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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纳闷,外加十分郁闷,怎么自己就没有碰到过劝说西方总统的,好的表示也不过是“大总统与皇帝无异,何苦行画蛇添足之事”。眼看着一个重重的皇冠就这样硬压过来,赵刚开始体会到以前那些篡权奸臣的处境,十分佩服那些人,怎么竟然可以在如潮的马屁中活下来。
这不是还没有几天,自己的老丈人就找上了门来,不用说,肯定是说帝制。对于自己的老丈人,赵刚还是十分相信的,作为一个状元能够放弃身份,为国举办实业,这个人估计不会像其他人一样。
也许可以给自己一个正常的建议,通过几届总统之后把中国导向正常的共和政体。不过,赵刚注定要失望的,当利益与己无关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表现的高尚,但是如果事情关系到自己,那任何选择都会出现。
其实筹安会开始活动不久,张就密电各省省长、布政使说:多数讨论趋重君主立宪,望熟筹电复。外省第一个直接上密呈给张的是奉天省长。他要求赵“速定国体,以安大局”,并说“关外有异议者惟兴华是问,兴华一身当之。内省若有反对者,兴华愿率所部以平乱,虽刀锯斧铖加身,亦不稍有顾怯也”。他还发誓说:“若有二心,天实殛之。身既许国,即赴汤蹈火亦所甘愿,区区血诚,惟期与我大总统一效驰驱。”
许多省长、布政使唯恐失此攀附机会,至9月2日已有十一般地表示赞成变国体。除领衔人张外,被列名的有龙济光、赵倜、云鹏、王占元、倪嗣冲、陈宦、李纯、唐继尧、陆建章、张广建、汤铭、朱瑞、阎锡山、孟恩远、朱庆澜、张怀芝、潘矩、李厚基。这就是当时盛传地“十九省长联名劝进电”。值得注意的是:直隶、江苏、广西等都无表示。三省省长联合密电赵说:“近闻各界人士讨论国体。滋事体大”,希望赵“折衷群言,扶植正论,庶中国前途尚克有长治久安之望”,对拥戴赵做皇帝事,未提一字。
这三个人了迫使三位省长表示拥戴。在递上十九省长呈文地当天,张串通梁士、朱启、周自齐、张镇芳、唐在礼、雷震春、江朝宗、吴炳湘、宋兵策等十人,联名再次密电各省省长、布政使说:“共和不能适用,亟应改为君主立宪,以救危亡”,“望熟筹解决电复”。这十人都是在京军警政三界要人。
此电的用意所在,十分明显。不少省长、布政使立即密电政事堂或统率办事处,再次明确表示赞成君宪。但是筹安会所遭到的反对,和北京赵政府的动荡。不能不影响一些地方官吏的态度。
首先起来反对帝制的是贵州布政使张建洪。9月1日,他密电容闳“请求中央取消筹安会,以释群疑”,又痛陈变国体的危险。不下数千言。他接到张骞等人地密电后,96日再次密电说:“人心可静不可动,若既动矣,静之甚难”。目前应“群策群力,聚精会神”,解决“军国民及人民生计等类”问题,“至国体问题并无研究价值,俟天下太平再行提议”。后他说:“建洪赋性愚,不识时务,以为今日天下正大有可为之时。若因此停顿,殊为可惜,故期期以为不可。狂夫之言,圣人择焉。”
同日,直隶省长致电政事堂表示:筹安会发生之初,他不知其详,认为“兹事体大,不得不审慎,故迟迟未复”;对张等人的主张虽“极表同情”,但见于“民国建设之始,外人赞成之难”,此次统筹全局自不能不先办妥外交,否则“友邦一日不承认,国势一日不能定”。
帝制运动开始时,帝制派对地方封疆大吏已做了反复考虑和安排,认为不成问题。中国二十五省,早由张极力拉拢,九成已经认定帝制。他们以为布置已极为周密,万无一失,没料到问题出在龙建章身上。
对于龙建章,帝制派没有给予特别重视,因为龙手中没有军队,不敢造反,所以不仅断然拒绝他的请求,而且指斥他受“乱徒使,首鼠两端”。龙被迫很改变态度,随声附和。
不过,赵刚放出的风声“不同意帝制”之后,帝制派只好宣布停”办法有三点:一、放慢了帝制运动的步伐,这就是9月6赵刚突然宣布要征求“多数国民公意”的真实原因。二、派宋兵策劝说容闳领衔劝进。三、急派阮忠枢南下,调解矛盾,消除“误会”。
宋兵策的活动不成功,容闳不仅仍然拒绝领衔劝进,而且提出身体不适辞职。赵刚亲自挽留,他答复说:“容公国之栋梁,岂可轻去,我不赞同称帝。即便真到了(称帝)那一天,我也还是这样说。“
帝制派内部的一次政治危机表面上过去了,请愿帝制的活动便迅速进入一个阶段。抰洋以自重,如果说第一次世界大战让中华民族站了起来,那还有些人仍然崇拜洋人,在危急关头把洋人抬了出来。
英国对帝制地态度,前后有明显的变化。开始,政事堂参议伍朝枢探询过英国公使朱尔典的意见。当时世界大战刚刚结束,英国还在努力恢复,英国无暇顾及远东。朱尔典担心恢复帝制会引起中国政局动荡,影响英国在华的权益,曾表示“甚不赞成”。
后来,他又直率地告诉梁土说:“外国人完全知道整个(帝制)运动是由北京暗中操纵地。”赵刚的政治顾问莫理循也认为改行帝制是“一个扰乱人心的运动”。
所以,筹安会成立时,英国人办的《京津泰晤士报》和上海《字林西报》都公开唱反调,担心赵地行动太冒险。《字林西报》829日的北京通讯写道:“赵氏之得以巩固其地位者,多赖外人精神上、财政上之助力,外人于此又乌可无言?……今若以帝制而改良时局,则非此间多数欧人所敢信者也。不独信其不能改良时局,且恐时局反因此而愈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