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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长河震动,好像要崩溃一般,可是时光和规则的秩序很快稳定下来,勉强维持着这条跨越时空的对话。
“我是应该称你为龙祖,还是称呼为本尊?”陈渔道。
“你,我亦或者是龙祖,有什么区别吗?”龙祖道。
龙祖入人族道,本源化作万千融入人族血脉,意图以人族证道成功,陈渔也许就是龙祖本源的一枚种子。
“这个不一样,对于我来说,我是我,但是对于你来说,我不是绝对的你!”陈渔毫不留情的指出了其中的不同。
龙祖不置可否的道:“你说的不错,无尽岁月以来,你不是唯一一个到达我身边的人。”
在无尽的岁月,身怀龙祖本源的人族也曾经来到过黄金神门,他们秉承大气运而生。
“人皇……蛮祖……”陈渔说起了两个十分熟悉的名字。
人族之皇,曾经带领人族平定人间,蛮祖开辟出蛮人一道,成就可以直追人皇。
“他们都有吾的意志,曾经来过龙门。”
龙祖摇了摇头,“可惜,他们都失败了,被仙皇囚禁在时光和岁月的深渊,无法挣脱命运的束缚,终究没能超脱。”
陈渔道:“仙皇,天道之主、冥域之主无时不刻在算计,难道你就不怕,你苦苦追寻的道被他人俘获?”
龙祖笑道:“那应该要问你害不害怕?”
陈渔犹豫了片刻,说道:“来到了这个境界,恐惧已经不是影响到我了,若需要证道,三尊先天生灵……不应该说三尊秩序生灵才是前路最大的障碍。”
龙祖忘了陈渔一眼:“这就是你来到这里的真正原因?”
陈渔没有否认:“至少在我前方已经有那么多更为强大的存在失败了,我来这里只不是总结一下经验。”
“吾没有可以告诉你,唯一能够告诉你的是,它们虽然实现天天生灵,但终归是秩序……”
陈渔本想从龙祖这里得到关于三名先天生灵的破绽和弱点,寻找解决之法,可是龙祖让他有些失望。
“若要这样,那你当初何必要选择超脱,你本可与他们一样,成为秩序和永生的存在!”
“因为不想……若是成为秩序,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见到陈渔有些不满的样子,龙祖感叹了一句。
“这个就足够了。”陈渔突然十分认真的回答。
“好了,你来到此地太久了,时光和岁月的通道无法坚持太长的时间,陈渔……但愿你能够从命运中超脱出来。”
袅袅声音传来,陈渔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的身躯不断拉扯后退,眨眼,他已经来到血肉龙门上方,原本开阖的大门吱吱呀呀的闭合,再度隐匿起来。
“看来我也应该离开了。”
陈渔神念一动,重新回到龙祖祭坛之下。
小乌龟见到陈渔的眼睛猛地睁开,也吓了一跳。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龙祖。”陈渔没有隐瞒,时光长河中的血肉龙门只有龙祖意志的传递着才能真正察觉到。
小乌龟猜测到龙祖虽然消失,肯定留下了诸多后手,陈渔也应该进入了龙祖留下来的秘境。
陈渔看了一眼龙祖祭坛,继续往前走去,这片龙祖废墟已经尽力了无尽岁月,大部分已经残破,连阵法都出现破碎,仙皇出手毁灭荣极一时的真龙一族,将所有的真龙应该引入了类似仙界的虚空,导致真龙时代的文明破碎,人族继而崛起。
目光落在虚空的一方,感知到意思源自血脉的联系,他手臂一挥,一条虚空通道出现在龙祖祭坛的一方。
磅礴精气冲出,小乌龟惊叫:“化龙池!”
从通道中传来的气息正是真龙一族的诞生之初化龙池,一只隐匿在祭坛,陈渔凭借意志和血脉的联系,强行打开了通往化龙池的通道。小乌龟疯癫似得冲入通道,一片浩瀚化龙池出现在小乌龟眼前,陈渔紧随而入,看着小乌龟在化龙池翻滚激动的模样,瞳仁中闪过一道异色。
“化龙池是龙祖留给龙族的传承之地,隐匿在茫茫虚空,唯有真龙血脉才能开启,现在你应该告诉我,到底是谁将化龙池封印起来,连仙皇都无法将其带走?”平静的声音传来,原本在化龙池中的小乌龟猛地转过身,盯着陈渔。
“仙皇出手毁灭龙族,没有带走化龙池,应该是化龙池事先被真龙一族封印。”
陈渔目光落在小乌龟身上,“真龙一族早就预见真龙一族会有毁灭的一天,所以将你也一同封印了下来。”
小乌龟突然感觉到一震冷意。
“当年的真龙一族能够镇压混沌古族,势力可以堪比真仙,虽然不可能达到先天生灵的层次,但也应该不会太远。”
“连仙都敢算计龙祖,难道真龙一族在龙祖消失之后,连一段怨言都没有吗?”
陈渔慢慢踱步,来到化龙池边。
小乌龟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事实上,它脑海中封禁的记忆全部开启,当年的真龙一族因为龙祖消失,真龙一族族主将它封印在化龙池中,再以大手段,将化龙池从龙族古地剥离出来,即便是仙皇来临,真龙一族大部分被屠戮消亡,一部分也被擒入仙界,人间真龙消失,还有封印在化龙池中的小乌龟还有可能是龙祖崛起的希望。
小乌龟苦笑一声:“原来你都知道了,那为何还要带着我进入化龙池!”
陈渔道:“或许这就是我跟仙皇不一样的原因。”
龙祖抛弃真龙一族,独自遁入人族,寻找超脱世间之法,真龙一族对龙祖心怀怨恨也实属正常,至少小乌龟在出世之后,一心辅助陈渔,并未有逾越。
“我的存在寄予了真龙一族的希望。”
小乌龟也不再隐瞒。
陈渔盯着小乌龟:“难道你要弑祖?”
“真龙一族可没有真仙那么愚蠢。”
“真龙一族虽然有所图谋,但是不为争夺龙祖道果……即便得到,根本无法逃过仙皇、天道之主、冥域之主。”小乌龟看的十分透彻。
陈渔道:“你找到了继续留在我身边的理由了。”
小乌龟感觉压力骤然松懈,道:“只要你成道,就能够从仙皇手中解救出真龙一族,虽然无法恢复上古荣耀,但是真龙一族也可以得到延续。”
陈渔道:“找到了一个你存在我身边的理由了。”
小乌龟嘿嘿笑了一声,真龙一族的确有算计龙祖的想法,不过争夺龙祖之道根本是不可能的,还不如助龙祖成道,要来的更为实在。
它从化龙池中走了出来,不断吞吐龙祖精气。
“现在你有什么计划。”小乌龟语气一变,从现在开始,它跟陈渔的关系出现微妙的变化,从主仆变为合作者的关系。
陈渔不在乎两者之间的关系,遥望遥望化龙池,道:“龙族沉溺了太长的岁月,也应该重新出现在人间界了。”
小乌龟皱了皱眉,突然看向陈渔:“你想重开龙祖古地!”
“不!”
陈渔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不光光是龙祖古地,化龙池,鸿蒙界,这些龙祖留下来的东西如果不用,是不是太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