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八 嫁给子文(1 / 1)

大清帝女 尤妮丝 1645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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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十月之初,天气冷萧,在这个时节里,子文派人送来了一张泥金彩绘鸳鸯的柬帖,上头用红墨写着:十月十八,黄道吉日,宜婚嫁。

她想要的,终于都来了。

虽然距离那个宜婚嫁的日子不过区区十几日了,若要裁制一身嫁衣,自然是来不及了,宜萱正想着叫针线上人赶制一身大红的喜庆衣裳,可子文的东西又送来了。

这次是一整套的汉家凤冠霞帔,缂丝云霞鸳鸯纹大衫霞帔,大衫用正红色,圆领广袖,当真是华美无比,鲜艳夺目。沉甸甸的霞帔上,点翠镶嵌、赤金掐丝,袖口缀着一圈硕大圆润的合浦明珠,当真光泽熠熠。

凤冠,通体赤金打造,上饰金龙一、翊以二珠翠凤,皆口衔南珠,前后红翡翠牡丹、小珍珠为蕊、点翠为叶,这样珠花前后各四,珠花间又镶嵌着鸽血红宝石,当真是珠光宝华,美不胜收。

看着这一套凤冠霞帔,宜萱不由自主地便穿上了身,她素来不喜欢穿沉甸甸的朝服,如今却穿了一身不下于朝服分量的衣冠。

如此,直到雍正三年十月十八日的傍晚,一顶不惹眼的轿子来到了鸣鹤园。

宜萱穿上凤冠霞帔,脸上装饰出一个最美的妆容,只叫心腹侍女玉簪陪伴,坐上了这顶轿子。

出嫁的心情,是无法言喻的。她不知道这顶轿子要把她抬向何方,但她知道轿子停下的地方,子文在等着他。

可玉簪却忍不住好奇心,她先开轿帘子,往外头偷看。突然她“咦”,“这条路,不是往子虚观吗?!”

子虚观,宜萱是后来才知道,那里虽为道观,其实却是弘时的情报机构,说白了就和汗阿玛当年的粘杆处差不多。不过规模小多了。建设在那样一个偏僻的地方。也是为了不惹人察觉。

而抬轿子的人,个个下盘沉稳,只怕也不是普通人。

但这些。并不是宜萱所关心的。

她只端坐在轿子里,一直等到夜幕完全降下的时候,轿子才终于停了下来。

轿子不是停在子虚观,而是越过了子虚观。到了一处隐蔽的宅院中。

这宅子外头看着简单,可里头却是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建造得十分富丽堂皇,而这富丽堂皇的宅院里,张灯结彩。和寻常人家成婚一样,挂起了大红的灯笼,帖着大红的喜字。

虽然没有来往热闹的宾客和觥筹交错的喜宴。却也是极难得的了。

宜萱走下轿子,子文那月光下温润如玉的手将她扶出来。

“萱儿。让你久等了。”——这是子文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宜萱心头一暖,她自然明白,一身的凤冠霞帔不只是耗费了多少绣娘和金匠日夜不停赶工,方才制作出来。还有这个宅院,必然是新置办,有特意隆重改造和布置,也费了不少时间吧。

初冬的晚上,冷风铺面,但子文的手却热得叫人觉得发烫。

素手相执,走进那布置得鲜红夺目的喜房。

这里地铺猩红毯,赤红鸾凤宫灯与婴孩手臂粗的龙凤和玺花烛照得室内一派通明。里头寝室,和合如意罗帐被金钩挽起,崭新的大红色的百子千孙锦被,瓜瓞绵绵的大红被褥,一切都是那么耀眼。

子文握着她的手,携她走到床榻跟前,他轻声问道:“萱儿,喜欢吗?”

宜萱眼圈有些湿润,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一切都太完美,比她想象中更好。

子文拿起旁边案几上的白玉酒盅,亲手将两只鸳鸯纹金盏中斟满了酒,一盏递给宜萱,一盏留给自己。

他说:“萱儿,从今日起,你又是我的妻子了。”

一盏交杯酒,满饮而下。

这是上好的鹤年禧酒,也是一种贡酒,除了内廷享用,只赏赐给宗室近支。可想而知,这酒必然是从时儿哪里弄来的。

饮下这杯酒,宜萱脸颊上浮起了红扑扑的醉意,今天,她把自己嫁给子文了……

宜萱又抓起吧白玉酒壶,又斟酒一盏,复饮之。

再斟酒,再饮。

……

知道把自己灌得醉意朦胧。

人都说,失意的时候喝酒,可高兴的时候,更想多喝几杯。

她醉了。

醉倒在子文怀里。

子文也穿着大红色的新郎喜服,滑溜溜的绸缎上绣着福禄寿三多纹,那细密的绣纹中掺杂了金线,金晃晃的,迷人眼睛。

她这是第一次看到子文穿华服。

而这华服,是婚服。

突然,宜萱脚下腾空,她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抱了起来。

她看着在烛光下异常俊美的子文,手指尖忍不住去抚摸他的额头、他的眉毛、他的眼角、他的鼻尖,他的嘴唇……他的蜜色的胸膛,那样结实……

他的小腹,满是结实的肌肉。一块挨着一块的腹肌,仿佛积蓄了巨大的力量。

穿着衣服的子文高高瘦瘦,脱了衣服的子文却是那么有肉。

他的身体很棒,浑然不像他平日里儒雅的样子,反而那样肌肉奋张。

他的每一寸蜜色肌肤,都透着兴奋。

他凉凉的嘴唇,湿湿的烙印在宜萱优雅的锁骨上,留下了一串淡红的印记。

他似乎极力抑制着自己亢奋的身躯,他极力想让自己的举动稍微温柔一些,但他期待太久了,几乎要忍不住了。

凤冠与霞帔,早已委落在地。

压在霞帔上的是子文的一身大红色喜服,一如床榻上的两人,子文伏在他身上,两躯交缠……

和合如意罗帐落了下来,遮掩了床榻内的风情。

只能听见宜萱口齿间发出的靡丽的低吟,那仿佛是世间最惑人的声调,能将人惑得沉醉其中。

翌日,苏醒过来的时候。已不知是什么时辰,但听得外头鸟鸣啁啾,可以肯定时辰必然不早了。

宜萱是醒来再一个结实的臂弯里,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靠着一个火炉般的躯体。

她闻到的是昨夜尚未散去的特殊气息——酒味夹杂着她的脂粉香和他的汗味,还有某种靡丽的的气息。

身上那传来的清晰的酸疼,还有下体的极度不适。让她回忆起昨晚的疯狂。

她承认。她喝醉了,她是要借酒壮胆。

记忆不是很清晰,但她却记得子文那急切却又想尽量温柔一些的举动。却被她靡丽的低吟给诱惑得愈发勾出了狼性。

他就像是一只贪婪的狼。

饕餮着美食,极尽全力地吞咽。

对上子文那双笑意朦胧的眼睛,宜萱瞬间老脸火辣辣的。她原本只是想喝酒壮壮胆,却没曾想酒后那么失态。叫得居然那么地……淫、荡……

“醒了?”子文轻声道,他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宜萱那火红的侧脸。

宜萱抓着被子。身子往被窝里缩了缩,可是她这个一动弹,某处却传来了疼痛,叫她忍不住疼得皱眉。

子文眼睛里满是愧疚:“萱儿。对不起,我实在没忍住……抱歉,弄疼你了。”

宜萱咬着大红百子千孙被的被角。突然有些恨恨,恨不得这一口是咬在他身上。昨天晚上。到底多少次,她也记不清了,反正直到她昏睡过去。

“该起了。”子文提醒道。

“不想起……”宜萱反而鸵鸟地又往被窝里缩了缩。

“都巳时三刻了。”

——也就是快十点钟了吗?还真是日上三竿都不止了呢。

“起吧。”子文柔声哄着。

“不起!”宜萱赌气地道。

“不饿吗?”子文笑着问。

“咕噜噜。”——回应他的是宜萱的肚子叫声。

子文面露无奈之色道:“就算不起,也穿上衣裳吧,否则——”子文朝她脸颊上吐了一口热气,“这个样子,我会忍不住的。”

宜萱这才想到自己光溜溜的、子文和光溜溜在一个被窝里呢,肢体的磨蹭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宜萱老脸跟火烧云一般。

子文笑吟吟掀开被角,自己赤身下了床榻,他罗帐重新挂在金钩上,径自光脚走到斜对面墙角的花梨木圆角闷户柜前,里头放着的是一些贴身的衣裳。

只不过宜萱探出被窝的双眼却忍不住瞪得滴流圆。

子文身上一丝不挂,背对着她,将完美结实的脊背以及……挺翘的臀部呈现在她面前。

子文拿出一身暗青色万字纹绫里衣不紧不慢得穿上,又取了一套浅紫丁香色的双经回纹地缠枝牡丹绸,转身拿到宜萱跟前。

“萱儿,你怎么流鼻血了?”

宜萱哼哧了一声,能不流鼻血吗?

昨晚记忆模模糊糊,哪里像刚才那样,看得那么真切……

“没事。”宜萱忙用锦被蹭了蹭鼻血,闷声对子文道。

“真的没事吗?”子文急忙从被窝里掏出宜萱的手腕,仔细摸了一下脉搏,除了心跳有点加快之外,的确没什么大碍。

宜萱反手推开他的手,闷闷道:“你转过身去,我要穿衣服了!”

子文突然扬唇笑了:“萱儿,你全身上下我摸遍了,也看遍了!还用得着害羞吗?”

宜萱突然有些犯气,你是全都看遍了摸遍了,可是她却只记得子文的胸膛和腹肌,也只摸了这两处,没摸过他……那挺翘的臀部,感觉好吃亏啊!

子文看到宜萱怄气的样子,便忙道:“好,我出去给你端早膳来还不成吗?”(未完待续)

ps: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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