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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日耳曼人。但为什么我们要和其他日耳曼人分裂?我们不是同一种族吗?我年轻时代,这个严重的问题便在我头脑里打滚。我挥着铁拳:为什么日耳曼人民都不一致投到俾斯帝国的怀抱里呢?我嫉妒着。”
“国会取决于多数的原则是在否认个人的权力,而代以到会的多数的议员,这实在是违反了贵族政治的基本原则的贵族政治中所谓上等阶级,这并不是我国今日的腐改的上流社会。”
“因为真正的领袖,他既脱离了这种不重创造和生产而以贿赂博取多数赞助的政治活动,那么,政治的活动,必定和低能者发生妥协,而且这是低能者所极喜欢的。‘多数’和‘多数人’永远是两个概念!多数绝对不能代替‘人’——这是我们必须牢记的,多数常是愚蠢的政策和懦弱的政策的辩护者,合了—百个愚夫,也不能成为一个聪明人。英武果断的决策,永远不可能从一百个懦夫中得到!”
“民主政治的结果,就使国内重要的职位,有着极速的更动,这种事无论在那一种的情形中都是很不利的,而且易于发生在十分恶劣的影响,这因为不仅是庸碌无能的愚蠢得,因此得到了牺牲。便是那侥幸在位的真正领袖,也要受到更大的牺牲的。”
“日耳曼人事上帝选定的主宰民族!新的帝国必须再一次沿着古代条顿武士的道路进军,用德国的剑为德国的犁取得土地,为德国人民取得每天的面包,最终为德国人民争得足够的生存空间”
为了为即将到来的会见有所准备,这几天维勒安一直在钻研诺娃为他带回来的那本阿道夫希特勒的著作,虽然不能说维勒安被此书感染了,但是至少它极大的吸引了他深入研究的兴趣。
维勒安一直以为他父亲阿克图洛斯蒙斯克已经是一个在宣传战上疯狂果决的典范了,敢于突破传统概念的束缚,把一些危言耸听的危害杀伐果断地与一些民众并不清楚的施政策略捆绑起来,贴上政治标签后疯狂打击,抑或是反其道而行之的吹捧,但是了这部著作中大量果决到令人瞠目的结论,他还是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民主的弊端和代价就是高贵睿智的人必须向低能者妥协?结果扼杀了英武果决的决策?‘多数’永远也不能取代‘人’,只会让国家因为政策和领导人容易发生反复无常的更替而陷入困境?
乍一之下,维勒安深深陷入了自我论证的迷途之中,但不得不说这个人对激情力量的使用很强大,在维勒安之前所在的世界中,几乎百年之后,那些**国家才总结出“民主政体的弊端就是统治者为了讨好人民而不得不说谎。”这句话在后世的某些东方国家内被反复引用,但是绝对没有这个小胡子的书里面说的彻底有力,让人有暂时的震撼。
皇帝结束了,但是还有那么多人向往与怀念被皇帝控制的时代么。
维勒安自问他也是一个讨厌民主的人,作为曾经的皇储殿下,如果向往民主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自己是一个庸碌无能的废材,希望首相和内阁会帮助自己处理政务,而自己人生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吃吃睡睡。
维勒安从7岁开始的时候,就开始苦学战略战术与施政,也苦练了战争的技巧和个人的能力,他一直自信将来有一天如果克哈帝国交给他来管理,他可以比阿克图洛斯做得更好,至少阿克图洛斯只是一个仅仅对怎么剿灭叛军和封杀舆论有心得的家伙,而维勒安不是,即使在他开办基金会当考古学家的那段似无所事事的时光里,他也在不断从历史的教训中学习和充实自我。
但是维勒安从来没有想过,**的理由,可以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也许他只是想到了天然合法的**,但是却没有详细思考过历史逆行的阻力。
他有点体会阿克图洛斯推翻虚伪的联邦时感受到的内在精神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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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维勒安所料,卡纳里斯没过几天就对他和诺娃一行发出邀请,说是让他们与卡婷姐弟二人一起去慕尼黑参加一些原海军退役军官和流亡巴伐利亚的奥地利旧贵族的聚会,他们可以以卡纳里斯私人朋友的名义出席,顺便引见一些当地的政要名流。至于海军军官为什么会到巴伐利亚那种南部山区的州聚会,维勒安很配合地没有去怀疑,直接爽快的答应了。似乎是为了让维勒安他们的出行上去更加的自在,卡纳里斯派了一个海军的司机送他们自驾前往慕尼黑,让即将到来的那个精心策划的聚会上去更加随性一点,维勒安也没有反对,很自然的玩了两天,上次他匆匆离开欧洲去米粒坚果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心思赏玩阿尔卑斯山的雪景,这次正好观赏一番沿途的古堡风情和德国乡村。
德国的土地不大,只玩了两天就到了巴伐利亚,当地似乎每年4月都有节日,统一纪念那些出生于巴伐利亚的古代艺术家们,比如理查斯特劳斯什么的。德国历史上的音乐家众多,所以此类节日总是可以非常热闹。
“维勒安,明天我们的聚会在贝格勃劳凯勒啤酒馆举行,白天你可以自行安排,6点准时到就可以。”
“嘿,我说卡纳里斯蜀黍,你可不能丢下我们,我们都不知道慕尼黑有什么好玩的,都是些破败的房子,还是你带我们去吧。”埃尔伯汉弗雷的似乎对游览古城没什么兴趣,也可能是因为在美国长大,审美观已经被培养得不像一个德国人了,“我宁可早点去参加party。”
“住口,你这家伙天天就知道无所事事,听卡纳里斯蜀黍安排就好了。”卡婷连忙劝解。
“卡婷你太见外了,这倒不是我不想带你们一起,主要是明天早上我要去一个比较赶兴趣的演讲集会,不过内容比较枯燥。我怕你们年轻人不习惯。”
埃尔伯闻言不由兴趣大减:“这样啊,那明天我们去圣母大教堂吧,别的我也不知道慕尼黑有什么景点了。”
“那卡婷你和埃尔伯一起去吧,我和诺娃小时候就在德国住过几年,也来慕尼黑玩过不少次了,我还是陪卡纳里斯‘蜀黍’一起去集会吧。”
“好吧,你们真没劲,过不了多久就要回美国的,这里的那些政客见多了也没利用价值。”埃尔伯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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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会的地点在老市政厅北面两三个路口的兰斯切拉福特广场,其实离卡婷他们要游览的圣母大教堂挺近,所以卡纳里斯就载着他们一起搭顺风车了。
大家起的很早,到目的地后还不到早晨点,诺娃本以为会等很久,所以想找个地方坐一下喝点热的。但是下车后才发现他们错了。
广场上确实很空旷,但是也有百来个人在四处奔走布置,几个套着厚厚的呢大衣的中年人聚在一起指指点点地讨论着什么,高矮胖瘦不一。
周围散步着的人群大多数都是在耐心的等待,总数大概有几百人。无论是站着静静地发呆,还是围在一起聊天,至少都站得很有秩序,不过过去眼中都充斥着迷茫的目光。这些人多数穿着洗褪了颜色的吊带裤,大多都磨损得打了补丁,不过在维勒安和诺娃眼里,这种朴素的颜色倒是很有重金属时代的复古野性的,至少在旧世界里很多战巡舰上整备组的机械师们在增压舱里宁可穿这成种样子的东西也不喜欢星际时代的抗荷服。
因为诺娃事先给维勒安过她**的阿道夫希特勒的照片,所以维勒安很轻易地在主席台附近的那群人里面找出了那个小胡子,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现的太感兴趣,那不符合卡纳里斯对他的了解。维勒安也到小胡子一直在用余光不经意地扫过他们那群人,可以肯定,小胡子已经在维勒安这群人里面找到卡纳里斯了,而且在小胡子的目光扫过卡纳里斯的时候,反复小幅度地在卡纳里斯的周围扫视——当然,维勒安和诺娃一直与卡纳里斯在一起。
和小胡子围在一起讨论的人大概只有七八个,来都是社会主义工人党的核心人物了,不过他们稍微聊了一会儿就可以出即使那么几个人也可以分成两三个小派系。人群中两个肥硕的大胖子没说几句就开始互相攻讦,声音也越来越大,还有几个架着金丝眼镜的人开始似在做和事佬,不一会儿后就放弃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似乎那些人对小胡子都还保持着必要的尊重,当小胡子说话的时候都能及时制止那些人的争吵。
集会9点正式开始,维勒安观察了一会儿后借口有点冷,和诺娃一起去广场角落的一个咖啡馆喝点热的东西。
“你注意到了么,来那位希特勒先生和卡纳里斯的合作很有深度啊,我们昨晚临时决定和卡纳里斯一起来参加集会,他现在就似乎已经注意到我们了。”维勒安抿了一口咖啡,然后自然而然地拿出手绢擦擦嘴,同时悄声对诺娃说道。
“也许吧,不过我查询过卡纳里斯皮鞋里窃听器的录音,昨晚他没有出门见过什么人,也没有给谁打过电话,有可能昨天卡纳里斯在我们面前提起这个集会本来就是预谋好的,他们预料到我们有可能会来。”诺娃面露娇嗔在维勒安身边蹭来蹭去,如果远远来,必然是一副小儿女态吧。
“好吧,总之他们的合作不简单,你知道的,卡纳里斯那个人眼光很厉害,很少有他不穿的人,在旧世界的德皇时代,他几乎靠直觉就能猜中诸如……”
“有人在注意我们,快点把咖啡喝完回去参加集会吧。”诺娃说完就一口喝完剩下的咖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真是个没耐性的女人!
维勒安当然知道附近有卡纳里斯的人在悄悄的注意我们,但那是他们对任何一个值得关注的新出现的人的一贯做法,并不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以维勒安和诺娃的水平,完全可以轻松无视那些监视。不过诺娃最大的臭脾气就是受不了一个‘考古学家’或者‘历史学家’在她耳边长篇大论地谈及旧世界的历史知识,所以需要找个借口打断维勒安继续滔滔不绝罢了。
维勒安依旧慢悠悠地喝着剩下的咖啡,心里飞快的盘算着,来那个小胡子的水平很不错,能拉拢那么多有才能的人为之效力,必然有其过人之处。也许该考虑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多下一赌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