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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每隔几十秒钟就会开过一辆汽车,有时还会有音乐声传出,整个街道上起來和昨天一样,有些喧哗还伴有宁静,但是或许谁沒有沒有猜到,在几分钟之后,酒店门前就会倒下一具尸体,子弹会镶嵌在他的身体内,他会顷刻间毙命,或许就连腿部抽搐的机会都沒有。
聂龙移动枪口,瞄向酒店门前的电线杆处,这时一个穿着汗衫的瘦高汉子夹着烟,出现在视野中,汉子的穿着和这里的一切都显得不伦不类。
“或许他是來找她的女儿吧!”聂龙龙心想。
汉子时不时抽上一口烟,时不时从口袋中掏出手机,上两眼,这时一辆出租车突然驶入瞄准镜内,停在汉子侧面,车内司机伸手掰下车内的红色的指示牌“无人”
是了,张十二说的就是这个,聂龙立刻警惕起來,将枪往后拉了拉,紧紧的顶在胸膛上,聂龙突然感觉到自己枪托似乎顶到一个长条型的东西,他知道这会在开枪瞬间,影响狙击枪的准确性,他试图将枪托朝一侧移去,谁知道聂龙刚一用劲,胸口那个东西,竟然滑到一旁。
“圆形?”聂龙一愣,心中不禁思索,圆形,长条型,是什么?这一刻他想到的就是子弹,因为这个东西他在熟悉不过,子弹,那个自己找了很久子弹,怎么会出现在口袋里。
“子弹?”聂龙又想起他的那个梦,突然他意识到那个梦原本沒有他想的那么简单,这一刻他明白过來,那个梦为的就是告诉聂龙,换子弹。
“换不换?换不换”聂龙这一刻焦急起來。
仅仅短短的瞬间聂龙的大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换还是不换?如果张十二说的是真的,那么换了子弹或许一切就会失败,意味着以前做的努力,全都失败。如果是假的呢?这一刻他又突然想到张十二的信里的话,他千万告诫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并且还特别的提到如果遇见的是他本人也不要相信,几秒钟过后聂龙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换”
聂龙掏出子弹,迅速的将枪膛里的子弹退了出來,这时他已经到酒店门口已经迈出第一个人,一个秃顶的中年人,当第二个人即将出來的时候,他已经到对方黑亮的皮鞋。
伴随着“喀嗒”一声,子弹已经进入弹膛,聂龙立刻向瞄准镜凑去,就在刚刚那个瞬间,聂龙清楚的到那个站在门口不远的穿着汗衫的汉子,身体不由得愣住,是愣住了,聂龙亲眼见到。
聂龙快速掉准枪口,黑色西裤,然后是黑色带着纽扣的袖子,接着就死那个闪着银光的胸针。
“是他了”
聂龙迅速瞄向胸口,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伴随着枪械的巨大后座力,子弹脱膛而出,他到对方身体倒地,这一瞬间周围几人全部愣住。
聂龙收枪起枪,突然他到从酒店内疯狂的冲出一人,虽然聂龙沒有到对方的脸,但是那个身影想极了一个人,竟然有点像张十二?聂龙注意到对方蹲下身子准备抬头向他这个方向望來,聂龙生怕对方发现自己,立刻底下了头。
聂龙几十秒完成拆卸枪支,立刻拎包向门口走去,回头时候他突然发现下面一瞬间出现很多人,大量人涌了过去,黑压压的一片全部都是穿着西装的人,也不知道是从突然冒出來,聂龙听到下面传來的喊叫声,撕吼声。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聂龙喃喃道,拎包向楼下走去,按照惯例,他出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从前门走了出來,但是要立刻转身回去恐怕会引起怀疑,他只能低着头顺着路边往前走去。
身后有人在疯狂的喊着救命,穿着西装的人朝刚刚自己出來的地方跑进去,聂龙刚走两步,立刻感觉道有人朝自己冲來,他立刻伸手摸向腰部的匕首,如果对方來着不善,他可以在短时间内将匕首送入对方胸膛。
随着脚步越來越來近,聂龙发现身后竟然是刚才他在上面到的穿着汗衫的汉子,朝自己跑來,聂龙加快脚步,对方慌张的跑过來,重重的拍了拍聂龙的肩膀。
“赵明”
聂龙将手放在刀柄上,冷声说道“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对方身体一顿“不可能,是你让我在这里等你,你知道多久了吗?三年,三年时间,每年这个时候,我都过來,六月四号十点之后,这个地址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聂龙虽然对于他的话有疑惑,但是依旧不耐烦道“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赵明”
对方拉住聂龙指着自己说道“你不是赵明?怎么可能,我是铁柱啊!爆米花那个,你不记得我了?”
聂龙抬头到不远处,张十二正向自己摆手,眉头紧缩,但是后面这个人却依旧追问不停,而且后面楼房上陆陆续续传來对方检查的声音“沒有,报告,沒有”一时间紧迫,犹如催命,聂龙也不好动手,只能站住回头问道。
“说,你找我什么事?”
对方兴奋道“赵明,我把你的东西带來了,当时你千叮咛万嘱咐,东西我终于给你带來了,我沒有,我答应过你的”对方说完塞到聂龙怀中一个东西,聂龙接过装在口袋内,对方终于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他,聂龙快步离去,他听口后面那人叹气说道“诶!三年,你沒有死,你真的沒有死,我知道我能在见到你”
聂龙不明白刚才那个叫铁柱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他在纠缠一会,聂龙相信他会不顾一切的出手,他走到车旁,张十二正从车内笑着望向他,道。
“上车吧!很出色,胸口一枪,就算穿了防弹衣也必死无疑。”
这个时候张十二的嘴脸在聂龙來,竟然是如此的狰狞和远处混乱的人群红色迷离的灯光交杂在一起。
汽车扬起尘土载着聂龙和张十二,朝远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