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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六章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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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维信被调皮的小丫头戏耍的时候,曾志林、王峰等人正在城隍庙前的集市上看打把式卖艺的练拳脚。场子中间,两个jing悍的小伙子正在对打。虽然在曾志林、王峰他们几个看来,都只是些hua架子功夫,不算什么大本事。但这两个小伙子一招一式配合得相当默契,架式拉得也好看,所以围观的老百姓也时不时的叫着好。
几个人看了一会儿,觉得没啥意思,便转达身离开,继续闲逛。而曾志林却想起了几个月前就是因为看热闹,结果刘文东因此意外受伤。于是边走,边向当时不在场的王峰等人描述起那天的危机情形。别人还好一些,虽然当时没在场,但过后都来看过刘文东,唯有第一次离开yù虚宫下山的吴鹏听得最入mí,听故事的兴致也非常高,时不时的催促曾志林赶快往下讲。
一行人就这么边走边聊,在城隍庙左近逛了一大圈,却没有发现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一直有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紧盯着他们,直到他们离开城隍庙回到悦来客栈进了店mén,那双眼睛的主人――一名年轻的后生,才不得不暂时放弃继续跟踪的念头,一转身进了客栈旁边的一间小酒馆,在靠窗的位置寻了个座位坐下,眼睛却依旧盯着悦来客栈的店mén不放。曾志林、王峰等人高高兴兴的进了客栈,丝毫没有察觉被人跟踪。
一行人进了东跨院,与留在此处的同伴汇合。等他们稍微歇息了一会儿,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张维信便招呼大家停止闲聊,起身去天福楼,准备大吃一顿。对此众人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立即行动起来,一群人luànluàn哄哄的出了悦来客栈,直奔天福楼而去。几乎与此同时,那个从城隍庙开始就紧跟着曾志林他们的人,也从小酒馆中结账出来,远远的跟在他们这群人的身后。此人一直跟到天福楼mén外,见他们上了楼,才转身离开。
毫不知情的yù虚宫众人来到三楼早已定好的包间,各自找位置坐下,一边喝着伙计送来的茶水,一边等着客人的到来。
齐家父子酉时初的时候准时到达,大家互相见了礼,又寒暄了几句后,便一起入座,随后天福楼的各种招牌菜和好酒就流水价的上来。张维信和齐南海分别说了几句祝愿的话后,大家就开始开怀畅饮,一时间好不热闹。
这顿饭吃得极为放松,众人喝得也是极为痛快。直吃了一个多时辰少结束,在把齐家父子送下楼后,张维信等人又回到了楼上包间,等着与约好的天福楼陈老板会面。
等了没多会儿,陈广富陈老板便笑容满面的走进了包间。一进来便向众人拱手致意,询问众人吃得是否还满意。在座的众人也纷纷还礼,并对天福楼的酒菜赞不绝口。一番客套话说过后,张维信知道陈老板肯定是有事要说,便将他让到自己旁边坐下,然后就笑眯眯等着对方开口。陈广富开始还有点犹豫,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张维信见状,便爽快的说道:“我等与陈老板都是熟人,有什么话陈老板不妨直说。”
听到张维信如此说,陈广富也不再犹豫了,向张维信一拱手,说道:“既然张道长这么爽快,在下也就不绕什么弯子了。在下这次约见张道长,是想与张道长及范道长、赵道长等人谈一桩买卖。”
一听对方是要和自己谈生意,张维信以及范吾成、赵大伟都没觉得意外,之前在客栈大家就已经有这方面的考虑了。只是不知道陈老板是想谈那一类的生意,只能猜测这陈老板是开酒楼的,难不成因为生意红火,觉得良乡这小地方不够发展的,想扩大经营,觉得自己这些人有商业头脑,想拉拢过来为己用,再去别的地方开几家分店?
要说他们想得还真有点靠谱,陈老板见张维信等人对他的话似乎很感兴趣,便接着说道:“是这样,前几日诸位道长搞的那场拍卖会令在下惊叹不已,对诸位在做生意方面的新奇手法甚是佩服。这两日又听说诸位道长已经与齐员外家达成了地产和商铺转让的jiao易,在下猜想诸位是打算还俗踏踏实实的做生意了。在下这天福楼经营多年,虽然也勉强算得上红火,但因在下能力有限,几年来一直没有能更上一层楼。如今既然有缘与诸位道长相识,而诸位道长又有志于经商一途,因此在下冒昧的提个建议,希望能与诸位道长合作,共同经营这家酒楼,不知诸位道长意下如何?”
陈老板一番话说完,yù虚宫众人都有点意外,谁也没想到陈老板居然会冒出合作经营的念头。要知道,这天福楼作为良乡城里最大的酒楼,虽说不上日进斗金,但听方应瑜方老板说,一年挣上个千八百贯应该不是问题。
大家对于陈老板这个有点天上掉馅饼的提议充满了疑huò,觉得这陈老板有这么好的经营业绩,为什么要拉自己这些人入伙,来分享他的利益,这可显得有点不正常了。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yin谋不成,难不成这陈老板见yù虚宫的道士卖宝贝挣了钱有些眼红,想以合作经营为幌子,骗大家的钱财。俗话说,事物反常必为妖。这种不合理的提议背后,一定有使其变得合理的动机,那么陈老板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张维信等人对此是百思不得其解,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陈老板才好。而他们的表情又令陈老板产生了误会,以为是自己的条件没讲清楚,对方觉得无利可图,不愿意答应。因此忙又补充道:“至于合作的条件方面,诸位道长不必顾虑。只要诸位道长愿意为我这酒楼的经营出谋划策,在下每月都会付给诸位道长丰厚的报酬,而且另外白送诸位道长一成干股,年底可以按比例分红。”
如此优厚的条件,令yù虚宫众人更加的琢磨不透。徐绍安甚至问了一句:“陈老板开出这么好的条件,难道就不怕我等光拿钱不办事吗?”
陈老板却笑着摆摆手,说道:“不怕,不怕。以在下看来,诸位道长都是讲信用之人,绝不会干这种小人行径。从诸位道长的所作所为来看,诸位都是有大志向的人。如果有一展自己能力和抱负的机会,必会努力把握,而绝不会让其从身边溜走。而且在下对诸位的能力是有充分信心的,这笔买卖对在下来说是稳赚不赔的。”
听了陈老板的这番话,yù虚宫众人都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看来这位陈老板是看上了大家的经营能力,认为大家是人才,想利用高薪把众人都招揽到他的手下,为他的事业更上一层楼出力。想必这陈老板已经不满足于做良乡第一楼了,他的志向可能是想做幽州第一楼,甚至天下第一楼。
更具商业头脑的范吾成和赵大伟此时不但想明白了这点,而且还想到了促使陈老板这么做的更深层的原因。他们认为陈老板这么做不单是为了把酒楼做大做强,也是为了自己酒楼今后能够长盛不衰的需要。在他们看来,这陈老板从他们这些人身上不但感受到了巨大的潜力,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试想,如果yù虚宫这些人今后转行经商,说不定哪天就会向餐饮业发展,以他们的商业头脑和聪明才智,一旦加入竞争,必然会对同行造成影响,乃至造成致命打击。与其到时候与这些jing英为敌,不如现在多下些本钱将其拉拢过来,这样不是一举两得吗?想通了这一点,范、赵二人也很是佩服这位陈老板的深谋远虑和果断。
得出了自己的判断之后,范、赵二人又彼此小声jiao流了一番,而后范吾成见张维信尚在考虑中,时不时的转头看向自己,似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于是便不lù声sè的向张维信打了个眼sè,示意他自己有话要和他si下谈。张维信反应也是很快,当下便向陈老板告了个罪,说自己不胜酒力,需要先去方便方便,说着就起身出了包间,范吾成随后也以方便为名跟了出来。
两人出了包间便找了个比较僻静的地方,范吾成将自己和赵大伟的想法向张维信做了汇报。张维信对他的判断深以为然,点了点头,说道:“你们的判断很有道理,看来这位陈老板于经商之道很有见树。古人真是不可小看呀。依你之见,咱们应该怎样答复他?”
范吾成想了想,说道:“依我看,咱们到是可以有条件的同意和他合作。至于具体条件,应该包括以下几方面。第一,咱们与陈老板的合作是平等合作,也就是说,咱们是作为股东的身份参与天福楼的经营。咱们与陈老板之间是共同经营的关系,而不是雇用关系。
第二,天福楼的股份咱们肯定是要拥有一部分的,而且比例不能像陈老板所说的只占一成。如果可能的话咱们最好可以控股,实在不行也要占到四成。至于相关股金咱们一分钱也不少他的,只要他愿意转让,钱不是问题。
第三,既然是股东,那么咱们就要在某些关键岗位安排自己人进入。咱们要拥有一定的人事任免权,比如可以任免某一职位以下的人员,而不必经过他陈老板同意,这样才能更好的参与到酒楼的管理工作中去。
另外咱们一定要有随时查帐的权力,以免被人在这上面做文章。我目前想到的就是这些,其他的条件以及具体条款还需要回去后和大伟、飞扬还有老尤他们再仔细研究。这单生意绝不会像咱们和齐员外的产业买卖那样那么容易就谈成,咱们应该还有充足的时间来完善相关的条款。”
听完范吾成的建议,张维信深感自己在做生意方面的经验和能力都相当缺乏,于是拍了拍范吾成的肩膀,诚肯的说道:“正所谓,隔行如隔山。在做生意方面我基本上是一窍不通,这件事最终还是要靠你和大伟这样的专业人士来具体cào作。唔……,一会儿我就跟陈老板说,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一个人是做不了主的,需要跟yù虚宫里其他的领导者共同协商才能决定。这样咱们先给陈老板留个活话儿,至于最后成与不成,就看后边你们这些专业人士与陈老板谈判的结果了。”
对于张维信的决定,范吾成没有什么异议,相反的,因为自己的能力得到肯定,他还感到些许的欣慰,觉得自己没有白当这个商贸组的组长。
两人计议已定,便回到了包间。随后张维信便将刚才想好的托辞抛出,而陈老板似乎也早就预料到了他会这么说,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他容后再议的要求,表示等yù虚宫这边讨论出结果后,随时可以来找他进行进一步的协商。
正事谈完之后,众人又与陈老板谈笑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开了。就在他们走出酒楼的同时,在一楼大堂一处位于角落里的座位喝酒的两个汉子也叫过伙计结账,其中一个赫然就是下午跟踪曾志林、王峰等人的年轻后生,另一个则是一名年纪稍大些的中年人。与那年轻后生一样的是,他看yù虚宫诸人的眼神中也充满了仇恨,而且其眼中的怒火比那年轻后生更加炽烈。走得近了甚至能看出他为了抑制自己怒气的发作,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一张原本就红亮的脸庞,因为气血上涌而有些发紫,映衬得他左脸上的一道伤疤显得更加yin森恐怖。吓得过去收钱的店小二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恼了他,将火气都发到自己头上。好在这个中年汉子并没有当场发作,而是给了饭钱后急急的出了酒楼,然后远远的缀在yù虚宫诸人的后面悄悄的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