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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部队还有野菜、树皮充饥,后续部队连野菜、树上,苦。没有能吃的野菜,就将身上的皮带、皮鞋,甚至皮毛坎肩脱下来,还有马鞍,煮着吃。有的战士饿得实在没吃的,就将别人/屎里没有消化的小块饼干或者小块牛皮,或者自己/出来,洗了再用茶缸煮着吃。吃是这样,喝也是这样。有的战士,人尿、马尿都喝过。
这在世界军事历史上都是少见的,那些欧洲强国的军队将领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意志在着这些普通的中国战士。换成他们国家的任何一支王牌军,到第八军所处的恶劣环境中去,也不会比第八军做得好。
断粮之后第二天,第八军凡能吃的东西都没有了,不得不宰杀坐骑骡。秦宝川脸色阴沉,就像天边的乌云一样,将饲养员叫来问:“还有几匹牲口?”老饲养员回答:“连军长那匹白马在内,有12。宝川下令:“全部杀掉。”饲养员坚决不肯杀大白马,秦宝川说:“我也舍不得,现在连野菜都没得吃,只有杀了牲口,能出草地。只要人在,牲口,敌人会送来的。”
饲养员嗫嚅了一下,后蹒跚着走了出去,很的几声枪响,意味着第八军后的机动力量消失,第八军已经由一只强大的机械化军变成了一只纯步兵整编师。秦宝川手攥得紧紧,指甲刺破了皮肤也不知道。半响低下头,背对着众人。
“军长。其他的我都杀了,能不能留下大白,它只吃草不吃粮食,还能背几个病人,留下它吧。”饲养员悄悄走到秦宝川身边,眼睛上还带着泪花,这些牲口都是他养大地。说是自己的孩都不为过,今天亲手杀了这么多,心情自然十分不好,到了后见到大白马,再也没办法下手,叫其他人去杀,也无人愿意只好将这个难题交给军长处理。
“混蛋,大白能救多少,多三个。把它杀了吃肉。少能救一百个。好,你不去杀我去!”秦宝川说完,气鼓鼓地走到临时马厩,他的那匹大白马还在垂头吃草。见秦宝川来了。伸出舌头开始舔他的头,秦宝川一只手抚摸马脖,经过了雪山草地之后,马脖上都是伤痕。只有那双大大的马眼依然精神。在秦宝川的抚摸下,白马惬意的打着响鼻,舒舒服服的闭上眼睛,
“乒!”一声枪响,白马身一颤,眼突然睁开,在秦宝川脸上停留了片刻。马眼中的神采消失,僵硬的倒在地上,头上多了一个弹孔,汩汩的流出了鲜血。秦宝川面容狰狞,扑到马身上开始喝马血,片刻之后站了起来,脸上全是鲜血,越发狰狞了。
“马上接马血,!”秦宝川的声音突然暗哑下来,一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来,也不知道是马的血还是他自己的血,身慢慢的倒了下去。旁边人马上分成两队,一队扶住了秦宝川,一队去接马血。马血很接完了,但是秦宝川直到半晚醒了过来。
这样,把牲口杀了,他们军团部只留一点杂碎,肉全部分给各连队了。就是这点肉,救活了许多第八军战士。饥饿和疾病威胁着每一个人的生命。许多战士在战场上没有倒下去,却在草地里默默地死去。死亡越来越多,后边的人无须向导,顺着络绎不绝的尸体,就可以准确地找到行军路线。
草地天气,一日三变,温差极大。早上,太阳出得晚,很冷;中午晴空万里,烈日炎炎;下午往往突然黑云密布,雷电交加,暴雨冰雹铺天盖地而来,或者雾雨朦胧;夜间气温降至零摄氏度左右,冻得人们瑟瑟发抖。第八军战士的皮衣吃地干干净净,到了现在后悔也晚了!
为了御寒,各人穿戴五花八门:穿着厚衣的有之,穿着单衣或夹衣的多;裹着毯的有之,多地是披着各种兽皮;头戴草帽斗笠者有之,顶着油布、打着雨伞者不少;脚穿皮鞋或兽皮靴的有之,仍然穿着草鞋甚至赤脚的也不少。太冷了,有的就喝点酒或咬点辣椒驱寒。但酒辣椒都带的少,不够用,两三天后也没有了。这样在泥沼草地行军,真可谓“饥寒交迫,冻馁交加”。
在草地的几天里,脚是湿的,
湿地,到了宿营地,地是湿的,柴草是湿的,身上几过,能冻死人。饥寒、疲劳、疾病夺去了许多战友宝贵的生命。帅在回忆录中写道:过草地那些日,天气是风一阵雨一阵,身上是干一阵湿一阵,肚里是饱一顿饥一顿,走路是深一脚浅一脚。软沓沓,水渍渍,大部分人挺过来了,不少人却倒下去了。
到了晚上还有一件难事就是宿营难。草地净是泥泞渍水,一般很难夜宿。行军到了傍晚,往往要找一个土丘、河边、高地,比较干一点的地方宿营。如果找不到比较干一点的地方,就只好在草地里露宿。怎么露宿?或者就地而卧,或者坐着打盹,或者背靠背睡一会。女战士往往两人依偎在一起,这样还暖和一点。若有块油布用树枝架起遮挡风雨,就算是很好的条件了。有时晚上风雨交加,用树枝架起的油布,既遮不住风雨,也挡不住寒冷,就会在风雨淋浇之下熬过一夜。在草地里露宿还担心睡着后,跌倒或滚到深水泥沼里去,这样就没命了。因此,有时几个人轮流“值班”,以免发生不幸。
但是,夜晚太冷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往往会看到草地上长眠着一些战士,甚至是跟自己背靠着背休息的战友。红1军团有一个班,就是这样整整齐齐地两人一组,背靠着背,怀里抱着枪支,像熟睡了的样就再也没有醒过来。红一方面军有个收容队。过草地,每天都有掉队的。饥饿、寒冷,加上缺医少药,伤病员有增无减。当时既无医院,又没那么多担架,完全靠每个伤病员拄着棍,尾随着部队走。每天掉队的有三四百人,其中大多数都跟上队伍,但也有不少战士跟不上,跟不上的后果就是死。
晚上露宿时,掉队的战士三五人一伙背靠着背休息。第二天,收容队战士去叫他们时,一推一摸,他们的身体完全冰冷僵硬,他们就以这样的“睡姿”离开了这个世界。特别是走出草地的后两天,像这样静静地长眠在草地的是成片成堆,多达几十人。
在这样极端恶劣的环境下,第八军官兵凭借招贴一般的纪律,在军长秦宝川的带领下,不抛弃不放弃,以巨大的精神力量战胜了自然界的困难,终于在死神的威胁下夺路而出。就连万古不化的雪山草地,也在第八军的意志面前退缩了。
不过正如汉尼拔翻越阿尔卑斯山的壮举一样,第八军的损失已经不能用惨烈来形容,全军六万人中只有一万三千人活了下来,而且这些人身体虚弱,脚步蹒跚。身上除了一枝步枪和五十发弹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武器,甚至比不上国内的一只二等师。在草地边缘做了短暂的休整之后,秦宝川将军用力挥手,第八军这只铁军又向前挺进。
在紫禁城,赵刚的眼睛盯着几张照片,这是研制的间谍飞机带来的图片,在照片上,第八军将士的尸体间或可见,为了不惊动印度军队,这些拍摄都是偶尔拍摄所得,不过即便是一点点也让人惊心,一支军队通常在损失十分之一后就会崩溃。损失三分之一仍然坚持作战的就可以成为王牌,在中国这个比例可以高达五成,但是即便是以乐观的标准来看,第八军的死亡人数也到了三分之二,如果以伤亡率来计算少也达到了9成,而如果这支军队还没有崩溃,那只能说这支军队的战斗意志强大到了人的极限。所以尽管在心中还有一点点的期盼,可是赵刚也只能将视线转到中印东线的战场上。
在第八军失踪半个月的时间里,印度军队后退了几十公里,中**队的进展十分不顺利,部队的伤亡直线上升,由于缺乏坦克等重武器(无法空运重型坦克),战争变成了无休无止的战壕战,双方都是伤亡惨重,也许中国可以取得后的胜利,但是那样的皮洛士的胜利不是赵刚追求的目标。
“报告,南线前指急电,我第八军突破西南线天险,已经出现在印度的腹地旁遮普邦,印军前线全面崩溃,我军已趁势展开追击。”门外传来传令兵兴奋地声音,赵刚霍然而起,大声喝道:“万岁,第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