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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尊者讳”这种事情,尽管这边不兴这种说法,但杰克能够选上市长的人自然明白这种事情含义。
杰克张口就对唐薇一番赞美,连篇溢美之辞还不带重样,几乎把对柯宇感激全部转移到唐薇身上去,唐薇略略谦虚一下,照单全收了。
“市长先生,感谢你的邀请。今晚我和庞先生很高兴。真心感谢你。”唐薇开心地笑着,搂了搂柯宇的臂弯,杰克倒是观颜察色的高手,知道不好再打扰柯宇了。
杰克满脸笑容地道:“庞、唐小姐,我敬你们一杯!希望你们今晚玩愉快!”
柯宇与唐薇笑着与杰克共同举杯。
喝过酒之后,杰克再给柯宇一把热烈的拥抱,才转开去招呼今晚到场的其他宾客。
“看来哪里当官的都一样,能说会道啊。这个杰克,真能把纽约治理好么?”唐薇望着杰克微胖的身影问道。
柯宇朝杰克的背影望过去,似乎看到查尔斯刚好在和一位美女调笑,他摇了摇头道:“你这就不懂了。这边当官跟国内还有一些区别的。但大体都有相同之处。其实就是杰克是一头猪,他坐上这个位置纽约依旧不会乱。因而很多时候,他根本不用做事。他背后那个团结在帮他安排这一切了。更何况,杰克出身豪门世家,从小就有政治熏陶,别被他外表迷惑了。这个世界一流的演员才当官啊。”
“去!你这家伙真不留口德。要是杰克听到你这么说,他会不会直接跟你翻脸啊!”唐薇娇笑妩媚,把手中的高脚玻璃杯放回一个从身边走过的侍应的托盘上。
柯宇扭头对她笑道:“放心吧。他不会的。”
柯宇心中明白自己对杰克下多少本钱,再说自己也不会傻到去跟杰克说这些无聊话语,但有些事情唐薇不用知道的。
“嘿!葛兰夫人来了。我过去和她打过招呼先。你自己找事玩吧。”唐薇张望一下,瞧到熟人,不管不顾地将柯宇抛下,径直走开。她性子因为之前不用背负家族武馆的压力之后,变得洒脱不少,柯宇倒是喜欢她这样,倒也不在意。
柯宇刚好也想瞧到几位朋友,想要过去打个招呼,就在他迈开脚步冲走向大厅另一侧的时候,却意外地瞧到两个女人从他面前走过,一个上了年纪的白人妇人和一个亚裔面孔的少女。
那一张轻扫淡妆面孔,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她。
在美国四年,他一直没去见她,因为他已经不是当年单纯少年,这几年很事情改变他很多,尽管他身边的女人不少,他依旧记得当初与她相见那一段他的日子。
更重要的是她也一直没有联系他,他以为有些事终归过去。
但当这张熟悉的面孔再度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藏在他心底那一幕再度翻出来。
“……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女朋友,以后你的事归我管!”
“不认识,现在认识,我叫骆小倩,你现任女朋友。不熟没关系,现在开始熟悉!”
“……你欠我一串鱼蛋!”
“柯宇,你没话跟我说么?我就那么讨厌么?
……
“……等我啊!”
……
往事如流水般,在柯宇的脑子一幕幕地闪过。
这一刻,他全副身心注意力停在这个女孩身上,下一刻,这个女孩转过脸,清晰无比与他对视上,那美眸依旧,掠过一丝惊诧,彷徨甚至迷糊。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直到她身边那个白人妇人转向两人,惊喜喊出来话。
“柯,是你!”霍利太太十分高兴地朝柯宇走过来。
柯宇很努力地将目光从骆小倩身上移开,有些艰难地笑着对霍利太太道:“美丽的霍利太太,我们又见面了。听说你到加利福尼亚分公司巡查业务去了。怎么样了?”
“柯,你也听说了?唉,那边业务还不错,我就过去看看。嗯,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也是从你们国内过来的女孩,她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女孩,她去年进入我们加利福尼亚分公司,我这一次到那边去,发现她很不错,干脆把她要来做我助手了。骆,这位是我的朋友,柯,柯宇。啊,现在是庞,庞宇。”霍利太太这几年与柯宇交往甚密,柯宇帮过她不少。她视柯宇为非常要好的朋友。
其实她这一次到加利福尼亚看上骆小倩,很大原因是因为骆小倩是华人,跟柯宇来自同一个地方的。
这会柯宇目光再转向骆小倩的时候,却是发现她依旧盯着自己,美眸一动不动,豆大的泪珠滑落,她就是不说话,泪水滑落,然后猛地转身走出去。
霍利太太瞧到这状况,她立即明白大概柯宇与骆小倩是认识的,她叹一口气拍了拍柯宇的肩头劝道:“柯,好男人不应该让女人难过的。她那么难过,证明她心中还有你。别犹豫了。小伙子,赶紧去追吧。”
柯宇把手中的酒杯递给霍利太太,亲切地道:“谢谢你,霍利太太。我先失陪了。”
柯宇转身就追出去,刚冲出大头转角就看到骆小倩趴在一根柱子哭着,他轻不走过来,想要伸手将她扳过来,伸到半空,却是犹豫了。
骆小倩却是突然转身过来,梨花带雨般嗔道:“你怎么不找我?四年了,一个电话都没有!你忘记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了么?”
这下柯宇的手缓缓放倒骆小倩的脸庞,轻轻拭擦上面的泪水,平淡道:“我以为,时间能够将这些消磨掉。你当初口口声声说喜欢,但你一转身就离开。不久是这个意思么?”
骆小倩猛地抬手在柯宇胸膛上捶打几下,哭泣道:“你个坏人!你当我不想啊!可是越是这样,我就越忘不掉你!这都是我的错啊!”
柯宇愣一下,下意识地将她搂住怀里,紧紧拥抱着,尽管骆小倩还在挣扎,直到最后骆小倩也是死死地将他拥抱住,恨不得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半响之后,柯宇才缓缓松开,也不说话,伸手去拭擦如同花猫般俏脸。
骆倩倩却是铮铮地昂头望着似乎看不够,然后她突然道:“黄小棉是我表姐!”
柯宇在拭擦的手,明显顿一下,但又继续拭擦起来,用一副非常平静的声音道:“我知道。”
“是她让我照顾你的。她……”柯宇突然伸手堵着她小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我一开始就知道了。但又怎样?感情这个东西,我以前很简单。但实际上,我根本不懂,其实你也不懂。但又怎样?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你也不是当初无知自大的丫头了。不是么?”
骆小倩很努力地昂头盯住柯宇的脸庞,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不同来,但显然这事无用功,到最后她非常痛苦地道:“我到这边来,确实是放弃你。因为我不想对不起她。是她托我看着你的。我却喜欢你了。”
柯宇这下停住了手,低下头非常认真看着她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这些其实不重要。你别忘了。你喜欢我在她跟我分手很久之后的事情。你没有不对。跟不存在让不让的问题。她是她,你是你。明白么?我能够分得清!”
“你不懂,她当初离开你是有原因……”骆小倩极力挣扎想要替她表姐解释,但柯宇不给她机会。直接低头吻住她的嘴。
稍倾,柯宇抬起来之后道:“这个感觉不错的。你记住了。这个世界有很多事,不是你我想怎样就怎样。这个道理,在她跟我分手之后不久,我就明白了。”
骆小倩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背后传来唐薇的呼叫声,柯宇顿时露出一丝尴尬来。
“柯宇,你在干嘛?”唐薇下一刻就瞧到骆小倩,她美眸一瞪,立即明白什么来。当初她可是直到骆小倩的,骆小倩还声称是柯宇女朋友来着。
她这一刻,比柯宇更加心虚,她与柯宇这种关系,让她在骆小倩面前如同偷别人的东西似的,因而她见到骆小倩的时候,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柯宇这下也明显愣住,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倒是骆小倩清醒过来,上前笑着对唐薇道:“唐师姐,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嗯,小倩啊。见到你,我也……也很高兴。”唐薇心中稍定客气与骆小倩打祁招呼来。
“小倩啊。你现在这边工作还是在国内?”
“我在欧普利公司工作。现在是霍利太太的助手,唐师姐,你也在这边工作,还是到这边看柯宇?”骆小倩眼角还有意思泪痕,但她丝毫不在意,瞧着唐薇打量一番。
唐薇微微心虚一下,便道:“我现在在柯宇的公司帮他呢。嗯,我们进去聊吧。”唐薇趁手拉着骆小倩,转身的时候,还不忘给柯宇瞪一眼。
柯宇无奈摇摇头,却也不怕唐薇和骆小倩说什么,他明白唐薇现在的心态已经和以前不大相同了。
柯宇却没有注意,在两个女转身那一瞬,骆小倩同样注意唐薇与他眉目交流,神色不由得一暗。骆小倩突然想起柯宇所说的,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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