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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正好,也有人在外面说,他和姑娘你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呢,连定情信物都有了。这不,他正在外面等着,来人,请人进来吧。”
王妈妈带进来一个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长相一般,不过能说会道,见到众人,就把如何跟姑娘相遇,又如何定情的事儿,给说了个清楚。
那姑娘直说这小伙子是污蔑,她根本就不认识他。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小伙子很是气愤,“当时是谁跟我说,非我不嫁的?如今你竟然不承认,也太过分了吧。”
小伙子不仅这样说,还拿出了证据来,这证据就是这姑娘贴身的肚兜。
大家一看这肚兜,都神色奇怪的看向了那姑娘。
“呀,这肚兜是我们姑娘的,还是我们姑娘自己做的呢,上面还绣了一个兰字,因为我们姑娘名字里有个兰。”其中一个丫鬟惊叫道。
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尽管那姑娘狡辩,可是你连自己贴身的肚兜都给了人家了,还能说没有关系?
王茹的娘冷笑道:“真是没有想到,这姑娘大了,竟然自己都开始给你们找女婿了,也好,反正女婿都找上门了,这就跟着女婿去吧,我们府里可供不了这样大的菩萨!”
本身就隐瞒欺骗,还弄出这种龌蹉的事儿。
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而王茹爹更是恨不得把眼前的几人给扇到天涯海角去,自己被瞒了十几年,送银送金,动不动,自己这个好大哥,就拿这事儿间接的威胁自己。
毕竟和嫂子通、奸是很大的丑闻,为了这些人,他做了多少不得已的事儿?
这人还说什么是人家李家的大公子看上了她,她该有多厚的脸皮,能说出这种话来啊。
连自己的肚兜都能随便送人,可见是个不知道廉耻的。
“滚,都给我滚!”王茹爹吼道!
“老爷,跟这帮人生什么气?好歹是亲戚一场,我看既然这两人两情相悦,那么就成全他们好
了,毕竟这事情传出去,也是个笑话呢。”
是啊,这种丑事儿,传到外面去,他可不就是要被人笑话?
“老爷要是对我放心的话,这事儿就交给我办好了。”王茹的娘说道。
王氏已经看够了戏了,起身告辞了,她不过是提供了一个思路,该怎么办,也就是这位的事儿了。
相信这脸皮厚的姑娘,应该没有什么好下场!
敢这样讹上自己的儿子,那么恨嫁,好啊,就让你嫁好了。还嫁的远远的,一辈子都出不了头。
王氏这次是气狠了,没有见到过这样脸皮厚的人,对于这么恨嫁的人,只好让她赶紧出嫁好了,这也是为了她好才是。
等王茹的娘把事情处理好了,已经过一段时间了。
王茹的娘过来感谢王氏,表示已经把那一家子给弄走了,那姑娘也跟着那小伙子离开了,当然,那姑娘是死活不乐意的,可是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捆了给人送去了。
哼,以前对她客气,人家把客气当成是怕事儿,现在做出这么龌蹉的事儿来了,她还怕个什么?以后让那个男人去磋磨她好了,也知道知道天高地厚,顺便把脸给磨薄一些。
而且王茹的娘也想明白了,自己以前一直想让女儿嫁到李家来,所以跟女儿说了一些话,加上女儿的性子,也不适合在这李家。
更何况,如今王氏还帮了她的忙,就是不成为姻亲,也不是对自己家不管不顾的,只要是不过分,她还是能照应一下自己家的。
于是王茹的娘也不讨人嫌了,免得到时候真的把人得罪了,那就不好了。
反正呢,王茹的娘觉得心情从来没有如此之好过。
而李舜华本来以为把大哥叫过来,结果没有想到,竟然差点把大哥给牵连了,也是没有估计到对方一个女的,脸皮竟然这么厚,这要搁在现代,就是妄想症了,严重点可以叫做花痴,见到个男人就说人家看上他了。
不过这姑娘人家是选择性的妄想症,要是是个乞丐,她能说别人看上她了?
最后这姑娘消失了,李舜华只觉得真是活该,要她心平气和的对待这姑娘,怎么可能?当时听人说那话,她气都要气死了,真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的。
所以她的下场不好,那也是她自己作的。
陈曦对这件事儿,当然不会怪李舜华,说来说去,都是外面的人不要脸,她不会随便就迁怒到小姑子身上。
更何况,当妹妹的找哥哥帮忙,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谁知道外面的女人这么不要脸面,什么话都敢说。他们闺阁中的女子,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女人,这次算是长见识了。
“好!”西宁侯接到战报,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安州的战事已经接近尾声,而他们这边的兵马却损失很少,那袁霸天兵败逃走了。这个虽然也可惜,但是整个安州却已经被他们拿下了。
“二公子果然是神勇!”幕僚也很高兴,要不是二公子出其不意的烧了那袁霸天的粮草,并且让人放出风声来,袁霸天的兵恐慌起来,自家这边的损失肯定不会这么少。
儿子出息了,当爹的自然高兴,身边有个这样的帮手,以后还不是事半功倍了?
打下了安州,当然是西宁府派兵驻守着,当然,西宁侯也已经让朝廷那边知道了这个事儿,可是他明白,朝廷现在不可能有兵力来安州驻守,安州对朝廷来说,形同鸡肋。
可是对挨着安州的西宁府可就不一样了,又多了一个出产物资的地方,更何况,不用说,那铁矿可是重中之重。
西宁府说的都是打胜仗的事儿,连带的李舜华也被人恭喜,说她的未婚夫是个有能耐的。
再过不久,王琅就要班师回朝,而王氏,也给自己的二儿子看准了一门婚事。
对方是大儒方敬堂的嫡孙女,方敬堂此人,在先帝的时候,就很出名,不过他却没有入仕,反而以教授育人为重,几十年过去,桃李满天下。
而方敬堂本来是在老家怀州呆的好好的,可是怀州发生了战乱,他为了避祸,就到了西宁府。
对于这样的大儒,西宁侯自然是非常欢迎,有时给宅子,又是奉为先生,时常找他讨教。
方敬堂到这西宁也没有多少时间,不过方家的人,却和西宁这边的人都熟悉了起来。
方家虽然没有做官的,可是门风却很好,王氏就是看中了这一点,且方家的姑娘很稳重,正好可以和自己的二儿子调和一下。
再有,他们一家子都是武将,娶一个书香门第的姑娘,对他们家也是一种中和。
方敬堂倒是对这个婚事没有意见,而方太太是看李家的门风很好,女儿嫁过去不会受委屈,所以也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至于李骥,他从受伤后,倒是改变了许多,对于爹娘选中的婚事,也没有什么意见。
王氏和李煦之商量的是,等王琅他们回来,然后李骥的伤也差不多好了,就把婚事给办了。
方家姑娘年龄也差不多到了,正好可以娶进来。
这样,两个儿子都有了媳妇,也算都是成了大人了。
走礼,小定大定,下聘,这些都完成了,李舜华跟着自家娘,然后还有大嫂一起去办这些事儿,王氏是想让女儿多了解一下这些流程,以后自己当家作主了,也不至于慌手慌脚的。
而王琅回来的却很低调,没有像攻打西蛮的时候一样,弄得大张旗鼓,他只是派兵驻守在了安州,自己带着亲卫们回到了西宁侯府。
直到他来拜访,才知道王琅回来了。
李煦之和王琅说了半响的话,然后放了王琅出去,李骐带着王琅先拜见了王氏,然后就一起去看李骥,李骥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为了保险,才多养一段时日。
见到王琅,李骥很是高兴,忙问他安州的情况。
王琅也一一给他说明了。李骐笑道:“二表弟也才回来,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以后有的是时间问。”
李骥说道:“嘿嘿,这不是兴奋吗?二表哥,你是怎么发现那袁霸天的粮草所在地的?”
一般粮草都是重中之重,绝对不会轻易暴露所在地,并且还有重兵把守,毕竟,没有了粮草,就没有了以后,让士兵们饿肚子,那是没有战斗力的。
王琅说道:“是有人投诚,告诉了我地点。”
这么说,这袁霸天真的不得人心了,其实也很简单,袁霸天自立为王,看着朝廷没有来剿灭他,这日子越过越好,就自大起来,在享受权利的同时,也享受起了美色,自己跟皇帝一样,弄起了三宫六院,还把自己的妻子封为正宫。
又到安州的地界收罗美人,送到了他的王府。
袁霸天觉得,男人嘛,特别是英雄,风流点没有什么,只要有本事才是正理。
可是袁霸天千不该万不该,看上了他其中一个幕僚的未婚妻,并且还使手段,来了个生米煮成了熟饭。
那幕僚的未婚妻不堪受辱,直接上吊自杀了。
袁霸天为了安抚这个幕僚,就承诺会再给他找一个好的妻子,说什么大丈夫何患无妻?等他成就了大业,多少美女没有?
他自以为这样算是给了这个幕僚一个交代,可是人的心,哪里是说安抚就安抚的?
这个幕僚和自己的未婚妻青梅竹马,情深意重的,未婚妻被糟蹋了自杀而亡,是个男人都会怀恨在心呢。
那幕僚假装是被安抚了,可是却已经暗暗的想到了报复的法子。
这对于王琅来说,是再好不过,当然,他不可能全信这个人的,还是自己派人去查探,最后确认了,才带人把那粮草给烧了。
所以说呢,这件事告诉我们,别以为生活上的小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儿,说什么不拘小节,有时候就是这个小节才会毁了大事儿。
袁霸天就是平时不注意,觉得不过是个女人,他自己不在乎女人,可是有的是人在乎。
“那个幕僚呢?”李骥问道,这样的事儿,还真是,只能说,这袁霸天是个品行不好的,所以才有了别人的背叛。
“他带着未婚妻的骨灰离开了。”没有跟着他过来,这个幕僚只是为了替未婚妻报仇,但是让他给西宁府这边出谋划策,他就办不到了。
“这样的人,走了倒是可惜了。”李骐说道。
怎么说呢,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而且很有风骨。他报仇,也相当于背叛了自己的主公,但是不报仇,却对不起自己的未婚妻,所以在报仇之后,他选择了远离,也不会帮着别人对付自己以
前的主公了。
钱氏问道:“你看清楚了?真的带回来一个姑娘?”
钱氏的丫鬟说道:“是跟着二爷一起回来的,还说说笑笑呢。”丫鬟说道。
钱氏心道,这可别出什么事儿,自己的小叔子本来就已经定亲了,要是带回来一个有关系的姑娘,那和姑母家里关系可就不好了,说不定还会被公爹给说道呢。
这门亲事还是公爹决定的,要是二弟那边这样不诶公爹脸面,那以后可真是父子不合了。
“还有没有别人看见?”钱氏问道。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要不,奴婢再去打听打听?”
“先别忙着,今天二公子去姑母家里去了吧。”钱氏问道。
“对,一个人去的。”
“那就先等一等,说不定这姑娘不是那回事儿呢。”而且说不定自己这个小叔子把事情跟姑母那边解释了,她这样嚷嚷出来了岂不是坏了事儿了?
而且,钱氏认识的这个小叔子,也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这姑娘不定怎么回事儿呢。
不过,王琅却没有对李家的人说,直到王氏等人知道了,才知道这次王琅带回来一个姑娘,还是客居在西宁侯府,这下子说什么话的都有。
有说二公子年纪毕竟到了,而未婚妻却还是才十来岁,总不能一直等着吧,所以遇到一个可心的,就把人带回来了。总不能你不能嫁给二公子,就不让二公子有别的女人吧。
还有的说,这女子是在战场上救过二公子的命,所以二公子不得不把人带回来,不然就成了忘恩负义了。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就是二公子的未婚妻知道了,也不该阻拦吧。
但是也有的说,二公子身手那么好,怎么可能还要一个女子救出来?肯定留着这女的有什么用处,大家都别瞎猜了。
陈曦怕小姑子听了这些流言,心情不好,所以一直陪着李舜华。
李舜华却道:“不过是外面的留言,算不得准,大嫂,我没有事儿。你放心,我不会胡思乱想的。”
二表哥不像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她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伤心烦恼,还不如等事情水落石出呢。
倒是李骐,知道这事儿,就要找王琅去问个清楚。
“站住!”王氏说道:“别冲动,这事儿,我看不像表面上那样,咱们去质问,反而像不信任琅哥儿一样,琅哥儿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性子。”
要是王琅真的是朝三暮四,她当初也不会把女儿许配给他了。
“可是,我们又不是没有见过面,他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什么事儿都不问清楚,憋在心里,就那么好受?”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受委屈,如果真的是王琅移情别恋,那么他们李家的姑娘又不是找不到人家,也不会委曲求全的。
王氏虽然暂时把李骐给拉住了,可是李骐却还是偷偷的去找了王琅,王琅回来没有几天,就又去了大营,在家里呆的时间就很少。
李骐直接骑马去了东大营,东大营里将士们都在操练,也都认识李骐,“李将军来啦!”
李骐笑着点点头,问了人王琅在哪里,“二公子去了锻造营。”
锻造营就是打兵器的地方,安州的铁矿丰富,正好可以提供原料,而一个好的兵器,却能在战场上杀敌保命。
李骐到了锻造营,发现王琅自己在亲自打铁,见到李骐过来了,就连头也没有抬,说道:“表哥稍等片刻。”
李骐等了大概一刻钟的功夫,王琅已经穿好了衣服出来了,李骐也不含糊,直接问了出来。
毕竟这流言都传了好几天了,王琅都没有解释,这总不对吧。
他作为当哥哥的,替自己的妹妹问一问,天经地义!要是王琅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么今天他非揍一顿王琅不可。
“什么姑娘?”王琅都不记得有这回事儿了。
“你自己带进府的姑娘,你竟然不知道?你今天不解释清楚,咱们就都别回去了,好好的过过招,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出这个气!”
王琅还真不知道这个事儿,于是把东平给叫了过来,问了这件事,东平忙对二人说道:“表少爷,二公子,咱们府上确实是有个姑娘,不过表少爷,和我们二公子不是那种关系的,在府上和我们二公子住的特别特别的远,二公子回来后,就一次面也没有见到,我们公子天天忙,所以把这事儿给忘了。”
王琅还真是忘了有这个事儿了,当初只是东平跟他说了一声,他就没有在意,只说是先带回去再说,正因为不重视,所以一忙起来,就把这个事儿给忘了。
东平这么一说,王琅倒是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女的,不过,王琅对李骐说道:“咱们边走边说。”
“那个女的长得很像我爹,我怕其中有诈,所以先把人给带回来了。”王琅说道。
长得像西宁侯?难道是舅舅的女儿?可是,要是舅舅在外面有女儿也不可能放在外面不管的,他又不是妻管严,身边也有别的妾室,多养一个人,又不是养不起。
正因为王琅也不重视,随意直接给忘了,他的想法是,要是爹的女儿,那就养起来,也不算什么事儿。
不过这事儿他觉得涉及到自己爹的*,所以倒是没有跟别人说。更何况,因为事情不重要,他一忙就给忘了。
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一忘了,竟然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来。看来自己府上有人看自己不顺眼了。
因为那个姑娘,东平没有让府里的其他人接触,所以就有人胡乱猜测了。并且还传了出去。
“你把人看的那样紧,当然有人会那样想了。”什么金屋藏娇都能说的出来。
“这次是我不对,我这就回去把事情处理了。”王琅说道,正好他给表妹打的匕首也已经好了,就一起送过去。
王琅这几天来到锻造营,可不就是为了给未婚妻打造匕首?这匕首比一般男人用的要小一些,且用的都是精铁,给表妹拿着,防身用。
李骐和王琅一起回去,李骐说道:“长的像舅舅,不一定就是和舅舅有关系,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你看二弟,长得就和舅舅很像,说不定就是什么亲戚。”
王琅点头,“也有可能是有人看着此人长得像父亲,所以埋下的一颗棋子。”
所以东平才把人看得很紧,以至于有人怀疑自己对这个女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了。想到连李骐都知道了,表妹那边也肯定知道了。王琅有些忐忑不安,要是表妹生自己的气,那该怎么办?
王琅一时之间觉得只送一个匕首也太简单了些,要不,再准备些别的东西?表妹好像挺喜欢宝石的,不如再给她送一些过去?可是时间来不及了,要不要让东平先回去准备?
李骐就发现自己这个表弟兼妹夫不说话了,好像看起来还有些紧张?这可是从来都没有的事儿,他家表弟从来都是沉稳的,难得一见啊,不过随即李骐就想到了妹妹那里,不由的在心里笑了。
以前总觉得表弟对自己妹妹是兄妹之情,看来,如今倒是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