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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畏,醒醒、醒醒‘,你怎么啦?,做梦啦?”,“怎么满身的酒气?,张茗雅和老陈抓着我的手,在我耳边一阵急促的呼喊,我猛醒了过来。
抬起头,就见老陈和茗雅大张着嘴,也不说话。两个人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桌上的怀素血贴。啥?
我揉了揉眼睛,桌面上,那幅放大的怀素血贴已经发生了悄然的变化。
蓝色记号笔从怀素血帖的第一个字开始勾勒线条,分三个方向,向整幅狂草延伸,至最后一个字停止。在这三条蓝色线条中,只有中间的一条才最后到达了结尾,其余的两条线都在中途断断续续的消失了。
这不是梦,真的是一幅河流流域图!
那应该是我昨晚悟到这幅字是笔意为图时画的,而狂草的第一个字是:渡,渡口的渡!
这也才能解释为什么丹巴顿珠会前往奔子栏这个古渡口,他一定是想往什么地方去,却不料刚出发就横遭了毒手。
从另一个角度说,知道这幅字是笔意为图的除了丹巴顿珠,还另有其人。为了得到这幅图,这个人不惜杀人!
“老陈,茗雅,你们说,是不是这样的?”,我问道。
刑侦档案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儿声音!
但仅仅过了几秒,“也”,这样的寂静就被张茗雅清脆的欢呼声打破了。
老陈也狠狠的在肩膀上拍了我一拳,“好小子,真有你的,从你的分析来,应该完全准确,这下我那老同学有得忙了,我得向局长说说这事儿去,哈哈哈”
老陈前脚刚跨出去,张茗雅就朝我靠过来,端个凳子坐在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得我发毛:撒子嘛,我又没多长个耳朵。
张茗雅说:无畏,我想给你说个事儿!
刚说完,这妮子一双葱手就伸过来,扭住了我的耳朵,
“昨晚为什么不叫上我一起怀素帖?你说我像翠花,真不出来,你比我还潜得深呢”
我边躲边说:别说这个啊。我那不是一时间的灵感吗,再说了,你还能喝一瓶二锅头?哎,哎,你放手,给你男朋友见你可惨喽!
张茗雅笑嘻嘻的说:谁说我有男朋友啊?要不,借你用用成不?
我一听这话:我招你惹你了啊,你这么倒腾我!算了吧,你还是去找你的去。我说,我们还是说说这正事儿成不,你对丹巴顿珠被杀怎么?
张茗雅手托着腮帮子,漂亮的柳叶眉紧锁在一起,一副沉思者的表情。我正期待她能说点什么的时候,她却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说并不等于不说,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张茗雅却说出了一个让老陈和我都惊讶不已的预言,这个预言在我们到丹巴顿珠尸体的时候,更是让老陈和我大吃了一惊,当然这是后话。
说话间,老陈满脸笑容的从阳州市公安局杨小天局长办公室回来,高兴的对我和茗雅说:今晚我请你们两个吃饭!
我说:啥事儿啊,老大,把你给高兴的。
老陈说:啥事儿,就你整的这事儿呗。你破译的这幅笔意图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xx省公安厅刑侦处已经通过四川省厅联系了小天局长,说请我们几个去香格里拉一趟,就丹巴顿珠被杀一案帮帮忙,你们愿不愿意去啊?
这天上的馅饼就这么掉下来了,我有点晕乎乎的,一时半会儿还反应不过来,让我们去香格里拉?事实上,当破译出笔意图的时候,当老陈和茗雅把我从梦境中拉回到现实中的时候,我就隐约觉得,我们三人注定和香格里拉有一场百转千回的邂逅,但这场邂逅不是一次浪漫,而是正与邪、生与死之间的一场大较量!
张茗雅正在旁边沉思我说的那个问题,听老陈这么一说,“噌”的一下从凳子上窜起来,连问了老陈“是不是真的”几句。
老陈说:当然是真的啊,不过你张茗雅能不能去,这我做不了主。你得回去问你爹,你爹是省厅刑侦处处长,他就你这一宝贝女儿,他不让你去,我也没辙。
老陈说完,笑盈盈的着张茗雅。
“哎呀,他敢不让我去,我跟他急,走走走,咱们先吃饭去,待会儿我还有一事儿给你们说呢!”说完话,张茗雅推着我和老陈就出了公安局大门
老陈对刑侦的熟悉那是没的说,但是要论熟悉美食,可就差我一截了。这说请我们吃饭,却说吃什么他也不知道,让我们自己选。
我说:行啊,老陈,我们选!茗雅,走咱们吃海鲜去!
老陈哈哈一笑:无畏,你这是威胁我啊。快定地方。
正寻思吃什么的当口,手机响了,一,竟是重庆烧鸡坊老板周洲打来的。
周洲,重庆烧鸡坊老板,年龄岁。经历阅历不详,因身材肥硕,尤其是其头大如斗,总之一张脸很有点三星堆纵目面具的味道,拿古代的话来说,很是像个异人。因此我给他取了一绰号叫做“老鬼”。
老鬼自打上次被老陈拼骨教训以后就从了良,从此告别了奸商,再也不克扣上帝的口粮了。当他得知我们三人的身份以后更是佩服得不得了,非要交我们这几个朋友,总是隔三差五就会叫我和老陈去喝酒。
“无畏,你在干嘛呢,是和老陈在一起不?过来喝酒怎么样,我这儿有出了几个新菜,来尝尝?”,老鬼说。
“嘿,你个死胖子,你成精了啊,连我们正在找地儿吃饭你都知道。不愧是千里眼,我们一会儿就打车过来,你张罗好等着啊”。
“好嘞”,老鬼在电话那头高兴的答应道。
于是一行三人打车往重庆烧鸡坊而去,但就在离开公安局大约00米的时候,我习惯性的回头望了望我们的档案室,有那么一丝儿的隐隐不安,涌上了我的心头。
到得重庆烧鸡坊,老鬼早订好了雅间,桌上摆的是桃红柳绿,煞是逗人食欲。凉菜是椒盐凉粉、盐边酱驴肉、热菜有泡椒肚条、干烧桂鱼、黑胡椒牛仔骨,混搭两盘清幽的开水白菜。
我打趣老鬼:老鬼,可以啊,你也知道讲美食的盘面了?
老鬼嘿嘿的笑了起来说:你龙大美食家都夸我,来咱还是有进步不是,学习、学习嘛。你们先吃着,我忙会儿去。
夹了一筷子桂鱼,我着张茗雅,说:小笨,你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了啊,
老陈说:是啊,你不是有什么事儿要和我们说吗?快说,快说。
茗雅嗤嗤一笑:这个啊,事情是这样的,我分析丹巴顿珠不应该只有一幅图,他的身上或许还应该有点别的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那怕他全身就是只有一骨头坠儿(饰品),本姑娘定能给你们一出处来。
老陈说:茗雅说得对,我们这次去,第一就是要先勘验丹巴顿珠的尸体。第二就是要丹巴顿珠留下了什么东西,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帮我们解开这幅怀素笔意图之谜。好,为了我们此行顺利,干杯!
正谈话间,茗雅忽然附在我耳边说:无畏,是不是我有耳鸣啊,老听见这屋里有“嘶嘶嘶嘶”的声音。
我和老陈正在讨论笔意图的事儿,听茗雅这么一说,转过头朝她去,茗雅背后的餐边柜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袋子,里面伸出一条深棕黄色带环纹的东西,这东西正在茗雅细腻洁白的颈后。
那是一条蛇!
我想喊不能喊,想动也不敢动,唯有眼神才能和老陈交汇,我想告诉他,茗雅背后有蛇,但就在我的眼神刚刚和老陈眼神对的那一刹那,那条蛇已经发动了攻击。
我心说:完了,完了!
千钧一发之际,就在蛇头距茗雅后颈窝只有几厘米时,一只满是老茧的手闪电般捏住了它的七寸。
正是老陈的手!
到老陈捏住了那条蛇,我顿时软倒在椅子上,冷汗已然湿透了全身。
“你们怎么了啊,怎么回事?”,茗雅浑然不知,我和老陈在这短短的电光石火之间,已经把她的性命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我说:你回头老陈的手里捏着什么?
这女孩一般天生都怕蛇,张茗雅也没免这俗气。当她到是一条蛇的时候,不由得“啊”的尖叫了一声。
我喃喃说到:内陆太攀蛇。产自澳大利亚西部,这是陆地上最毒的蛇。一条太攀蛇咬人一次的毒液足以杀死20吨重的东西,相当于50个成年人,25万只小白鼠。2头非洲大象。如果说非洲黑曼巴蛇是非洲死神,那这种蛇就是死神之王。妈的,太毒了,用这么毒的蛇袭击我们,是非得要我们死啊!
张茗雅听我说完,顿时花容失色。
老陈接着说:吃饭间,除了一个男服务员来倒茶,这个包间除了我们三人,就没有其他人进来过,包括老鬼!
“不好,我们的怀素笔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