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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们都走了,那些先生学子又歇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便都跟着先后离开。
他们在这几天倒也没有白吃白住,回去就洋洋洒洒的写了好些篇关于芦苇荡的文章。有那文笔好的,文章被学子们传阅,芦苇荡也在各地学子当中传开,此后四面八方的学子有借着学术讨论、有借着诗社会等名头,远道而来芦苇荡一游。当然,这时候的吃饭住宿都是需要收费的了。
史馆长带着其他人先走,小虎夫妻俩、小龙以及大伯二叔他们一大家子,留在最后,将以后正式营业的一些收费标准以及服务模式都统统的做个交代和培训一番,见他们都能走上正轨,这才离开芦苇荡启程回合浦镇。
小龙上任的时间还早也不着急,但是前提工作得预备好。二丫和小虎忙着收拾要带走的东西,小龙就在府城书库里找关于西部地区的几代历史的县志、长期以来的地貌状况、历代的人文**、风俗习惯等书籍。因为有王同知的帮忙,倒是让他找到了不少自己想要了解的相关书籍。
小龙拿着书本看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二丫和小虎是忙得两脚不沾灰。首先要把蔡宝成做的贡茶检查一遍,喝一喝,确定没有问题才能交给官府。最近几年又出现了毛峰、龙井、碧螺春等贡茶,虽然二丫和陈掌柜家一直供着皇宫用茶,但是需要上供的量已经基本固定在五十斤以内。
有人不懂贡品,会以为上供越多越好。其实不是这样的,拼命的成为贡品不过是要个名声、求个保护。真正上供给皇家用的东西,都是不要钱的。皇上要是高兴会给一点其他赏赐,只不过这个赏赐要是遇到官品好的官员,他会如实都交到你手上,要是遇到不良官员,那你就自认倒霉,提都别提。要不然从上到下都会觉得你眼皮子太浅,这点子东西都在乎。
因为去年陈掌柜家又出了一种新品种贡茶。有了他家出的两种贡茶,二丫家的贡茶就只要出二三十斤就好。这是新知府分配的,这个新上任的知府比原来的秦知府会笼络人心。他知道王家在这周边几个州府已经是隐约的首富,就处处照顾着王家。他是好心还是别有居心二丫不知道。但是她并不喜欢这样,她喜欢跟官府一是一二是二、直来直去的办事方法。太过于特权化才最容易招恨!可是这知府的好意要推却还得要很费一番脑筋,二丫经常为此头疼不已。他们这一次走了,大伯、二叔、大爷爷、史馆长、大管家、廖总管几个主要管事都得要交代清楚,不可行驶那知府给与的特权。免得给人官商勾结的嫌疑。
送走了贡茶,下面要处理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家事有史景轩;农事有冯良山和各个组长、管事等;商业上有廖承志、吴风刚等;远洋生意有赵福金;财务有张永安带着手下主管;茶园有蔡宝成带着人手主管;水泥由周立新、崔明智主管;水磨坊由大伯二叔冯大柱管着;工厂有各个厂长和车间主任统管;车行和工匠这块由靳老爷子主管,加上后来提拔委任主要职务的一些孩子们在后面做监督,二丫基本不需要担心什么。而且她和小虎都会骑马,有特殊事情时也能在中间来回跑跑。
等到二丫和小虎把东西收拾出来就已经装满了十一辆马车,这还没有大件的呢!好在家里有车行,马车尽由他们使用。二丫还预备带至少一百车粮食过去,那个就要请秦老将军运军粮的时候帮忙多运一趟了。
在二丫他们要走前夕,镇上二丫委以重任的张永安那却出了不好的事。听说他那出门当兵的爹找了过来。要告张永安母亲拐带他的儿子离家数年不归。
张永安母亲吓得当场晕倒,不过得到消息的二丫却半点不在乎,古人怕见官,但是她并不害怕。这倒不是她自持现在家势不同,确确实实是她经过了法治社会太多民告官的事情,像这种民与民之间纠纷告到官面前的就根本不够看。还有就是这张永安的母亲并没有改嫁,只是数年未归。另外张永安姓氏未改、身份也未变,仍是良民。他们所告的拐带张家子嗣根本就不成立,要不是这儿没有孽待儿童罪,二丫还想反告他们此罪呢!
不过。说是这么说,但是她也没有放手不管,虽然忙得不可开交,还是抽出时间去镇上详细的问了怎么回事。
这事还得要从张永安被他娘带到县城求医的时候说起:那时张氏求家人无果。就自己抱着儿子跑到县城里自卖自身以图救治儿子。后来受人指点来到合浦镇王家,就此没有回去。那张家因为本来对他们母子就不重视,在他们眼中就是个只能吃饭不能干活的主,所以也没有人去找这母子俩。
张永安的姥姥家跑去张家闹过,要他们赔他家闺女,可是因为有人证实。确实看到张永安的母亲抱着孩子去了县城此后没有回来,他们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每当有人问起张家,张永安母子的时候,张家就是一句话:“谁知道那懒婆娘带着孩子跑到哪去了!”
这状况最终在六年后,张永安的父亲服完十年兵役回来被打破。
“娘!我媳妇跟儿子呢?”到家半天看不到原该欢欢喜喜迎接自己的媳妇、儿子,张永安的爹张士斧终于耐不住心里的烦躁问了出来。
张家众人原本就担心老二要问那母子俩怎么办?这会儿老二真问起来了,他们没敢说孩子的手被他大伯娘烧伤的事,只单单说孩子娘带着孩子去县城之后就没再回来。孩子的手烧伤庄子里的人知道少,所以这张士斧就在家人的误导下自以为张永安的娘是守不住了,带着孩子跑了。
媳妇带着儿子跑了,他的爹娘不管,他自然是要找的。他自回来之后就在县城一边打零工一边打听寻访。因为他从来没有提到关键的一点——就是孩子的右手烧伤这么大的特征,所以即便他已经问到了一些见过张永安母子的人,人家也不会想到问的是张永安母子俩。所以这张士斧找了好几年也没有任何音讯。这一次张士斧能够得着儿子的消息,还是凑巧了。
张永安学业一结束,就被东家委于财务总监一职。他这个财务总监可不是坐在家里算算账就好的,而是要在每季度代替东家到各处产业进行查账录账,并且把当季的原始账本带回总部。
代替东家查账这事虽然很得东家信任,但是该防范的一样都不会少,单说人员派遣这方面,每次都会有至少两个人陪同一起去。这是防止有管事临时起意想要行贿或勾结查账人员做假账。
王家在本地县城的产业并不多,也就是火锅店后来又增加了一个烧烤店。三个人查两个店的账,而且还只是一季度的,所以,两个时辰他们就能全部搞定。往常的时候,他们一查完账就会立马回镇上。去年年底,张永安和两个跟随之人查完帐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马上离开,他又转道去首饰店给自己刚刚定下亲事的姑娘买几件合用的首饰作为聘礼送过去。就是因为这一趟,叫他原来村庄的邻家见到了,立马跟报信鸟似得,跑到张士斧面前兴奋的叫道:“老斧子!我今儿看到你儿子了!乖乖!你儿子可有出息了呢!坐的那个马车我听人说要好几千呢。我见他进了卖金银首饰的店里,就跟着进去看看,没想到他一下子就买了两百多两银子的首饰,我的娘呐!可真是舍得!啧啧”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做着不同的感概动作,又是摇头又是砸吧嘴。
张士斧咋一听很激动,听着听着就冷静了下来。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我儿子?”
“嗨!那有什么看不出来的,你儿子我看着他长到四岁,即便现在长大了变了很多,但是他跟你媳妇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有什么认不出来的。我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你儿子,绝对不带错的!”
张士斧听他这么说,心里就活动起来。没想到那儿子有出息了,怪不得自己找了这么几年都没有找到呢!说不得是他娘带着他找了个有钱人家另嫁也说不定。
张士斧的父母兄嫂也都听说了,但是他们总是不信。尤其是他大嫂!他大嫂想的是,如果真的有出息了,怎么可能不来找她报当初烧坏了手的仇?不过这话她不敢跟二弟说,只一味的阻拦二弟去核实:“二弟!你别听隔壁老秃子跟你胡吹。他们孤儿寡母的到哪儿去弄到那么大的出息?听说就是县老爷都没得那马车坐呢!你家儿子有什么能耐做上那种马车?要是真有那能耐,不得有多出名,你还能找这么久都找不到?我看你也别费那个心了。”
老头老太也是一样的想法,就是觉得不可能,至于别的倒是没有大儿媳想的那么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