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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想了两三天，经过这么多的事情，他也差不多理清了自己的感情，他对她已经不单单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也早已超越了那个界限，只是他一直不自知而已。

毕竟他总感觉自己和帝释音夫妇是同辈人，他甚至见过洛青羽小凤皇时的样子，他们婚礼时他还去喝了一杯喜酒，送了一份大礼来着。

对于儿时的柒柒，他也确实是当侄女一样对待的。

侄女变情人，总得让他在心态上适应一下，才能转过这个弯来。

花千夜是个行动派，既然明了自己的感情，如何还会放过？

他向她伸出了手，目光温暖，唇角微翘：“小柒，相信我，我会给你想要的幸福，接受我好么？”

帝羽柒看着那双白玉骨瓷般的手掌，胸腔里像是安了一架被急擂的鼓，心脏跳的又快又急。

渴望一件东西太久，久的她几乎已经绝望，已经准备放弃，那件东西却又猝不及防地送到她的面前。她该不该接受？

该不该相信他这一番话？

幸福来的太快，快的让她根本无法相信——

她暗吸了一口气，脑子里有些轰轰作响，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她知道自己还是爱着他，要不然也不会听到他病危就吓得腿软，不顾一切赶过来。

可是，在受了那么多伤害之后，他刚一表白就接受他，岂不是显得自己太没节操了？

哼，她好歹也是珞珈山的小帝姬，岂能让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帝羽柒下意识挺直了脊背，故意不去看他那双示好的手：“花少主，我这两天也想了很多，我觉得我原先对你的感情很不成熟，应该是小孩子对长辈的孺慕之情，不是爱情。你也知道，我这人一向比较有执念，一旦认准了什么东西便不会轻易改变目标，想当年我在山下被一个偷儿偷了几十两银子，我不甘心他身手居然比我快，所以坚持不懈地和他较了两年的劲儿，连偷了他几十回才罢手……”

花千夜打量了一下她，她这个事迹他也早已听说过了。

“小柒，你说这个的意思是？你对我也只不过是一种执念？”花千夜脸色不太好，心情似乎也有些不好了。

帝羽柒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如明澈的溪水，并不避讳和他对视：“是的。”

“那现在——这个执念没有了？”花千夜不死心再问。

帝羽柒重重点头：“不错！没有了！”

“那你是要放弃我了？”花千夜目光灼人。

帝羽柒别开眼睛，只回答了一个鼻音：“嗯！”

室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室内静的可怕，只余二人的呼吸声。

帝羽柒竭力让自己呼吸均匀些，看上去淡定些，无所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