要走也要给我们一个心理准备啊。”
云娘牵着她手拍了拍,“凉儿,你莫生娘的气。娘拿到休书,现在非走不可。晏傅天这人娘也了解,过了今夜,娘和五爷怕是不容易脱身。”
闻言,楚雨凉这才有些明白过来。娘的意思是晏傅天会对他们动手?
这也不是不可能,这是大晏国京城,晏傅天的地盘。这里他最大,他要做何事有谁能拦得住他?
看着神色凝重得小两口,云娘将他们的手拉着握在一起,笑着道,“你们外祖父、外祖母一直都不知道我还活着,娘也该回去看看他们了。再有,娘和五爷的事还要他们同意才行,所以说这一趟回北狄国是很有必要的。你们啊,别替娘操太多心,娘和五爷都好好的,你们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晏鸿煊沉着脸一直都没开口。
楚雨凉只觉得心酸酸的,“娘,您的伤还没好呢。”
云娘摇头安慰道,“不碍事的,煊儿让人从医谷拿回来的药草娘已经知道如何用了,我们此去路上一样可以用药,反正娘蒙着脸也没人看。”
楚雨凉扑倒她身上将她脖子抱得紧紧的,“可是我和鸿煊都舍不得你咋办?”
云娘拍着她的后背哭笑不得,“傻丫头,我和五爷还会回来的,别忘了,宝儿和贝儿还在这里呢。”
话说到这里,楚雨凉也放宽了心。其实她根本不相信他们是为了躲避晏傅天才离开京城,有红庄做掩护,他们要想脱身应该不难。但娘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只能尊重她的决定。娘说回北狄国处理她和五爷的事,她相信这应该是真的。谁都看得出来他对娘的意思,就恨不得把娘一辈子栓他身边,如今娘和晏傅天断了关系,五爷肯定迫不及待想把人娶到手。
“走吧。”向锦豪上前,低声催促道。
“嗯。”云娘对他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儿子儿媳,“煊儿、凉儿,你们保重。”
“娘保重。”夫妻俩看着她,心情都显得很低落。
没有送别,他们只是目送着向锦豪揽着云娘从眼前消失。待房里安静下来之后,晏鸿煊这才拉着楚雨凉的手往外走。
“爷,你说娘他们何时才回来?”
“不会太久。”
“……”
……
昨夜睡得晚,今日一早楚雨凉赖在床上压根就不想起床。
云娘离开了,总觉得府里的气氛又回到了当初,到处都是冷冷清清的感觉。她和晏鸿煊昨夜就商量过,决定搬回楚府去。他们是可以把孩子接回来,可孩子的外祖父不一定会同意。搞不好因为这事耳朵都会不清净。
因为说好下午回去,所以楚雨凉也就不急。
夫妻俩都在房中调节云娘离开后的失落感,突然程维来报,说安定候来了。
听说他来,楚雨凉本就心情不佳,这下更是不爽到了极点。昨晚不是劝了他把人家姑娘安置下来吗,难道他没有?
……
厅堂里,看着不请自来的某侯爷,楚雨凉就给不出好脸色。
“我说你一大早的就跑来,是不是最近没女人陪了?”
“一大早?”佟子贡指了指外面天色,“这都快晌午了,还叫早?”这两人也太磨蹭了,他都在这里坐了半个时辰了。磨蹭就磨蹭吧,这里连个有姿色的美人都看不到,就一个岳嬷嬷在他眼皮下晃来晃去。
楚雨凉被他堵得更加不爽,“你来到底是为了何事?赶紧说,说完我跟王爷还要回去接着睡。”
佟子贡唇角微微一抽,鄙夷的看向晏鸿煊,“难怪人胖成这样,三爷这真是当猪养啊!”
楚雨凉炸毛,叉腰挺胸,怒道,“说谁呢?谁胖了?谁是猪?”这混账会不会说话?她现在已经瘦下来了好不?
晏鸿煊脸色也不好看,揽着自家女人肩膀,冷眼瞪着某人,“本王乐意养,总不像某些人到现在也没个女人养。”
“你——”佟子贡被打击得哑口无言。想到今日来的目的,他这才趁机转移了话题,“你们知道不知道,红庄没人了。”
“……”闻言,夫妻俩都微微怔愣住。
“看你们这样子肯定是不知情的。我告诉你们吧,今早我得到消息说红庄不知为何,一夜之间里面的人都不见了。”佟子贡将知道的说了出来,同时一副很可惜的表情,“唉,说关门就关门,这让本候以后上哪找乐子去?”
夫妻俩同时黑线,“……”这人是色心不改啊!
对于红庄关门的消息,他们是惊讶,毕竟云娘和五爷都没说过,说实话,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晏鸿煊紧抿着薄唇没表态,楚雨凉也只能在心中猜测,娘和五爷的这一决定来得太突然了,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红庄地大人多,能一夜之间人去楼空,这其中没诡异才怪。
“爷,反正我们要回楚府,一会儿顺便去看看吧。”
“嗯。”晏鸿煊面色沉沉的点头。
……
御书房,听闻探子回报,晏傅天坐在龙椅上,龙颜阴沉,浑身都散发着冷气。
还是让他们跑了!姓向的果然阴险!
好不容易他得到消息说向锦豪是京城青楼红庄的幕后主事,他连夜带人前去红庄想抓几个人,可没想到这种事都被姓向的料中,还让他带着沁儿跑了!
可恶!
“贤王呢?贤王和贤王妃可还在京城?”瞪着下方的探子,他冷声问道。
“回皇上,贤王和贤王妃已经回了楚府。”探子如实禀道。
闻言,晏傅天脸色这才有所好转。他们还在就好……
想到什么,他突然沉着脸起身,“摆驾,朕要出宫!”
他知道贤王恨他,自从他娘出现以后,他连早朝都不上了,就连他宣召他也充耳不闻。
这如何能行?
他必须亲自同他谈谈……
……
回到楚府,楚雨凉和晏鸿煊都没去跟楚云洲打招呼,去红庄看过后,两人心情都不佳,总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他们潜进了红庄,里面的装潢都完好无损,可里面却没有一个人。
夫妻俩还来不及讨论这种种疑惑,突然就听到传报——“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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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六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