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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谁当说客，我都只是为了你，你才是我的死党……我也想快点抱我的大外甥，外甥女也行，最好龙凤胎，然后送我一个……”

“要生自己生去！”

“真抠门！”佳佳说笑着将肖木子往外推，“舍不了孩子，你还想在我这里想套狼，快走吧。”

拉开门，华逸在门口，对着肖木子傻笑。

第二天早早地到了医院，开始验血，上回激素六项化验单出来，她拿给了医生。

医生是个老太太，拿过她的化验单，又看了看她的脸：“你多大了？”

“三十六。”

“那卵巢功能怎么衰成这样？看这个fsh都快到四十了，你这促排不了，还是别要了，要也是浪费钱，还伤身体，没有孩子不也一样吗？”老太太叹了口气，“都这么大岁数了，要了孩子还能借上力吗？怎么都想不开呢？”

一个做试管的大夫，见惯了大喜大悲，她倒是想开了……

“自然取卵不行吗？”肖木子研究过这些事情，还加了一个试管群，她庆幸自己加了一个试管群，否则真的就直接打道回府了。

“那也行，你实在想要，就试试吧……你们明天再来，我看化验单，要是没病，一个星期后你们再来。下一个！”

从坐下到起来，五分钟都没用，就差点决定了自己的未来。

她把医生的话和华逸说了，华逸开口：“那就自然取卵，这儿子我一定要。”

“怎么就儿子了。”

“必须儿子。”

第二天拿了化验单，两个人的身体都正常，华逸的精子质量也好，万事俱备，就差卵子。

回到家，华逸给买了好多被蛋白质的东西，牛肉，蛋，奶，蛋白粉，还有雪蛤。

那雪蛤是整个买回来的，他坐在那里自己认真地解剖，去头掰腿，最后取出雪蛤粒，然后亲自泡发又下厨炖了一蛊木瓜雪蛤羹：“宝妈，快来喝汤……”

肖木子被他给气笑了：“哪里有宝，就宝妈了？”

“马上就有了，如果快的话，两周后不就怀上了？”

“你倒挺会算……”肖木子这样一想，心里竟然也莫名地涌上了希望和幸福感，之前种种的尴尬这会儿已经全没有了，象上足了发条，从里到外都蕴着一股劲。

那是一种叫希望的东西。

“你说，儿子叫什么名字呢？华？华山？”

“怎么？女儿你就不要她了吗？”肖木子佯怒道。

“女儿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华衣衣，我们的小棉袄。”华逸因为兴奋在地上来回地走动，一边走一边比划，“她长大了，我们就可以带着她一起游山玩水，让燕燕也帮忙带这个妹妹……”

“燕燕？对了，燕燕周末在爸妈家过得怎么样，你没问问吗？”

“薛白不在，孩子听话，我打过电话了，燕燕扯着爷爷奶奶到处走，对农村新鲜着呢，爸还要买鱼杆带她去钓鱼呢，妈说了，燕燕想养狗，四处给淘弄呢，还没要着，让我也给打听着……爸妈这回可是真开心，有营生了。”

“妈不是最讨厌猫狗吗？”

“是呀，为了孙女什么都行。”华逸脸上挂着笑容，“燕燕也会哄人，哄得爸妈可开心了。”

“真想像不到，在一个城市这么多年，你们竟然没有遇到过……”

“一个人是永远找不到躲避你的人……”

肖木子笑了：“一个躲避你的前妻，倒让你成了哲人……话说回来，当初你们为什么离婚？甚至她有了孩子都不想告诉你，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极对不起她的事情？”

华逸愣了一下：“不是说过吗？性格不合。”

“那都是借口。”

“老婆，我们不提她吧，你赶快把糖水喝了。”

肖木子便听话的埋头喝糖水，华逸电话响。

接通后他啊了一声：“什么？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妈你们也是的……这么大事，你们才说，行了，我先联系一下薛白，她不能出什么事，如果出事，我早知道了……”

挂下电话又不知道给谁拨，肖木子听话音不对，也没有吱声。

华逸一连拨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最后接通一个。

“老林，你知道薛白的其它电话吗？你能联系上她吗……没事，就是燕燕在我这儿，这都星期二了，她还没来接孩子，电话联系不上，我给她打了……嗯，就是这个号码，对，没联系上，行，那你把她朋友的电话给我吧……”

然后是记下一串号码。

再打，也一样，没联系上。

打了能有十个电话，华逸坐了下来，看着肖木子，眼底有点惊慌：“你说爸妈，两天没联系上薛白没给我们打电话，燕燕还得上学呢……这人跑哪儿去了。”

“你不是知道她的住址吗？我们现在过去。”

华逸抓了衣服就走，却忘记带了钥匙，又回头找车钥匙，然后衣服又拉了，后来好不容易下了楼，肖木子没让他开车，两个人打车来到薛白的楼下，这一来，肖木子才发现，她记得非常近，打车只收一个记价费，坐车也不过三站地。

想着她一直就在他们的周围，肖木子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三楼，按门铃没有人开，又敲门，结果对门的出来了，一个小伙儿：“你们找薛白？”

“是呀。”

“她搬走了……那个贱人还坑了我五千块钱，我也找她呢，你们是她什么人？”小伙子穿着拖鞋就走了出来，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这房子不是她的，房东也在找她，她欠了钱，东西没了，什么娘们，骗财还骗色，nnd的，我找到她，弄死她。”

“我们也是找她有事情……”肖木子太过震惊不知道怎么开口。

薛白骗了眼前男人的色？看起来相差能有十岁，她还真是生冷不忌。

华逸冷着脸，拉着肖木子下楼，那小伙子还不甘心，又跟着走了几步：“见到她告诉她，让她小心点，贱货！”

出了楼门洞，华逸的脸色仍旧难看，肖木子想了想：“难道她是在逃债？她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工作吗？”

“做保险来着。”华逸叹了口气，“看样子，她不是出事，而是躲事，可是她怎么也不管燕燕呀。”

“你是燕燕的亲爸爸，那边又有亲爷亲奶，她不管，燕燕也不会受伤害的……她不会是就此将燕燕送还给你们华家吧？”

“不可能，我了解她，她就算是转移抚养权，我也愿意，她也不至于不告而别呀。”华逸顾左右，“现在联系不上她，我们回去看看燕燕。”

“她没有家人还没有亲戚吗？”

“对，她有一个姨，我知道地方，我们去。”

他什么地方都知道。

肖木子心里酸了一下。

找到薛白姨家，只敲了一次就开门了，一个阿姨迎了出来，看见华逸愣了一下，然后挺热情：“华逸，这多少年没见了，你还没变样……这位是？”

“她是我夫人肖木子……”

“阿姨你好。”肖木子客气地打招呼。

那女人对肖木子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倒也往屋子里让，她边让边说：“你们是找薛白的吧？燕燕的东西都在这里，薛白要出国了，她不想带燕燕一起走，说燕燕愿意跟着你们，她怕她们母女再见面，燕燕再变卦，所以东西都在我这里呢，你这次来都取走吧……你瞧瞧燕燕这些东西，这么一大堆，这些年呀，薛白那为燕燕可真是付出呀，她也该歇歇了，你们养燕燕没有问题吧？你来这里是想把燕燕送给我？”

“阿姨，你说薛白要出国了？”

“华逸，薛白能出国对你和燕燕来说都是好事，是不是？她离得远了，燕燕也就彻底归你们了……”

“阿姨，你能联系上薛白吗？不管她要干什么，孩子归我还是归她，她都该亲口跟我说一声吧，这样子算怎么回事呢，再说，燕燕一定会哭闹的，她就算抛弃吧。”

“怎么是抛弃呢？她和燕燕已经说好了，燕燕也同意了，她不和你们说，那是没有来得及吧……我现在联系她，我有她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看得出来华逸是按捺着脾气的：“薛白，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把燕燕放我这里可以……我从来没有说过不照顾女儿，可是你这算什么？如果你商量，当然有的商量……我是那样的人吗？就算我再要孩子，燕燕也是我的女儿，我也会照顾她……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混蛋……当年？你还敢提当年，当年到底是谁的错？你还想怪我吗？我不想和你提当年，这样，你说吧，你出国还回来不？我怎么和燕燕说？”

然后是那边在说着什么，华逸脸色慢慢地缓合了下来：“你出国还回来吗？你做什么去？你到底几年回来……三年？你走之前真的和燕燕说过了？一会儿你和燕燕自己说……你不说算怎么回事？什么过关？你马上就要飞走了？你……”

然后再拨，那边关机了。

华逸几乎想把电话给摔了，看着肖木子：“她已经上飞机了，燕燕交给我们带三年……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