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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越一惊,问道:“你愿意把‘云士集’给我?却是为何?“
我理了理头发,正色道:“本来我也想和你说这件事。其实三哥的事情,本来是姜允修主谋,你是同谋。你们二人我最恨的是姜允修,所以我必须要向他讨帐。我现在同意嫁给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若你应允,那么我就老老实实的嫁给你。”
完颜越还没等我说完,便一叠声的说道:“我愿意,我愿意!”
我声一冷,道:“你就不怕我是让你去刺杀姜允修,然后再自杀?”
他脸色一变,勉强笑道:“你应该不会让我们就是死这么痛快吧?”
我哈哈一笑,道:“国主聪明。我的条件是,你要打破与姜允修的十年之约,以最快的速度发展胡真的军力。当然,我会用‘云士集’的力量帮助你。三年内,你只要攻下大明,让那姜允修做亡国奴,我就原谅你,再不提我三哥之事。”
完颜越双眼放光,道:“此话当真?那‘十年之约’我从未想过遵守。我知道姜允修当时和我击掌为誓的目的,无非是交战时想以我不守约为名号来动摇我军军心而巳。但那次誓约根本就不能算,因为他根本是趁人之危,我的下属都是知道的。再加上一统中原是我想要完成的大业,有了‘云士集’的相助,我如虎添翼,定能让你如愿。可是……你对姜允修……”
我点头道:“不错,我是喜欢姜允修,对他也下不了杀手。所以,我就让他得不到他想要的,让他痛苦一辈子。”
完颜越似乎面露喜色,但又疑道:“那么我呢?你到时真的能原谅我?”
我摇摇头,道:“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你救过我那么多次,我也不可能杀了你。只是我想有三年时间,你我为同一个目标,又朝夕相对,若我还是对你有恨意,这也怪不得我了。”
完颜越抓住我的手,笑道:“我明白,这是你给我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对你,弥补之前的错,你信我!”
我点点头,未置可否。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现在表现得很主动,反而会让他觉得有问题。
他一转念,又想到一件事,问道:“可如今凌云走了,这‘云士集’……“
我笑道:“他不过和我堵气而巳。他知道我要与你成亲也不是一天两天,他早已经接受这件事,只是今天想做最后的努力而巳。只要我在这里,他终归会回来的。如果把他逼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只要等他接受我要用‘云士集’帮你的这件事,他自然就会回来。“
完颜越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趁机接着说道:“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今日成亲,若让姜允修看到我,他很可能会猜出‘云士集’会为你所用,那么‘云士集’可能无法在关键时刻发挥奇效。同时,‘云士集’在大明境内可能还会被大力剿灭。所以我想了一个方法:反正你已经上表说要娶汉人,那么干脆说尊重新娘用汉族的仪式,要盖上头巾,我们先过了拜堂这一关,明**再亲自上门搭谢汉使,到时你带谁去,反正也只有他一人得见,无伤大雅了。“
完颜越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看着我。而我也以尽量坦然的目光回视他,慢慢他的脸上露出笑意,点头道:“好!“
他马上站起身,开始吩咐改变礼仪流程。礼服是换不了了,只能多准备一块大红喜帕。本来胡真民间的婚嫁是不能穿红色的礼服,但好在是皇族娶亲,所以备的喜服也是大红色的,不配之前的珠帘,配上大红喜帕也不算太突兀。
一阵忙碌之后,终于准备得差不多了,完颜越也要开始准备。临走前他吩咐喜娘和婆子小心伺候,还甩下一句:“我已经吩咐其它人一律不得进入此殿,到拜堂前你们不许离开新娘一步!“
我的心一凉,这样说来,完颜越最终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或者这样说,他相信了,但却还是要防我做其它的打算。那么倩倩如何进得来狸猫换太子?也许最后,我终还是逃不过这一劫吧。
我还没有沮丧太久,就听到外面有人喊,是倩倩的声音:“我是公主,我要来帮嫂嫂梳妆有何不可?你们是太久没有尝我鞭子的味道了吧?竟然敢拦我?本来今日这个门我是可进可不进,但你们如此阻拦我就非进不可了!“
另一个声音道:“公主,你不要为难我们,主上有交待,他走之后不许其它人进入。若我们违令肯定会被重罚!“
倩倩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所以说,你们就敢违抗我的命令?要不这样,你去问一下我皇兄,看我这个做皇妹的是不是在‘其它人’之列,我就在这里等你。不过这样,如果我皇兄说让我进,我就在这里赏你一顿鞭子,理由就是以下犯上,你……敢吗?”
我心里被抓得紧紧地,我知道倩倩用的威胁,仗的就是平日里她的无法无天和完颜越的纵容,可是……
果然,那侍卫长先怕了,道:“公主严重了,我们让公主进就是了,公主是主上的亲妹妹,又怎么会做有损主上的事呢?是吧,公主?“
倩倩像是哽了一下,然后大声道:“那当然,我和丫头两个人进去看看,等会儿还是两个人出来,会有什么问题呢?“
接着我听到推门的声音,而此时,我正被梳头的婆子扯着头发,完全动不了,只能从铜镜中看到倩倩来到了我的身后。
“嫂嫂,我来看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倩倩的口气很随意的样子,我却知道她心乱如麻,就和我一样……
“哦,差不多了,等我梳好头。”我也口气随意的回答到。
“哦,我看看?“倩倩走到我面前端详起我的头发,“不对不对,头发不是这么梳的。”她边说边一把抓在我已经梳好的发髻上,伴随着那梳头婆子的一声尖叫,我的一半梳好的头发搭了下来。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