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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与千恩万谢的众人拱手道谢后,转身就要离去。就听街面上人群大声议论,道:“听说没有,两派造反组织为争夺地盘,把伪皇宫给放火烧了,这也太胆大妄为了。”
李凡自小喜欢文学历史,多次去过伪皇宫参观游览,所以记忆较深。伪满皇宫是在中国清朝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充当伪满洲国傀儡皇帝时居住的宫廷遗址。先后用作溥仪的“执政府”与“帝宫”。伪满皇宫占地面积极广,主体部分即核心保护区就达46万平方米,其余为附属部分。
内廷包括缉熙楼、中西膳房、御花园、同德殿。书画库等,是溥仪的政务活动区。外廷包括勤民楼、怀远楼、嘉乐殿、宫内府,伪满皇宫还有御用汽车库、马厩、跑马场、花窖、禁卫军营房、铁路专用线和建国神庙,近卫军营等附属设施。伪满皇宫大小建筑数十座,建筑风格古今并陈、中外杂揉,具有典型的殖民特点。
这可是全国清廷三大帝都之一,国宝级遗址烧了罪过可就大了。李凡赶紧把灵气裹满全身,隐身飞速前行。起火的地方是外廷宫内府的‘廻字楼’,火是从一楼烧起,黑烟滚滚,从一面向另三面蔓延。还算是万幸没烧到内廷建筑。楼里的住家急的直接往出扔东西,从窗户里向外跳。不远处人山人海在围观,没人敢往里冲。李凡快速的闪进楼内,发现廻字楼中间还有一阁楼,完好无损。原来是内务府古玩字画的仓库,后来封上没遭破坏。
这些都是好木质结构的楼房,马上就要被大火吞掉,太是可惜。于是着无人,加强神识念了声‘唵’,倾刻间把这座‘长春阁’收到了空间,免遭焚毁。而‘廻字楼’从火烧烟起一直到这时,才听见消防车呼叫声到来。
李凡刚想离开,就见七楼平台上,涌出几十个人,手拿着桌腿木棒,与下面的人边打边退。最后用桌椅板凳,木板门杠顶着楼顶的门。楼下楼梯过道上,有上百人戴着红委会袖标,穿着蓝色公装,手持刀枪棍棒,往楼顶冲。
这时就听人群中有人嘀咕,这帮红委会的打手,都是劳改工厂的老犯,那帮造反派头头掌握着生死大权,把这些人组织成武工队,专门跟对立面进行武斗。这楼里的火就是他们放的,想把那帮中专生赶走。这不就打起来,下死手啦!”
旁边其他人也说:“忒没人性,连老百姓也跟着遭殃。”
眼着几辆消防车停在楼下,一边救火一片架起云梯到楼顶,准备把困在楼上的青年男女学生救助下来。火势暂时被压了下来,老百姓也围在云梯旁着消防人员,爬上云梯。这时带袖标的过来一群人,气势汹汹地,企图阻止救援,被成千上万的群众给哄了回去。
李凡往楼顶望时,忽然发现打斗的人群里,有上次在家里喝酒的大哥同学,再一仔细自己的大哥也跟着众人,在用力的顶着快要被撞开的楼顶门。这还了的,火从心中起,怒向胆边生。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一个箭步窜出去,运起‘轻功提纵术’,蹭蹭,踏在窗台上,猛然跃上楼顶,由于用力过猛,还继续上升四五米高。只好采用‘大鹏展翅’的姿势飞落了下来。楼下的群众‘哄’的一声,叫起好来。楼上的武斗者们也呆愣在当场。
李凡横眉怒目大喝一声:“散开,你们都到我身后,把门口让出来!”
这边人员一撤,楼门‘哐当’被挤倒在地上。手持刀枪棍棒的恶汉,‘呼啦’闯进十几个。
李凡再也不手下留情,一把钢针就撒了出去。‘哇呀’妈呀!’的叫声顿起,捂手的,捂脸的惨叫连连,鲜血模糊。
又一把钢针打出,恶汉后面的人又是一片惨叫。再一把钢针撒出,喊叫的人更多了。李凡又抡起桌椅板凳,用力就是往楼下甩,‘噼里啪啦’红委会的武功队,被砸的鼻青脸肿,‘呜嗷’着往楼下跑,拥挤着‘跌跌撞撞’跑出一楼门洞,挤上汽车就跑。
李凡带着中专学生,高喊着:“冲啊,打呀!”追了上去。群众也气愤的捡起石头,瓦块,齐往这帮打身上招呼。
大事已定,不会再起波澜。李凡闪身离开此地,进入空间,到‘长春阁’立在池塘边古树旁。前面是果树菜地,后面是鲜花坡地,左右回廊面临池水可观鱼。楼内檀木桌椅,物件柜,屏风,虽然陈旧但仍齐全。
二楼地毯,藏物柜、书柜、纱帘虽旧仍在。心中大喜,使出‘净物水球’将楼上楼下清洗透彻,长春阁顿时干净如新。这时胡梦幻化着的‘西施’,款步而来,对李凡道个万福,说:“主人可好,几日不见,想死奴家了。”马上投怀入抱。
李凡轻轻拍拍胡梦的后背,说:“演练的不错,你再把这阁楼收拾妥当,把家般到这里来住要舒服些,你要继续学好语言和生活知识,很快就能用上它。”
“是吗、太好了,我真盼着为主人效力。我黄瓜已收五百斤,地瓜和山药各六百斤,西红柿二百斤,萝卜一千斤,都放在地头,你收仓库吧,味道特别鲜美,很好吃的,所有果树都开始结果了,地里我又新下了种子,你放心吧。”
李凡感动的无语可表,心中欢喜地拿过来一根黄瓜,大口嚼了起来,一股浓浓的黄瓜汁,鲜美可口,‘嘎嘣’真脆,太好吃了。意念一动全收到仓库中。
李凡从空间出来,心想应该回趟家,把空间美味的瓜菜和一些食物给家送去。边走边想不觉来到商业街,最近感觉自己又长高了,快到一米八。原来偏瘦的身体也健壮起来,明显的倒三角体型,肌肉协调成束,凸凹有序,合理地隐藏在各部位,似软实则钢,均称挺拔。
其实练内功的人,就是气运全身,通畅无阻。经脉松则易通,紧则易堵。内敛气息,聚在丹田。也就是内行常说的:“武者内练下丹田,修者练中丹田,隐者练上丹田。各有心法口诀和武功秘籍,没有机缘是得不到高功夫的。平常到肌肉隆起、膀大腰圆,孔武有力就是练力的外家功夫。是不起眼的苗条淑女,邋遢老道,乞丐和尚,老妪贩夫往往是入市高人。
李凡选了几件劳动布的工人装,黑灯芯绒裤子和一件风雨衣,穿了试试很和身,又买了宽腿墨镜戴上,基本遮住了面孔。交清了钱和布票。当时是计划经济,你有钱没布票,买不着布产品。没有粮票吃不到和买不到食品,没有全国粮票就吃不到细粮。不管什么商品都得要票,有钱也买不到。一人每月一斤大米两斤白面四两豆油,余下就是苞米面和高粱米,倒是不担心减肥三高什么的,胖子很少。
李凡拎着东西随便逛着,总感觉有目光盯着自己,用神识扫过发现,有三个功夫不太高的人躲在人群中,前后左右的跟着。心想是体校‘胡破天’的人,又不太象。是上午挨揍的‘熊青’的人,有可能!先遛遛他们再说。现在一不能回院,二不能回家,别给他们招惹麻烦。这里人多不能动手,先往僻静的地方引。
李凡也不着急,溜溜达达就走向玉湖公园。玉湖可是全国市内最大水上风景区,是伪满洲国皇帝的御花园。水面极大,湖水清澈,有个丁字桥,深入湖中,是夏天游泳的好地方。回想起少年时潜入湖底,捞出‘蛤喇’的情景,那无邪的笑容,好像就在昨天。
玉湖形似哑铃状,东西窄,南北长,岸柳垂青,鸟语花香,四季分明。公园中有一座大桥将玉湖水域一分为二。如果站在玉湖大桥上倚栏北望,眼前便出现一幅色彩斑斓的画面,各种回桥亭阁与湖光林色相映成韵。特殊时期前,这里垂钓,划船,游泳;冷季,冰灯,滑雪,滑冰。每逢盛夏和初秋,这里都要举办灯会、民俗风情是消遣休闲的好去处。
现在是特殊时期武斗时期,这里偏僻冷寂,少有游人,倒成了地痞流氓、黑帮无赖杀人越货的地方。不少知识分子和官员,忍受不了造反派的迫害,经常有人从玉桥上跳下自杀,水里死尸屡见不鲜。湖畔一时阴风习习,骇人生寒。
湖畔偏僻深处是一大片松树林,原来是给苏联专家盖的小别墅群,零零散散分布七八栋,再往里去是白桦林,每棵桦树都长着几只眼睛,象随时都在盯着过往的行人,叫你无所遁踪。林中深处矗立着两三栋别墅。每栋都有灰砖围墙。苏联专家撤走之后,就分给高级知识分子和知名学者居住。
过去美宅是:“苍松白树遮不见,
玉桥流水有人家。”
现在是:“松寒水冷凋零处,
只听冤屈不见人。”
李凡神识扫过跟踪的人,现在又换成一个捡垃圾的老头,一个采野花的少女和两个拿照相机的年轻人。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通到一栋外有围墙,内有三层高的小黄楼的地方。墙外铁门贴着封条,院里楼房档着窗帘,阴森萧瑟。李凡刚想动手,就听老头吹起了急促的口哨。
俩个年轻人顿时害怕得撒腿往回跑,采野花的少女吓得浑身发抖,迈不开脚步。李凡不明所以,跟踪的人想溜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一个纵步追了上去,‘啪、啪、啪’连续几声把四个人给定住了。
四个人头都不敢抬,只是一个劲的磕头,口中念念有词:“鬼魂饶命啊,放过我们吧,不是故意打扰你呀!我们是路过的呀!”
着被吓破胆的四个人窝囊样,李凡一阵气恼。每一个人脑袋打了一巴掌问:“你我是鬼吗?”
众人这才抬起头,了李凡身上的影子,才改口道:“大侠放了我们吧,高抬贵手啊。”
“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要不说实话,我就把你们绑住,仍在那栋楼里。”
“唉呀妈呀,你可饶了我们吧。”
捡破烂的老头接着道:“我们本是丐帮【地鼠门】春风市分舵的,因欠一个神秘组织的人情,才跟踪了少侠,探知你居住的地方,是什么门派的。现在道上的都知道一个年轻高手,把‘熊青’给收拾了。我们也他妈的高兴,平常他们仗着靠山硬,总欺负我分舵,少交一点保护费都不行。不知道是您呐,少侠多有得罪,这里给你赔礼啦。”
“是、是、我们道歉呐!”那三人也同时点头。
李凡他们不是有假,也就道:“不知者就不怪啦。”
随手解了他们的穴道,说:“不打不相识,跟你们‘地鼠门’舵主说,多做善事就是李凡的朋友,要是助恶为恶就是敌人。”
“好、回去就跟舵主禀报。”
李凡又问:“另外你们为什么怕那栋别墅,是什么原因?”
一个年轻人面有惧色的道:“少侠不知,那栋别墅原来住着省博物馆馆长。老两口带个二十岁的姑娘。院办秘书知道馆长是伪满洲国内务府理事,积攒不少珍贵古玩和字画,早就起了觊觎之心。这次特殊时期他当了单位的造反派头头,可找到了机会,没日没夜批斗老馆长,逼问古玩下落。馆长宁死一句话,早交给国家啦。后来被折磨至死都没说出下落。那小子怕事情暴露,就把尸体从玉湖桥上仍到湖里,说是馆长投敌叛国跳湖自杀了。”
叹了口气接着说:“这还不算完,又对馆长夫人和姑娘下手。企图强暴和奸污娘儿俩,被人撞破,那娘儿俩也是烈性子,晚上就悬梁自尽了。几天都没人没收尸,舌头都伸这么长。后来还是家里老锅炉工用床单裹了,葬在院里墙下。
从此后这里经常晚上鬼哭狼嚎,百米之内阴风四起。凡是造反派来寻找古玩的,不是发疯就是高烧不退,再不就是莫名其妙的掉进湖里。那个秘书后因跟别的帮派头头争抢‘元青花’瓷瓶,被人从楼上推下摔个脑浆崩裂。报应啊,所以这百米之内没人敢来。”
“啊,是这样,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时机一到,立刻就报。真理呀!”李凡感慨地说,“好吧、你们也回去吧,我的行踪你们注意保密啊!”
黄昏云朵在空中被染成了暗红色,一片凄惨的景象远伸向白桦林,周围一片灰暗,地上满是落叶,落日的荒芜伴随着阴寒,恐怖弥漫在周围,空气中响起了诡异的钢琴声。
‘咣当’一声,李凡推开了院门。一米宽的石板路通到屋廊处,右边是宽十米的草坪,左边有几颗碗口粗细的松树和一个破防空洞。满院蒿草枯落,遍地残叶。门外是一排门廊,黄色的门,上面贴满小字报,被风一刮直‘呼扇’。
走廊尽头的窗户上有铁栏杆,上面挂满蛛和灰尘。
来到走廊尽头的铁栏杆那里,抓住冰冷的铁栏杆向里望去,一个黑色的影子从穿衣镜前晃过。
李凡随后进了大厅,左边是张桌子,上面是台历,笔纸,一叠书本和一堆纸,一个玻璃板压着传单,一张椅子,那边是一个放在黑色大铁架里的电视机,它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墙阁上塞着抹布,文件,破书,笔,日历,大字报铺得是楼上楼下。大厅对着二层楼梯,窗户用铁丝围成的,左边是晒衣服的衣架,架子上各种个各样的破碎衣服。
有着灵气在身的武者,是不惧鬼神的,别说是冤魂。李凡大呲咧的坐在大厅的破沙发上,神识向楼上。一个穿着紫色旗袍的女子和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躲在楼梯口,各伸出长舌露出愤怒的样子。电灯忽明忽暗,阴寒之气使温度下降有好几度,‘哗啦、、哐当,怦怦’之声不绝于耳。
李凡冲楼上说道:“下来吧,别再装神弄鬼的,我知道你们的天大冤情和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