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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娉婷就那么眼睁睁的,唇瓣贴上他的。
耳膜“嗡”地一下,有短暂的失聪,唯一能清楚感受到的,是掌心下面他心脏的跳动声,以及他的舌……
不同于上一次的意外,而相同的是他的主导和强势。
低喘的呼吸,萦绕在狭窄的车厢内,让气氛一下就变得暧、昧起来。
无论她怎样挣扎,都敌不过,也躲不开。
在她胸腔内的气息快要被抽干时,才是终于被放开,眼睛迷瞪的睁在那,整个人都软软的伏在他怀里面,小口小口的喘气。
反应过来的瞬间,羞恼感铺天盖地而来,白娉婷和上次一样,冲着他高高扬起手来。
只不过在她手腕举起的瞬间,便被郁祁汉眼疾手快的一把捉住,狭长的眼眸神色不明的薄眯在那。
“你——”
白娉婷磨牙霍霍。
她好心给他盖衣服,竟换来他的耍流、氓!
白娉婷抬起另外一只手,被他以同样的方式给紧捉住,双手都被桎梏住,她整个人都无济于事的僵在那,只能用两只漂亮的丹凤眼瞪着他。
郁祁汉靠在那没动,英俊脸庞上是慵懒的神色。
狭长的眼眸定格在她的嘴唇上,被吻过以后更加红润,而视线不经意的下移掠过她因愤怒而上下起伏的胸脯时,唇角紧绷了几分。
刚刚的事情,他似乎是情不自禁……
想到这个词,郁祁汉眼眸深处幽邃。
见没办法动手出气,挣扎未果后,她只能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砰”的声坐回副驾驶上。
抬起两只手背轮番的擦着嘴,愤愤的骂,“无、耻!”
“无耻?”郁祁汉往上直了直身子,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的边缘,轻摩挲着男音邪气,“刚刚你不也是沉醉其中。”
被他这样指出的白娉婷,顿时窘红了脸。
“……屁!”
她气急败坏的反驳,沉醉个大头鬼!
郁祁汉要笑不笑的神情,眯着的狭长眼眸,映着车外面的路灯,愈加明亮。
白娉婷垂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攥了攥,没敢再多说什么,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若是真的惹毛了他,只怕他会干出更加无耻的事情来……
这夜深人静的,她又被扣在车里,加上有三番两次他的流、氓经验,还是暂时忍气吞声的好。
她紧抱着背包,“把车门打开,我爸妈回来了!”
郁祁汉朝着小区门口眯了眯视线,的确有看到一对中年夫妇携手正缓缓走进来,他抬了抬手,车锁应声而解的同时,副驾驶的车门就被人推开。
旁边坐着的女人,已经眨眼就跃身了下去,生怕晚一秒的离不开。
白娉婷一手提着背包,瘸瘸拐拐的加快速度到了楼门口,可不能让白父白母看到自己从个大汽车上下来,否则回到家里定是要三堂会审。
她站在楼门口没多久,白父白母就浩浩荡荡的走过来。
“婷婷,你这是才回来?怎么在楼下杵着,没带钥匙?”白父看到女儿后,惊讶的问。
白娉婷耸耷着肩膀,摇了摇头。
还未等她出声,白母就没好气的发话了,一脸的嫌弃,“还能干点啥,这么大个人了,出门连个钥匙还能忘带,心大的话都能丢了!”
注意到女儿没像平常那样拌嘴,白父不禁问,“婷婷,你怎么了?”
“没,没事……”白娉婷低了低声,跟着转身往楼门洞里走。
“你的脚又怎么了?”白母眼尖的发现异样。
“不小心扭到了一下。”白娉婷哼哼唧唧的回。
“就是不让人省心,好端端的还能扭到脚!严重不严重,去医院了吗?”白母皱眉,嘴上虽是各种责备,但眼睛里是很关切的神色。
“去了去了……”白娉婷连忙的点头应。
左右手揽着父母,她边敷衍着边往楼门洞走,佯装不经意的回头时,那辆军绿色的普拉多还没走的停在原地,透过前车窗玻璃,能看到男人狭长的眼眸。
白娉婷连忙收回视线,匆匆进了楼内。
在到家以后,免不了被白母一顿追问和训斥,她随便编了个理由的蒙混过去,就拖着伤腿的回了房间,一头扎进牀褥间,脸深深的埋在里面。
过了几秒,她又抬起了头,起身走向了窗外。
窗帘拉开一角,白娉婷翘脚的往楼下张望,楼下没有车辆和行人,只有孤零零的路灯在亮着。
她放开窗帘,背靠在墙壁上,牙齿要着嘴唇,脑袋里自动回放着在车内的接吻画面……
妈、的,他的吻技还真好!
***************
周一,到了工作周。
白娉婷的脚只是扭到了,并未伤及到骨头,第二天的时候就好了许多。
白母不知道从哪家邻居要来的跌打酒,擦上以后效果也是很显著,她除了走路时需要放慢的多注意些,相信再用不了两天就能活蹦乱跳。
开完了例行会议后,都纷纷从会议室里出来。
白娉婷才将手机开机,就有电话打进来,她就只是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没有要接的意思,眼睛里的神色很冷淡。
“谁的电话,怎么不接?”身后抱着摞文件的许静好,凑上来问。
白娉婷闻言,将手机送到她面前晃了晃。
“哦哦!”许静好看到后连声,没好气的问,“他给你打电话又做什么?”
“能做什么,不外乎就是上周婚宴的事。”白娉婷摊摊手,面露出嫌恶的表情。
“提到上周的婚宴,我还真是来气,好在咱们领导没说什么,我还真怕他找你麻烦!不过话说回来,顾海东怎么还有脸给你打电话?”许静好替她愤愤的。
“呵呵。”白娉婷冷笑,挂了电话,同时调成了静音的放回口袋。
“小白,你的脚没事吧?”许静好低头看向她的脚踝。
“没事,没有伤到骨头,就是扭一下。”白娉婷晃了晃受伤的那条腿,嬉皮笑脸,“要是真的伤筋动骨了,我非得讹上那对狗男女,闹死他们!”
“对了,那天婚宴上带你走的男人,是XX私立医院的郁医生吧,你们很熟?”许静好似是不经意的提起问了句。
“……不熟!”白娉婷顿时表示,同时也奇怪的反问,“你怎么知道他,你认识?”
“不是,只是听说过。”许静好摇了摇头。
白娉婷不怎么在意,随后又听见问道,“小白,你们之间没什么吧?”
“当然没有了!”她急忙撇清关系。
虽然在瞬间她就联想起那两个不同寻常的吻,但也绝不能牵扯一块!
“那就好。”许静好沉吟的点点头。
走进办公室时,表情谷欠言又止的,声音里夹杂着些情绪,“小白,他们郁家的男人不比普通人,招惹不起……尽可能的远离吧!”
白娉婷听了这话,怔了怔。
许静好很快敛起神色,自然的转移话题,“我被安排了好几个采访任务,得马上去领机器出发了,晚上一起吃饭?大成三道街那边新开了家香辣蟹,静怡馋好几天了,咱们去尝尝?”
“今晚不行!”白娉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的说,“我爷爷病了,我爸妈打算接他到家里照顾,今天晚上的火车到H市,我得过去接站!”
“那好吧,下次的!”
***************
一周后的夜晚,私立医院。
此时医院已经没有了白天的嘈杂,院里面走进走出的车辆和人群也很稀少。
院里的绿化很好,停车场后面就是一片小公园,门口的位置是错落的几排假山,这会儿里面不时有骂骂咧咧的女声连绵不断。
“你放开我!你这个衣冠禽、兽,臭流、氓!”
“郁祁汉,我警告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了啊!让别人都看看,你披着白大褂下面是怎样一颗流、氓心!非礼了呀,强、暴了呀,快来人——”
小公园里,白娉婷的声音都还有着回音。
晚上过来这里看闺蜜叶栖雁的女儿,那位池Boss不在,她就留着混了顿晚饭,顺便再蹭个豪车的回家。只是没想到,她和闺蜜边聊边从住院大楼里出来,竟碰见了和池Boss说话的郁祁汉!
夜色下,穿着白大褂的挺拔身形看起来人模人样的。
想到车内那个莫名其妙的吻,白娉婷第一个念头就是脚底抹油。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不想跟他面对面相碰,他总会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所以想要最好尽可能的,以后都不要再有见面的机会,也下意识的不想有过多的瓜葛。
此时她后领被郁祁汉抓住,整个人被迫向上弓着,小鸡般的被他拎着往前走,留下一地无济于事的手舞足蹈和叫骂声。
蓦地,她忽然被往前不温柔的一丢。
白娉婷斜歪的靠在假山上,转过身来时,眼前就是他欺近的眉眼。
她吞咽了口唾沫,在夜深人静的小公园里显得格外响亮,而他过于高大的身躯,完全阻挡了四周的视野,她不得不紧紧抵在身后的石壁上。
英俊的五官在视线里放大,呼吸危险的喷上来,“你刚刚喊什么?”
“……”白娉婷眼珠子转了转,很怂的没吭声。
郁祁汉勾了勾薄唇,一副算她识趣的满意表情。
他穿着白色的大褂,里面灰黑格子的衬衣衣领露了一截出来,上面是突起的喉结和线条犀利的下巴,而在往上,就是那张薄薄的嘴唇……
白娉婷暗暗做了个深呼吸,视线转上转下转左转右,尽可能的躲避去看那薄唇。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如此慌乱和紧张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见我跑什么?”郁祁汉抬起一条手臂,抵在那。
“谁说的!”白娉婷未免心虚,故意双手环抱肩膀的撇嘴道,“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往哪跑就往哪跑,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嘛!”
“哦,我还以为你是因为那天车里的吻。”郁祁汉语气慢条斯理的。
“绝逼不是!”白娉婷瞬间被踩到尾巴一样。
夏夜里风静静吹拂着,两个人在光线不明的假山中四目相对,离的那样近,近的能让她很清晰的看到他眼睛里的自己,心跳在怦怦加快。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是开了口,“脚好了?”
“嗯。”白娉婷下意识点点头。
话音落下后,她警惕又腹诽的看着他,难不成这是关心?
还未等她揣测出个所以然来,手腕上忽然一紧,被他修长如玉的手给箍住了。
白娉婷像是之前那样被他半拖半拽着,往前方小公园的后门大步,她瞅着住院大楼的方向,嘴里面直嚷嚷,“喂,你拽着我上哪去啊?我还要蹭池总的车回家!”
“陪我吃饭。”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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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医院后门斜对面的一家小饭馆。
坐下来没多久,伴随着老板娘的大嗓门“来咯”,随即一大铁盆的水煮鱼就被端在了他们桌上。
白娉婷望着眼前满满一层的红辣椒直发呆,鼻端都是鱼香味。
一路上穿过小公园,被迫的带到这里来,对她的叫嚷根本不管,对于此时的面对面坐在饭馆里,她简直是觉得莫名其妙啊!
“我吃过晚饭了!”她绷着脸的看向对面的郁祁汉。
“嗯。”郁祁汉慵懒的用纸巾擦着筷子,挑挑眉,“陪我。”
“……”白娉婷语塞。
望着被他扣在身旁的随身包,她任命的耸下了肩膀,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对着一铁盆的水煮鱼。
郁祁汉看到她垂头丧气的鼓着腮帮子在那的模样,狭长的黑眸里浮起了轻芒。
早上接了郁家的电话,让他心情始终很糟糕,一整天的手术排下来,他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也时常会这样,往往很饿的时候什么都吃不下,可在看到她的那一瞬,他就忽然觉得饿了。
就像是往往很多事情,他也找不出原因来。
之前在婚宴上的出手也一样,郁祁汉向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性子冷加上常年医者的关系,对很多事情都是不萦于心的冷眼旁观,但那天她被别人欺负的狼狈样,他莫名就看不得……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几乎在同一时间,白娉婷就一个高的从椅子上弹起来,冲着他伸出手的要包。
郁祁汉在她的注视下,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拢了拢身上的白大褂,将扣下的包递还给她。
白娉婷拿到包以后,就哼了声的大步往饭馆外面走,只是一条腿刚要迈出去时,就被人从后面拽住衣领的拽回收银台前。
“这干瞪眼做什么,还不掏钱。”郁祁汉手插兜在白大褂上,语气慵懒。
“什么?”白娉婷瞪圆了眼睛。
郁祁汉摸着兜里的钱包,面前女人漂亮的丹凤眼里涌起的愤怒让他觉得快意十分,弯了弯唇角的故意说道,“我没带钱包。”
尼妹啊!
白娉婷想要暴走啊!
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有木有啊!
最终在他的威胁和等待收钱的老板娘注视下,她到底还是憋着口怒气的结了账,否则以她郁祁汉的了解,绝逼可能会自己走人,把她扣押在这里。
虽说小店的菜价一点都不贵,可她一口没动啊,给他付钱吃饭,有没有天理!
老板娘明显和郁祁汉很熟,找完了零钱后,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打量了一番,停留在白娉婷身上几秒,笑米米的八卦问了嘴,“郁医生,这是带女朋友过来吃饭?”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拿着找回零钱的白娉婷心头一颤。
知道老板娘是误会了,张了张嘴的试图解释,醇厚的男音却率先响起。
“不是。”淡淡的两个字否认。
老板娘闻言,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的说了几句有关医院的事情。
白娉婷的手指无意识在收紧,在他否认的同时,心里面莫名有种酸酸的感觉,就像是吃了柠檬片,她摇了摇头,只将这种感觉完全归类于被“洗劫”钱包的怨怼。
出了小饭馆,郁祁汉掏出车钥匙的在手指间把玩,“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在路边拦辆出租车。”白娉婷没好气的嘟嚷。
“晚上女性单独坐出租车不安全。”郁祁汉一本正经的说了句,随即话锋一转的带着低笑道,“而且看在你付钱的份上,我送你回去。”
白娉婷听到前半句,心里面腹诽跟他在一起才不安全,听到后半句,顿时就噌噌的往上窜火。
“不需要!”她很有骨气的昂过头。
为了以防他的再度强硬,白娉婷还警惕的抱紧随身包往后退了两步。
郁祁汉俊脸上的表情没有强迫的意思,从裤兜里掏出根烟的点燃,夹着在薄唇间吸了一口,他甩动着车钥匙开了锁,幽幽的掷了句,“我在丽江捡到了条项链。”
“项链被你捡到了?”白娉婷听后,顿时睁大眼睛。
“上车。”郁祁汉慵懒的吐出个烟圈。
“我问你话呢,项链是被你给捡到了?太好了!”
白娉婷一溜小跑的上前,惊喜不已,“我说到底弄哪去了,要是你捡到的,你赶紧还给我啊,拾金不昧懂不懂,小时候老师总教过你吧?”
那条项链并不是多么贵重的物品,也不值钱,但对于她来说是很重要的,绝不能遗失,从丽江回来发现丢了以后,她这三个月来始终还在家里办公室不停的翻找。
“上车。”郁祁汉重复这两个字。
白娉婷见状,咬了咬牙,只好被牵着鼻子的拉开副驾驶车门,跟着他一块的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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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住宅小区,军绿色的普拉多行驶进来。
虽然只来过一次,但都不需要她的指挥,就很轻车熟路的路线。
车子停稳,白娉婷扯着身上的安全带,连声的询问,“喂,我说,你既然把项链捡到了,就赶紧还给我,物归原主啊……”
郁祁汉没有像之前等红灯时侧脸看向她,而是薄眯着狭长的眼眸看向前方。
白娉婷觉得奇怪,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她所居住的楼门洞那里,停着辆算是熟悉的轿车,握着手机的顾海东正站在车身旁边,遥遥的透过车窗玻璃的望过来。
题外话:
今天嗓子疼了一天,难受,写的慢,明天大图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