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9 怪症(1 / 1)

妙手天医 沙漠雪莲90 2147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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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9怪症

离那天过后又过去了好几天,两个人再没有谈到贺兰,也没有说起闻喜,就仿佛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路曼声除了兼顾杏林书院的课程,平时也会在城内看诊。

这日,她接了城中一员外的牌子,之所以会去,是因为功德牌上的描述勾起了路曼声的好奇心。

作为一个大夫,或许说这样的话不合适。但正是因为大夫,在看到稀奇古怪甚至是之前都没有经历过的病症时,会想要去看个清楚。

路曼声正坐在琉璃殿,一边品茶,一边翻看着从林员外府中拿回来的林小姐诊断记录。

现在的林小姐不愿见人,任何人接近她所在的房中,都会被砸。曾经就有大夫被林小姐扔出来的花瓶砸伤,林老爷担心这样下去自己的女儿会疯掉。

而那些能进入她的房间为她把脉的,又找不出她的病症。林员外无奈之下,只有让府上人前往功德房,在功德树上挂上功德牌。

功德牌挂了好些天,都没有御医接。林员外知道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作为御医,有些人喜欢尝试新奇的病症,但有些御医却会以稳为主,何况林小姐在患病之后已经砸伤了好几位大夫了。要是这些御医也被他女儿砸伤了,那真的无法善了了,这也是林员外迟迟不敢请御医的原因。

眼看着尚医局那边没有御医接牌子,焦急的林员外准备另想办法。他甚至已经派下人前往湖州,听说孙望声大夫曾经出现在那里。

然而下人带回来的消息,说是孙望声大夫已经走了,这让林员外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女儿的病,难倒了城中各路名医。

就在林员外发愁该如何办的时候,下人激动地跑进来。

说是尚医局那边有人拿牌子了,小姐的怪病应该很快就能好了。

“你确定,尚医局真的接了牌子?!”

“是的,老爷,尚医局的路御医已经让人送帖子过来了,明日就会登府为小姐看病。”

“路御医,你说的路御医莫非是……”

“正是那位女御医!”

林员外一惊,他确实没有想到,当今太子殿下的路妃娘娘、尚医局六大御医的路御医会接牌。

“太好了,这下柔儿的病可就有救了,我听说那位路御医医术高超,至今还很少有她断不好的症!”

“没错,老爷,路御医明天就要过来了,我要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夫人。”财路高兴地跑出去,很快就跑回来了,“可是老爷,小姐那个样子要是伤了路御医怎么办?”

这确实是个问题。

“这样,明日路御医过来了,你先不要带她过去。我们先好好对她说说柔儿的情况,确定柔儿情绪平息了再让路御医进去。”路御医的身份,不管是哪一个,出点事都不是他们担待得起的。

除了这样,林老爷为了让路御医先一步了解林小姐的状况,并且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还让财路把过往小姐的诊断记录给送到了尚医局。

路曼声现在研究的就是林小姐的病历资料。

老实说,凭路曼声这么多年的诊断经验,她也无法判断林小姐哪里出了状况。

一开始还明白一点,但看了每个大夫给出不同的诊断记录,只让她的思维越发混沌。

林府请的大夫也都是一些有经验的大夫,他们的诊断应该都有一定的依据,为了更多的了解林小姐的病情,掌握各种情况,尽管是一头乱麻路曼声还在研究。

既然是怪症,从这些迷雾中或许能抓住一点头绪,这也是路曼声的态度。

而在研究了这些资料之后,路曼声耸肩。

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病,因为反应症状完全相反,也没有办法兼容。如果说大夫们没错,那么就是那位林小姐有问题。

路曼声相信自己的专业水准,在她把所有可能性都推翻之后,便只剩下了最后一种可能。

当然,现在说这些还是为时尚早,心里至少不是一点想法没有,具体如何还得见到那位林小姐之后才能知道。

宫旬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路曼声之前推着一张张的病例,双手捧着茶杯,一边暖着手,一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在想什么?”他刚从父皇那里回来,父皇问及到了路御医,虽然是闲谈,但有些事还是让宫旬有些在意。

这些日子他每日留在琉璃殿,和路御医之间的感情也是有目共睹,父皇提起了抱孙子,可正阳宫传出的几次消息都是假的,他之前一直按捺不提此事。可这日里,只有他和太子两人,还是不忘督促他一番。

而宫旬想的远远不止这些,父皇之前很少提及抱孙子的事,毕竟父皇还年轻,他两个弟弟虽然年轻,但膝下已经有了孩子,他早已经是爷爷了。

身为太子,他也是时候该有自己的子嗣,但这话从父皇嘴里说出来,就不得不让宫旬多想一番。

然而,有些问题,不想还好,细思起来就非常的让人捏一把汗了。

他不知道路曼声能不能理解,但在父皇的心目中,他似乎更青睐路曼声能为他生一个儿子。

或许是他和长公主之间交易而成的感情,被父皇察觉了。又或许是长公主心有所属,父皇心知肚明,只是不愿将这层窗户纸捅破。

他是大尧的太子,他孩子的血统不能有任何的混淆。哪怕路曼声现在只是侧妃,若是为他生下长子,未必就没有一争之力。

当然,还有一个理由,也是一开始他便想过的。长公主是大杨的长公主,又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女人,心系大杨,即便和他成亲了,心依然没有放在他的身上,更不会站在大尧这一边。

父皇大概是知道了这一点,长公主正室的身份不能撼动,但绝不希望长公主为他产下嫡长子。

即便有一段时间,父皇对路御医也有保留。但在上次杏林书院之事后,父皇显然对路御医很器重。而且人家是大尧尚医局的御医,是大尧百姓心目中的女豪杰,从某点而言,为大尧和尚医局争取了不少的荣耀。

他的身份,娶这样一个女人,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在既定的情况下,父皇开始期望路曼声能诞下他的长子,让她的地位更加稳固。

这当然是宫旬求之不得的,若是以往他会很高兴他和路曼声之间少于到一些麻烦,可是在听到这些话后他心里并不高兴。

他了解路曼声,也知道她最不愿参与到宫斗之中。

如今在正阳宫,路曼声和长公主之间并无仇怨。可一旦她诞下他的孩子,那么她不争也得争。

长公主也一样,哪怕他们之间只是交易,大杨那边也不允许有人动摇她的地位。

何况,不到那一天,他就不知道长公主这步棋到底会怎么走,又是否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在两人达成协议之前,彼此都承担着一定的风险,而宫旬虽然知道,对这种情况也是默认的。

可现在,他却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有一种不知如何收场的感觉。

在过去,他认为那不过是其她女人烦恼的问题,作为男人,作为太子,他只需要掌控大局就够了。后面的女人斗得你死我活,那是常态。他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拿来利用一番,完全没必要搀和进去。

而事实是从小学习帝王术的他,在这一刻心突然乱了。

他远远比他想象的更要在乎路曼声,他极力想要给她一个安宁的生活。就让她活在原本的世界和天地,不用顾着尔虞我诈,也不让她染上不属于她的黑暗。

当然,宫旬心里其实还有一个打算。

那就是她不想路曼声介入这些事,某些事,让他来做就可以了,他并不需要路曼声知道他这些。

过去的宫旬,虽然有许多事已经记不清了,他却感觉路曼声十分排斥那个心机深沉、玩弄权术的他。他们有很多争执,一次次在他以为要靠近的时候,总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远离。

所以在他的内心,对这种事有着本能的抗拒。

如果路曼声现在就不得不面对这一切,宫旬有预感她会排斥这一切,好不容易为他打开的一点内心会再次合上。

这么长时间了,宫旬已经足够了解她。

如果能让她简简单单的,不让她过早地背负这一些,就再等等吧。等到他足够强大,能够为她遮起任何风雨的那一天。

“你回来了?”路曼声察觉到身后人的靠近,刚要回头,宫旬就从身后抱住了她。

“怎么了吗?”宫旬抱得她紧紧,贴紧着她的脸,眉宇间似乎还有些疲惫,那个样子,就像是有许多的话要说。

路曼声的心忽然柔软了起来,下意识地就想要知道宫旬此刻内心真正的想法。

“没事,就是好想你。”

“……”

“我说我想你。”宫旬看路曼声居然对他这句话没有任何反应,惩罚性的就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宫旬想,这些日子他最幸福的就是不用和这个女人保持着远远的距离。她就在他的身边,想她直接告诉她,喜欢了就可以搂着她,甚至在他觉得疲惫的时候,还可以暂时放下他的沉稳和骄傲,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她,做一些他平时根本不会做的事。

譬如撒娇。

“太子殿下,我们每一天都有见面。”

“还不够。”宫旬淡定的否决:“天天见到你,我觉得还不够,要每一刻看着你,这样才行。”

“……”若是平时,路曼声一定觉得有些肉麻,因为这跟她想象中的宫旬完全不一样。尤其是他说话的语气,怎么有点像个孩子?

路曼声摇摇头,她完全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在感情上她是很笨拙的,冷静和理智包裹着她,她很少会去做一些状况之外的事情。

“或许很快,你就不想要看见我了。”

到最后,路曼声却说了一句最煞风景的话。男人的感情,本来就是短暂的,今天喜欢你,自然每时每刻都想见到你。哪一天爱若是被消磨殆尽了,那么在一起就成了彼此之间最痛苦的折磨。

“嗯,所以要珍惜这一刻。”

“是……是吗?”路曼声的心颤了一下。

她本以为宫旬会反驳,会向过去一样不让她多想,没想到他居然应了。

哪怕她在说这句话之前不包含任何期待,只是不小心脱口而出的,得到这样一个回答,还是让任何一个人都无法释怀。

宫旬忽然扳住了路曼声的脑袋,“路御医,你什么时候也有试探男人心理的爱好?”

“我说不是,你信吗?”

“那我说我刚才的话是逗你的,你信吗?”

“那并不好笑。”

“所以你刚才的话也不是好话。”

“……”

“我再也不想要听到你这样的话了,因为宫旬永远不会嫌弃路曼声,除非有一日你先厌恶我了。”

宫旬没有说的是,即便路曼声真的厌恶他,他或许还是无法放下对她的感情。

而路曼声,在听到这话时却忽然愣住了。

这样的话,她似乎在哪里听过?

是谁说的,又是在哪里?

是宫旬吗?

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这话是很久之前听到的。仿佛穿过时光的洪流,再一次撞击到她的心尖。

好好的,怎么突然情意绵绵起来了?

路曼声意识到的时候,就发现她和宫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这样的局面变得越来越多。

换在现代,就像是两个坠入爱河的年轻男女,时不时来个山盟海誓,或是表明一下心迹。

最重要的是,她越来越意识不到这个问题,好像这一切都是常态。相反,在某些时候,如果宫旬做的偏离她的预期,她还会暗暗的失落。虽然面上表现得并不明显,心里却是真实存在。

她想,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的证明,大概就是这种吧。

从不在乎到在乎,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越来越简单,动不动还会幻想一下未来。甚至开始患得患失,担心你在他心中是不是唯一的那一个。

她能冷静地分析她的症状,却无法自控地缓缓沦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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