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冲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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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黑龙潭,大不过亩许,却有颇多神异,终年积水,涝不盈溢,旱不枯竭,且水色多有变化,据说,潭中有黑龙居住,龙去则水清,龙在则水黑,适逢大旱之时,山下百姓来此地求雨,多能获以灵验,正因此潭所显露的诸多神异,在这封建社会中难以解释,是以,华山派的历代祖师也都是对此潭颇为敬畏,不准弟子到潭中游玩,因此,这黑龙潭虽然未被当做圣地一般禁止入内,但寻常弟子也是不敢随意到这里来的,这才有了这黑龙潭前百年如一日的清平无波。

不过,这早已成了过去式,自从七年前赵不言第一次来过这里之后,就将这里划为了他的练功之地,从那时起,这黑龙潭再也没了清净,变得喧闹了许多。

“吧嗒、吧嗒........”

两个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离近一看,却是两个手持宝剑的华山弟子,一个年纪小些,约莫二十上下,却生的一副好相貌,虽不说貌比潘安,却也是面皮白净,剑眉星目,唇红齿白,放在后世,也是个校草级别的帅哥了,至于另外一人,则要当上两三岁,却是赵不言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孙不迟了,只见两人一边走,一边谈。

“孙师兄,这回大师兄把剑宗的钟不耀打成重伤,甚至惊动了剑宗的师叔伯们,都闹到掌门师伯那里去了,哎,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看剑宗的师叔伯们那样,一条条罪名直往大师兄头上戴,恨不得把大师兄说成勾结魔教的叛徒,哎,这回大师兄看麻烦了。”

说这话的是那年轻的弟子,听话音也能知道,这也是气宗一脉的弟子了,话语里的担忧可不是装出来的,而孙不迟听了这弟子的话,有些不在乎的说道:

“岳师弟,你就不用担心了,要是剑宗那些人真得手了的话,那派去传召不言的就不是咱们了,直接派人去抓岂不是更好,嘿嘿,大师兄怎么说也是咱华山派掌门大弟子,岂是他们三言两语就能定罪的?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他们嫉妒大师兄的成就,在咱们华山派不字辈弟子中,又有哪个能跟不言较量较量,三拳两脚就能把剑宗那群孙子打得叫娘,有大师兄在,他们是翻不起什么浪来的,要不然他,他们也不会想方设法的对付不言了,这个道理掌门师伯不会不知道的,他老人家一定会力保不言,所以啊,这次顶多也就是罚他面壁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岳师弟?不错,正是岳不群了,因为岳清岩夫妇的关系,赵不言也一直都跟岳不群的关系不错,再加上也不忍心他走上前世的老路,是以平时经常督导他,指导他为人之道,正是因为有着这条关系,岳不群对赵不言也是异常的敬重,颇有些亦师亦友的感觉,是以,对于这次事端,他也是很担心的,不过,经孙不迟这一解释,到是放心了不少。

结了心中之郁,岳不群的脚步也轻快了不少,很快,两人就到了这池边,不过,除了池边的一堆衣物以外,却不见赵不言的人,不用问也知道,定是在潭里练功了。

“嘿嘿,我去把他叫出来。”

孙不迟却是见怪不怪了,赵不言为了提升功力,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在潭中练武只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孙不迟在潭边捡了一块拳头大小的黑石,在手中掂了掂。

“噗通~~~哗啦~~~~~”

石头犹如利箭一般,从孙不迟手中脱出,钻进了潭中,在平静的水潭上掀起了小小的水花。

“不言,快给我出来,有事找你。”

孙不迟将石头丢进潭中,又对着水潭大喊道。

“轰隆~~~~~哗啦~~~噗通~~~”

只见孙不迟话音刚落,就见原本一团宁静的水面上,却是突然荡漾起了一阵阵的涟漪,接着,如同喷泉一般涌起一股水柱,向上直冲三米多,等水花落地,却见里面竟然还有一个**着上身的青年男子,大眼看去,却不是赵不言还能有谁?

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潭边,看了一一眼被他他掀起的水花打湿衣服的两人,赵不言笑了笑,此时的赵不言已经脱去了七年前的青涩,此时一笑,却是尽是男性魅力尽显,可惜,他身边的两个人都是男的,却是浪费了。

“哦,你们两个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却是稀罕啊。”

这黑龙潭毕竟不是普通地方,平时没少被长辈叮嘱,是以,虽然都知道赵不言在这里,却也很少到这儿来找他,反正赵不言自己也要回去吃饭,每天都少不了碰面,谁还会没事找不自在,跑到这儿来,万一被长辈发现,少不得被教训一顿。

赵不言一运力,身上的水珠便自动蒸发掉了,却是让岳不群和孙不迟两人羡慕不已,这身功力他们就不知道他们还要多久才能练出来,仅仅二十多岁,却有着武林中一流高手的实力,已经可以跟清字辈的师叔伯们一较高下了,可以说,整个华山没有几个不羡慕的。

听了赵不言漫不经心的话语,一脸羡慕嫉妒恨的孙不迟却是忍不住了,一脸嘲讽的说道:

“哼哼,我是来看看你有没有被那潭里的黑龙给当点心吃了,不过看你还活蹦乱跳的样子,八成是那黑龙嫌你肉臭,懒得吃你了。”

“黑龙?嘿嘿,我的肉当然不好吃,到是你孙不迟的肉香香嫩嫩的,要不我把你丢下去喂了黑龙去??”

黑龙没有,癞头鼋(巨鳖)却是有那么一只,据说还是当年陈传老祖养在这儿的,到如今已经长成了两三米长的庞然大物,赵不言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家伙,力大无穷,当年赵不言第一次下水的时候,还想要戏弄赵不言,被赵不言发现,狠狠地修理了一顿,在给他了点儿好处,就屁颠儿屁颠儿的成了他的跟班,每次赵不言道这潭中练武,都是由他在一边帮衬着。

要知道,这黑龙潭可没表面上的那么平静,虽然只有一亩多大的面积,但说到其深度,饶是赵不言已经可以到十几丈深的水里去打磨了,却还是没探深浅,再加之这潭中有数不清的涡旋,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卷走淹死,也幸亏有这癞头鼋护持,否则赵不言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哼,就你嘴巴毒,自己大难临头了还不知道,小心回去掌门师伯把你逐出师门,到时候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孙不迟故意出言讥讽着,两人关系极好,倒也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生了嫌隙,是以,孙不迟说起话来却是没什么顾忌。

到是赵不言,原本正在穿着衣服的他,听得孙不迟这话,眉头一拧,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头看向孙不迟他们。

“是钟不耀跑去告状了?”

却说,七年前黑木崖一战,华山派因为是带头出动的,是以,伤亡也是最重,不少清字辈高手陨落,甚至包括华山三圣、五神剑之流,马不语之父马清流,龙清源,两人在比斗之时,被魔教高手趁乱偷袭,以至于中了毒伤,双双战死,而赵不言的父亲赵清阁,在大战之时,因为表现太过抢眼,被人以淬毒的暗器打穿了肺叶,虽然后来被人及时救下,服下了解毒丸,再加之其本身也是内功高深,勉强保住了性命,却也留下了如今的病根,每日都是咳嗽不断,甚至咳出血来,身体是大不如前,武功也是消退了许多,以至于华山派顶级高手中一下子去了一小半,却是实力大损。

至于其他清字辈长老们就更不用说了,岳不群之父岳清岩也是死在了那场大战之中,而且,由于在混战之中,剑宗的精妙剑法难以施展开来,是以,冲杀在前的往往都是气宗高手,剑宗的损失到是不多,一场大战下来,两方的实力却是颠倒了一番,原本在高层中,气宗是占了绝对优势的,甚至三圣、五神剑之中,剑宗也只占了两个,可经此一战,双方顶级高手上的差距却是一下子没了,至少人数上是这样,而普通清字辈长老上更不用说了,气宗高手拼杀在前,死伤的多半是他们,以至于大战结束,华山气宗高手总共加起来一把手也数的过来,一下子被剑宗高手超越了。

这下子,气宗却是再也难以压制剑宗了,多少年来,一直处于被领导地位的剑宗,却是一下子发现他们的实力竟然超过了气宗,却是一个个喜出望外,原本因为毫无还手之力,是以剑宗也不敢有什么他想,不过到了此时,两方人马实力来了个大转弯,颠倒了过来,若非周清玄的存在震慑住了那群人,只怕情况比之于现在还要糟糕。

即使如此,剑宗弟子也是日益嚣张,因为习武观念的不同,剑宗弟子的武功往往都能够速成,比之于苦练内功的气宗弟子在早期强上不少,是以,剑宗弟子经常寻机比武,在战胜之后再狠狠的羞辱气宗弟子一番,自然,气宗弟子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是要还击的,只不过因为观念的原因,此时的气宗弟子明显要比剑宗弟子差了些,以至于比斗之时输多胜少,反倒被剑宗弟子嘲笑。

当然,气宗弟子们又不是傻瓜,他们可是知道他们气宗不字辈弟子中可是有个牛人:赵不言,每每吃了亏,都回去找赵不言来找回场子,不过,赵不言因为醉心于武学,也懒得去理会一干师兄弟们之间的比斗,实在是这些人的武功让他提不起兴趣,不过,看着一次次带着伤来的师兄弟们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最终,他还是硬不起心来,出手教训了一下那些剑宗弟子,当然,仅仅是小小的教训一下而已,他毕竟是掌门弟子,按着周清玄的说法就是,虽然他也是位列气宗,不过,若是太过偏颇,也是要引起剑宗弟子的不满的,这样对他日后执掌华山门户没有好处。

要说赵不言,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从小就长在华山派,对华山派有着很大的感情,自然不希望华山派走上前世的路子,一场内乱,让整个华山派都频临灭门,以至于后来的岳不群这堂堂的华山掌门都要夹着尾巴做人,生生的给逼成了变态,跑去自宫练辟邪剑法,赵不言如今还是希望能够以他自己的手段去化解这段纷争,保住华山派如今这来之不易的家业,是以,对于剑宗弟子大多都是抱着宽容的心态去对待的,不到逼不得已是不会加之于刀剑的。

然而,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欢欺软怕硬,赵不言的宽容,被他们当成了怯懦,当成了是怕了他们剑宗势大,是以,反倒是更加猖狂了几分,这不,前几日的一场比武之中,剑宗弟子钟不耀将气宗弟子何不惑打伤,这还不算完,竟然仗着武功高出何不惑许多,故意侮辱何不惑,最后何不惑因为不甘受辱,拼命反抗,以至于恼羞成怒的钟不耀一连刺了何不惑几十剑,若非有气宗弟子看情况不对,及时将之救下,只怕何不惑已经死于非命了。

听到这消息,赵不言自然是怒火攻心,这何不惑也是他的熟识了,为人谦厚老实,平时很少惹是生非,是以,虽然武功只能算是平平无奇,但人缘却是非常好,赵不言也跟他交情不错,是以,听了何不惑受伤的消息后,赵不言也是急忙赶到了何不惑的住所,一见之下却是让他吃了一惊,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剑上,却是恼极了那钟不耀的狠毒。

在几个交好的师兄弟们撺掇之下,也顾不上什么承继掌门之位了,带上人就到了那钟不耀的住所前,正好将其堵了个正着,本来,这事也没那么复杂,赵不言虽然恼恨,不过,若是这时钟不耀肯放低姿态,去跟何不惑赔罪的话,赵不言自然也不会将他怎么样,然而,这钟不耀一张嘴就让赵不言再也忍不住了,什么技不如人,武功低微,废物,之类的字眼却是毫不吝惜,纷纷脱口而出。

被这一刺激,赵不言却是恼火了,也顾不得师傅交代的什么平衡权术之类的了,直接向那钟不耀邀战,原本,在钟不耀想来,赵不言虽然名声在外,可这些年却没多少人见过他出手,想必也只不过是名不副实罢了,也没当真,立马应了战。

不过,这已接手,钟不耀就后悔了,这实力差距太大了,钟不耀虽然在众弟子中也算得上是一流了,不过也就是堪堪达到二流水平罢了,较之于赵不言是差得远了,对付这种水平的人,自然用不上剑了,直接一顿老拳,将钟不耀给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了,最后还不解气,一掌印在了钟不耀的胸口,将他打得吐血重伤,这才解了一口恶气,至始至终,这钟不耀都没能有还手的余地,只能作为一个肉布袋,被赵不言锤来打去。

“呦,记起来了,嘿嘿,你个赵不言却是不讲义气的紧,早就该知道我跟那钟不耀不和,你打他也不跟我说一声,让我也去看个热闹,哼。”

听得赵不言问起,孙不迟也不回答,不过,见他如此说,也知道自己是猜对了,不由脸色冷了下来。

“哪来那么多废话,在多言我把你扔到潭里喂王八,快说说,事情怎么样了。”

孙不迟见赵不言如此,知道他是动了真怒了,心中幸灾乐祸不已,到时候剑宗又要有人受罪了,却也没再跟他嬉皮笑脸,整了整神色,有点儿不屑的说道:

“还能怎么样,被你打了一顿,就跑到庞清佟师叔那里哭诉了,说什么咱们所嚣张,多不讲理,怎么怎么欺负他们,反正是搬弄是非,这不,咱们那位庞师叔见弟子受了委屈,自然不愿意,纠结了剑宗的几位师叔去找掌门师伯讨说法,看那架势,是恨不得吃了你啊,嘿嘿,不言,你可要做好准备啊,不然你可是要吃亏的。”

说道最后,却是正经了起来,却是怕那剑宗借机挑事,逼着掌门师伯做什么不利于赵不言的决定。

“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哼,给脸不要脸,一直以来,为了咱们华山派的团结稳定,一直以来对他们都是能忍则忍,不成想他们竟然变本加厉,嘿嘿,说不得,以后要给他们点儿苦头吃了,哼。”

说完,将身上剩余的衣物穿戴整齐,头也不回的向着华山剑气冲霄堂而去,那里是华山派的正殿,招待别派重要人物或者本派有什么事情商议的话,都会在那里进行,赵不言自然无需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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