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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雅表情一凝,然后深吸一口气,神情有些难过道“脱不花,过了这么多年,你果然不认识我了。哎…都是我的错…应当早些把你寻回来的”神情歉疚难过,好像真是一个对后辈满怀歉意的慈和长辈。
要是没有北太沅先前的分析,海岱没准现在都信了,但现在她心知是图雅在做戏,心里一阵腻歪,不过她想起北太沅前番说的话,还是叹了口气,举起面前的酒杯,嘴里含糊道“图雅…阿姨莫怪,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图雅听她的称呼,心里一喜,托拿勒在一旁哈哈大笑道“你们姨母和侄女二人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能相遇,也堪称佳话了”,说着又向北太沅诚恳道“殿主,实不相瞒,图雅是我的宠妾,我是很喜欢她的,她的侄女我自然也不会亏待,”顿了顿,他看了海岱一眼“若是海令主不嫌弃,我便可做主,给你格勒的身份。”
海岱没说话,主要是她不知道格勒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托拿勒继续抛出诱饵道:“到那时你就和乌兰一般了,你若要成亲,我便亲自做主,给你陪嫁成群的牛羊和成箱的珠宝,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看了北太沅一眼。
难怪他敢明目张胆的糊弄人,原来不光准备了感情牌,还给出了权钱诱惑啊。
海岱正琢磨这怎么回答,北太沅却在一边替她开口了,他淡淡道“陪嫁就不必了,就是没有陪嫁,她照样会嫁得比天下女子都要风光,”他又似笑非笑地道:“只是届时,若没有她亲族来见证一番,难免有缺憾。”
托拿勒听他前半句,心中还有些忐忑,但听到后半句,心中一松,抚掌笑道:“她要嫁得是世上一等一的好男儿,自然是风光无限的,殿主放心,到时我定会去讨一杯喜酒。”说着就举杯敬他,一边面带得意的看了辛夷一眼。
对面的辛夷看这二人转眼就要结成同盟,心中微微着慌,看向图雅的眼神更多了一缕杀意。
坐在一侧的北太沅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无声地笑了笑,一口饮尽杯中的马奶酒。
一顿饭吃得钩心斗角,海岱感到深深地疲劳,直到满面春风的托拿勒拍了拍手,两个壮汉抬着一只烤的酥脆的小羊放到正中。
按照东夷的规矩,烤羊身上最鲜美肥嫩的一块要献给最尊贵的客人,托拿勒亲手执着雪亮的小刀切了下来,切好后让人端给北太沅,北太沅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片,其余的十分自然地放到海岱的小桌上。
托拿勒眼神闪了闪,心里却十分快意,北太沅越看重海岱,就说明她在他心里的位置越高,对他的计划也越有利。
他笑了笑,拍了拍手,几队一头褐色头发扎成无数小辫子的东夷男子走上来,就在宴厅上跳起了一种古朴粗犷的舞蹈,虽然没有舞姬美人载歌载舞,但海岱等人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东夷的食物以肉食为主,大都是烤出来的,海岱就着喝了几杯冷酒,生冷油腻一齐下肚,过了一会儿就发作起来。
幸好现在宴会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海岱一边小动作的揉肚子一边小小打嗝,北太沅离她最近,也最先发现,当下也没心思再和托拿勒敷衍,随意打了个招呼,拉着她就走了出去。
出了城主府的大门,海岱也没再忍着了,整个人一边打嗝一边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身上,软绵绵的问道:“殿主,刚才我…没被人看见吧。”
北太沅一把把她打横抱起来,一边带着些恼火的嗔道:“被人看见也是该,谁让你胡乱吃东西?!”
海岱讪讪道:“原来没见过,一时没忍住就…,还贪杯喝了几口酒,没想到这就发作起来了。”
北太沅把她平放到马车的锦缎上,示意车夫驾车,一边轻轻地给她揉着胃,一边问道:“可好些了?”
他的手带着一种奇特的热力,力度拿捏得刚好,海岱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舒适地点点头。忽然,又睁开眼睛,吞吞吐吐地问道:“殿主,你刚才在宴会上和托拿勒说的…只是为了敷衍他?”
她一直觉得自己这幅身体才不到十五岁,提起嫁娶还嫌早了些,今日冷不丁被提上台面,难免让她措手不及,才反应过来这是早婚早嫁的古代——她这般年纪的结婚的叫适龄,北太沅都算是超龄了。
北太沅假装没听懂,故意反问道:“我刚才句句都是在敷衍他,唯独有一句没有,不知道你问的是哪一句?”
海岱看见他唇畔一缕淡淡笑意,脸色一红,故意左顾右盼道:“嫁什么,娶什么的事。”
北太沅把她脑袋搬回来,嘴角弯得更深了些:“圣灵殿你也去过了,几乎全燕北的头面人物也都知道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跟未来的相公人选谈论结婚的事,海岱觉得这个场景相当诡异,但还是为自己的单身日子做着最后的努力,道:“现在会不会早了些?我年龄…尚小…”心理年龄刚满二十岁,生|理年龄更是还处于萝莉阶段。
北太沅意味深长地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特别是在某个重点位置多停顿了一会儿,别有深意的道:“已经不小了。”语带双关。
她最近确实在飞速生长,不光是身高,就连体态也渐渐长出了少女般的曼妙玲珑。
海岱“……”殿主最近越来越流氓了,这一定不是她的错觉。
最后,北太沅拍板总结道:“此次回燕北,就把事情定下来吧。皇室礼节琐碎繁重,非几个月的准备不能完成,最好能赶在过年之前合衾大典和庆贺礼。”
海岱“……”一个守身如玉了二十多年的古代大龄单身贵族办事效率就是高,殿主真是苦了你啊,你再努力一把没准可以转职成大贤者。
她腹诽了一会儿,又有些感慨,在前世这个年龄还在忙中考冲刺,连个恋爱都没时间谈呢,没想到现在直接就要嫁人了,人生真是太无常了。
北太沅原来丝毫不把托付中馈,绵延子嗣一事放在心上,现在却比谁都积极,慢慢地脑补着婚后的这些那些事,两边的唇角翘成月形。
海岱看到他的笑容,无端的打了个寒战,有一种快要被吃掉的感觉。
北太沅又揉了一会儿,看她表情松了下来,这才把手撤开。海岱撑着手慢慢地坐直了身子,问道:“我听你今日所言,难道真想认了这个亲戚?难道殿主想和托拿勒联手?”
北太沅轻轻嗤笑道:“联手?他还没那个资格,他们东夷人之争,与我何干?”
海岱皱眉不解道:“那殿主想做什么?”
“也没什么,他们兄弟既然要闹,那自然是让他们好好的大闹一场,不然岂不是没了看头?”顿了顿,北太沅表情有些阴沉道:“还有老九,他既然敢勾连东夷人算计我,身为帝王,不但不思进取,成日沉迷炼丹修道,又无辜戕害亲王,竟还敢勾连外敌,他别想稳坐皇位了,此次最好能挑的东夷大乱,然后我再趁机从辛夷那里取得北昊玄勾连异族的证据,联合四公三师,十二亲王,逼他让位。”
最好托拿勒和辛夷对上,让东夷内乱,他再趁机打压一番,至少能还燕北十五年太平。不过这些钩心斗角过于复杂,他不愿海岱操心太多,因此并未说出来。
海岱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啧啧啧道:“皇上真是奇葩,哪有不信自己人,却把自己江山往别人手里送的?”北昊玄真是个极品,堂堂帝王尽耍些见不得台面的阴招也就罢了,还勾结上异族了,下一步岂不是要纳贡称臣?
北太沅微微一哂,想到前几日太宰命人送来的京城情况——北昊玄越发昏庸无道,只知重新奸臣,残害忠良,日日只和俪元夫人大肆宴饮,粉饰太平。眼底不由得露出厉色来,嘴里却淡淡道:“他既无德行,更没有子嗣,只知听信妇人和术士之言,这个皇帝也算是当到头了。”
海岱听他这般说,却忽然想到林净月了,她并不怨恨林净月,却深厌她行事的毒辣手段,她实在猜不透林净月想干什么,她当初为什么要蛊惑北昊玄和翌宗为敌呢?把北昊玄的江山都折腾没了,对她似乎也无甚好处吧?
她正是满脑子纠结的时候,忽然北太沅倾身而来,轻咬着她的嘴唇,后来又渐成吮吸,海岱一愣,随即迟疑着配合,北太沅得到回应,眼神渐渐变得暗沉沉起来,两人厮磨痴缠了许久,才慢慢地分开。
北太沅笑问道:“刚才烦恼之事可都忘了?”
海岱气喘吁吁地道:“什么事?”她现在大脑缺氧,一时把什么都忘了。
北太沅笑得眉眼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